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你给他拿点吃的上去，让他先垫垫肚子。”<br/><br/> 楚信应声：“知道了。”<br/><br/> 卧室门刚有一点点响动，楚九歌就“噌”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紧紧盯着门的方向。<br/><br/> 楚信没好气地把手里的面包扔给他，“赶紧吃，吃完给我去哄你妈妈。”<br/><br/> 楚九歌当着老爸的面狼吞虎咽着吃完，然后小心翼翼地打探楼下的情况，“我妈还在生气吗？”<br/><br/> 楚信冷着脸道：“嗯。”<br/><br/> 楚九歌啃着手指琢磨楚信的脸色，过了好一阵才敢问出口，“爸爸……你是不是也对我很失望？”<br/><br/> “这倒没有。”楚信笑着摇摇头，他拍拍儿子的肩膀，在床边坐下。<br/><br/> 楚九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老爸脸上的笑意，别说在这种他以为自己会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情况下，就是在小时候，老爸这么温和的次数也屈指可数。<br/><br/> 在灰姑娘的童话里，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所有的魔法都会消失，一切归于本真。可同样的时间段里，却好像有好心的精灵慷慨地多送了这对父子一个魔法，让他们借着夜色庇护说出那些平日耻于说出来的话。<br/><br/> “小九，”楚信帮儿子整了一下领子，“其实你已经长成了爸爸最期望的样子，无论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这点都不会变。”<br/><br/> 突然被夸的楚九歌有些窘迫地看着老爸，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抓耳挠腮地像只顽猴。<br/><br/> “坐直了，”楚信忍不住又开始训他，“好好说话。”<br/><br/> 楚九歌条件反 sh_e 一般立马把手乖乖背在身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同 xi_ng 恋，用句特烂俗的话说就是我喜欢他跟他的 xi_ng 别没关系。”他的手又开始 j_ia_n 兮兮地捏自己耳垂，“我……我喜欢他的时候真没想过这么多，就是自然而然的……”<br/><br/> “这些什么情啊爱啊的，你留着跟你妈妈讲。”楚信皱眉，表示不想听，“不管你是认真的还是闹着玩的，底线我们先说好，不准乱搞。你要是敢染上什么毒品、艾滋病，就趁早给我滚远点。”<br/><br/> 楚九歌笑着点头，放松了一大截，“我最可能染上的就是不学习就会死这种病。”<br/><br/> “行了，”楚信最烦他满嘴跑火车，使劲儿拍了下他的脑袋，“把嘴擦擦跟我下楼去。”<br/><br/> 楚九歌翻身跪在床上给老爸行了个大礼，捏着嗓子喊：“喳！”<br/><br/> 走在前面的楚信被他气得脑门直疼，下楼时候脚下一趔趄，幸好楚九歌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老爸，现在我救了你一命啊，一会儿你记得救救我啊。”<br/><br/> 楚信没想到半年没见，一同成长的还有自己儿子不要脸的程度，方才的父心拳拳在他心里彻底烟消云散。他甩开楚九歌，快步走了下去。<br/><br/> 楚九歌吐吐舌头，连忙跟上。<br/><br/> 许沄早已拾掇好心情，就等他们了。不过才隔了几个小时，母子两人间的气氛竟然有些尴尬，她咬着下唇，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br/><br/> 楚信偏头瞪了楚九歌一眼，楚九歌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他在许沄面前蹲下，把下巴搁在她的膝头，轻声问道：“妈妈，我喜欢一个男人，是不是让你很没有面子？”<br/><br/> “你胡说什么？！”许沄抬手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扇了一下，“面子哪有我儿子重要。”<br/><br/> “那你不要再哭了，你一哭我就很难受，老爸也会揍我的。”楚九歌直接盘腿坐在地上，环抱住老妈的小腿，“我们现在特别好，真的。”<br/><br/> “你什么都不懂，你就是一时兴起。”许沄连连叹气，“你知道同 xi_ng 恋有多艰难吗？周围的人会歧视你们，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啊。连法律也不认可，等爸爸妈妈不在了，你一点保障都没有啊。”<br/><br/> “妈妈，”楚九歌握着老妈的手晃了晃，“那你歧视我吗？”<br/><br/> 许沄愣住，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缓缓<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说道：“……当然不。”<br/><br/> 楚九歌笑着站起来，抱住老妈，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其实我在回国之前去见了纪肇渊的家人，你知道他妈妈怎么跟我说吗？”<br/><br/> “小纪那么出色，人家妈妈肯定很骄傲啊，”许沄心疼地用手指梳理儿子的卷发，“也把你骂了一顿吧。”<br/><br/> 楚九歌摇头，“阿姨说让我给自己留一条退路。”<br/><br/> 许沄手下的动作顿住，“啊？”<br/><br/> “你没听错，”楚九歌笑，“她让我先不要出柜，说等到我大学毕业后，彻底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以后再做决定。”<br/><br/> 听到这里，楚信抬头看着许沄，忍不住笑了一下。许沄羞怯地低下头，脸涨得通红。<br/><br/> “所以我才没直接跟你说，想等到四年后，我要是还只认定他一个，那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楚九歌一左一右分别搂住老爸和老妈，“我爸妈都不歧视我，我喜欢的人给我的保障比法律还管用，我怕什么？！”<br/><br/> 许沄有一丝软化，却依然不肯松口。<br/><br/> 楚九歌知道没这么容易，他耐心地跟老妈磨，“就给我四年时间，好不好？”<br/><br/> 许沄摩挲着儿子的手指直叹气，“你为什么一定要撞到南墙才罢休呢，听妈妈一句劝，现在就放手吧。”<br/><br/> 楚九歌被许沄弄得没辙，只好抬头朝老爸求救。楚信点头，和他换了位置，自己坐到许沄身边。<br/><br/> “沄沄，孩子能说的都说了，要放手的是我们。”楚信一般私底下才这么喊她，当着儿子的面时很少这么直接，“有些东西，无论是好是坏，都要他自己亲自去经历一番才行。”<br/><br/> 楚信朝楚九歌摆摆手，让他先上楼去，然后对许沄说：“他才二十岁，堂堂正正地喜欢一个人，没什么错。”<br/><br/> “你倒是想得开，”许沄苦笑，“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那些嘴碎的人说话有多难听，等你儿子真被人在背后说道的时候有你后悔的。”<br/><br/> “你才是杞人忧天，”楚信说，“他老子一个小时前才知道这事儿，其他人从哪儿知道去啊。”<br/><br/> 许沄摇头，觉得他想得太简单了。<br/><br/> “我们做父母的，不该变成那堵挡着他的南墙，而该是他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嫌弃他的人。”楚信边说边站起来准备往楼上走。<br/><br/> 许沄拽住他，“你干嘛去？”<br/><br/>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楚信活动着手腕，“谈个恋爱还把他妈弄哭了，总要抽一顿才能解气。”<br/><br/> 第49章<br/><br/> 楚九歌嗷嗷叫着缩在书房角落，终于算是体会到那条鞭子的威力了。<br/><br/> 老太太不知是压根没睡还是被吵醒了，滑着轮椅推开书房的门，“啧，下手比我还重。”<br/><br/> “嘶……”楚九歌伏在地上大口喘气，后背火辣辣地疼，他连跟奶奶犟嘴的力气都没有了。<br/><br/> “做做样子给孩子他妈看一下就行了，”老太太数落楚信，“你也是，还真狠得下心。”<br/><br/> 楚九歌仰着头，完全不知道老爸和奶奶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两个膝盖跪得有些红肿，站起来时摇摇晃晃的又差点撞到桌角上，“老心肝，我好疼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