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她仿佛能看见，当初的越家主是如何用玩笑姿态，说出困扰世间千余年的裂隙。<br />
她耳朵嗡嗡作响，只听见吕怀仁高兴的声音：“越兄的点子果然好，这样就合理多了，我这就把故事写完，待到京城讲述，定能吸引不少人。”<br />
他兴冲冲地走了，沈昭缨扶住桌子，头晕目眩。<br />
“嘤嘤，刚才非我所愿……”<br />
“我知道，这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br />
她闭上眼睛，“可我就不明白了，不过是一个故事，为什么后面会成真？为什么！”<br />
还能为什么，左不过是吕怀仁把这故事宣传开来，有心之人听到后便让它成真了。<br />
鹤青看她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知道她心里清楚，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他默契地没有上前安慰。<br />
“想来现在并没有像裂隙一样的地方，难道大地真会凭空裂出一道缝隙吗？这也是可以人为的吗？”<br />
沈昭缨抓住鹤青的手，迫切想寻求一个答案。<br />
“凭凡人之力自然无法做到，或许是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事。”鹤青揉了揉她的手，安慰道，“老祖宗若知晓他一句戏言就能影响后世，定悔不当初，就算没有这个故事，心怀鬼胎之人也会想出别的办法。”<br />
她喃喃自语：“我只是觉得荒谬，原来一切的开始，只源于一个寒生的故事，何其可笑。”<br />
第47章 真相到底是什么？<br />
这场意外让他们必须随吕怀仁一起上京。<br />
吕怀仁倒是很高兴, 一路上都拉着他们侃侃而谈。<br />
沈昭缨兴致不高，颠簸的马车让本就体弱的身体更加难受，她已经好几日都吃不下饭了。<br />
鹤青想方设法喂她多吃一些, 又嫌弃那些膳夫每日煮的饭菜单一，亲自去灶房弄各种不同的菜式。<br />
吕怀仁羡慕地说：“越兄, 你平日看着混不吝, 想不到在夫人的事上如此细心周到, 果真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啊。”<br />
鹤青正把恹恹的沈昭缨抱在怀里, 哄她再多吃一点。闻言头也不抬：“没人拦着你娶。”<br />
他摇摇头：“我啊，一穷二白, 既没功名也没银钱, 没有哪个好姑娘会跟我的。我此生只希望能将我写的故事，传播至天下人耳边。”<br />
以前沈昭缨来京城的次数便不多，这里有天子气运庇护，甚少出现妖魔。鹤青更不用提了, 怕是还没进来就被天罗地网抓住。<br />
以至于他们一行三人, 竟对这里分布的东西一无所知。<br />
沈昭缨问：“你要去哪里宣扬你的故事？”<br />
“要去便去最繁华的地段，可哪里人会最多呢？”他苦恼。<br />
“热闹的地方往往鱼龙混杂, 那里人不一定有耐心听你说完, 不如去一些僻静地方，还有可能寻得知音。”<br />
自从发现可以隐晦地说出一些话，沈昭缨每回都不动声色地阻拦他顺着未来走。<br />
“不行，”吕怀仁在这件事上难得的固执，“我就只想把故事说给更多人听, 即使他们现在不懂，但终有一日也能明白。”<br />
又是如此。<br />
只要涉及到未来，平日很好说话的吕怀仁, 总有自身的坚持。<br />
好在沈昭缨知道过去之事无法改变，只是忍不住试一试，因此也不怎么灰心。<br />
“听雨轩那里不仅人多，听闻达官贵人也时常过去流连忘返。”<br />
来到京城后，鹤青总会突然冒出几句话。<br />
越家主怎么会有那么多话，沈昭缨开始痛恨起这没见过面的老祖宗。<br />
吕怀仁显然很满意这个地方，只要付了银子，都可在台上表演。<br />
他们坐在楼上，看着台下座无虚席，越来越多人被吕怀仁的故事所吸引。<br />
沈昭缨：“沿途过来，我见各个世家都蒸蒸日上，族中并不缺乏有灵骨的子弟。你说会不会等很久以后，世家日渐衰落时，才翻出这个故事来。”<br />
“还有一种可能，衰落往往是从小族开始，你见到的多为大族，他们还不能感知到异常。而一开始由小族来做，也不容易被发现。”<br />
鹤青望着楼下，残忍地告诉她。<br />
“一步步看着他们行不义之事，却无能为力，可真是残忍。”<br />
她不想再听吕怀仁神采飞扬地讲故事，转身离开。<br />
随着吕怀仁的故事广受欢迎，有人将他的故事制成皮影戏，还有人将他的故事编成乐曲，在大街小巷传唱。<br />
他的身价也随之上涨，不少贵人都想结识他，就连远在深宫的皇帝听他的名头，都想召见他。<br />
比起他的欢天喜地，沈昭缨就忧愁多了，她已经嗅到风雨欲来。<br />
最开始是在京郊发现一具尸体，那人死状惨烈，脊柱被挖开，像是有人想粗暴地把他的骨头给掏出。<br />
“体内没有灵力，不是修者。但根骨极佳，是修行的好苗子。”<br />
沈昭缨贴着隐身符，站在仵作旁边观察。<br />
鹤青道：“法子不对，这样换灵骨两人都必死。看来这只是一次试验，还会有更多人死去。”<br />
一语成谶，一个月不到，京城中陆续有人死去，且大多都是小门小户，无法掀起波澜。<br />
*<br />
大雨泼瓢而下，雷声阵阵轰鸣，已到了宵禁的点，街上空无一人。
她耳朵嗡嗡作响，只听见吕怀仁高兴的声音：“越兄的点子果然好，这样就合理多了，我这就把故事写完，待到京城讲述，定能吸引不少人。”<br />
他兴冲冲地走了，沈昭缨扶住桌子，头晕目眩。<br />
“嘤嘤，刚才非我所愿……”<br />
“我知道，这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br />
她闭上眼睛，“可我就不明白了，不过是一个故事，为什么后面会成真？为什么！”<br />
还能为什么，左不过是吕怀仁把这故事宣传开来，有心之人听到后便让它成真了。<br />
鹤青看她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知道她心里清楚，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他默契地没有上前安慰。<br />
“想来现在并没有像裂隙一样的地方，难道大地真会凭空裂出一道缝隙吗？这也是可以人为的吗？”<br />
沈昭缨抓住鹤青的手，迫切想寻求一个答案。<br />
“凭凡人之力自然无法做到，或许是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事。”鹤青揉了揉她的手，安慰道，“老祖宗若知晓他一句戏言就能影响后世，定悔不当初，就算没有这个故事，心怀鬼胎之人也会想出别的办法。”<br />
她喃喃自语：“我只是觉得荒谬，原来一切的开始，只源于一个寒生的故事，何其可笑。”<br />
第47章 真相到底是什么？<br />
这场意外让他们必须随吕怀仁一起上京。<br />
吕怀仁倒是很高兴, 一路上都拉着他们侃侃而谈。<br />
沈昭缨兴致不高，颠簸的马车让本就体弱的身体更加难受，她已经好几日都吃不下饭了。<br />
鹤青想方设法喂她多吃一些, 又嫌弃那些膳夫每日煮的饭菜单一，亲自去灶房弄各种不同的菜式。<br />
吕怀仁羡慕地说：“越兄, 你平日看着混不吝, 想不到在夫人的事上如此细心周到, 果真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啊。”<br />
鹤青正把恹恹的沈昭缨抱在怀里, 哄她再多吃一点。闻言头也不抬：“没人拦着你娶。”<br />
他摇摇头：“我啊，一穷二白, 既没功名也没银钱, 没有哪个好姑娘会跟我的。我此生只希望能将我写的故事，传播至天下人耳边。”<br />
以前沈昭缨来京城的次数便不多，这里有天子气运庇护，甚少出现妖魔。鹤青更不用提了, 怕是还没进来就被天罗地网抓住。<br />
以至于他们一行三人, 竟对这里分布的东西一无所知。<br />
沈昭缨问：“你要去哪里宣扬你的故事？”<br />
“要去便去最繁华的地段，可哪里人会最多呢？”他苦恼。<br />
“热闹的地方往往鱼龙混杂, 那里人不一定有耐心听你说完, 不如去一些僻静地方，还有可能寻得知音。”<br />
自从发现可以隐晦地说出一些话，沈昭缨每回都不动声色地阻拦他顺着未来走。<br />
“不行，”吕怀仁在这件事上难得的固执，“我就只想把故事说给更多人听, 即使他们现在不懂，但终有一日也能明白。”<br />
又是如此。<br />
只要涉及到未来，平日很好说话的吕怀仁, 总有自身的坚持。<br />
好在沈昭缨知道过去之事无法改变，只是忍不住试一试，因此也不怎么灰心。<br />
“听雨轩那里不仅人多，听闻达官贵人也时常过去流连忘返。”<br />
来到京城后，鹤青总会突然冒出几句话。<br />
越家主怎么会有那么多话，沈昭缨开始痛恨起这没见过面的老祖宗。<br />
吕怀仁显然很满意这个地方，只要付了银子，都可在台上表演。<br />
他们坐在楼上，看着台下座无虚席，越来越多人被吕怀仁的故事所吸引。<br />
沈昭缨：“沿途过来，我见各个世家都蒸蒸日上，族中并不缺乏有灵骨的子弟。你说会不会等很久以后，世家日渐衰落时，才翻出这个故事来。”<br />
“还有一种可能，衰落往往是从小族开始，你见到的多为大族，他们还不能感知到异常。而一开始由小族来做，也不容易被发现。”<br />
鹤青望着楼下，残忍地告诉她。<br />
“一步步看着他们行不义之事，却无能为力，可真是残忍。”<br />
她不想再听吕怀仁神采飞扬地讲故事，转身离开。<br />
随着吕怀仁的故事广受欢迎，有人将他的故事制成皮影戏，还有人将他的故事编成乐曲，在大街小巷传唱。<br />
他的身价也随之上涨，不少贵人都想结识他，就连远在深宫的皇帝听他的名头，都想召见他。<br />
比起他的欢天喜地，沈昭缨就忧愁多了，她已经嗅到风雨欲来。<br />
最开始是在京郊发现一具尸体，那人死状惨烈，脊柱被挖开，像是有人想粗暴地把他的骨头给掏出。<br />
“体内没有灵力，不是修者。但根骨极佳，是修行的好苗子。”<br />
沈昭缨贴着隐身符，站在仵作旁边观察。<br />
鹤青道：“法子不对，这样换灵骨两人都必死。看来这只是一次试验，还会有更多人死去。”<br />
一语成谶，一个月不到，京城中陆续有人死去，且大多都是小门小户，无法掀起波澜。<br />
*<br />
大雨泼瓢而下，雷声阵阵轰鸣，已到了宵禁的点，街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