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上的一处，询问我：<br/><br/> “你看这里如何？”<br/><br/> 他手指之处是中山国与黎国交界之处的一个峡谷，此地远离禹国，谷坡陡峻，树林茂密。<br/><br/> “是易守难攻之地。”<br/><br/> “很好，这里将是季清霜的命丧之地。”<br/><br/> 如此轻率，断人生死。<br/><br/> 说实话，自我踏入御书房的那一刻，我就对季清霜的结局不抱任何幻想了，她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力挺老丞相，还握有大禹国最强的一支私兵，主子不可能放过她。<br/><br/> 这一次，她又走在了我前面。<br/><br/> “那……皇上打算怎么做啊？”<br/><br/> 我强压下所有莫名的情绪，小心翼翼地陪笑着。<br/><br/> 主子立在山河图之前，现在，在地图前激扬江山的不再是昔日的元帅，而是这个国家最高的统治者，一个真正的王。<br/><br/> 他负手而立，运筹帷幄与千里之外：<br/><br/> “引鱼入网，需要饵料，这鱼饵便是中山国国君的性命。我亲姐被中山国国君虐待致死，季清霜与我亲姐感情甚笃，为了替她复仇，季清霜她明明自幼就对我厌恶至极，却仍然吵着要嫁给我，只为了能够随我一同去边塞，能够手刃仇人。季老丞相压了她这么多年，早就压不住了，这一次，仇人就在眼前，我不信她能忍得住。<br/><br/> “至于如何让中山国国君进入这峡谷，这件事好说。在我国和黎国的攻势之下，中山国早就无力回天，仅剩那么几万人护拥一个亡国之君在草原上游荡，若不是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中山国早就完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告诉中山国国君，只要你到这个峡谷里，那个害得你亡国的女人，任你处置，你说，行至末路的亡狂徒，他会怎么做呢。<br/><br/> “对于一个王来说，最重要的是保住他的江山，第二重要的是杀了敢于抢夺他江山的敌人。我与中山国国君对局多年，我知道，他是一个王。”<br/><br/> 主子说的很有道理，只是——<br/><br/> “谁来联络中山国国君？”<br/><br/> “你。”主子给出了一个令我意外的答案。<br/><br/> “我？”我意外地挑眉。<br/><br/> “就是你，李念恩。”主子肯定地说。<br/><br/> 我的确能做这件事情，早在边塞七年之时，我就已经与中山国和黎国搞不清楚，不然我也不能暗中阻挠中山国与禹国的议和，让本应该结束的战争继续下去，令边塞百姓多受了好几年无妄之灾。<br/><br/> 季清霜独自一人镇守边塞以后，也是我与黎国的神棍国师私下勾搭，让黎国能够与大禹国“一同”瓜分无力回天的中山国。<br/><br/> 但问题是，我不能认啊，认了就等于承认了我当年坑过主子，还有被扣卖国贼的帽子的风险。<br/><br/> “皇上，微臣不——”<br/><br/> “当年都没找你麻烦，现在更不会拿你怎么样了，你就放心去联络吧，不会算你通敌卖国。”<br/><br/> 见我又开始找托词了，主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这句话，几乎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早就知道我跟中山国和黎国有暗中的联络，也知道我早年种种借主上位的行径。<br/><br/> 主子的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如果我不愿意去联络，他很可能会给我这个不听话的手下扣上一个通敌卖国的帽子。<br/><br/> 这一次，主子给了我两个选择。<br/><br/> 如果我成功了的话，季清霜死，如果我失败了的话，我死。我们们这对假夫妻，大难临头之时，只能单飞一个。<br/><br/> 我是个真小人，我的选择从来只有一个。<br/><br/> “皇上，臣知错了，臣回去就写信。”<br/><br/> 事到如此，我还能如何，皇上比我权利大，我这等小人物只能顺从。<br/><br/> “知错就好。”主子点点头，施施然地卷起地图，一边卷着，一边同我说，“念恩啊，你觉得朕的黑羽卫训练得怎么样啊？”<br/><br/> “好啊，武功高超，兵强马壮。”<br/><br/> 我竖起大拇指，趁此机<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会拍主子马屁。<br/><br/> “能否代替季家军？”<br/><br/> 主子的这个问题令我眼皮一跳。<br/><br/> “……可以。”<br/><br/> 主子收好地图，龙涎香线燃烧，袅袅青烟在空中游动，如同扭曲缠绕的白蛇。主子的龙袍明艳贵气，轮廓深邃英挺。隔着如梦幻泡影的烟气看去，他仿佛立在九霄之上，不似此界中人。<br/><br/> “爱卿也这么说朕就放心了，以后啊，朕会让天下知道，我禹国，不止有季家军，还有黑羽卫。”<br/><br/> “那是当然，主子的黑羽卫天下无敌。”<br/><br/> 我胡吹着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话，眼皮跳得更厉害了。果不其然，主子的下一句话把我最后的底裤都给揭了。<br/><br/> “爱卿啊，季清霜身边的副官王勔，实际上听命于你吧，到时候，具体该怎么做啊，你比朕更清楚。”<br/><br/> 主子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br/><br/> 随着他的拍击，我的血液逐渐冷却，直到最后，在主子的温柔的注视中，血液冷如寒冰，我整个人堕入无尽的冰河，整个身体被凝固在坚冰之中。<br/><br/> 杀死季清霜只是主子目的的一部分，他更重要的目的是借此机会摧毁季家军。季家军万余名大好男儿，在最险恶的环境中与最疯狂的敌人对战，保家卫国十余年不曾回过自己的家，现在，由于君主的疑心，本可以凯旋而归的他们，不得不葬身异乡。<br/><br/> 这可真是一个残酷的决定，更糟糕的是，我是主子的帮凶。<br/><br/> 回到我自己的府邸之后，我不止给我在王勔和中山国写了信，还给黎国国师写了密函。<br/><br/> 三方围剿，季清霜纵有不世之能，这次也必死无疑。<br/><br/> 那处无名峡谷，将成为这位绝世将才的命断之地。<br/><br/> 葬身战场，这是九王爷梦寐以求的结局，最后却成了季清霜的归宿，多么可笑。<br/><br/> 发完信件的第二日，下朝之时，小崽子与我一同走出承天殿，在离开皇宫的路上，我没有忍住问他：<br/><br/> “符克己，现在给你三个选择，你父皇、季清霜以及我李念恩，你会选择谁？”<br/><br/> 我这就话就是废话，他选择谁并不重要，主子早就帮他做好了选择，他未来的立场和命运早已经注定。<br/><br/> 潜龙在渊，腾必九天，这就是他的宿命。<br/><br/> 在我送给他那柄在渊剑之前。<br/><br/> “怎么突然问出这种问题，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br/><br/> 我从没有以这种语气问过他这类问题，小崽子眉头蹙起，关切地询问我。<br/><br/> “是啊。”<br/><br/> 开弓没有回头箭，信件已经送出，万事都已无可挽回。<br/><br/> 小崽子等候了片刻，没有等来我的解释，他只能直接回答我没头没尾的问题。<br/><br/> “如果一定要我选的话，我会选择你，虽然你这家伙真的糟糕到极点，贪财好色，小肚鸡肠，还喜欢在暗地里阴人——”<br/><br/> “喂喂，选我就多说点我的优点，净说这些干嘛。”<br/><br/> 他选我，我是真的很感动，不过他这话说得让我忍不住打断他。<br/><br/> 小崽子对我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个笑一点皇子该有的气质也没有，倒跟我这个老无赖很像。<br/><br/> “你看你看，果然小肚鸡肠吧，我就说点实话你就这样了。”<br/><br/> “这是哪门子的实话，你这是狗眼看人低。”<br/><br/> 我轻锤了他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