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一段时间。我咬著牙,撑起半个身子,发出颤颤的声音,“我、我这是怎麽啦?”<br/><br/> “隐月,没事了,二弟已经走了。有什麽事我会帮你的,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尽力而为!”<br/><br/> 提起丰逸文,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仿佛被人用刀一点一点的刺进 x_io_ng 膛,滴滴滚烫的血液顺著拔出来的刀剑流了出来,染红了一方天地。<br/><br/> 瞅著眼神坚定的丰逸庆,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的帮我,难道他想借我之力去对付丰逸文吗?可是我什麽也不会,更不懂得官场上面的是是非非。即使能帮,又能怎麽样。抚心自问,我下得了手吗?<br/><br/> 脑海中又浮现了丰逸文的那番话。“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真的是你做的吗?真的是你派陈远深杀了我的爹之後,让他来扬州放了一把火烧了我全家吗?<br/><br/> 不会的!不会的!我所认识的丰逸文,是不会这样做的。倘若你真的贪慕虚荣,为什麽你还会说出陪我过平淡的生活之类的话?<br/><br/> 为什麽说给我希望的你,带给我却是深深的绝望?<br/><br/> 难道真的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你真的是贪恋皇权,以致将所有阻碍自己的人,哪怕是自己的授业老师也毫不例外,一一铲除掉吗?<br/><br/> 眼眶湿润,泪珠又开始的往下掉落。<br/><br/> 明知道真相是如此的残酷,明知道事实摆在自己的眼前,我还是一次次选择相信你。而你给我的最後的答复竟然是如斯痛苦。听到你说的那句话之後,我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我对你的信任。心死了,我彻底的心死了。<br/><br/> 人死,不能复生。心死,魂飞魄散。<br/><br/> 泪珠一滴滴的滑落,丰逸庆伸出手, y_u 将帮我擦拭。我微微一侧,丰逸庆的右手凌空的停留在半空中。我连忙的伸出手随便的擦了擦眼眶中的热泪,勉强扯出一个算是比较安心的笑容。丰逸庆见此,只能悻悻然的放下了手。然後他抬眼看著我,叹息的说道:“隐月,你、……”<br/><br/> 还没说完,就被我立即打断。“殿下,我、我没事。”嘴里说的是没事,其实心里却是有事。忽然又想起了我死去的昔照,他也经常和我说没事,连临死的最後一刻,也不忘的和我说没事。不是没有事,而是不想让我担心,更不想让我为他哭泣。这一句话,现在轮到我来说,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用来安 we_i 自己,还是安 we_i 别人?无论是安 we_i 谁,听到之後,心不会因此停止跳动,它依然会很痛很痛。<br/><br/> 我一手掀开被子,准备走下床。丰逸庆轻蹙眉心的扶著我,忧心地说道:“隐月,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不能随便乱动。你想要什麽就要下人去拿给你,或者你要我帮你做什麽,我也会尽量帮忙的。”我怔怔然的抬起头,疑惑不解的看著他。丰逸庆,你究竟想在我身上图什麽,为什麽要说出这样违心的话。我不会相信你会这麽好心,毕竟你不是这样的一个人。<br/><br/> 我侧过头,透过虚掩的纸纱窗看到灰黄一片的天空,轻声的说道:“我想去一个地方。”<br/><br/> 丰逸庆问道:“什麽地方。”<br/><br/> 一个没有仇恨,一个没有爱憎,一个没有烦恼,一个没有悲伤,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可是,连天空也会落泪,连地也会生气。还有什麽地方,可以去呢?<br/><br/> 我已经无路可走了。<br/><br/> 即使没有路走,也要走下去。<br/><br/> 我淡淡地说道:“桑陌桥。”<br/><br/> 丰逸庆愣了一愣,随即走到我的身边,好生的劝道:“隐月,李大夫不是说过你不适宜到处走动,要你好好的休息吗?况且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你、我、我不能让你出去的。”我转过身,两眼坚定地盯著丰逸庆,他所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去看看,看看那里的落日,是不是和我曾经在扬子桥看过的景色那般美丽。<br/><br/> 我恳求的说道:“殿下,请不要拒绝我,我只不过想在那里看一下落日而已。”看看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爹曾经看过的落日风景。<br/><br/> 丰逸庆无奈的叹了一声气,说道:“隐月,我不知道你和二弟说了些什麽,但是我知道你很痛,很想哭。既然痛,就哭出来吧,总比忍著好。”<br/><br/> 我摇了摇头说道:“殿下,泪水是最没用的东西。我已经失去哭泣的能力。我只想求你一件事,现在带我去那里,让我看一看那里的夕阳。”<br/><br/> 丰逸文瞅著我,侧著头想了一会,终於开口答应。<br/><br/> 上了轿子,我坐在轿中沈思。这一条路去的不仅仅是桑陌桥,还有我的不归路。十年前,它曾经摆在我的面前,那时的我因忙著寻找失散的弟弟才放弃。如今,它又一次的摆在我的眼前。长路漫漫,为什麽走了这麽多路,我还是会走上这一条不归路?或许这就是我江净月的命。它由不得我去选择,由不得我说不。一切都皆有定数。倘若遇见丰逸文,是我的开始,那麽爱上丰逸文,就是我的结束。<br/><br/> 颠颠簸簸的走了一段时间,我们终於到了。下了轿子,我两眼看著空无一人的前方,不禁生起了疑问。丰逸庆下轿子之後,走到我的跟前,解释道:“隐月,自从十年前开始,这里一直荒废。”<br/><br/> 我猜想这一定与十年前发生的事有关。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同样丰逸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俩就这样心照不宣站在桥头,远远的望著那座破旧的小木桥。夕阳西下,雾霭沈沈。我看著斜阳烟尘,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丰逸庆也走了过来,柔声的说道:“隐月,我扶你过去。”我微微一笑,拒绝道:“谢谢殿下,不用了。”然後我从他的身旁,轻轻地走过。<br/><br/> 踏上木板台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似乎正在讲述一段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我迈著沈重的步子,一点一点的爬了上去。虽然会扯动身上的伤,但是我依然眉头拧也不拧一下,慢慢地走了上去。站在桥中央,低头瞅著陈旧的桥栏,破烂的桩木,以及败坏的扶手。我用手轻轻的抚 m-o ,木头粗糙不堪,还带著一股 ch_ao ch_ao 的湿气。倘若用手轻轻的一剥,甚至可以连根拔起。<br/><br/> 桥下水波粼粼,我微微的抬起头,看著昏黄的余晖,雾色四合,似乎将整条小河染成了金色。碧波荡漾,金光闪闪。雁回暖巢,秋去冬来。<br/><br/> 原来这就是爹所看到的景色。<br/><br/> 虽然比不上扬子桥的的幽静,也比不上烟波桥的壮观,但是却别有一番风味。虽然谈不上好看,但是在 yi-n 霾的雾色之下,似乎有一束极为微小的曙光竖立在平静的河面上,还带著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br/><br/> 丰逸庆走了上来,指著前方的云雾中的落日,轻声的说道:“师父很喜欢到这里看落日。以前他还带著我们几个一起来,当时年幼不知道师父看的是什麽。现在我知道了,师父所看的是希望,你看看那里。”丰逸庆指著那一点细微的曙光,说道:“这一道细微的曙光,虽然是河面反照而成,但是我知道师父不会为了一个极为平常的落日,每天都来次观看。隐月,你是不是和师父所看到的风景一样?”<br/><br/> 忽然想起了扬州那段时间,丰逸文带著我去扬子桥看落日。他说我看的不是风景,而是自己的回忆。我望著这如烟如雾的余晖,似乎明白了当时他所说的话。我所看到的虽然是和丰逸庆看到的是同样的风景,可是感觉却不一样。正如丰逸庆所说的,我爹看的是希望,而在我的眼里,我看到的是绝望。<br/><br/> 深深的绝望,犹如海<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