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br />
她淡淡问道。<br />
大飞疑惑地皱起眉头，看了看表：“十点半。”<br />
沈楠微微一笑。<br />
“我得去准备午饭了，一会儿小满和小天就该放学啦，你们有所不知，小天那孩子上学期考试门门都是满分，照这样下去，上初中说不定能年级第一了……”<br />
她站起身，擦干眼泪，踉跄地走出了会客室。<br />
吴沉斯和大飞沉默地走出大地疗养院，瞧沈楠的状态，估计她很难去c市认领尸体了。<br />
他们经过转角，朝右拐去，永辉超市屹立在那里。<br />
“那里以前是我家。”吴沉斯指着永辉：“这次回来才发现海城变化真大，好些地方我都不认识了。”<br />
“我懂，你看到这个超市一定很难过。”大飞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想要给他些安慰。<br />
“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我家可是得了一大笔拆迁款，哈哈，我每次看到这个超市都忍不住笑出声。”<br />
吴沉斯抹了抹他微秃的头发，大摇大摆地朝高铁站走去，那坨豆浆污渍在阳光下也跟着他明晃晃地招摇着。<br />
他们踏上了回程的高铁。<br />
这时，吴沉斯的手机响起，是何强打来的。<br />
大飞见他接听电话后表情变得凝重：“鉴识科那边出结果了？”<br />
“嗯，我们送去的张小满头发样本和从骊山宅女尸身上提取的dna吻合，证实死者是张小满。”<br />
“指纹呢？”<br />
“指纹属于一个叫郭烟的男人，二十六岁，曾多次因为盗窃、斗殴入狱。”<br />
“张小满死的时候三十六岁，郭烟二十六岁，张小满是有钱人的情妇，郭烟是小混混，这两人怎么听来都有些不搭呀。”<br />
“还有更奇怪的。”吴沉斯沉下眼色：“郭烟在七个月前也死了，并且也是死于一场突发的火灾。”<br />
“什么？也是死于火灾！”<br />
大飞意识到，也许这一切真被吴沉斯说中了，骊山宅的案子看似破案的钥匙在向瑞可身上，实则是在张小满身上。<br />
“我不相信这是巧合。”<br />
他俩赶回警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br />
黄潇和专案组其他成员正在会议室讨论案情，根本没搭理他们这两个“发配边疆”的人。<br />
吴沉斯现在也没工夫去搭理他们，他和大飞开始在电脑和资料库查找资料。<br />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他俩忙了一夜，直到看到外面的天亮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吃晚饭，也一夜未眠。<br />
吴沉斯好像又找回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心里莫名燃着一团火，这团火烧得霹雳吧啦，若他不疯狂地寻找出真相，这团火便会将他吞噬殆尽。<br />
“老吴，我这没什么收获，真是奇了怪了，你说张小满到底和郭烟是什么关系？朋友？情人？”<br />
大飞伸了个懒腰，只听见肩胛骨咔咔响了两声。<br />
吴沉斯垂下眼眸：“他们两个……毫无关系！”<br />
无论是工作上、经历上，社交关系上，这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相交。<br />
无论是性别、性格、打扮、爱好、家庭关系，甚至是婚姻关系，这两人也没有任何共同点。<br />
两个表面上毫无关系、没有任何共同点的人却先后都因为火灾死去。<br />
会是连环谋杀吗？<br />
他也想过，一个独自居住的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会邀请一个男人进屋，甚至允许对方使用厕所，也许郭烟并不是熟人，他也许是外卖员、修理工之类的，使用厕所只是一次偶然。<br />
可这个郭烟是个汽车修理工，修理汽车一般可不进屋，何况张小满在做向瑞可情人之前根本就没有车。<br />
这两人背地里肯定有点什么关系，可这关系又是什么？<br />
找出这个关键问题的答案，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br />
第十九章 销售技巧（一）<br />
我去到紫藤花园小区，韩纱绢已经在那等我。<br />
只见她一身职业装，肩上背着很大的行李袋，行李袋装得满满当当。<br />
“抱歉，公交有点堵。”<br />
我很不好意思，现在韩纱绢算是我的入行师父，结果我还反而要她等我。<br />
“没事，走吧。”<br />
“行李袋重吗？”我弱弱问道，我现在还没有资格领到这属于我自己的行李袋。<br />
“有点，不过你要是把它想象成是沉甸甸的钞票就不会觉得重啦，嘿嘿。”<br />
我在脑子里想了想，的确，如果里面装的是钞票，再给我来几袋我应该都能健步如飞。<br />
韩纱绢熟练地走进小区，很快就锁定了一栋单元楼。<br />
“纱绢，你来过这个小区？”<br />
她扬起眉眼：“没有，不过我有个诀窍，我会提前到要推销的地方，找到附近的房屋中介，假装成要买房的客人问一问，很快就能知道周围这些小区大概的情况。<br />
比如我说我不喜欢老有推销员的小区，中介就会告诉我哪些小区管控严格，这些小区我会放到最后甚至是放弃，再比如我说我想找环境好，质量高的小区，中介立马就会告诉你哪个小区有钱人多。<br />
总之通过一些问题，我们就能很快搜集到这片地区各个小区的情况，甚至能知道从哪个单元下手最有把握。”<br />
我点点头，由衷佩服韩纱绢，要是换成我自己来，估计就是苦哈哈地跑断腿。<br />
韩纱绢敲响一户的门，里面传来小朋友的声音。<br />
“哪位？”
她淡淡问道。<br />
大飞疑惑地皱起眉头，看了看表：“十点半。”<br />
沈楠微微一笑。<br />
“我得去准备午饭了，一会儿小满和小天就该放学啦，你们有所不知，小天那孩子上学期考试门门都是满分，照这样下去，上初中说不定能年级第一了……”<br />
她站起身，擦干眼泪，踉跄地走出了会客室。<br />
吴沉斯和大飞沉默地走出大地疗养院，瞧沈楠的状态，估计她很难去c市认领尸体了。<br />
他们经过转角，朝右拐去，永辉超市屹立在那里。<br />
“那里以前是我家。”吴沉斯指着永辉：“这次回来才发现海城变化真大，好些地方我都不认识了。”<br />
“我懂，你看到这个超市一定很难过。”大飞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想要给他些安慰。<br />
“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我家可是得了一大笔拆迁款，哈哈，我每次看到这个超市都忍不住笑出声。”<br />
吴沉斯抹了抹他微秃的头发，大摇大摆地朝高铁站走去，那坨豆浆污渍在阳光下也跟着他明晃晃地招摇着。<br />
他们踏上了回程的高铁。<br />
这时，吴沉斯的手机响起，是何强打来的。<br />
大飞见他接听电话后表情变得凝重：“鉴识科那边出结果了？”<br />
“嗯，我们送去的张小满头发样本和从骊山宅女尸身上提取的dna吻合，证实死者是张小满。”<br />
“指纹呢？”<br />
“指纹属于一个叫郭烟的男人，二十六岁，曾多次因为盗窃、斗殴入狱。”<br />
“张小满死的时候三十六岁，郭烟二十六岁，张小满是有钱人的情妇，郭烟是小混混，这两人怎么听来都有些不搭呀。”<br />
“还有更奇怪的。”吴沉斯沉下眼色：“郭烟在七个月前也死了，并且也是死于一场突发的火灾。”<br />
“什么？也是死于火灾！”<br />
大飞意识到，也许这一切真被吴沉斯说中了，骊山宅的案子看似破案的钥匙在向瑞可身上，实则是在张小满身上。<br />
“我不相信这是巧合。”<br />
他俩赶回警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br />
黄潇和专案组其他成员正在会议室讨论案情，根本没搭理他们这两个“发配边疆”的人。<br />
吴沉斯现在也没工夫去搭理他们，他和大飞开始在电脑和资料库查找资料。<br />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他俩忙了一夜，直到看到外面的天亮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吃晚饭，也一夜未眠。<br />
吴沉斯好像又找回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心里莫名燃着一团火，这团火烧得霹雳吧啦，若他不疯狂地寻找出真相，这团火便会将他吞噬殆尽。<br />
“老吴，我这没什么收获，真是奇了怪了，你说张小满到底和郭烟是什么关系？朋友？情人？”<br />
大飞伸了个懒腰，只听见肩胛骨咔咔响了两声。<br />
吴沉斯垂下眼眸：“他们两个……毫无关系！”<br />
无论是工作上、经历上，社交关系上，这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相交。<br />
无论是性别、性格、打扮、爱好、家庭关系，甚至是婚姻关系，这两人也没有任何共同点。<br />
两个表面上毫无关系、没有任何共同点的人却先后都因为火灾死去。<br />
会是连环谋杀吗？<br />
他也想过，一个独自居住的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会邀请一个男人进屋，甚至允许对方使用厕所，也许郭烟并不是熟人，他也许是外卖员、修理工之类的，使用厕所只是一次偶然。<br />
可这个郭烟是个汽车修理工，修理汽车一般可不进屋，何况张小满在做向瑞可情人之前根本就没有车。<br />
这两人背地里肯定有点什么关系，可这关系又是什么？<br />
找出这个关键问题的答案，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br />
第十九章 销售技巧（一）<br />
我去到紫藤花园小区，韩纱绢已经在那等我。<br />
只见她一身职业装，肩上背着很大的行李袋，行李袋装得满满当当。<br />
“抱歉，公交有点堵。”<br />
我很不好意思，现在韩纱绢算是我的入行师父，结果我还反而要她等我。<br />
“没事，走吧。”<br />
“行李袋重吗？”我弱弱问道，我现在还没有资格领到这属于我自己的行李袋。<br />
“有点，不过你要是把它想象成是沉甸甸的钞票就不会觉得重啦，嘿嘿。”<br />
我在脑子里想了想，的确，如果里面装的是钞票，再给我来几袋我应该都能健步如飞。<br />
韩纱绢熟练地走进小区，很快就锁定了一栋单元楼。<br />
“纱绢，你来过这个小区？”<br />
她扬起眉眼：“没有，不过我有个诀窍，我会提前到要推销的地方，找到附近的房屋中介，假装成要买房的客人问一问，很快就能知道周围这些小区大概的情况。<br />
比如我说我不喜欢老有推销员的小区，中介就会告诉我哪些小区管控严格，这些小区我会放到最后甚至是放弃，再比如我说我想找环境好，质量高的小区，中介立马就会告诉你哪个小区有钱人多。<br />
总之通过一些问题，我们就能很快搜集到这片地区各个小区的情况，甚至能知道从哪个单元下手最有把握。”<br />
我点点头，由衷佩服韩纱绢，要是换成我自己来，估计就是苦哈哈地跑断腿。<br />
韩纱绢敲响一户的门，里面传来小朋友的声音。<br />
“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