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还用得着你引荐，”云南王早就发现了程明昱，将陆栩生手腕一按，<br />
“栩生小瞧了本王，程家当家掌门人，都察院首座，本王岂能不识，”<br />
正待拱袖与程明昱见礼，却见陆栩生清了清嗓，看热闹不嫌事大道，<br />
“他是陆某的岳丈，安安的亲生父亲。”<br />
云南王：“.....”<br />
目光顿了那么片刻，再度调转至程明昱身上，变得锋利。<br />
第66章 你不去见芙儿吗？……<br />
程明昱名贯四海, 云南王虽不熟悉却还是耳闻的，早些年入京见过几回，是极有风度的人物, 每每他与朝中有龃龉, 程明昱从中斡旋, 云南王对他一直甚是推崇, 赞他德才兼备，有国士之风。<br />
但得知他是程亦安的亲生父亲, 那就是夏芙先头的男人。<br />
云南王那一股子火就从脚底窜至眉心。<br />
那一张和气的脸，霎时血雨腥风, 眼如刀斧, “你就是害阿芙跳崖之人？”<br />
云南王嗓音压得很低很沉, 也仅仅是身侧程明昱与陆栩生耳闻。旁的臣工见这边似有争锋，虽好奇却远远避着不敢靠近。<br />
夏芙出事，程明昱一直自责, 当着云南王并未否认，“是。”<br />
陆栩生见他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顿感不妙。<br />
果然, 那云南王目露狠厉, 捏着拳头就往程明昱面门砸去！<br />
“不可！”<br />
陆栩生断喝一声，探身往前一掠，一招擒拿手握住云南王的拳头, 挡在程明昱跟前，对着怒火中烧的云南王沉声道，“王爷弄错人了，此事与岳父无关！”<br />
云南王气得不是零星半点，“他都承认了, 怎么与他无关！”<br />
待要挣脱陆栩生的钳制，接着打。<br />
陆栩生迅速摁下他拳头将他往旁侧花坛一带，离得程明昱数步远，“奉天殿前，王爷三思！”<br />
云南王一顿，这才往远处巍峨的奉天殿觑了一眼，轻哼一声，收回手扶着腰背对程明昱。<br />
陆栩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程明昱，叹息一声，低声问云南王道，“当年的事，岳母不曾与您道哉？”<br />
云南王轻轻瞟了陆栩生一眼，没吱声。<br />
夏芙入京时告诉他，她已身死，与前夫家再无瓜葛，只有一女，尚在京城且已嫁人，其余事她不曾详说，云南王猜到该是伤心事，否则也不至于到跳崖的地步。<br />
也因此，他在上给朝廷的折子中，给她编了个侧妃的前身，取名夏岚，云南王府的事朝廷向来管不着，都是他一人说了算，至于程亦安，云南王已想好，打算收她为义女，正式认在夏芙名下，好叫她们母女正大光明往来。<br />
理由云南王也给的充足，往后夏芙带着孩子要在京城常驻，他与陆栩生公务上往来最多，让陆栩生夫人多加照看王妃，实在是情理当中，方才在御书房，这事他便与皇帝提过，皇帝见他有心将妻儿留在京城，可见对朝廷忠心，十分满意，允了此事。<br />
但看陆栩生这神色，这程家的事仿佛还不简单。<br />
云南王没说自己知道，也没说不知道。<br />
陆栩生便只能言简意赅解释，“安安先头有一位名义上的父亲，是岳母的前夫，他在金山堡一战中出事，程家误以为他身死，老太太便想给儿子留个后，遂叫家主程明昱兼祧这一房，是以有了安安，可惜老太太不满安安是女儿，想逼着岳母再度兼祧，岳母当时抑郁难当，遂跳崖而死。”<br />
云南王心头震惊，怒道，<br />
“程家这是什么玩意了？还当时第一高门呢。”<br />
陆栩生苦笑。<br />
愣了片刻，云南王回眸看了一眼程明昱，“他答应？他妻子<br />
答应？”<br />
陆栩生解释道，“岳丈前头有两任妻子，均早逝，此事发生在继室过世之后。”<br />
云南王明白了。<br />
他与朝廷官员打交道不多，只知官名职务，私事却不甚清楚，他也从不感兴趣。<br />
说白了，他就是云南的土皇帝，与朝廷只有名义上的从属关系。<br />
“但他也难逃其咎。”<br />
这话陆栩生就没接了。<br />
云南王转过身看着程明昱。<br />
这时程明昱上前来，对着他郑重一揖，<br />
“程某代安安谢王府搭救夏芙之恩，往后有用得着程某之处，王爷可明言。”<br />
云南王看着程明昱这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一把年纪还生得这般俊俏，便知招惹女人，心中本能生了几分忌惮，<br />
“我母亲乃医士，救死扶伤是她分内之责，无需言谢，即便谢，也轮不到程公来谢。”<br />
程明昱唇角溢出一抹极浅的笑意，“王爷雅量，程某拜服。”<br />
旋即后退一步，朝他再度一揖，便转身离开。<br />
奉天殿前的丹墀，广袤无边，夏风肆掠，程明昱宽袖被数度掀起，他却不疾不徐，身形岿然如松，很有一股岳峙渊渟的气度。<br />
云南王看着他背影问陆栩生，“他对你岳母当无感情吧？”<br />
“没有！”陆栩生果断否认，“怀了安安之后，他们不曾见过面。”<br />
斯人已嫁，就没有必要给人家夫妻添堵了。<br />
云南王觉得程明昱真不是一般男人，对着夏芙这般人物，还能无动于衷，不是无情无欲的神仙，就是脸盲的呆子。<br />
想当年阿芙尚在轮椅上时，不小心在医馆露个面，就被当地一位土司少主求婚。<br />
阿芙说这辈子不会嫁人。<br />
个中缘故，云南王今日明了，她在程家被逼得太多，婚姻于她而言是牢笼。<br />
那一瞬云南王想，阿芙不要名分就不要名分吧，总不能一辈子这么耗着，无非是一张婚书，只要他认可她的身份，她就是他的王妃。<br />
转念一想，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觉得自己亏了阿芙。<br />
远处程明昱已下了台阶，只剩一点影子，云南王还是不乏忌惮与陆栩生说，<br />
“栩生啊，我可不喜欢与朝中这些文官打交道，装得一副君子之貌，却一肚子坏水，中看不中用，就会蛊惑姑娘们。”<br />
这话陆栩生深以为然，“可不是？”<br />
“我看你这位岳父就是。”<br />
陆栩生笑笑不说话。<br />
云南王带着这般复杂心情回了王府。<br />
夏芙正在泡蛇酒，一条一米长的青蛇被她放了进去，下人均避得远远的，云南王面不改色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br />
这样的场面对于打小就玩蛇的云南王来说司空见惯，他母亲对那些蛇比对他还耐心，云南王习以为常。<br />
只是夏芙这样的美人玩蛇，就添了几分鬼魅的诱惑。<br />
夏芙训蛇也有个缘故，她生得太美，起先没少招人觊觎，自从她跟着老王妃训蛇，就没人敢再招惹她了。<br />
王爷欣赏她这份能耐。<br />
夏芙见他盯着自己的拳头左瞧右瞧，便觉奇怪，<br />
“你怎么了？这是没打着人，心里不得劲？”<br />
“可不是！”<br />
夏芙还是很了解云南王的。<br />
云南王伸了伸自己雄壮的拳斧，很后悔道，“今日还是该给他一拳的。”<br />
换做是他，睡了一晚就是自己女人，还兼什么祧，云南王认定夏芙跳崖，程明昱负不可推卸之责任。<br />
夏芙问道，“谁？”<br />
“程明昱。”<br />
夏芙眼神微微一恍，沉默许久，看着云南王，“你都知道了？”<br />
“嗯，栩生告诉我了。”<br />
“你今日打他了？”<br />
“没，这不是没打着吗？”<br />
夏芙严肃道，“王爷，过去的事与任何人无关，我过得是好是歹，该我自己负责，我想不开，也是我自己糊涂，不怪旁人。至于他....他当时只是受族老之托，身负族长之责，与我兼祧，他是君子，还望王爷往后莫要再生事。”<br />
云南王委屈巴巴看着她，“阿芙，你对他...”<br />
“没有。”夏芙极快地截住他的话，“您别多想，时辰不早了，您要用午膳吗？”<br />
云南王意识到自己失言，郑重跟她道歉，<br />
“阿芙，过去的事我不再问了，我今日已与陛下陈言，今后认安安为义女，往后你们母女可以顺顺当当往来。”<br />
提到程亦安，夏芙神色不自觉柔软起来，喜极而泣，“那可太好了。”<br />
虽说今日众人不知云南王与程明昱之间有何过节，不过奉天殿前丹墀二人差点大打出手的事，还是传了出去。<br />
陆栩生被皇帝招过去询问始末，陆栩生不可能瞒着君王，据实以告。<br />
皇帝神情复杂极了，“这可真是一笔糊涂账啊。”<br />
他程明昱也有今日。<br />
想起自己求而不得的妹妹，皇帝突然有一种解气的释然。<br />
在皇帝看来，程明昱多年不娶，未必不是对夏芙余情未了。<br />
“难怪云南王要送他们母子入京。”<br />
有程亦安这层身份在，陆栩生必定照看夏芙母子，对于云南王来说，孩子安虞就能保住。<br />
只是如果云南王妃是陆栩生嫡亲岳母，那么这个人质的份量就轻了。<br />
“那个孩子该是云南王和夏芙亲生吧？”<br />
皇帝当然要防着云南王糊弄自己。
“栩生小瞧了本王，程家当家掌门人，都察院首座，本王岂能不识，”<br />
正待拱袖与程明昱见礼，却见陆栩生清了清嗓，看热闹不嫌事大道，<br />
“他是陆某的岳丈，安安的亲生父亲。”<br />
云南王：“.....”<br />
目光顿了那么片刻，再度调转至程明昱身上，变得锋利。<br />
第66章 你不去见芙儿吗？……<br />
程明昱名贯四海, 云南王虽不熟悉却还是耳闻的，早些年入京见过几回，是极有风度的人物, 每每他与朝中有龃龉, 程明昱从中斡旋, 云南王对他一直甚是推崇, 赞他德才兼备，有国士之风。<br />
但得知他是程亦安的亲生父亲, 那就是夏芙先头的男人。<br />
云南王那一股子火就从脚底窜至眉心。<br />
那一张和气的脸，霎时血雨腥风, 眼如刀斧, “你就是害阿芙跳崖之人？”<br />
云南王嗓音压得很低很沉, 也仅仅是身侧程明昱与陆栩生耳闻。旁的臣工见这边似有争锋，虽好奇却远远避着不敢靠近。<br />
夏芙出事，程明昱一直自责, 当着云南王并未否认，“是。”<br />
陆栩生见他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顿感不妙。<br />
果然, 那云南王目露狠厉, 捏着拳头就往程明昱面门砸去！<br />
“不可！”<br />
陆栩生断喝一声，探身往前一掠，一招擒拿手握住云南王的拳头, 挡在程明昱跟前，对着怒火中烧的云南王沉声道，“王爷弄错人了，此事与岳父无关！”<br />
云南王气得不是零星半点，“他都承认了, 怎么与他无关！”<br />
待要挣脱陆栩生的钳制，接着打。<br />
陆栩生迅速摁下他拳头将他往旁侧花坛一带，离得程明昱数步远，“奉天殿前，王爷三思！”<br />
云南王一顿，这才往远处巍峨的奉天殿觑了一眼，轻哼一声，收回手扶着腰背对程明昱。<br />
陆栩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程明昱，叹息一声，低声问云南王道，“当年的事，岳母不曾与您道哉？”<br />
云南王轻轻瞟了陆栩生一眼，没吱声。<br />
夏芙入京时告诉他，她已身死，与前夫家再无瓜葛，只有一女，尚在京城且已嫁人，其余事她不曾详说，云南王猜到该是伤心事，否则也不至于到跳崖的地步。<br />
也因此，他在上给朝廷的折子中，给她编了个侧妃的前身，取名夏岚，云南王府的事朝廷向来管不着，都是他一人说了算，至于程亦安，云南王已想好，打算收她为义女，正式认在夏芙名下，好叫她们母女正大光明往来。<br />
理由云南王也给的充足，往后夏芙带着孩子要在京城常驻，他与陆栩生公务上往来最多，让陆栩生夫人多加照看王妃，实在是情理当中，方才在御书房，这事他便与皇帝提过，皇帝见他有心将妻儿留在京城，可见对朝廷忠心，十分满意，允了此事。<br />
但看陆栩生这神色，这程家的事仿佛还不简单。<br />
云南王没说自己知道，也没说不知道。<br />
陆栩生便只能言简意赅解释，“安安先头有一位名义上的父亲，是岳母的前夫，他在金山堡一战中出事，程家误以为他身死，老太太便想给儿子留个后，遂叫家主程明昱兼祧这一房，是以有了安安，可惜老太太不满安安是女儿，想逼着岳母再度兼祧，岳母当时抑郁难当，遂跳崖而死。”<br />
云南王心头震惊，怒道，<br />
“程家这是什么玩意了？还当时第一高门呢。”<br />
陆栩生苦笑。<br />
愣了片刻，云南王回眸看了一眼程明昱，“他答应？他妻子<br />
答应？”<br />
陆栩生解释道，“岳丈前头有两任妻子，均早逝，此事发生在继室过世之后。”<br />
云南王明白了。<br />
他与朝廷官员打交道不多，只知官名职务，私事却不甚清楚，他也从不感兴趣。<br />
说白了，他就是云南的土皇帝，与朝廷只有名义上的从属关系。<br />
“但他也难逃其咎。”<br />
这话陆栩生就没接了。<br />
云南王转过身看着程明昱。<br />
这时程明昱上前来，对着他郑重一揖，<br />
“程某代安安谢王府搭救夏芙之恩，往后有用得着程某之处，王爷可明言。”<br />
云南王看着程明昱这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一把年纪还生得这般俊俏，便知招惹女人，心中本能生了几分忌惮，<br />
“我母亲乃医士，救死扶伤是她分内之责，无需言谢，即便谢，也轮不到程公来谢。”<br />
程明昱唇角溢出一抹极浅的笑意，“王爷雅量，程某拜服。”<br />
旋即后退一步，朝他再度一揖，便转身离开。<br />
奉天殿前的丹墀，广袤无边，夏风肆掠，程明昱宽袖被数度掀起，他却不疾不徐，身形岿然如松，很有一股岳峙渊渟的气度。<br />
云南王看着他背影问陆栩生，“他对你岳母当无感情吧？”<br />
“没有！”陆栩生果断否认，“怀了安安之后，他们不曾见过面。”<br />
斯人已嫁，就没有必要给人家夫妻添堵了。<br />
云南王觉得程明昱真不是一般男人，对着夏芙这般人物，还能无动于衷，不是无情无欲的神仙，就是脸盲的呆子。<br />
想当年阿芙尚在轮椅上时，不小心在医馆露个面，就被当地一位土司少主求婚。<br />
阿芙说这辈子不会嫁人。<br />
个中缘故，云南王今日明了，她在程家被逼得太多，婚姻于她而言是牢笼。<br />
那一瞬云南王想，阿芙不要名分就不要名分吧，总不能一辈子这么耗着，无非是一张婚书，只要他认可她的身份，她就是他的王妃。<br />
转念一想，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觉得自己亏了阿芙。<br />
远处程明昱已下了台阶，只剩一点影子，云南王还是不乏忌惮与陆栩生说，<br />
“栩生啊，我可不喜欢与朝中这些文官打交道，装得一副君子之貌，却一肚子坏水，中看不中用，就会蛊惑姑娘们。”<br />
这话陆栩生深以为然，“可不是？”<br />
“我看你这位岳父就是。”<br />
陆栩生笑笑不说话。<br />
云南王带着这般复杂心情回了王府。<br />
夏芙正在泡蛇酒，一条一米长的青蛇被她放了进去，下人均避得远远的，云南王面不改色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br />
这样的场面对于打小就玩蛇的云南王来说司空见惯，他母亲对那些蛇比对他还耐心，云南王习以为常。<br />
只是夏芙这样的美人玩蛇，就添了几分鬼魅的诱惑。<br />
夏芙训蛇也有个缘故，她生得太美，起先没少招人觊觎，自从她跟着老王妃训蛇，就没人敢再招惹她了。<br />
王爷欣赏她这份能耐。<br />
夏芙见他盯着自己的拳头左瞧右瞧，便觉奇怪，<br />
“你怎么了？这是没打着人，心里不得劲？”<br />
“可不是！”<br />
夏芙还是很了解云南王的。<br />
云南王伸了伸自己雄壮的拳斧，很后悔道，“今日还是该给他一拳的。”<br />
换做是他，睡了一晚就是自己女人，还兼什么祧，云南王认定夏芙跳崖，程明昱负不可推卸之责任。<br />
夏芙问道，“谁？”<br />
“程明昱。”<br />
夏芙眼神微微一恍，沉默许久，看着云南王，“你都知道了？”<br />
“嗯，栩生告诉我了。”<br />
“你今日打他了？”<br />
“没，这不是没打着吗？”<br />
夏芙严肃道，“王爷，过去的事与任何人无关，我过得是好是歹，该我自己负责，我想不开，也是我自己糊涂，不怪旁人。至于他....他当时只是受族老之托，身负族长之责，与我兼祧，他是君子，还望王爷往后莫要再生事。”<br />
云南王委屈巴巴看着她，“阿芙，你对他...”<br />
“没有。”夏芙极快地截住他的话，“您别多想，时辰不早了，您要用午膳吗？”<br />
云南王意识到自己失言，郑重跟她道歉，<br />
“阿芙，过去的事我不再问了，我今日已与陛下陈言，今后认安安为义女，往后你们母女可以顺顺当当往来。”<br />
提到程亦安，夏芙神色不自觉柔软起来，喜极而泣，“那可太好了。”<br />
虽说今日众人不知云南王与程明昱之间有何过节，不过奉天殿前丹墀二人差点大打出手的事，还是传了出去。<br />
陆栩生被皇帝招过去询问始末，陆栩生不可能瞒着君王，据实以告。<br />
皇帝神情复杂极了，“这可真是一笔糊涂账啊。”<br />
他程明昱也有今日。<br />
想起自己求而不得的妹妹，皇帝突然有一种解气的释然。<br />
在皇帝看来，程明昱多年不娶，未必不是对夏芙余情未了。<br />
“难怪云南王要送他们母子入京。”<br />
有程亦安这层身份在，陆栩生必定照看夏芙母子，对于云南王来说，孩子安虞就能保住。<br />
只是如果云南王妃是陆栩生嫡亲岳母，那么这个人质的份量就轻了。<br />
“那个孩子该是云南王和夏芙亲生吧？”<br />
皇帝当然要防着云南王糊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