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们自发地在无往巷里弄了一个“古今cp后援会”——实体据点。<br />
甚至还有妖怪们轮值当守，连外面的死鬼和妖怪会慕名前来。<br />
顾千头一回瞧见那大横幅，当场就想把屋子砸了。<br />
小妖怪们被顾千灵力震慑得瑟瑟发抖，季留云倒是端庄且大度把人哄了回去。<br />
拍着人后背轻声讲：“别跟孩子们一般见识。”<br />
但他转头就给后援会投了一笔钱，对这个刚刚起步的根据地来说堪称巨款。<br />
美其名曰，支持妖界文化产业发展。<br />
顾千得知后追问这两千年树妖哪来的钱，死鬼倒也干脆，承认自己早些年发展过一段经济，为了布置据点，到处开了些客栈、酒店。<br />
“但也没用心经营，比靖天肯定是差了些。”季留云如此谦虚道。<br />
顾千寻思自己早年也试着投资过，无不惨淡收场。<br />
相比之下，死鬼这云淡风轻的语气，尤其让他不爽，于是勒令没收其家产。<br />
季留云倒也干脆，笑眯眯地上交。<br />
只有季济弘在旁气得跺脚。<br />
“你他娘糊涂啊死鬼！”<br />
老桥失联了。<br />
实在是大事一桩。<br />
之前，顾千联系这个江湖百晓生，办法都比较绕。<br />
老桥为人谨慎，除了这个代号，此外一切都不对外表示。这个神秘人拥有自己的经营模式，要主动找他，得翻来覆去倒几个网站找代码一点点凑齐数字，才能得到一个最新号码。<br />
所以除非大事，顾千不会那么麻烦。<br />
眼瞧着临近年关，算算从七月份开始吃第一颗药丸，到如今十二月翻过去，就得吃第三颗了。<br />
虽说这药丸可以暂时压制妖力，效用不错，但那晚在城家老宅聊完之后，顾千尤其记着季留云所言：当夜他们俩的见面，似乎是有个老者刻意为之。<br />
中途，顾千还联系过小古，想他头一次来的时候说过，季留云是个功德泼天之辈，但阴间查不到这样的一个人。<br />
这个鬼安立场缥缈，讲出口的话只能信三分，譬如他说查不到，那很有可能就是查着麻烦的意思。<br />
如果连阴间查着都麻烦。<br />
城无声上哪知道的季留云？<br />
靖天总裁办公室里，城无声把所有资料都摊开在桌上。<br />
“就是这些。”<br />
顾千认真翻阅。<br />
靖天既然同时处理阴阳两界事务，必定会设立专门的部门，譬如这个“阴事纪”，会设立专门的“眼睛”分布各处，但凡有鬼怪或是异常波动，纪事员就会前去调查，一来是为了及时发现潜在威胁，二来是记录下情况方便公司行事。<br />
顾千手里拿的这份，就是去年七月的记录。<br />
纪事员笔记工整：七月三号，城西有年久鬼物出没，金发，名叫季留云，经查，其为普通游魂，未造成影响。<br />
这是再寻常不过的记录。<br />
可是，顾千来来回回把这句话翻看几遍，总觉得这字迹莫名眼熟。<br />
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字。<br />
直到瞧见前面几页，对比之下，笔迹就不一致了。<br />
“这也是我的疏忽。”张助为此十分抱歉。<br />
“当时知道有适合少爷您的老鬼，就赶紧通知了老板，没有好好检查。”<br />
“不能怪你。”顾千讲。<br />
“也……也别这么叫我，正常喊就行。”<br />
“是的。”季留云在旁边笑眯眯地应和。<br />
顾千瞥了死鬼一眼。<br />
“我在这给你调查，你在这倒挺悠闲？”<br />
“没有，我很感动的。”季留云目光含笑。<br />
“就是没好意思表现出来。”<br />
“啧，油嘴滑舌。”倒霉表哥如此评价这个狐狸精黄毛，继而正色说。<br />
“不是一个人写的。”<br />
“有人借用了靖天的记录系统，他不仅能模仿纪事员的笔迹，还知道季留云会出现。”<br />
“最重要的。”城无声面色凝重地讲。<br />
“他知道我们都在找一只老鬼。”<br />
“嗯。”顾千应了一声，继续低头去瞧那行字。<br />
真的好熟悉。<br />
这样的行笔，像是曾经在记忆中出现过。<br />
“这个纪事员呢？”顾千问。<br />
“失踪了。”城无声答。<br />
“他有可能是阿史那玄。”顾千分析道。<br />
“靠我杀了季留云来祸水东引，吸引一下季济弘的愤怒。”<br />
“那老桥呢？”城无声问。<br />
“老桥就没可能了吗？而且他现在失联。”<br />
“阿史那玄没必要多一重百晓生的身份到处兜售消息。”顾千摇头说。<br />
“老桥手里捏着太多人的命脉，找他的人很多，做百晓生迟早要出事的，这样的人失踪才是正常。”<br />
城无声：“那你的药？”<br />
顾千：“肯定要继续吃啊。”<br />
“顾千。”城无声又喊他。<br />
“你续命的事，现在八字相合的老鬼不好找，你炼药的事，也不能再耽搁了，我是想说——”<br />
“你想说让我接受妖力？”顾千打断道，他不是非要拦着城无声讲话。<br />
就是这个倒霉表哥每次欲言又止的样子都蛮奇怪。<br />
“你脸上就应该挂着总裁的样子，别总挤这种担心人的丑样子。”<br />
缺德表弟如此说。<br />
倒霉表哥：“……”<br />
顾千垂眼片刻，组织着语言。
甚至还有妖怪们轮值当守，连外面的死鬼和妖怪会慕名前来。<br />
顾千头一回瞧见那大横幅，当场就想把屋子砸了。<br />
小妖怪们被顾千灵力震慑得瑟瑟发抖，季留云倒是端庄且大度把人哄了回去。<br />
拍着人后背轻声讲：“别跟孩子们一般见识。”<br />
但他转头就给后援会投了一笔钱，对这个刚刚起步的根据地来说堪称巨款。<br />
美其名曰，支持妖界文化产业发展。<br />
顾千得知后追问这两千年树妖哪来的钱，死鬼倒也干脆，承认自己早些年发展过一段经济，为了布置据点，到处开了些客栈、酒店。<br />
“但也没用心经营，比靖天肯定是差了些。”季留云如此谦虚道。<br />
顾千寻思自己早年也试着投资过，无不惨淡收场。<br />
相比之下，死鬼这云淡风轻的语气，尤其让他不爽，于是勒令没收其家产。<br />
季留云倒也干脆，笑眯眯地上交。<br />
只有季济弘在旁气得跺脚。<br />
“你他娘糊涂啊死鬼！”<br />
老桥失联了。<br />
实在是大事一桩。<br />
之前，顾千联系这个江湖百晓生，办法都比较绕。<br />
老桥为人谨慎，除了这个代号，此外一切都不对外表示。这个神秘人拥有自己的经营模式，要主动找他，得翻来覆去倒几个网站找代码一点点凑齐数字，才能得到一个最新号码。<br />
所以除非大事，顾千不会那么麻烦。<br />
眼瞧着临近年关，算算从七月份开始吃第一颗药丸，到如今十二月翻过去，就得吃第三颗了。<br />
虽说这药丸可以暂时压制妖力，效用不错，但那晚在城家老宅聊完之后，顾千尤其记着季留云所言：当夜他们俩的见面，似乎是有个老者刻意为之。<br />
中途，顾千还联系过小古，想他头一次来的时候说过，季留云是个功德泼天之辈，但阴间查不到这样的一个人。<br />
这个鬼安立场缥缈，讲出口的话只能信三分，譬如他说查不到，那很有可能就是查着麻烦的意思。<br />
如果连阴间查着都麻烦。<br />
城无声上哪知道的季留云？<br />
靖天总裁办公室里，城无声把所有资料都摊开在桌上。<br />
“就是这些。”<br />
顾千认真翻阅。<br />
靖天既然同时处理阴阳两界事务，必定会设立专门的部门，譬如这个“阴事纪”，会设立专门的“眼睛”分布各处，但凡有鬼怪或是异常波动，纪事员就会前去调查，一来是为了及时发现潜在威胁，二来是记录下情况方便公司行事。<br />
顾千手里拿的这份，就是去年七月的记录。<br />
纪事员笔记工整：七月三号，城西有年久鬼物出没，金发，名叫季留云，经查，其为普通游魂，未造成影响。<br />
这是再寻常不过的记录。<br />
可是，顾千来来回回把这句话翻看几遍，总觉得这字迹莫名眼熟。<br />
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字。<br />
直到瞧见前面几页，对比之下，笔迹就不一致了。<br />
“这也是我的疏忽。”张助为此十分抱歉。<br />
“当时知道有适合少爷您的老鬼，就赶紧通知了老板，没有好好检查。”<br />
“不能怪你。”顾千讲。<br />
“也……也别这么叫我，正常喊就行。”<br />
“是的。”季留云在旁边笑眯眯地应和。<br />
顾千瞥了死鬼一眼。<br />
“我在这给你调查，你在这倒挺悠闲？”<br />
“没有，我很感动的。”季留云目光含笑。<br />
“就是没好意思表现出来。”<br />
“啧，油嘴滑舌。”倒霉表哥如此评价这个狐狸精黄毛，继而正色说。<br />
“不是一个人写的。”<br />
“有人借用了靖天的记录系统，他不仅能模仿纪事员的笔迹，还知道季留云会出现。”<br />
“最重要的。”城无声面色凝重地讲。<br />
“他知道我们都在找一只老鬼。”<br />
“嗯。”顾千应了一声，继续低头去瞧那行字。<br />
真的好熟悉。<br />
这样的行笔，像是曾经在记忆中出现过。<br />
“这个纪事员呢？”顾千问。<br />
“失踪了。”城无声答。<br />
“他有可能是阿史那玄。”顾千分析道。<br />
“靠我杀了季留云来祸水东引，吸引一下季济弘的愤怒。”<br />
“那老桥呢？”城无声问。<br />
“老桥就没可能了吗？而且他现在失联。”<br />
“阿史那玄没必要多一重百晓生的身份到处兜售消息。”顾千摇头说。<br />
“老桥手里捏着太多人的命脉，找他的人很多，做百晓生迟早要出事的，这样的人失踪才是正常。”<br />
城无声：“那你的药？”<br />
顾千：“肯定要继续吃啊。”<br />
“顾千。”城无声又喊他。<br />
“你续命的事，现在八字相合的老鬼不好找，你炼药的事，也不能再耽搁了，我是想说——”<br />
“你想说让我接受妖力？”顾千打断道，他不是非要拦着城无声讲话。<br />
就是这个倒霉表哥每次欲言又止的样子都蛮奇怪。<br />
“你脸上就应该挂着总裁的样子，别总挤这种担心人的丑样子。”<br />
缺德表弟如此说。<br />
倒霉表哥：“……”<br />
顾千垂眼片刻，组织着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