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我忽略掉他的鄙视，继续劝：“他要那么多钱也用不完，也这么大年纪了，锦衣玉食过完下半辈子不就好了吗？那我爸的钱多养他一个人又不是养不起。”<br/><br/> 跛叔边开车边说：“不是，清清，你这个思维我不说不对，但我们可能没办法理解读书人的想法。你文化水平太高了，我们没什么文化，也就都讲究个钱字，也真是没见过谁会嫌钱多的。”<br/><br/> 我说：“钱多烫手。”<br/><br/> 跛叔说：“人为财死。”<br/><br/> 妈的，谈不下去了。<br/><br/> 但还是要继续谈。<br/><br/> 我问：“所以钱比命都还重要？没命怎么花钱？”<br/><br/> 跛叔说：“你年轻，可能没听过一句话叫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摩托变吉普。这是我们年轻时候的话了，那个时候大哥他们要不是信了这句话带着我们出来混，也不知道现在我们在哪儿混日子呢。”<br/><br/> 如果我爸没把你忽悠到这条不归路上，说不定你双腿健全健步如飞，正在你家祖传的甜橙园里做国际柑橘贸易大亨呢。我爸毁了你一生啊！我的傻跛叔！<br/><br/> 我俩在这严肃的气氛中到了学校里，拿完东西，继续严肃地往回开车。<br/><br/> 回去的路上是下班高峰期，车子堵在了大马路上，半天都动不了一下。<br/><br/> 我看着跛叔坐在驾驶座上的背影，看着这道我从小看到大的背影，突然想起了《背影》这篇文章，忍不住开口了：“跛叔，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东西比家人更重要。”<br/><br/> 跛叔抬眼从后视镜里看我，又收回了目光，没有说话。<br/><br/> 我接着说：“你和我爸，还有小华都是我的家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三个人。你们仨做的每一件事我觉得都肯定是为了我好，你和小华就不说了，我知道我爸虽然平时不太亲近我，但他其实和你俩一样爱我。你们仨有一个出事我都没办法接受，如果被人一锅端全没了，我说真的，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我肯定还会好好儿活下去，说真的我说我要去寻死觅活就是吓唬你的，我也不是那种人。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跛叔，你们能把我送国外，能让我一辈子衣食无忧地过日子，但这日子有什么意思？我只有自己一个人了。”<br/><br/> 跛叔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回答：“你还有很多朋友，也很容易交更多朋友。”<br/><br/> 我说：“他们又不是你们。”<br/><br/> 我也很重视我所有的朋友，可家人和朋友是不一样的。我在朋友面前可以示弱，可以百无禁忌，但我在家人面前其实一直都很强势，我希望能够掌控我的家庭，让这个家庭里的人有任何事都来依赖我。<br/><br/> 很客观地说，我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成长期也没觉得自己日后会弯成一盆蚊香，在我家这环境的熏陶下怎么也会有点大男子主义倾向。<br/><br/> 但我想起这一件事，就会觉得很挫败，因为我完全没成功。我爸完全不搭理我，跛叔把我当小孩儿，余世华干脆自己装成傻子来把我当傻子哄。这让我的男 xi_ng 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挫伤，让我觉得十几年的书白读了，百无一用。<br/><br/> 种种复杂的情绪堆砌到一起，千头万绪，我就觉得很烦了。<br/><br/> 跛叔又沉默了好一阵子，说：“你别都往坏处想，事情不至于全都往坏处走。”<br/><br/> 我没回应他，转头看着车窗外头。<br/><br/> 车流终于开始挪动了一点点，跛叔开起车来。<br/><br/> 从那天回来之后，过去了两天。跛叔很忙碌，白天几乎不在家，晚上回来还得强行跟我尬聊一会儿才敢走。但我也没跑，就这么安静地待在家里写论文，偶尔找我小妈尬聊。我跟我小妈真的很尬，超级尬，他看起来早晚都要被我尬死。<br/><br/> 直到第三天傍晚的时候，跛叔又回来了一趟，先是站在楼下跟心腹小弟吩咐事情，吩咐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夕阳把他的脸照得红彤彤的，跟有喜事儿似的。<br/><br/> 我站在窗前看着跛叔，问坐在我身后的小妈：“你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没有觉得我爸跟跛叔长得有点像？”<br/><br/> 小妈没理我，可能嫉妒我跛叔跟我爸有夫夫相。活该他嫉妒，要没有他，我早撮合我跛叔跟我爸了。<br/><br/> 我继续说：“跛叔很担心你抢我的财产。我觉得你们搞艺术的人应该是金钱如粪土，而我搞文化的也是一样。不过他既然这么冤枉你，你等下打他记得打重一点，如果你打不晕他，我爸就可能出事。如果我爸现在就出了事，那咱俩谁也分不到钱了。”<br/><br/> 我小妈还是没理我。<br/><br/> 我看着跛叔往楼里走，回头朝我那高冷的小妈说：“准备动手吧。”<br/><br/> 没错，我跟阿bo联手了。<br/><br/> 跛叔千防万防，也没防过阿bo，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态，很可能跟我一样觉得阿bo不在乎我爸的死活吧。<br/><br/> 但我可以用别的方法来打动阿bo啊，比如说黄奇的下落。<br/><br/> 当我冲进阿bo的房里，摁住他的乐谱，一口气把事情带合作内容带利诱条件说完之后，阿bo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说：“好。”<br/><br/> 我当时还打算把满肚子的劝词说一遍，两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你答应了？”<br/><br/> 他说：“嗯。”<br/><br/> 我酸溜溜地说：“为了我爸还是为了姓黄的？”<br/><br/> 阿bo瞥我一眼，说：“把手松开，出去。”<br/><br/> 我讪讪地把手松开，看着他把乐谱拿回去，然后冷淡地说：“为了让你闭嘴。”<br/><br/> 有 xi_ng 格，很好。<br/><br/> 就这样，阿bo答应跟我合作了。托他的福，我好歹能跟外界有点联系，并且得到一点我想要的情报。反正全家上下里外都只防我，没人防他，可能因为我太正气而他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br/><br/> 第5章<br/><br/> 跛叔来到了我的房间，假装很风平浪静地跟我聊了几句，就说要走。<br/><br/> 我问：“你今天回来得挺早啊，走得也挺早。”<br/><br/> 跛叔说：“公司有点事，我早点回来看看，等下得去赶个饭局接大哥。你要没事我就先走了啊。”<br/><br/> 我说：“有点事。跛叔，你是不是很久没抱过我了？”<br/><br/> 跛叔一怔，随即失笑道：“清清你别这样，我就去个饭局。要不你晚点睡，我晚上赶回来跟你聊聊？”<br/><br/> 我说：“从我初中开始你就没抱过我了。”<br/><br/> 跛叔：“哎，我也抱不动了啊。你也不让我抱，嫌丢人，背你也不肯，也嫌丢人。我真赶时间。”<br/><br/> 我说：“哦，那你去吧，注意安全。”<br/><br/> 跛叔赶紧往外走，走到门口就被迎面而来的阿bo给拦住了。<br/><br/> 跛叔赶紧喊人：“bo哥。”<br/><br/> 阿bo没看他，径直走进屋来把几张照片往我脸上一砸，揪住我的衣领就往床上一推，然后三两步跨过来朝我身上踹了一脚。<br/><br/> 我大骂出声，爬起来就反而揪着他往地上摁。<br/><br/> 跛叔都懵逼了，看着我俩打了几秒钟，在我再次落入下风的时候，他赶紧拽住阿bo往后拖：“这怎么回事？”<br/><br/> 我骂道：“操你妈的！老子警告过你别再给我爸戴绿帽子！老子就<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