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道，基本就是这个人了。”<br/><br/> 尼斯酸溜溜地说：“我以为我只需要和教授争夺您，没想到您的心早就属于了别人。”<br/><br/> 陈鸥微笑一下， m-o 了 m-o 他的头，道：“一个月后我们就发生了关系。我永远记得那个晚上。她说她幸福得即使立刻死去也无憾，我也一样。”<br/><br/> 尼斯震动了，说：“啊！”他印象中陈鸥是温和内敛的，不知道他还有如此深情激烈的一面。他问：“后来呢？”<br/><br/> 陈鸥道：“她因病去世了，家族遗传病，癌症。从那之后我就立志做基因遗传方面的研究。”<br/><br/> 沉默了一会儿，尼斯说：“之后难道您就没找过别人？”<br/><br/> 陈鸥道：“找过，再没有当初的感觉了。一个人一辈子，可能也只有那么一次感觉。”<br/><br/> 尼斯抱住他的脖子。陈鸥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谢他的安 we_i 。尼斯轻声问：“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让您痛苦了么？”他不安地问。<br/><br/> 陈鸥微笑，回答道：“不，不痛苦，这是个爱的故事，爱不会让人痛苦。”他是真的不伤心。和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在一起，知道他平安无事，世上没有比这更让人快 we_i 的了。他不会让早已埋葬的悲惨回忆影响自己。<br/><br/> 尼斯默然。过得片刻，他猛然掀开床单，伏在床上，双手撑起身体，说，“来，骑在我身上！”<br/><br/> 陈鸥猝不及防，道：“干吗？”<br/><br/> 尼斯说：“我给您看看我现在有多么强壮！快来！”他侧过头，冲陈鸥眨眨眼。陈鸥一边想这孩子真胡闹，一边被成功地激起了童心。<br/><br/> 于是陈鸥慢慢地趴在了尼斯背上。尼斯没有食言，双臂一曲一伸，果真驮着陈鸥做了几个结结实实的俯卧撑。但陈鸥看到他双臂隆起的肌肉，莫名其妙联想到了猩猩以及一部描写人类收养猩猩的老电影，骤然笑场了。结果尼斯也没法再做下去，翻身抱住了陈鸥。<br/><br/> 这么一来，房间里感伤的气氛荡然无存。两人低声笑了一会儿。陈鸥觉得这一晚直到天亮恐怕再也没机会睡了，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就不知不觉睡着了，一宿好眠。<br/><br/> ********************************************************************<br/><br/> 圣诞节的早上惯例要拆礼物。陈鸥送了教授一张20世纪的黑胶唱片，主唱是教授最爱的一名歌手。这张唱片在市场上早已销声匿迹，由于版权的关系从未出过数字等更新版本。陈鸥通过夏尔联系了路易斯集团旗下一个文化产业基金会，才在一个私人小型拍卖会上弄到这张唱片。教授凝视了唱片很久，给了陈鸥一个紧紧的拥抱。<br/><br/> 教授送给陈鸥的是旅游胜地威尔姆市温泉酒店的一周套票。“你需要好好休息。即使是阿兹海默症也不值得你扑上生命。”教授难得露出温情的一面。<br/><br/> 陈鸥感谢了教授的好意。他送给马丁整套顶级厨房烹饪用具，价值相当于一部不错的私家车，马丁很开心，激动地立刻就要去烤个黑布朗黄油派。陈鸥连忙阻止了他，他可不想圣诞过后教授把他的衣橱送个净光。<br/><br/> 尼斯收到教授的礼物是一整套正装，西装，皮鞋，领带，袋巾。<br/><br/> “成人礼物，新年舞会时有可能用得到。”教授解释，又加了一句，“和陈鸥的羊绒大衣是一个品牌，很配。”<br/><br/> 陈鸥哀鸣一声，捂住了脸。教授积极地把送出大衣的事告诉遇到的每一个人。<br/><br/> “你应该捂住的是肚子。”教授转过头来，热心地建议。<br/><br/> 马丁送给尼斯的是各式各样的自制果酱和肉酱，大大小小共有十瓶，尼斯可以带回学校去吃。陈鸥觉得尼斯要是带回去，一定会被嘲笑娘娘腔。尼斯一定也那么想，他抬头向陈鸥寻找支持，眼睛里充满祈求。<br/><br/> “北极那种地方能吃到什么好东西，你看你瘦成了这样！”马丁<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心疼地说，忙里偷闲瞪一眼陈鸥。他始终认为，放任尼斯去安纳洛那种不毛之地上学，是家长不负责任的表现。<br/><br/> 陈鸥咳嗽一声，说：“没错，尼斯，你不方便随身带走的话，我可以给你寄回宿舍。”为了满足马丁的爱心，陈鸥认为可以适当牺牲一下尼斯的体面。尼斯眼睛里的祈求变成了绝望。<br/><br/> 陈鸥送给尼斯一整套健身器械，摆在客厅一角，他和尼斯都用得着。尼斯很喜欢。<br/><br/> “我觉得即使回家来我也不能暂停训练，这套器械真是太及时了。”尼斯爱不释手，“昨天晚上我被陈鸥弄得现在腰还疼。”他报复地说，不知道自己话中有多么巨大的歧义。<br/><br/> 马丁瞪着陈鸥，哑口无言，仿佛被雷劈中一般，但很快变成了压抑不住的狂笑，憋得脸都紫了。尼斯从未见过马丁这般失态。<br/><br/> 陈鸥对马丁做着口型，“处男，不懂事。”他无声地说，伸手指指尼斯。<br/><br/> “我能看得懂！”尼斯抗议，他觉得用曾经嫖宿过三名娼妓的事实来反驳自己不是处男未免太愚蠢了，于是没有多说。<br/><br/> 教授双手支在轮椅扶臂上，没有看他们互动，低头不知在想什么。<br/><br/> “我们来做早餐祷告。”大家笑够了，陈鸥宣布。尼斯回家太仓促，未能准备圣诞礼物，大家都很体谅地没有提起。<br/><br/> 枫林大道七号的餐前祷告与众不同，不引用圣经，不向上帝祷告，而是由教授做一段以科学或艺术为主题的简短演说。教授抬起头，目光从陈鸥、尼斯、马丁的脸上掠过。<br/><br/> “今天，我们的主题是‘杀子’。”教授宣布。<br/><br/> “什么？”马丁瞪圆双眼，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br/><br/> “是的，杀子。圣诞节是耶稣基督的诞辰，耶和华把他献祭给世人，来救赎世人犯下的罪愆。所以我们今天讨论的主题是——杀子。”<br/><br/> “生物界并非所有父母都会眷顾自己的孩子。例如，自然界的海豚就有杀子现象。”教授平静地说，没有错过陈鸥和尼斯交换的不安眼神。<br/><br/> “人类也有杀子的传说。比如古希腊神话。有些是为了捍卫权力，有权势的父亲害怕儿子□□，先下手为强杀死儿子，例如奥林匹亚第二代主神克洛罗斯，把子女全都吞入腹中。有些是为了献祭，父亲牺牲儿子来捍卫信仰。有些是为了报复，女 xi_ng 杀死儿子，实现对男 xi_ng 的报复，例如著名的美狄亚，当她发现丈夫背叛自己，立刻杀死儿子，远走高飞。还有的是因为无知，疼爱儿子的父亲因为无知或疏忽，导致孩子死亡。”<br/><br/> “父子之情一直被认为是最牢不可破的感情，受到大众文学艺术的广泛赞美。但通过这些神话故事，我们可以看出，对于这种认知人类并非深信不疑，相反，若是发现自身受到威胁，父亲最理 xi_ng 的选择首先是杀死自己的儿子。”教授条分缕析的剖析着。<br/><br/> “我们都是自然之子，所以，科学研究的前提，是不能触怒我们的自然之父，否则会遭到可怕的报复。阿门。”陈鸥替教授结尾，把长柄餐刀递给尼斯，朝他露出一个鼓励的笑，“来分蛋糕。”<br/><br/> 陈鸥觉得尼斯把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