<p> 第299章 蝙蝠迷城（4）<br />
等等。<br />
布鲁斯觉得卡图姆的话有点问题。<br />
以这家伙的胆量，一群怪物就能吓到他？<br />
显然不可能。<br />
他在雾中看到的，绝不会只有几只怪物，说不定还有更麻烦的东西。<br />
并且，此时布鲁斯在卡图姆脸上观察到的表情，其中透露出了一丝……隐隐的期待。<br />
好吧，说不定这家伙又给自己挖了什么坑。<br />
布鲁斯没揭穿这一点，不管如今哥谭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总要进去的。<br />
“走吧。”<br />
说完这句话，布鲁斯拽着猫头鹰，走进了那座翻腾的迷雾之城。<br />
……<br />
“按照火星猎人所说，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心灵巨网的节点。”<br />
布鲁斯在雾中行走，想着之前得到的信息。<br />
既然是火星人中的特殊存在，那即便是失去理智了，也应该和其他火星人不同，一眼就能判断出来。<br />
“卡图姆，你之前在哥谭乱逛的时候，有看到什么很奇怪的火星人吗？”<br />
布鲁斯选择从卡图姆那里获得情报。<br />
而猫头鹰对于这个问题，表现得很是积极。<br />
“市政大厅！”<br />
他说，“去市政大厅吧，我保证你能碰到惊喜！”<br />
惊喜？<br />
别是惊吓就好。<br />
去市政大厅的建议很合理，布鲁斯心想，如果自己是火星人，想要入侵哥谭，肯定也会从政府部门下手。<br />
比如先将市长取代，之后执行其他的任务就会轻松很多。<br />
不过——<br />
布鲁斯心想，不知道这个世界哥谭的市长是谁，还是唐·米切尔吗？<br />
那个和法尔科内家族同流合污的败类。<br />
“行，就去市政大厅看看。”<br />
……<br />
黑暗如墨的夜幕笼罩着哥谭市，市政大厅在迷雾下显得极为诡谲。<br />
布鲁斯像一道无声的暗影，悄然潜入了市政大厅。<br />
他的黑色披风在微弱的光线中轻轻飘动，蝙蝠靴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br />
“好安静啊。”<br />
布鲁斯观察着周围，没有看到任何能跟惊喜相关的东西。<br />
不仅没有，甚至连丧尸一样的火星人都看不到。<br />
“卡图姆，你确定没有搞错……”<br />
布鲁斯通过心灵感应和卡图姆交谈着。<br />
但话还没说完，就在他靠近大厅中心的巨大雕像时，一阵轻微的动静引起了他的警觉。<br />
那是一种奇特的声响，仿佛是某种禽类扇动翅膀的声音，混合着一种怪异的机械运转声。<br />
突然，从大厅的穹顶之上，缓缓降下一个身影。<br />
“嘎嘎嘎……”<br />
那个人从阴影中降下，矮小畸形的身体穿着一身滑稽却又透着诡异的黑白礼服，领口处是一圈白色的绒毛，标志性的黑色雨伞在手中轻轻晃动。<br />
这是！<br />
布鲁斯顿时知道了这家伙是谁，卡图姆口中，蝙蝠侠的对手之一。<br />
企鹅人！<br />
“惊不惊喜？”<br />
卡图姆哈哈笑道，“哥谭市现在的市长，是企鹅人！”<br />
企鹅人科波特坐在一个由机械装置改造而成的类似王座的东西上，周围簇拥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企鹅。<br />
那些企鹅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身上装备着一些小型的攻击武器。<br />
企鹅人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狰狞，脸上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那又长又尖的鼻子就像鸟喙一般，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冷笑。<br />
他缓缓降落到地面，那些企鹅有序地分散开来，将布鲁斯围在中间。<br />
“嘎嘎嘎……”<br />
企鹅人发出那标志性的怪诞笑声，笑声在空旷的市政大厅里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戏谑。<br />
“蝙蝠侠，你回来了！”<br />
企鹅人盯着身穿蝙蝠战衣的布鲁斯，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与放肆。<br />
“好蝙蝠，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你……”<br />
布鲁斯看着企鹅人，忽然感觉到一丝无奈。<br />
这不是企鹅人。<br />
确实不是。<br />
这只是被火星人幻化而成的企鹅人，他那溃烂的皮肤，和之前见过的火星人一模一样。<br />
但他此时的人格，却分明就是企鹅人的人格。<br />
布鲁斯明白了。<br />
在蝙蝠女侠释放化学气体之后，火星人的理智崩溃，对自我的认知产生了偏差，开始以为自己真的就是它们扮演的那个人。<br />
眼前的企鹅人就是明证。<br />
“卡图姆，这才是你想让我看的惊喜吧？”布鲁斯通过心灵感应说道。<br />
“差不多吧。”<br />
卡图姆说，“像这样的火星人，我在哥谭看到了好几个，你可以猜一猜，他们都变成了谁的模样。”<br />
布鲁斯才懒得猜。<br />
反正之后都会碰到的。<br />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掉面前的企鹅人。<br />
或者说，变成企鹅人的火星人！<br />
……<br />
“蝙蝠侠，你终于来阻止我了是吗？”<br />
企鹅人歪着头，用他那狡黠的小眼睛盯着布鲁斯，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br />
他太怀念这种感觉了。<br />
自从蝙蝠侠消失之后，蝙蝠女侠完全不够分量，没有人能阻止企鹅人的邪恶计划。<br />
他轻而易举就成为了市长，掌控了整个哥谭，成为了这座城市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完成了他渴望已久的目标。<br />
然而，想象中的喜悦却没有到来，企鹅人感受到的，只有一阵莫名的空虚。<br />
一点成就感也没有。<br />
而现在，再一次见到蝙蝠侠，企鹅人那颗沉寂已久的心，终于再次剧烈跳动起来。<br />
啊——<br />
他明白了！<br />
自己之所以会感到空虚，是因为他还没有真正成功。<br />
没有打败蝙蝠侠，他就永远不算真正的胜利！<br />
“嘎嘎嘎——”<br />
企鹅人狂笑着，“蝙蝠侠，既然如此，你就来试试吧，看看到了现在，你还能阻止什么！”<br />
布鲁斯站定，全身肌肉紧绷。<br />
他没空和火星人玩什么过家家游戏，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将对方彻底消灭！<br />
企鹅人狂笑着：“今晚，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蝙蝠侠！”<br />
说罢，他突然打开雨伞，一道寒光闪过，一枚暗器朝着布鲁斯射了过来。布鲁斯轻松侧身，暗器擦着他的披风飞过，击中了身后的石柱，溅起一片火星。<br />
“你的身手还是那么敏捷，蝙蝠侠！”<br />
企鹅人冷笑着，他一挥手，身边的企鹅们像是收到指令一般，同时朝着布鲁斯扑了过去。<br />
它们张开嘴，露出锋利的喙，翅膀急速扇动着。<br />
布鲁斯不慌不忙，手腕轻轻一抖，漫天蝙蝠镖精准地朝着企鹅们飞去。<br />
几只企鹅被击中，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叫声，但剩余的企鹅依然不顾一切地冲向布鲁斯。<br />
“就是这个味！就是这种感觉！”<br />
企鹅人发疯似的大叫，明明现在吃瘪的是自己，可他却没有任何沮丧。<br />
不仅没有，单从表情上看，他简直嗨到了极点。<br />
布鲁斯看准时机，一个飞身跃起，越过企鹅群，朝着企鹅人冲去。<br />
企鹅人见状，迅速转动手中的雨伞，雨伞顶端突然喷出一股黑色的烟雾。<br />
布鲁斯冲进烟雾中，却发现这烟雾带着刺鼻的气味，而且阻碍了他的视线。<br />
就在布鲁斯短暂迷失方向的时候，企鹅人从烟雾中伸出雨伞，朝着布鲁斯的腹部刺去。<br />
布鲁斯收腹弯腰，同时一拳朝着雨伞的伞柄打去。<br />
这一拳力量巨大，企鹅人连带着雨伞，一起被击飞出去。<br />
“好好好！”<br />
企鹅人在地上打滚，激动到颤动，“就是这个力度！”<br />
有病吧？<br />
布鲁斯是真不能理解，企鹅人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br />
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到底和那些反派，玩过什么play？<br />
“蝙蝠侠，这么久了，你还是之前那样，没有任何改变。”<br />
企鹅人从地上爬了起来。<br />
他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轻轻一按按钮，市政大厅里瞬间响起一阵尖锐的鸣叫声。<br />
只见无数只蝙蝠从四面八方飞了进来。<br />
企鹅人早有准备，这个小盒子是他用来吸引蝙蝠的装置，他想利用蝙蝠侠对蝙蝠的特殊情感来扰乱他的心神。<br />
另外，漫天蝙蝠，也相当于是对蝙蝠侠归来的欢迎仪式。<br />
布鲁斯看着周围混乱的蝙蝠群，心中虽然有些许波动，但也很快镇定下来。<br />
“这些家伙，还真有点意思……”<br />
布鲁斯打了个响指，无数细小的红色火飞了出去，击中蝙蝠，扰乱了特殊声波的影响。<br />
那些蝙蝠不再受到企鹅人控制，开始慢慢朝着大厅的顶部飞去。<br />
“你的小把戏不管用了，企鹅人。”<br />
布鲁斯说着，朝着企鹅人步步逼近。<br />
他说出这句话时，心想自己真是有病，明明直接烧死对方就好，结果还是要浪费时间陪他把戏演完。<br />
企鹅人见势不妙，开始后退。<br />
他一边后退一边从身后的机械王座下拿出一把新的武器——一把带有尖刺和电流装置的雨伞。<br />
“布鲁斯，来尝尝这个！”<br />
他说着，再次朝着布鲁斯冲了过去，准备进行最后的殊死搏斗。<br />
布鲁斯摇头，任由电弧击中自己，没有受到丝毫伤害。<br />
“到此为止了吗？”他看向企鹅人，轻声问道。<br />
如果拿不出别的招数的话，自己就要动手了。<br />
“嘎……嘎嘎……”<br />
企鹅人喘着粗气，他的呼吸声尖锐难听，像是鸟类在尖叫。<br />
“怎么可能到此为止……”<br />
他喃喃说道，“我和你要继续纠缠下去，永远不会结束……”<br />
说话间，企鹅人发生了惊人的变化。<br />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原本就怪异的外貌变得更加恐怖。<br />
他的皮肤变得粗糙，手指变成了尖锐的爪子，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br />
“我是企鹅人……我是企鹅人……”<br />
企鹅人不断这样说着，似乎在努力维持自我的意识。<br />
然而，这样的尝试，已经开始不起作用了。<br />
企鹅人的身体不断膨胀，衣服被撑破，他的头部也发生了变化，嘴巴变得巨大，露出了尖锐的牙齿，仿佛能够轻易撕裂猎物。<br />
终于，变形结束了。<br />
企鹅人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取而代之的，是浑身溃烂的火星人。<br />
它发出了一声咆哮，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身体周围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br />
布鲁斯面对这个变成怪物的企鹅人，心中也不禁感到一丝悲凉。<br />
企鹅人的遗言还在耳边回响。<br />
“我和你要继续纠缠下去，永远不会结束……”<br />
“可惜。”<br />
布鲁斯轻声说道，“我不是你等的那个蝙蝠侠，他再也回不来了。”<br />
“吼——”<br />
‘企鹅人’挥舞着巨大的爪子，朝着布鲁斯扑了过去。<br />
布鲁斯迅速侧身躲避，“企鹅人”巨大的爪子划过墙壁，带出一道深深的痕迹。<br />
碎石飞溅间，布鲁斯拉开距离，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这个已经沦为怪物的宿敌身上。<br />
‘企鹅人’再次咆哮着冲了过来，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br />
“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不管你是谁，只要穿着那身衣服，你就是我的敌人。”<br />
‘企鹅人’口吐人言，声音却如同砂纸摩擦般刺耳。<br />
布鲁斯没有回应，他的眼神愈发坚定。<br />
他深吸一口气，全身力量积蓄在拳头之上，赤红色的闪电嗡鸣作响。<br />
虽然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布鲁斯，但多少也算是蝙蝠侠。<br />
用蝙蝠侠的拳头来为‘企鹅人’送葬，想来他应该也能够安息。<br />
尽管真正的企鹅人，在被火星人取代的那一刻，就已经死去了。<br />
但布鲁斯已经不在乎这些。<br />
就在怪物向自己冲来时，布鲁斯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br />
“企鹅人”想要躲避，但它庞大的身躯此刻却显得有些笨拙。<br />
布鲁斯的拳头轻而易举击中了它，一阵赤红色的光芒爆发出来，伴随着“企鹅人”痛苦的嚎叫声。<br />
怪物的身体开始颤抖，红光逐渐将它整个包裹起来。<br />
很快，就只剩下一瘫烂肉。<br />
布鲁斯疲惫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弥漫。<br />
“卡图姆。”<br />
他忽然说，“这样的火星人，在哥谭还有多少？”<br />
“大概有十几个吧。”卡图姆说，“都是蝙蝠侠熟悉的面孔，他们现在的想法，也和企鹅人差不多……”<br />
都在等着蝙蝠侠的归来。<br />
“那好。”<br />
布鲁斯转身缓缓走出市政大厅，“那就让他们知道，蝙蝠侠来送他们最后一程了。”<br />
(本章完)</p>
等等。<br />
布鲁斯觉得卡图姆的话有点问题。<br />
以这家伙的胆量，一群怪物就能吓到他？<br />
显然不可能。<br />
他在雾中看到的，绝不会只有几只怪物，说不定还有更麻烦的东西。<br />
并且，此时布鲁斯在卡图姆脸上观察到的表情，其中透露出了一丝……隐隐的期待。<br />
好吧，说不定这家伙又给自己挖了什么坑。<br />
布鲁斯没揭穿这一点，不管如今哥谭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总要进去的。<br />
“走吧。”<br />
说完这句话，布鲁斯拽着猫头鹰，走进了那座翻腾的迷雾之城。<br />
……<br />
“按照火星猎人所说，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心灵巨网的节点。”<br />
布鲁斯在雾中行走，想着之前得到的信息。<br />
既然是火星人中的特殊存在，那即便是失去理智了，也应该和其他火星人不同，一眼就能判断出来。<br />
“卡图姆，你之前在哥谭乱逛的时候，有看到什么很奇怪的火星人吗？”<br />
布鲁斯选择从卡图姆那里获得情报。<br />
而猫头鹰对于这个问题，表现得很是积极。<br />
“市政大厅！”<br />
他说，“去市政大厅吧，我保证你能碰到惊喜！”<br />
惊喜？<br />
别是惊吓就好。<br />
去市政大厅的建议很合理，布鲁斯心想，如果自己是火星人，想要入侵哥谭，肯定也会从政府部门下手。<br />
比如先将市长取代，之后执行其他的任务就会轻松很多。<br />
不过——<br />
布鲁斯心想，不知道这个世界哥谭的市长是谁，还是唐·米切尔吗？<br />
那个和法尔科内家族同流合污的败类。<br />
“行，就去市政大厅看看。”<br />
……<br />
黑暗如墨的夜幕笼罩着哥谭市，市政大厅在迷雾下显得极为诡谲。<br />
布鲁斯像一道无声的暗影，悄然潜入了市政大厅。<br />
他的黑色披风在微弱的光线中轻轻飘动，蝙蝠靴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br />
“好安静啊。”<br />
布鲁斯观察着周围，没有看到任何能跟惊喜相关的东西。<br />
不仅没有，甚至连丧尸一样的火星人都看不到。<br />
“卡图姆，你确定没有搞错……”<br />
布鲁斯通过心灵感应和卡图姆交谈着。<br />
但话还没说完，就在他靠近大厅中心的巨大雕像时，一阵轻微的动静引起了他的警觉。<br />
那是一种奇特的声响，仿佛是某种禽类扇动翅膀的声音，混合着一种怪异的机械运转声。<br />
突然，从大厅的穹顶之上，缓缓降下一个身影。<br />
“嘎嘎嘎……”<br />
那个人从阴影中降下，矮小畸形的身体穿着一身滑稽却又透着诡异的黑白礼服，领口处是一圈白色的绒毛，标志性的黑色雨伞在手中轻轻晃动。<br />
这是！<br />
布鲁斯顿时知道了这家伙是谁，卡图姆口中，蝙蝠侠的对手之一。<br />
企鹅人！<br />
“惊不惊喜？”<br />
卡图姆哈哈笑道，“哥谭市现在的市长，是企鹅人！”<br />
企鹅人科波特坐在一个由机械装置改造而成的类似王座的东西上，周围簇拥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企鹅。<br />
那些企鹅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身上装备着一些小型的攻击武器。<br />
企鹅人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狰狞，脸上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那又长又尖的鼻子就像鸟喙一般，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冷笑。<br />
他缓缓降落到地面，那些企鹅有序地分散开来，将布鲁斯围在中间。<br />
“嘎嘎嘎……”<br />
企鹅人发出那标志性的怪诞笑声，笑声在空旷的市政大厅里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戏谑。<br />
“蝙蝠侠，你回来了！”<br />
企鹅人盯着身穿蝙蝠战衣的布鲁斯，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与放肆。<br />
“好蝙蝠，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你……”<br />
布鲁斯看着企鹅人，忽然感觉到一丝无奈。<br />
这不是企鹅人。<br />
确实不是。<br />
这只是被火星人幻化而成的企鹅人，他那溃烂的皮肤，和之前见过的火星人一模一样。<br />
但他此时的人格，却分明就是企鹅人的人格。<br />
布鲁斯明白了。<br />
在蝙蝠女侠释放化学气体之后，火星人的理智崩溃，对自我的认知产生了偏差，开始以为自己真的就是它们扮演的那个人。<br />
眼前的企鹅人就是明证。<br />
“卡图姆，这才是你想让我看的惊喜吧？”布鲁斯通过心灵感应说道。<br />
“差不多吧。”<br />
卡图姆说，“像这样的火星人，我在哥谭看到了好几个，你可以猜一猜，他们都变成了谁的模样。”<br />
布鲁斯才懒得猜。<br />
反正之后都会碰到的。<br />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掉面前的企鹅人。<br />
或者说，变成企鹅人的火星人！<br />
……<br />
“蝙蝠侠，你终于来阻止我了是吗？”<br />
企鹅人歪着头，用他那狡黠的小眼睛盯着布鲁斯，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br />
他太怀念这种感觉了。<br />
自从蝙蝠侠消失之后，蝙蝠女侠完全不够分量，没有人能阻止企鹅人的邪恶计划。<br />
他轻而易举就成为了市长，掌控了整个哥谭，成为了这座城市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完成了他渴望已久的目标。<br />
然而，想象中的喜悦却没有到来，企鹅人感受到的，只有一阵莫名的空虚。<br />
一点成就感也没有。<br />
而现在，再一次见到蝙蝠侠，企鹅人那颗沉寂已久的心，终于再次剧烈跳动起来。<br />
啊——<br />
他明白了！<br />
自己之所以会感到空虚，是因为他还没有真正成功。<br />
没有打败蝙蝠侠，他就永远不算真正的胜利！<br />
“嘎嘎嘎——”<br />
企鹅人狂笑着，“蝙蝠侠，既然如此，你就来试试吧，看看到了现在，你还能阻止什么！”<br />
布鲁斯站定，全身肌肉紧绷。<br />
他没空和火星人玩什么过家家游戏，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将对方彻底消灭！<br />
企鹅人狂笑着：“今晚，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蝙蝠侠！”<br />
说罢，他突然打开雨伞，一道寒光闪过，一枚暗器朝着布鲁斯射了过来。布鲁斯轻松侧身，暗器擦着他的披风飞过，击中了身后的石柱，溅起一片火星。<br />
“你的身手还是那么敏捷，蝙蝠侠！”<br />
企鹅人冷笑着，他一挥手，身边的企鹅们像是收到指令一般，同时朝着布鲁斯扑了过去。<br />
它们张开嘴，露出锋利的喙，翅膀急速扇动着。<br />
布鲁斯不慌不忙，手腕轻轻一抖，漫天蝙蝠镖精准地朝着企鹅们飞去。<br />
几只企鹅被击中，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叫声，但剩余的企鹅依然不顾一切地冲向布鲁斯。<br />
“就是这个味！就是这种感觉！”<br />
企鹅人发疯似的大叫，明明现在吃瘪的是自己，可他却没有任何沮丧。<br />
不仅没有，单从表情上看，他简直嗨到了极点。<br />
布鲁斯看准时机，一个飞身跃起，越过企鹅群，朝着企鹅人冲去。<br />
企鹅人见状，迅速转动手中的雨伞，雨伞顶端突然喷出一股黑色的烟雾。<br />
布鲁斯冲进烟雾中，却发现这烟雾带着刺鼻的气味，而且阻碍了他的视线。<br />
就在布鲁斯短暂迷失方向的时候，企鹅人从烟雾中伸出雨伞，朝着布鲁斯的腹部刺去。<br />
布鲁斯收腹弯腰，同时一拳朝着雨伞的伞柄打去。<br />
这一拳力量巨大，企鹅人连带着雨伞，一起被击飞出去。<br />
“好好好！”<br />
企鹅人在地上打滚，激动到颤动，“就是这个力度！”<br />
有病吧？<br />
布鲁斯是真不能理解，企鹅人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br />
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到底和那些反派，玩过什么play？<br />
“蝙蝠侠，这么久了，你还是之前那样，没有任何改变。”<br />
企鹅人从地上爬了起来。<br />
他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轻轻一按按钮，市政大厅里瞬间响起一阵尖锐的鸣叫声。<br />
只见无数只蝙蝠从四面八方飞了进来。<br />
企鹅人早有准备，这个小盒子是他用来吸引蝙蝠的装置，他想利用蝙蝠侠对蝙蝠的特殊情感来扰乱他的心神。<br />
另外，漫天蝙蝠，也相当于是对蝙蝠侠归来的欢迎仪式。<br />
布鲁斯看着周围混乱的蝙蝠群，心中虽然有些许波动，但也很快镇定下来。<br />
“这些家伙，还真有点意思……”<br />
布鲁斯打了个响指，无数细小的红色火飞了出去，击中蝙蝠，扰乱了特殊声波的影响。<br />
那些蝙蝠不再受到企鹅人控制，开始慢慢朝着大厅的顶部飞去。<br />
“你的小把戏不管用了，企鹅人。”<br />
布鲁斯说着，朝着企鹅人步步逼近。<br />
他说出这句话时，心想自己真是有病，明明直接烧死对方就好，结果还是要浪费时间陪他把戏演完。<br />
企鹅人见势不妙，开始后退。<br />
他一边后退一边从身后的机械王座下拿出一把新的武器——一把带有尖刺和电流装置的雨伞。<br />
“布鲁斯，来尝尝这个！”<br />
他说着，再次朝着布鲁斯冲了过去，准备进行最后的殊死搏斗。<br />
布鲁斯摇头，任由电弧击中自己，没有受到丝毫伤害。<br />
“到此为止了吗？”他看向企鹅人，轻声问道。<br />
如果拿不出别的招数的话，自己就要动手了。<br />
“嘎……嘎嘎……”<br />
企鹅人喘着粗气，他的呼吸声尖锐难听，像是鸟类在尖叫。<br />
“怎么可能到此为止……”<br />
他喃喃说道，“我和你要继续纠缠下去，永远不会结束……”<br />
说话间，企鹅人发生了惊人的变化。<br />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原本就怪异的外貌变得更加恐怖。<br />
他的皮肤变得粗糙，手指变成了尖锐的爪子，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br />
“我是企鹅人……我是企鹅人……”<br />
企鹅人不断这样说着，似乎在努力维持自我的意识。<br />
然而，这样的尝试，已经开始不起作用了。<br />
企鹅人的身体不断膨胀，衣服被撑破，他的头部也发生了变化，嘴巴变得巨大，露出了尖锐的牙齿，仿佛能够轻易撕裂猎物。<br />
终于，变形结束了。<br />
企鹅人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取而代之的，是浑身溃烂的火星人。<br />
它发出了一声咆哮，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身体周围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br />
布鲁斯面对这个变成怪物的企鹅人，心中也不禁感到一丝悲凉。<br />
企鹅人的遗言还在耳边回响。<br />
“我和你要继续纠缠下去，永远不会结束……”<br />
“可惜。”<br />
布鲁斯轻声说道，“我不是你等的那个蝙蝠侠，他再也回不来了。”<br />
“吼——”<br />
‘企鹅人’挥舞着巨大的爪子，朝着布鲁斯扑了过去。<br />
布鲁斯迅速侧身躲避，“企鹅人”巨大的爪子划过墙壁，带出一道深深的痕迹。<br />
碎石飞溅间，布鲁斯拉开距离，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这个已经沦为怪物的宿敌身上。<br />
‘企鹅人’再次咆哮着冲了过来，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br />
“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不管你是谁，只要穿着那身衣服，你就是我的敌人。”<br />
‘企鹅人’口吐人言，声音却如同砂纸摩擦般刺耳。<br />
布鲁斯没有回应，他的眼神愈发坚定。<br />
他深吸一口气，全身力量积蓄在拳头之上，赤红色的闪电嗡鸣作响。<br />
虽然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布鲁斯，但多少也算是蝙蝠侠。<br />
用蝙蝠侠的拳头来为‘企鹅人’送葬，想来他应该也能够安息。<br />
尽管真正的企鹅人，在被火星人取代的那一刻，就已经死去了。<br />
但布鲁斯已经不在乎这些。<br />
就在怪物向自己冲来时，布鲁斯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br />
“企鹅人”想要躲避，但它庞大的身躯此刻却显得有些笨拙。<br />
布鲁斯的拳头轻而易举击中了它，一阵赤红色的光芒爆发出来，伴随着“企鹅人”痛苦的嚎叫声。<br />
怪物的身体开始颤抖，红光逐渐将它整个包裹起来。<br />
很快，就只剩下一瘫烂肉。<br />
布鲁斯疲惫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弥漫。<br />
“卡图姆。”<br />
他忽然说，“这样的火星人，在哥谭还有多少？”<br />
“大概有十几个吧。”卡图姆说，“都是蝙蝠侠熟悉的面孔，他们现在的想法，也和企鹅人差不多……”<br />
都在等着蝙蝠侠的归来。<br />
“那好。”<br />
布鲁斯转身缓缓走出市政大厅，“那就让他们知道，蝙蝠侠来送他们最后一程了。”<br />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