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长裤，似乎要求小主人来接手。<br/><br/> 尼斯坐到陈鸥身边，抱起苏珊娜，面颊碰了碰它的鼻子。这一幕触动了陈鸥的回忆，让他铁青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问：“这两天和同学相处怎么样？”<br/><br/> 他们是一群蠢货。尼斯心想。<br/><br/> “尼斯！这算什么名字？你是水怪吗？”同学哈哈大笑。<br/><br/> 自从他第一次自我介绍而被同学嘲笑，就再没和别人深入交流过自己的事，更不要提自己隐隐约约的童年回忆，例如与一群海豚在海上戏水，骑在海豚背上玩耍等。他曾借用陈鸥的账号到最大的学术网络上查找资料，了解到海豚虽然 xi_ng 情温和，天 xi_ng 与人亲近，但并不表示野生的海豚会被幼儿驯服。出于动物防备的天 xi_ng ，海豚更不会让人类幼童骑到自己背上去。于是他认为自己的记忆大概被什么科幻电影画面混淆了。<br/><br/> 自从他七岁那年终于开始说话，智力发育就一日千里。尽管教授声称尼斯与陈鸥小时候相比还差得远，但智商测试机构的负责人认为尼斯是个奇迹。<br/><br/> “说实在的，您真的不打算把他送入天才学校么？“负责人满怀期望地对陈鸥说。<br/><br/> 尼斯紧紧拉着陈鸥的手，听见他说：“世上太多天才，太少幸福。我希望孩子幸福快乐。”<br/><br/> 尼斯出众的智商让他和同龄人格格不入。陈鸥不得不让他连续跳级，幸好尼斯坚持游泳，体格健壮，身材高大，即使连续跳级，混在同年级学生中也不明显。到尼斯十四岁时，学校老师来找陈鸥了。<br/><br/> “尼斯是天才无疑。”老师说，“但如果您不想让他走上天才之路，那就得控制一下他的学习进度。按照他的知识结构，他今年已经可以进入大学，但没有哪所大学会接收十五岁以下的孩子。”<br/><br/> 经过征求尼斯意见，陈鸥决定为尼斯转学到一所寄宿制学校，让他更多接触同龄人，参与同龄人的活动。从那之后已经有一年了。<br/><br/> 尼斯不回答陈鸥的问题，陈鸥等待一会儿，道：“对不起，这两年，你在学业上表现出色，我以为你终于和其他孩子一样享受人生……是我忽视了你。”<br/><br/> 不，你没有。尼斯心里狂喊。陈鸥为他挑选学校，安排家教，规划未来，亲自参加他的家长会。如果这样都算忽视，那么世上九成父母都可算不称职了。<br/><br/> 陈鸥道：“我忘了你已满十六岁，按照法律已经算是成年人。”<br/><br/> 尼斯喉头一阵滚动，预感到接下来将是自己不想听的。<br/><br/> “因此，我准备放手，让你独立生活。”陈鸥注视着尼斯，似乎第一次从成年人角度来打量自己养大的这个孩子。<br/><br/> 由于多年坚持游泳，尼斯肩宽腰窄，是最让人艳羡的倒三角体型。他脸上没有这个年纪少年因荷尔蒙发达而经常冒出来的粉刺和青春痘，十分干净。在陈鸥印象中，尼斯总是一脸稚气，挑食，乱丢换洗衣物，要被提醒才记得洗澡。但他回想那个□□视频，再重新审视尼斯，不得不承认自己养大的孩子在不知不觉间已长成为一个吸引人的成年男子，毫无褶皱伤疤的年轻肌肤下是饱满 y_u 涨的肌肉，就像海水包裹着将升未升的朝阳。<br/><br/> 他本来满腔怒火，准备见到尼斯就劈头盖脸责骂一顿，眼下见了真人，怒气却奇迹般地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得不激赏的目光和痛苦的自责。也许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疏忽，陈鸥愧疚地想，我怎能如此盲目，看不到这个孩子出落得如此俊美，充满强烈的 xi_ng 吸引力。<br/><br/> 在基因研究方面，陈鸥是一个严谨的科学工作者，警醒，敏锐，能够察觉哪怕一点点的胚胎发育异常。在尼斯身上他一样投注了大量心血，但孩子的成长，就像红日初升，哪怕天天陪着太阳东升西落的人，仍然会猝不及防被突然大放的光芒刺痛眼睛。陈鸥不是变态，哪会欣赏一个孩童是否 xi_ng 感？因此，和普通父母一样，他也毫不例外地忽视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尼斯身上发生的惊人变化。<br/><br/> ***<br/><br/> 尼斯人生的第一次梦遗，就在陈鸥卧室的床垫上发生。湿漉漉的床单和房内的浓郁麝臭，让陈鸥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出了什么事。作为一名基因科学工作者，他立刻在脑海里组织了一番言语，准备用专业知识和得体调侃来开展一次父子交流。<br/><br/> 结果醒来的尼斯看了看身周情况，立刻做出了反应：“靠，遗精，这是我最喜欢的床单。”他抓起床单进了卫生间，留下陈鸥想起来尼斯已经学完了牛津大百科全书虚拟现实版，其中一部分内容即为“人体奥秘”。<br/><br/> 在早餐桌上，陈鸥企图再次展开父子交流，这次是教授阻止了他。<br/><br/> “我听见一大早尼斯就打开了洗衣机，这里都是成年男人，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回头再说，不要影响我的胃口。”<br/><br/> 如果不是管家马丁适时插话，面对狼吞虎咽吃着培根三明治的尼斯，陈鸥必会把青春期父子对话延后了。<br/><br/> 马丁问：“尼斯，学校里有人给你写情书，或者和你约会么？”<br/><br/> 对于一直给自己提供食物的管家，尼斯还是相当尊重的。他咽下了嘴里的三明治，道：“怎样的约会？等在学校门口那种？”<br/><br/> 连教授也停下刀叉望了过来。马丁笑道：“对，谁约过你？是时候该教你一些约会礼仪了。”<br/><br/> 陈鸥亦有此考虑。尽管他觉得尼斯保持活泼放肆十分可爱，但他仍希望自己教出的孩子因为礼仪周全而受人尊重。<br/><br/> 尼斯说：“瓦根第教授。”<br/><br/> 陈鸥打翻了滚烫的咖啡。教授手里的刀叉发出“叮”的一声响，对他而言，这可谓失礼的极限了。马丁目瞪口呆地看着尼斯。三个男人都被他震惊了。<br/><br/> 这是陈鸥第一次知道瓦根第自返回当地后，经常私下与尼斯接触。他实在想不到瓦根第找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做什么，而且还不通过监护人。他望了望教授，教授缓缓摇了摇头，同样一头雾水。<br/><br/> 他们追问尼斯，只听到了令他们更加疑惑的细节：瓦根第对尼斯很亲热，管他叫“我的男孩”；经常在去学校的必经之路上堵截他；赠送不乏实用价值的礼物给他。<br/><br/> 当年陈鸥私自给尼斯和瓦根第教授做过基因分析，两人绝无血缘关系。所有这些殷勤，如果仅仅用“瓦根第把对亡子的感情转移到尼斯身上”，是无法解释的。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一个让在场三名成年人都非常不快的答案。教授皱紧眉头，放下了刀叉，脸上出现了类似“早餐盘里躺着蟑螂”的表情。<br/><br/> “而你什么都没和我说！”陈鸥指出，感到了被欺骗的痛苦。<br/><br/> 尼斯抬眼望着他。<br/><br/> “我必须学会和人交往，但前提是你得让我自己去接触，去分辨。”<br/><br/> “他说得对，”教授冷静地说，“陈鸥，你得另外找心灵寄托，尼斯长大了。”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要和瓦根第谈谈。”<br/><br/> ***<br/><br/> 陈鸥不知道教授承诺的谈话进行了没有，自从他开始留意，他发现瓦根第几乎每天都出现在尼斯上学放学的路上，送给尼斯的礼物越来越贵重。另一方面，<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