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叔，我还有件事想让您帮我。”顾千收下罚单，指着傻狗说。<br />
“我想请您用测灵仪看一看他的灵力指数。”<br />
灵力监察员随身携带测灵仪，是他们的执法器具。<br />
顾千从动手那一刻，就想好了得看看这金毛是什么等级。<br />
就算是作为药引扣在身边，他总得知道这倒霉玩意灵力强悍到哪一步，自己才能有所准备。<br />
“鬼机灵。”炳叔笑了笑，却扬头示意那边巷子里还在互殴的几个人。<br />
“一会可得好好收尾。”<br />
顾千点了头。<br />
炳叔拿出测灵仪照了季留云，仪器滴滴响了两声，很快展现数据。<br />
“这倒怪了。”炳叔说。<br />
“他和你一样，超出了测灵仪上限。”<br />
顾千眯了眯眼。<br />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消息。<br />
他灵力深厚是因为狐妖之力，这傻狗又是因为什么？<br />
最要紧的是，这要是以后傻狗不服管了，动起手来怎么算？<br />
是个隐患。<br />
该怎么办……<br />
顾千想不出来，瞪了季留云一眼。<br />
金毛被瞪得委屈，又没敢问。<br />
送走炳叔，顾千才驱散了笼罩着混混们的浓雾。<br />
他们打得精疲力竭，此时脸上哪还看得见之前的嚣张。<br />
顾千问：“知道错了吗？”<br />
混混们吃一堑长一智，有的已经跪了下来。<br />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再也不敢了！”<br />
顾千招招手，示意季留云过来，从他抱着的两个大袋子里掏出一柄荧光塑料如意。<br />
这是他刚才在夜市上买的，正愁不知道找谁去触霉头。<br />
“靖天大厦，城无声。”他递给混混。<br />
“把这个送去他手里，不然……”<br />
不然也不会发生什么。<br />
但人总会恐惧于未知的结果，顾千适当留白。<br />
混混们当然能自行想象。<br />
油头哥点头哈腰地接下塑料玩具，身后小弟却磕巴起来。<br />
“送去给，靖天集团……的，那个城总？”<br />
油头哥赶紧示意这小弟闭嘴，表示一定送到。<br />
顾千丢下一句明天之内，带着傻狗走了。<br />
回程，顾千有些心不在焉，无论季留云再说什么都没心情搭理。<br />
直到顾千分配房间时才和季留云说了话。<br />
一共两句。<br />
“你安分些。”<br />
“敢跑我就让你再死一次。”<br />
这座宅子北面是正房，一楼中央有堂屋，堂屋两侧各有一间空屋，东西两面分别是厨房和杂物间。<br />
虽然阴间不做人，但清理现场也算黄泉办的工作，那群老鬼旧物都清干净了。<br />
黄泉办出手，主打一个巨细无遗。<br />
甚至都免了顾千收拾。<br />
顾千买了张新床，下单时他迟疑片刻：要不要给季留云买？<br />
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br />
死鬼要什么床？<br />
老桥的药后天才能送到。<br />
顾千连着累了一天，这会说几句话就觉得浑身疲惫。<br />
简单洗漱就回了二楼房间。<br />
同时，季留云发现顾千只买了一张床，他扒在门口看了好几遍。<br />
死鬼福至心灵：只有一张床不就是要睡一起？<br />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就要跟着顾千进屋。<br />
顾千：？<br />
季留云眨巴眼。<br />
“你干嘛？”<br />
季留云不明白顾千为什么要挡在门口。<br />
“你不是要我跟你一起睡觉吗？”<br />
顾千言简意赅。<br />
“你想现在死？”<br />
季留云知道，顾千话越少，怒意就越高。<br />
他沉默片刻，试图周旋。<br />
“我害怕。”<br />
顾千：“你怕什么？”<br />
季留云吹牛不打草稿：“我怕鬼。”<br />
此刻面对面站着，顾千得抬起脸才能和傻狗对视。<br />
他觉得很有必要纠正一下这金毛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br />
他感受得到，这傻狗对于自己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和信任。<br />
或许，这些情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自己救了他。<br />
但是这样的情感是多余而且没必要的。<br />
顾千再次提醒自己，不要被傻狗外表迷惑。<br />
要知道，他是一个灵力指数和自己对等的危险存在。<br />
谁晓得季留云背后主人是谁，又有什么阴谋。<br />
顾千明白什么叫背叛，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br />
他的生存之道是保持警惕，也要保持距离。<br />
不过，这傻狗倒是有可以利用的地方。<br />
作为一只四百年高龄的老鬼，他即便不记得之前的事，但仍然保留了基本的语言能力和对人类社会规则的模糊认知。<br />
整只鬼都呈现出一种“选择性失忆”的状态。<br />
顾千把今天从混混那收来的手机拿给季留云，简单操作了一下。<br />
给傻狗下载了几个新闻软件，以及最重要的一个boss直进。<br />
“喏。”他说。<br />
“你可以通过这个了解现在的社会。”<br />
季留云好奇地接过手机，学着顾千的样子戳了戳屏幕。<br />
觉得新奇又熟悉。<br />
这样的熟悉，就像当时他身体里涌动的那些力量。<br />
季留云试着往深处再想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br />
“这个是新闻软件。”顾千指着屏幕上的图标，一个个介绍。
“我想请您用测灵仪看一看他的灵力指数。”<br />
灵力监察员随身携带测灵仪，是他们的执法器具。<br />
顾千从动手那一刻，就想好了得看看这金毛是什么等级。<br />
就算是作为药引扣在身边，他总得知道这倒霉玩意灵力强悍到哪一步，自己才能有所准备。<br />
“鬼机灵。”炳叔笑了笑，却扬头示意那边巷子里还在互殴的几个人。<br />
“一会可得好好收尾。”<br />
顾千点了头。<br />
炳叔拿出测灵仪照了季留云，仪器滴滴响了两声，很快展现数据。<br />
“这倒怪了。”炳叔说。<br />
“他和你一样，超出了测灵仪上限。”<br />
顾千眯了眯眼。<br />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消息。<br />
他灵力深厚是因为狐妖之力，这傻狗又是因为什么？<br />
最要紧的是，这要是以后傻狗不服管了，动起手来怎么算？<br />
是个隐患。<br />
该怎么办……<br />
顾千想不出来，瞪了季留云一眼。<br />
金毛被瞪得委屈，又没敢问。<br />
送走炳叔，顾千才驱散了笼罩着混混们的浓雾。<br />
他们打得精疲力竭，此时脸上哪还看得见之前的嚣张。<br />
顾千问：“知道错了吗？”<br />
混混们吃一堑长一智，有的已经跪了下来。<br />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再也不敢了！”<br />
顾千招招手，示意季留云过来，从他抱着的两个大袋子里掏出一柄荧光塑料如意。<br />
这是他刚才在夜市上买的，正愁不知道找谁去触霉头。<br />
“靖天大厦，城无声。”他递给混混。<br />
“把这个送去他手里，不然……”<br />
不然也不会发生什么。<br />
但人总会恐惧于未知的结果，顾千适当留白。<br />
混混们当然能自行想象。<br />
油头哥点头哈腰地接下塑料玩具，身后小弟却磕巴起来。<br />
“送去给，靖天集团……的，那个城总？”<br />
油头哥赶紧示意这小弟闭嘴，表示一定送到。<br />
顾千丢下一句明天之内，带着傻狗走了。<br />
回程，顾千有些心不在焉，无论季留云再说什么都没心情搭理。<br />
直到顾千分配房间时才和季留云说了话。<br />
一共两句。<br />
“你安分些。”<br />
“敢跑我就让你再死一次。”<br />
这座宅子北面是正房，一楼中央有堂屋，堂屋两侧各有一间空屋，东西两面分别是厨房和杂物间。<br />
虽然阴间不做人，但清理现场也算黄泉办的工作，那群老鬼旧物都清干净了。<br />
黄泉办出手，主打一个巨细无遗。<br />
甚至都免了顾千收拾。<br />
顾千买了张新床，下单时他迟疑片刻：要不要给季留云买？<br />
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br />
死鬼要什么床？<br />
老桥的药后天才能送到。<br />
顾千连着累了一天，这会说几句话就觉得浑身疲惫。<br />
简单洗漱就回了二楼房间。<br />
同时，季留云发现顾千只买了一张床，他扒在门口看了好几遍。<br />
死鬼福至心灵：只有一张床不就是要睡一起？<br />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就要跟着顾千进屋。<br />
顾千：？<br />
季留云眨巴眼。<br />
“你干嘛？”<br />
季留云不明白顾千为什么要挡在门口。<br />
“你不是要我跟你一起睡觉吗？”<br />
顾千言简意赅。<br />
“你想现在死？”<br />
季留云知道，顾千话越少，怒意就越高。<br />
他沉默片刻，试图周旋。<br />
“我害怕。”<br />
顾千：“你怕什么？”<br />
季留云吹牛不打草稿：“我怕鬼。”<br />
此刻面对面站着，顾千得抬起脸才能和傻狗对视。<br />
他觉得很有必要纠正一下这金毛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br />
他感受得到，这傻狗对于自己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和信任。<br />
或许，这些情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自己救了他。<br />
但是这样的情感是多余而且没必要的。<br />
顾千再次提醒自己，不要被傻狗外表迷惑。<br />
要知道，他是一个灵力指数和自己对等的危险存在。<br />
谁晓得季留云背后主人是谁，又有什么阴谋。<br />
顾千明白什么叫背叛，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br />
他的生存之道是保持警惕，也要保持距离。<br />
不过，这傻狗倒是有可以利用的地方。<br />
作为一只四百年高龄的老鬼，他即便不记得之前的事，但仍然保留了基本的语言能力和对人类社会规则的模糊认知。<br />
整只鬼都呈现出一种“选择性失忆”的状态。<br />
顾千把今天从混混那收来的手机拿给季留云，简单操作了一下。<br />
给傻狗下载了几个新闻软件，以及最重要的一个boss直进。<br />
“喏。”他说。<br />
“你可以通过这个了解现在的社会。”<br />
季留云好奇地接过手机，学着顾千的样子戳了戳屏幕。<br />
觉得新奇又熟悉。<br />
这样的熟悉，就像当时他身体里涌动的那些力量。<br />
季留云试着往深处再想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br />
“这个是新闻软件。”顾千指着屏幕上的图标，一个个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