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雨的角落。<br/><br/> “聂队,”于戮低着头拿出手机,挂了刚刚开始一直开着免提的电话,“你都听到了呗?”他看向撑伞的人——聂铮。<br/><br/> “嗯,”聂铮严肃地看着他,“全听见了。”<br/><br/> 于戮苦笑一声,似乎是心情很不好,他一瞬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下去。<br/><br/> “聂队,我想再确认一下,”他过了很久才继续说下去,“你确定你被那几个人联合捅伤的时候,乔医生就在一边看着吗?”他执着地盯着对面的人,微微皱着眉,少见地透露出百分百毫无懒散的认真。<br/><br/> “我也不希望是真的,”聂铮摸了摸他的头算作安慰,“但监控你也看过了……摄像头也拍到了,有他的正脸。”他受重伤的时候,乔小治就躲在不远处,双手插着口袋,表情似乎很冷漠,也没有想上前帮忙的意思。<br/><br/> 于戮今天来找乔小治前还跟着聂铮一起去了那个角度确认过,确实是一个能清晰看见聂铮受伤全过程的地方。<br/><br/> “你刚刚跟乔医生说的零食的事,是真的吗?”聂铮不记得于戮和他说过。<br/><br/> “真的……不过也算是有点半真掺假吧,”于戮搓了搓发冷的双手,“流浪狗被毒死和我把零食交给他保管都是真的。”<br/><br/> 他半低着头,往聂铮面前又走近了些,连快要贴在他胸口了:“就是包装的问题其实我早就不记得了,那个包里的零食我都没看过几眼,只是因为知道充气包装的话没法下毒而已,不过看来乔医生跟这件事情确实有关吧。”<br/><br/> “但是,”聂铮犹豫地看着他,“如果真的跟你之前说的那样,那些混混是被凶手找来杀你的,而零食是备用策略的话,乔医生为什么会知道?又为什么会救你?”<br/><br/> “不知道啊……”于戮苦笑着,看了眼手里的雨伞,“其实我挺早就开始觉得他不对了的,也瞒着所有人观察过他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认识的相关人员也太多了,之前还不明原因地受伤之类的。”<br/><br/> 他哀叹了一下,不知道该对乔小治的态度持怀疑还是感激。<br/><br/> “聂队,”他把乔小治给他的伞拿到面前,交给聂铮,“你要的,他的指纹,伞柄上肯定有。”聂铮接过伞,把它放进特制的塑料袋里。<br/><br/> 其实就目前而言指纹并没有什么用处,不过就当以防万一吧,说不定之后就派上用场了,这样隐晦地解决,总比光明正大地要乔小治的指纹来得好,既不打草惊蛇,也不会使双方关系变得复杂。<br/><br/> 聂铮看着像是受了什么打击的于戮,心里想着他会这样也是必然的,过去曾几次三番救了自己的人突然变成和案件脱不了干系的存在,任他怎么去试探,心里都会有一种不情愿和难以言喻的负罪感。<br/><br/> 他抱住于戮:“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争取赶紧解决事情,回来陪你。没事的。”<br/><br/> 于戮抿着嘴道了声“嗯”。<br/><br/> 第66章天使或死神<br/><br/> 于戮回去的路上拐去便利店买了杯冰镇啤酒,确认过那个度数一定喝不醉,才安安心心地打开来喝。<br/><br/> 他其实挺想跟乔小治摊开来问清楚的,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样藏着掖着总觉得对不住。<br/><br/> 其实如果这乔医生真是凶手,于戮就更加搞不明白了,既然凶手沿用了这个杀人并栽赃的方式,就证明其确实是想用死来封住被栽赃者们的嘴。<br/><br/> 乔小治是凶手的话,完全没有理由把奄奄一息的于戮拖到自己的诊所,哪怕真是和之前他说的那样是觉得有具尸体在家门口躺着碍眼,也可以故意救不活,没道理给自己留个祸害。<br/><br/> 于戮呼了一口气,手上撑的黑伞被头顶上的光照得半透明,看得见落下来的雨点,雨声有点烦,他抓了抓头发,打开手机,看着和乔小治的聊天记录。<br/><br/> 心理准备了许久还是什么都没有发送,一来可能对继续查案不利,二来他对这个人难以说出质疑的话。<br/><br/> 聂铮已经朝反方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离开一段时间了,于戮走在黑街,下午人并不多,何况现在还下着大雨,来往的人看上去都不像什么好货色,现在想想那个救人可以佛系不收钱的医生还真是一股清流。<br/><br/> 究竟是天使还是死神呢,总之认识乔小治的人都会希望是前者吧。<br/><br/> 于戮快要从黑街走出来的时候,手机铃声罕见地响了,不是聂铮,而是武雯打来的。<br/><br/> “警官姐姐怎么了昂?”他尽量把声音放得还算轻松。<br/><br/> “聂队电话打不通,”武雯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你接电话了我就放心了。”<br/><br/> 于戮一瞬间没搞懂其中的联系,缓了半晌回答道:“聂队刚跟我分开,外面下着雨呢,估计没听见铃声吧。”<br/><br/> “嘶……”武雯现在正坐在办公室,下不下雨的倒是确实不知道,看着面前的电脑,“聂队平时就没不接的电话来着,我等了他五六分钟都没有回电话,有点奇怪啊。”<br/><br/> 要是之前的于戮听见她这几句话估计已经开始紧张了,不过现在也算是知道聂铮有多大威力了:“聂队应该没什么事儿吧?等一下哈我给他打个电话。”<br/><br/> “诶诶诶别,反正跟你说和跟聂队说没啥区别,这事儿跟你也有点关系,来于嫂子你听我说。”武雯连忙制止了准备挂电话的于戮。<br/><br/> 于戮:……<br/><br/> “警官姐姐你刚叫我什么了?”<br/><br/> “啊不当心把我们起的外号叫出来了,”武雯十分自然地把办公室的其他几位卖了,“不管了正事儿正事儿。”<br/><br/> 于戮心情复杂地尬笑两声,对这称呼居然还讨厌不起来:“行呗你说,我尽量全部记住哈。”<br/><br/> “嗯,”武雯把注意力集中放在眼前的电脑屏幕上,拉了拉衣领散散热,“我又去翻了一遍监控,那乔医生并没有出现在过别的案发现场。”<br/><br/> 于戮刚想松一口气,她却接着往下说:<br/><br/> “虽然是这么说,”她叹声接连两下,多半已经因为和同事说了一遍而大费口舌了,“但是我翻你在酒吧被袭击当天的监控……”<br/><br/> “发现什么了吗?”于戮蹙着眉,随便找了个避雨的角落站着,不再往前走,身边雨的噪声减轻了很多。<br/><br/> “大概率他和林烩在你遇袭前几个小时刚见过面,”武雯的声音拉得略微低沉,“乔医生穿着白大褂去的所以看得很清楚,林烩正脸出现在监控里了因此也能确定。”<br/><br/> “他们去的是真沈余死在的那个烂尾楼……”武雯轻咳了一下,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偏差于是纠正:“烂尾楼没有监控,反正他们俩是往那个方向去的,两条路,估计在那里碰的面。”<br/><br/> 于戮应了几声证明自己还在听,武雯接着说:<br/><br/> “进去前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还挺正常的那种,”她讲到了重点,停顿片刻,又一次确认了自己掌握的信息无误才接着说,“两个人先后出来,穿着一样的黑色卫衣,帽子兜住脸,辨别不出谁是谁。”<br/><br/> 于戮觉得这事儿又变玄乎了,回忆了一下,那两个人单论体型差的还真是不多。<br/><br/> “还有什么特别的吗?”他问道。<br/><br/> “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没受伤,出来的时候却都一样跛着一只脚,”武雯压压眼睛,数天的高强度工作弄得她头晕到有点反胃——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多少有点不适,“因为姿势太过相似,感觉能排除是双方都真的受伤的情况。”<br/><br/> 她确认<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