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他一生辛劳，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是三百公里以外的森林野餐公园。他兴奋地问：“去哪里？”<br/><br/> “上次游轮航行虽然出了些意外，但作为度假选择还是不错的。”陈鸥说，“我给您订了地中海游轮的船票，您可以尽情享受，所有费用由我买单。”<br/><br/> 马丁的兴奋神情消退了，摇了摇头。<br/><br/> “你和尼斯怎么办？尼斯还没痊愈，我得给他准备营养餐。再说吧。”他说，很坚决，但不是不遗憾。<br/><br/> 陈鸥伸手搂住马丁：“别担心。医生说他已大好。事实上，我们可能也去度假。”<br/><br/> 马丁明白了：“这些天你拼命加班，就是为了腾出时间去度假？”<br/><br/> 陈鸥笑着点点头：“尼斯还不知道，我准备给他一个惊喜。”<br/><br/> 马丁只剩下一个问题：“圣诞节怎么办？你们会回来过圣诞吗？”这时已是十一月初了。<br/><br/> 陈鸥保证他们一定会回来加入他的圣诞大采购。于是马丁心满意足地吻了吻陈鸥面颊，感谢他为自己做出的安排。<br/><br/> 陈鸥迈上楼梯，马丁在下面问：“那么，尼斯最近为什么总发脾气？”<br/><br/> 陈鸥停住脚，想了一下。<br/><br/> “大概是因为我忙于工作忽视了他，度假期间我会设法弥补。”他笑着说。<br/><br/> 马丁轻蔑地哼了一声，对陈鸥浅薄的洞察力非常不满。<br/><br/> “我还是认为他恋爱了。小心点，陈教授。不要以为你养大了他，就能明白小朋友的心思。恋爱中的男人都是蒙上眼睛的疯牛，横冲直撞，破坏力十足。”<br/><br/> 陈鸥莞尔。回到房里，他还没来得及脱下衬衫，电话就响了起来，屏幕上的尼斯绷着脸看他。<br/><br/> “据说你现在已经喝下安眠药茶睡觉了。”陈鸥一边脱着衬衫，一边摁下视频电话接听按钮。屏幕显示尼斯站在窗前正朝上看。当然，他这边的情景也落入了尼斯眼底。尼斯急促地吸了一口气。<br/><br/> “我这就去你房间。”尼斯要求。<br/><br/> “不行，我太困了，需要休息。这是今年最后一个加班夜。”陈鸥解开最下面的纽扣，把脱下来的衬衫挂在衣架上，朝屏幕上目不转睛的尼斯笑了笑。<br/><br/> “最后一个加班夜？那么……”<br/><br/> “接下来直到年底，我们有大约两个月可以在一起。快睡觉。”陈鸥疲倦地说，“睡醒后我们再来讨论怎么度过这些时光，鉴于马丁不在家。”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含混，同时脸有些发红。尼斯没有错过这些小细节，双目立刻亮了起来。<br/><br/> 陈鸥一觉睡到中午，才被楼下传来的脚步声吵醒。他打开房门，一边系着睡衣腰带，一边望向楼下，被眼前情景弄得目瞪口呆。<br/><br/> 沙发、桌几和软椅都蒙上了白色布罩，墙上、地上都是光秃秃一片，画、雕塑、壁毯、陈列品全都被取走了。整间客厅看起来就像被主人弃置的空房子。他揉了揉眼睛。问：“这是怎么回事？”<br/><br/> 正把地毯抬出门的几个工人停下脚步看着他，但没人回答。<br/><br/> “我的主意。”尼斯从厨房走出来，朝他挥了挥手，命令工人继续工作，“家里没人，我们正好来一次彻底清洁。别担心，教授的卧室和书房都只蒙上了布罩，没有移动任何东西。”<br/><br/> 这时陈鸥已经完全清醒，走下楼来，“不，我是说……家里没人是什么意思？”<br/><br/> “意思是，既然你暂时不用工作，我们就去度假。我订好了机票和酒店，也已经与杰西卡、夏尔打了招呼。一会儿夏尔开车送我们去机场。”尼斯看了看表，“你得快点洗漱，我在厨房给你留了午餐。出发前你只有不到两个小时。”<br/><br/> 望着一个月以来尼斯首次神采飞扬的面孔，陈鸥默默咽下了反对意见。<br/><br/> *<br/><br/> *<br/><br/> *<br/><br/> *<br/><br/> *<br/><br/> 知道陈鸥拼命加班只为和他独处两个月，尼斯没有浪<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费一秒钟，立刻拟定了推进两人关系的计划：<br/><br/> 世界最佳航空公司的两个头等舱座位，傍晚6点起飞的航班。他预定了两杯库克香槟。7点至9点，他们将在香槟、头等舱大餐和绵绵情话中度过旖旎的两个小时。10点，连日加班和酒精的共同作用会让陈鸥昏昏 y_u 睡。他们将交换一个晚安吻，相拥而眠，开启蜜月之旅。<br/><br/> 是的，蜜月之旅，这就是尼斯给这次旅行的定义。目的地，斯洛文尼亚布莱德湖，阿尔卑斯山南麓的一个冰川湖。湖畔密林幽深，湖中山影雪白，附近有国家森林公园和天然优质滑雪场，是梦幻般美丽的地方。<br/><br/> 现在才十一月，滑雪爱好者们还没抵达，夏季的度假人 ch_ao 又刚刚撤去，正是一年中最幽静的季节。他们可以在湖中划船，在岛上漫步，参观一座建于十七世纪的圣母升天教堂。如果陈鸥配合，他们还可以完成岛上的传统仪式——当地传说，只要新郎抱着新娘从码头走九十九步进入教堂，婚姻必会幸福美满。<br/><br/> 一切顺利，除了尼斯在机场被一个硕大的行李箱撞到大腿，疼得差点流泪。但如果不是他挺身挡住，滑落的行李箱就会砸向一个三岁的孩子。孩子父母对尼斯连声道谢，这时他们的航班开始广播登机通知，因此尼斯没再追究行李箱主人的责任。<br/><br/> 陈鸥站在机舱豪华包厢里，目瞪口呆。<br/><br/> 空中先生殷勤介绍：“座位可以根据需要放平，这样您就有了一张床。而且”他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尼斯，“您和这位先生座位中间的分隔板还可以降下去。这样，只要您两位关上另一侧包厢门，这两个相邻的座位就变成了一张双人床。”<br/><br/> 尼斯点点头，装作没有看见陈鸥意味深长的注视：“谢谢，我们暂时不需要什么了。”<br/><br/> 接到暗示的空中先生退了下去。陈鸥立刻质问：“这两个座位多少钱？我敢说票价起码是经济舱的八到九倍！”<br/><br/> 十倍。头等舱也分等级，他们的座位是这架飞机最好的。不过尼斯不想回答这么不浪漫的问题，而且他的大腿根还在痛。<br/><br/> “好吧。”幸好陈鸥很快想通了，这点小事不值得让两人不愉快。他酸溜溜地说：“对不起，但我可没有接受几十亿遗产，自然要节省些。”<br/><br/> 尼斯忍不住翻白眼了：“对我有些信心好吗？我毕竟是少校，收入丰厚，和某些穷怕了的教授不同。”<br/><br/> 暴发户。陈鸥用口型无声地说，开始研究包厢内的各种设施。研究所长时间经费捉襟见肘，他早已习惯不浪费一分钱。<br/><br/> 当空中先生站在尼斯身边时，尼斯第一个反应是期待的浪漫夜晚终于拉开序幕。但空中先生没有带来冰桶。<br/><br/> “香槟呢？”尼斯问，“库克香槟？”<br/><br/> “请下飞机，先生。”空中先生说。<br/><br/> 隔座假寐的陈鸥睁开眼，向这边看过来。<br/><br/> “什么事？”他问。<br/><br/> “警方接到匿名举报，称这架飞机藏有炸弹。机组正在疏散乘客，请尽快离开飞机，不要携带任何行李。”<br/><br/> 这时就充分体现了特工的职业素质。尼斯什么都没问，敏捷地站了起来，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