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老天老天！！！”季济弘激动地学陈巳喝酒，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继续呐喊。<br />
过瘾！<br />
天地良心，小鸟两千多年都没今晚这么放纵过。<br />
可惜酒量不好，没喝几杯，脑壳往桌上一砸，连人形都维持不住，当场变鹰，叮呤咣啷砸下不少酒瓶。<br />
很难评。<br />
好在他们这个角落没人，不然怎么着都得在网上火一把。<br />
季留云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醉鹰垫着，顾千取下帽子给他罩光。<br />
陈巳笑呵呵地戳了戳小鸟的翅膀，仰头喝自己的。<br />
城无声简直没眼看。<br />
“你非得劝他喝。”<br />
“就你死板，偶尔这么开心一下怎么了？陈巳瞥他一眼。<br />
“你成天管这管那的，多关心一下自己相亲的事吧，闲的。”<br />
城无声听得手指一蜷，他抬眼看向陈巳，半天没讲话。<br />
“哇，少爷。”陈巳似笑非笑地回视。<br />
“你这是什么眼神？”<br />
“你别乱说。”城无声板着脸，同时往后靠了些，手指摩挲着杯口，像是要把心思磨平。<br />
陈巳不依不饶地往前凑，酒气和痞气一同扑过去。<br />
“等你结婚我指定给大红包。”<br />
“你喝多了。”城无声皱眉，声音也冷下来。<br />
“我才没有。”陈巳忽而对着城无声晃了晃酒杯，垂眼默了半天，也不晓得是在想什么，出神了会，才问。<br />
“少爷，你那不会是初吻吧。”<br />
气氛瞬时凝固，城无声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人。<br />
“别这么看我啊。”陈巳不自在地避开视线，磕磕绊绊地说。<br />
“我，我可不是，我反正亲你之前，也谈过，那看来还是我赚了。”<br />
话音未落，城无声的酒杯砸去桌上，酒液晃动着溅到了桌上。<br />
“你说完了吗？”<br />
陈巳被这动静吓了一跳，酒也醒了三分。<br />
他握紧自己的酒杯。<br />
玻璃杯折射的光晃得他心烦。<br />
陈巳看得出来城无声是发火了，但他哪愿意在这少爷面前露怯，心虚归心虚，倔也是真的倔。<br />
好半天，憋出一句：“我说话犯法吗？你凶什么凶？”<br />
城无声何止是凶，那是教养都丢了。<br />
他“唰”地一声站起身离开，留下这边几张脸面面相觑。<br />
城无声鲜少有这么不讲素质的时候。<br />
顾千莫名奇妙地问好友：“不是，我怎么不知道你谈过？”<br />
这陈巳唯一发泄感情的地方，难道不是各个男菩萨的直播间？<br />
有秘密了！友谊不牢靠了！<br />
“还有。”顾千拽了拽还在发呆的陈巳。<br />
“你什么时候亲过城无声啊？”<br />
怎么都是不知道的故事。<br />
陈巳终于把视线从城无声离开的方向收回来，闷燥地揉了揉头发，整个人都焉了。<br />
“哎呀，不是，我哪谈过啊。”<br />
他讲得懊恼，也顾不上发型会不会被揉乱。<br />
“可是，逗人也用不着亲吧？”顾千问。<br />
“那没有，亲他那次是我故意的。”陈巳摇摇头说。<br />
“那回是想恶心他。”<br />
顾千说。<br />
“那你这……自损八百，我谈过，没好的时候反正不会亲嘴呢。”<br />
陈巳又烦躁地看了眼门外，把两只手环到脖子后面。<br />
顾千倒是对城无声的心思略有了解。<br />
毕竟，城无声已经不能再明显了，前段时间还闹出那样的事。谁看不出来，只消陈巳稍微靠近点，那位向来冷静自持的大少爷浑身的刺都竖起来，陈巳一走远，又恨不得在人背上盯出个洞来。<br />
偏偏陈巳这人吧，平时一颗心瞧什么都明白，可对着城无声，这个人精和榆木疙瘩也没什么区别。<br />
要说真是不懂吧，非要上赶着戳人家肺管子，要说懂吧，眼下这德性显然就是没想到真会把人惹恼。<br />
反正，顾千看得直摇头。<br />
“哎。”陈巳转头过来问。<br />
“你俩，头一回亲的时候，就是……”<br />
话说一半，又歇了音。<br />
“怎么啦？”顾千问。<br />
“你不会想听我给你描述感觉吧。”<br />
“不是。”陈巳摆摆手，抬起杯子又喝了一大口，才问。<br />
“我就想问当时你俩，是什么情况亲上的？”<br />
顾千看他这纠结样，了然地笑起来。<br />
“当然是气氛到了，不过你问这干什么，你俩不止亲了一回啊？”<br />
“我，我反正说不明白。”陈巳平日里拿酒当水喝的人，这会站起来煞有介事地说。<br />
“醉了，先回了啊。”<br />
顾千笑得意味深长。<br />
“好的。”<br />
他目送好友离开，一转头，身边的老妖怪脸色难看得能滴出水来——这还有个擎等着哄的。<br />
顾千问：“你也醉了？”<br />
季留云低着头，手也没闲着，就一个劲儿地嚯嚯桌角，也不答应，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不高兴。<br />
他不聋，听了那么半天亲来亲去，心里头能不堵得慌吗？<br />
顾千又问：“你想起来啦？”<br />
“……没有。”<br />
“要跟我聊聊吗？”顾千忍不住捏了捏傻狗的脸，有句话渐渐浮现，但乍一想有些离谱。<br />
他琢磨着老妖怪的脸色问：“傻狗，你是在吃自己的醋吗？”<br />
季留云活像摸了电门一样，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可什么话都没反驳出来。
过瘾！<br />
天地良心，小鸟两千多年都没今晚这么放纵过。<br />
可惜酒量不好，没喝几杯，脑壳往桌上一砸，连人形都维持不住，当场变鹰，叮呤咣啷砸下不少酒瓶。<br />
很难评。<br />
好在他们这个角落没人，不然怎么着都得在网上火一把。<br />
季留云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醉鹰垫着，顾千取下帽子给他罩光。<br />
陈巳笑呵呵地戳了戳小鸟的翅膀，仰头喝自己的。<br />
城无声简直没眼看。<br />
“你非得劝他喝。”<br />
“就你死板，偶尔这么开心一下怎么了？陈巳瞥他一眼。<br />
“你成天管这管那的，多关心一下自己相亲的事吧，闲的。”<br />
城无声听得手指一蜷，他抬眼看向陈巳，半天没讲话。<br />
“哇，少爷。”陈巳似笑非笑地回视。<br />
“你这是什么眼神？”<br />
“你别乱说。”城无声板着脸，同时往后靠了些，手指摩挲着杯口，像是要把心思磨平。<br />
陈巳不依不饶地往前凑，酒气和痞气一同扑过去。<br />
“等你结婚我指定给大红包。”<br />
“你喝多了。”城无声皱眉，声音也冷下来。<br />
“我才没有。”陈巳忽而对着城无声晃了晃酒杯，垂眼默了半天，也不晓得是在想什么，出神了会，才问。<br />
“少爷，你那不会是初吻吧。”<br />
气氛瞬时凝固，城无声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人。<br />
“别这么看我啊。”陈巳不自在地避开视线，磕磕绊绊地说。<br />
“我，我可不是，我反正亲你之前，也谈过，那看来还是我赚了。”<br />
话音未落，城无声的酒杯砸去桌上，酒液晃动着溅到了桌上。<br />
“你说完了吗？”<br />
陈巳被这动静吓了一跳，酒也醒了三分。<br />
他握紧自己的酒杯。<br />
玻璃杯折射的光晃得他心烦。<br />
陈巳看得出来城无声是发火了，但他哪愿意在这少爷面前露怯，心虚归心虚，倔也是真的倔。<br />
好半天，憋出一句：“我说话犯法吗？你凶什么凶？”<br />
城无声何止是凶，那是教养都丢了。<br />
他“唰”地一声站起身离开，留下这边几张脸面面相觑。<br />
城无声鲜少有这么不讲素质的时候。<br />
顾千莫名奇妙地问好友：“不是，我怎么不知道你谈过？”<br />
这陈巳唯一发泄感情的地方，难道不是各个男菩萨的直播间？<br />
有秘密了！友谊不牢靠了！<br />
“还有。”顾千拽了拽还在发呆的陈巳。<br />
“你什么时候亲过城无声啊？”<br />
怎么都是不知道的故事。<br />
陈巳终于把视线从城无声离开的方向收回来，闷燥地揉了揉头发，整个人都焉了。<br />
“哎呀，不是，我哪谈过啊。”<br />
他讲得懊恼，也顾不上发型会不会被揉乱。<br />
“可是，逗人也用不着亲吧？”顾千问。<br />
“那没有，亲他那次是我故意的。”陈巳摇摇头说。<br />
“那回是想恶心他。”<br />
顾千说。<br />
“那你这……自损八百，我谈过，没好的时候反正不会亲嘴呢。”<br />
陈巳又烦躁地看了眼门外，把两只手环到脖子后面。<br />
顾千倒是对城无声的心思略有了解。<br />
毕竟，城无声已经不能再明显了，前段时间还闹出那样的事。谁看不出来，只消陈巳稍微靠近点，那位向来冷静自持的大少爷浑身的刺都竖起来，陈巳一走远，又恨不得在人背上盯出个洞来。<br />
偏偏陈巳这人吧，平时一颗心瞧什么都明白，可对着城无声，这个人精和榆木疙瘩也没什么区别。<br />
要说真是不懂吧，非要上赶着戳人家肺管子，要说懂吧，眼下这德性显然就是没想到真会把人惹恼。<br />
反正，顾千看得直摇头。<br />
“哎。”陈巳转头过来问。<br />
“你俩，头一回亲的时候，就是……”<br />
话说一半，又歇了音。<br />
“怎么啦？”顾千问。<br />
“你不会想听我给你描述感觉吧。”<br />
“不是。”陈巳摆摆手，抬起杯子又喝了一大口，才问。<br />
“我就想问当时你俩，是什么情况亲上的？”<br />
顾千看他这纠结样，了然地笑起来。<br />
“当然是气氛到了，不过你问这干什么，你俩不止亲了一回啊？”<br />
“我，我反正说不明白。”陈巳平日里拿酒当水喝的人，这会站起来煞有介事地说。<br />
“醉了，先回了啊。”<br />
顾千笑得意味深长。<br />
“好的。”<br />
他目送好友离开，一转头，身边的老妖怪脸色难看得能滴出水来——这还有个擎等着哄的。<br />
顾千问：“你也醉了？”<br />
季留云低着头，手也没闲着，就一个劲儿地嚯嚯桌角，也不答应，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不高兴。<br />
他不聋，听了那么半天亲来亲去，心里头能不堵得慌吗？<br />
顾千又问：“你想起来啦？”<br />
“……没有。”<br />
“要跟我聊聊吗？”顾千忍不住捏了捏傻狗的脸，有句话渐渐浮现，但乍一想有些离谱。<br />
他琢磨着老妖怪的脸色问：“傻狗，你是在吃自己的醋吗？”<br />
季留云活像摸了电门一样，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可什么话都没反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