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荣焉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你能肯定他们真的没事吗？”<br/><br/> “应该……没事吧？”沈从越没有底气道，“嵩山派的掌门死后没多久，他们就推选出了一个代掌门，虽然没有参加祈武大会，但是我和曲兄去看时，并没有什么问题。”<br/><br/> “依朱渐清的性格，不可能放过他们。”荣焉坐直身体，神情严肃道，“归云派和赵家无事，可能也只是暂时没时间而已。”<br/><br/> 沈从越的脸色有些凝重。<br/><br/> “另外，兖州知府林家也曾有人向我许过愿，我在三年前已经拿走了许愿者的寿命，你们查地县志的时候，查过林家吗？”<br/><br/> “……这，当时兖州知府没有提起。”沈从越皱起眉头，“是我疏忽。”<br/><br/> “还有，你们沈家的分支，有一个叫沈不平的年轻人，十年前跟我许了愿，现在还有二十年的寿命，你们调查过吗？”<br/><br/> “……沈不平？”沈从越惊诧不已，“这怎么可能，主家从未苛待过他们，为何要去许愿？”<br/><br/> 荣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反问道：“你记得他吗？”<br/><br/> 沈从越被问的一愣：“我应该记得他吗？”<br/><br/> 荣焉的笑意带上几分嘲讽，没说是，也没说不是。<br/><br/> 沈昼眠插嘴提醒道：“兄长，十一年前，大年初一。”<br/><br/> 沈从越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败在我手下的小孩子？”<br/><br/> “对。”沈昼眠点头，“你说他资质太差不适合习武，还是早点另谋出路吧。”<br/><br/> “……”沈从越沉默片刻，委屈道，“但是我说的是实话啊……”<br/><br/> “他很崇拜你，向我许愿，想要变成一个和你一样厉害的人。”荣焉轻描淡写地叙述着，末尾还嘲讽道，“明知得不到却强求的人都是傻子。”<br/><br/> 沈从越与曲净瑕震惊于他不加掩饰的情绪，沈昼眠的神色却黯淡下来。<br/><br/> 荣焉一直是个清醒而理智的人。<br/><br/> 他从未执着过任何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不争不抢，顺其自然。长期生活的环境让他放弃奢望这种无用的东西，转而踏实地偏安一隅。<br/><br/> 不奢望，也不失望，以一个外人的姿态生活在尘世中，难得悲喜。<br/><br/> 端木笙砸吧砸吧嘴，觉得今天的八卦听得也够多了，打破僵局提议道：“不然你们兵分三路，荣小焉把名单上没出问题的罗列出来，让琉璃雪和乌苏尔再跑一趟。不羞呢继续帮你们研究毒药，剩下兖州知府和沈家，都是你们自己家的事儿，我们外人就不参与了。”<br/><br/> 荣焉从他的安排中嗅出偷懒的味道，反问道：“那你呢？你干什么？”<br/><br/> 端木笙一惊一乍：“荣小焉，就凭咱们俩的感情，我还得干活吗？”<br/><br/> 不等荣焉开口，沈昼眠反问道：“你们俩什么感情，说出来我听听。”<br/><br/> 端木笙感觉自己脖子后面开始嗖嗖冒凉风。<br/><br/> 琉璃雪火上浇油道：“你现在吃着沈家的，用着沈家的，我和不羞阿乌都要干活，你凭什么躲清闲。”<br/><br/> 端木笙举手投降：“行行行，我帮不羞研究毒药，争取一下子毒翻那个什么朱渐清，行了吧？”<br/><br/> 荣焉满意地点点头，对着沈从越道：“那就暂时如此，我和沈昼眠去找林知府，你和曲净瑕去找沈不平。”<br/><br/> “不行。”曲净瑕一口拒绝道，“那个沈不平本来就对沈兄图谋不轨，万一看到沈兄，刺激到他怎么办？”<br/><br/> “那我和沈昼眠去找沈不平。”<br/><br/> “也不行，我和沈兄上次去的时候他就没说真话，再去一次结果还是一样，不如你和沈兄去，说不定还能诈出点别的话。”<br/><br/> 不等沈昼眠提出异议，荣焉拍板道：“就这么定了，你和沈昼眠去找沈不平，沈从越带我去找林知府。”<br/><br/> 沈家兄弟大眼瞪小眼，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br/><br/> 沈家旁支居住在百里外的岱山之中<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林知府则是在兖州城西，一来一回，再加上办事的时间，少不得两天。<br/><br/> 临分别时，沈昼眠千叮咛万嘱咐，就是放心不下荣焉。<br/><br/> “想吃什么就自己买，给你准备的银子不要随便乱放，随身带着。”<br/><br/> “好。”<br/><br/> “困了就到床上睡，不要到处乱坐乱躺。”<br/><br/> “知道了。”<br/><br/> “一日三餐按时吃，不要等饿的走不动了再……”<br/><br/> “沈昼眠。”荣焉叹了口气，“我是你师兄，不是小孩子，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出事的。”<br/><br/> 沈昼眠意识到自己有些唠叨，伸手摸了摸荣焉的额头：“师兄一切小心。”<br/><br/> 沈从越只知道自己家的傻弟弟痴恋荣焉，却不知道他已经得手了，一路上深思熟虑，最终在抵达林府前开了口。<br/><br/> “荣焉，你和昼眠，现在住在一起吗？”<br/><br/> 荣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们不是一直都住在一起吗？”<br/><br/> “你们睡在一张床上？”<br/><br/> 荣焉想都不想，理所当然道：“对啊，睡在一张床上。”<br/><br/> 不然呢？让沈昼眠睡地上？多凉啊。<br/><br/> 沈从越心想好小子动作够快，嘴上继续问道：“你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br/><br/> 荣焉顿了顿，一本正经道：“家人。”<br/><br/> 沈从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那你们，做过了吗？”<br/><br/> “做？”荣焉理解了一下沈从越的意思，回答道，“我们平时不做菜，都是沈昼眠出去买了吃。有什么问题吗？”<br/><br/> ……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又不太敢问细节。<br/><br/> 万一真耽误了沈昼眠追求心爱之人，他能直接吊死在沈家的大门上。<br/><br/> 两个人姗姗来迟一步。<br/><br/> 林府的铜门久敲不应，荣焉心下微冷，抬脚踹开了朱红色的大门。<br/><br/> 尸体的剧烈的腐臭味儿瞬间弥散开来，沈从越脸色一变，弯腰吐了。<br/><br/> 七月伏天，林府众人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蝇虫到处都是，大院围墙上斑斑点点具是血迹。<br/><br/> 奇怪的是，在大门紧闭的时候，腐臭的味道居然半分都没泄露出来，直到荣焉踹开大门，街坊邻居才闻到味道，有好八卦的人远远围观着，因为尸臭味道太冲而放弃靠近。<br/><br/> 荣焉从抬脚踹开门后就屏住了呼吸，此刻憋着一口气用力合上大门，踹了踹吐到虚脱的沈从越：“把篡阁的人叫来，这种情况，再不收尸，一场雨过后会引发疫情。”<br/><br/> 沈从越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是腐烂程度如此严重的，他还是第一次见，难以言喻的臭味儿熏的他脑子发懵，缓了片刻后才道：“行，你等我一会儿。”<br/><br/> 篡阁的暗卫在到来后，将尸体抬就近抬到城外西郊空地上，荣焉捏着鼻子检查过后，确认道：“是朱渐清的手笔，烧了吧。”<br/><br/> 火光映着微暗的天色，荣焉站在原地看着，直到彻底熄灭后，一切都归于沉寂。<br/><br/> 林府已经打扫完毕，沈从越与荣焉挨个房间翻找了一下，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转身离开了。<br/><br/> 沈不平对于沈昼眠的到来并不意外。<br/><br/> 他将两人引到会客的前堂，语气平静道：“渐清大人的确来找过我，而且我也确实奉命替他做事情，不过并不是什么损人利己的事情，二公子尽管放心。”<br/><br/> “我不记得我兄长<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