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息，下意识地去找口袋，才想起白大褂刚已经脱下了。<br/><br/> ……<br/><br/> 下午这一队的人虽然也是忙得晕头转向，不过顾及到聂铮是把一两个月的住院时间缩短到一两天的人，大家还是会对他稍微关照的，一只手吊着也怪不方便的。<br/><br/> 江久知道把这人劝回医院肯定无望，只能妥协。<br/><br/> “一个月前的案子……十五个死者加上沈余十六个，犯案持续了半年左右，”武雯回忆着已经过目无数遍的资料，“三年前的案子，嘶，死了多少人来着？”她仰头看向天花板。<br/><br/> “加上那个兼职辅导班老师的大学生，一共十二人，持续时间一年多一个月。”聂铮看着电脑屏幕，时间临近下午六点，他和江久差不多准备去见林烩了。<br/><br/> “第一起案件第一名死者……”邰明明刚想接着几个人慵懒的梳理继续下去，聂铮的手机铃响了。<br/><br/> 聂铮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乔小治打来的，他生怕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让大家暂时安静，跑到一边看着墙壁接起电话。<br/><br/> “有事吗？”他没开免提，轻声问道。<br/><br/> “嗯，聂队，”乔小治回忆着刚才于戮临时多出来的叮嘱，“三年前的案子，我这边也有点老线索，于戮那货逼着我现在就跟你说。”<br/><br/> 聂铮说了声好，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手机开了免提放在办公室里相对中间的位置，还示意江久开个录音。<br/><br/> “我大致能想象出现在有多少人在听了……”乔小治擦了把冷汗，“行吧，我讲，你们做好记录。”<br/><br/> 聂铮迅速用三言两语介绍明白了乔小治的身份，然后郑重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衬衫：“你说。”<br/><br/> “警官们记录里三年前的连环杀人案去世的第一个人是个街边的小混混吧，”乔小治顿了一下，愣神的众人片刻后才作出肯定的回复，“然而嗯……好吧我也说不准，但很有可能那不是第一个。”<br/><br/> 聂铮回忆起于戮之前和自己说过的话，蹙着眉，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患者？”<br/><br/> “对，”乔小治感动于聂铮还记得于戮许久以前提过的事情，不用让他全部从头讲起，“聂队你知道的吧，蹊跷多到不合逻辑。”他长吁一口气。<br/><br/> 办公室里其余四人懵懵地看着那台手机又上移视线看向聂铮，五官都在向他提着同样的问题：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br/><br/> 然后聂铮以十分快的速度叙述了一遍事情原委：一次医院停电的时候，乔小治才做完手术的患者被发现死在病床上，原因是窒息，后来在他的办公室找到了针筒。<br/><br/> 江久听着这越来越玄乎的故事，动动手查了查，当年的新闻信息被消除干净了，不过警方记录的资料还在：“聂队倒是没说错，停电时间现场估计也是足够杀了人再清洗针筒返回办公室的，隔壁床患者的供述也没什么毛病，已经结案的事情，和真相出入应该不大吧。”<br/><br/> 乔小治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几秒钟的无言以对后大吼：“老子特么是受害者啊好好呆在办公室里莫名其妙天降大锅！还有到底是哪里看出我有杀患者的动机的？我是觉得自己钱太多还是命太厚？！”<br/><br/> 聂铮帮他说话：“如果记录的是事实的话，乔医生应该不用刻意来跟我们说。”<br/><br/> 邰明明帮聂铮说话：“对啊聂队都信得过的人老讲究老讲究你这么质疑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干什么呢？”<br/><br/> 小凯怯生生地看了眼聂铮又看了眼江久：“江警官你别这么急着否定嘛，听医生把话说下去。”<br/><br/> 武雯准备开口接上小凯的话，顺手想去蹭一瓶江久的可乐，然而拿起瓶子的下一秒江久就十分郁闷地敲了一下桌子顺便夺回饮料：“你们继续，我乖巧地当一个听讲机器。”<br/><br/> 电话那头的乔小治咽下一大口冰水淡定了一下，重新心平气和地对着手机说道：“我停电的时候就呆在办公室，当时都挺乱的没人会注意有一个人悄悄往我垃圾桶里扔<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东西的小事。”<br/><br/>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老好人，但杀人的事情，尤其是这种莫名其妙连个理由都没有的，我绝对干不出来，”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因为刚才的事情再发火，“当时事情比较草率就结束了，毕竟对谁都不利，赔了点钱家属也妥协了就这样了。”<br/><br/> 江久不太愿意相信一个莫名跳出来的人，不过都辩解到这个地步了，应该也不太可能是想把所有人往坑里带的。<br/><br/> “然后呢？”他盯着聂铮的手机和上面那个人的备注——“乔医生”。<br/><br/> “然后？”乔小治被那耳熟的音弄得愣了愣，“帮你们理一理哈，假设，因为各种复杂的原因就只是假设，杀人的是你们现在正在查的凶手，这种可能不是没有。”<br/><br/> “有依据的，”他还没等众人提出质疑就继续说道，“那名患者死的时候17岁，于戮三年前在仓库废墟差点被弄死的时候17岁，沈余被栽赃并杀害的时候17岁，还有袭击聂队的那几个小屁孩也是17岁……还有什么，欢迎补充。”<br/><br/> 武雯终于找到一个能说话的地方：“林烩，现在17岁。”<br/><br/> 乔小治“嗯”了一声：“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往后所有利用的人的年龄，都是为了纪念自己杀的第一个人。”<br/><br/>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br/><br/> 过了许久，聂铮点头表示赞同：“有可能。”<br/><br/> 江久靠在了椅背上，手里晃着可乐：“但你怎么知道凶手就是杀你那个患者的人，还有，我们的推断里陆宾是受凶手威胁所以杀死沈舒的，但陆宾并不是17岁吧。”<br/><br/> “这个倒是意外地好解释……”小凯挠了挠下巴尴尬地看着他，“因为凶手最初肯定没料想看上去那么叛逆的沈余居然会正好在那个时候向自己的姐姐汇报自己在哪儿吧。”<br/><br/> “因为是突发状况，所以来不及找到年龄合适的替罪羊，”聂铮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是这样？”<br/><br/> “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乔小治悠闲地回答着。<br/><br/> 江久本来还是在心想这些推论太过主观，不过又回忆了一下每一次的主观都能猜对的聂铮，默默闭上了嘴。<br/><br/> “对了我那个死了的患者隔壁到底是谁，麻烦聂队你查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死也得死的明白点。”乔小治没等有人回应他，自己挂了电话。<br/><br/> ……<br/><br/> 聂铮和江久同坐在前往林烩家的出租车上，江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两个人安静到令人窒息。<br/><br/> 聂铮脑子里除了案子的事还有很多别的，他看着窗外的夜景，看着一旁人行道上成群结伴笑脸相迎的人们，总觉得自己的身边有点冷清。<br/><br/> 过去他在调查的时候还是一个人的情况比较多，今天带着江久，也纯粹是因为担心一只手不方便。<br/><br/> 但没了那个几个月前开始就一直跟自己聊天的人，心里就好像空了一块。<br/><br/> 聂铮感觉整个人有点不太舒服，左手想方设法掏出手机，盯着和于戮截止于三天前的聊天记录发呆。<br/><br/> 他今天发给过于戮很多话，“你在哪里？”、“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来找你”、“是我错了，能原谅我吗”、“我信你”。<br/><br/> 除此之外还有好多，也不知道于戮收到这几十条消息的时候内心是什么感受。<br/><br/> 他纠结了很久，看着屏幕，好像下一秒这个人就会给他回复，然而并没有。<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