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道迟逾一个人来过这里多少次,顾塬心里就难受的很,看见他像刺猬一样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样子心里的郁闷和惆怅就像长江滚滚东逝水一样,流都流不完<br/><br/> 等到人走了差不多了,迟逾才带着他进去。<br/><br/> 房间很看起来很舒适,就像是单身公寓,里面一个穿着休闲服的老爷爷看起来挺慈祥,在办公桌后面等着他们<br/><br/> “是阿迟来了啊”老爷爷认得迟逾,听起来还很熟稔,顾塬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迟逾“嗯”了一声,带着些不情愿<br/><br/> 反倒是老爷爷很热情,跟顾塬倒了一杯温水,笑眯眯的让他随便坐,赚足了顾塬的好感,老迟逾在旁边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看着老爷爷倒完水后大有一番拉着顾塬大聊特聊一番的架势,及时打断了他“进去说吧”<br/><br/> 顾塬呆了。进去说?眼睛往斜上方一抬,喔,哪里还有一个房间,看来哪里才是真正的诊疗室,顾塬有点儿局促,还以为自己打入了敌人内部呢。<br/><br/> 还没等顾塬反应过来手里的那杯水就被迟逾端过去倒在了水桶里,跟他接了一杯热水,上边冒着热气,一看就知道是开水。不容置喙地放在他面前,“喝烫水,驱寒”<br/><br/> 顾塬看了一眼老爷爷,正在旁边笑眯眯地搓手,再看看迟逾依旧是那副冰美人的样子,讪笑着端过水杯,重重地朝着迟逾颔了颔首,迟逾才和老爷爷一同进了诊疗室。<br/><br/> 第27章<br/><br/> 他花的时间比别的来诊疗的人长一点,这也是为什么迟逾会选择最后才进去的原因。<br/><br/> 顾塬在外面等着等着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手机上还显示着“什么病要看精神科”的百度页面上,对于顾塬来说,度娘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br/><br/> 小门开的时候顾塬已经悠悠醒转过来了,摸了摸嘴巴,把头晃了晃,清醒过来了。迟逾看上去已经放松了很多,手里的档案袋看上去没换,还是那个起了毛边儿的,倒是老爷爷还是那个乐呵呵的模样,也不知道在乐啥<br/><br/> 瞅着顾塬看了好几眼,顾塬觉得他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莫不是看穿了他喜欢迟逾的小心思?不是吧,这是精神科不是透视科…<br/><br/> “塬哥,走吧”迟逾声音也没有刚才那样低哑了,顾塬回过神来跟着他一起出去,临走还回过头莫名其妙地看了那个老爷爷一眼,被迟逾一把拽出去了<br/><br/> 顾塬内心:“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br/><br/> “咳咳——那什么——”顾塬跟在迟逾旁边,已经上了电梯,这个时候已经基本没什么人了“你——”<br/><br/> “我有躁郁症,其他的不用担心”迟逾说“因为我比别人不配合一点,他才记得我”<br/><br/> “噢噢噢”原来如此“那你有没有——好一点?”顾塬带着点儿试探,小心翼翼地问<br/><br/> 迟逾轻轻地笑了一声,嘴角已经勾了上去,“好多了,郭医生说我的躁郁症已经好多了”连声音都是带着笑<br/><br/> 看他不避讳这个问题,而且很明显有了好转,顾塬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打趣着他“那你的症状就是拿美工刀?”顾塬看他随身都带着美工刀,大概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安全感?<br/><br/> 迟逾沉默了一秒钟,点了点头<br/><br/> 顾塬松了一口气,现在已经不是开心了,那得是激动了。现在的迟逾虽然保留了带美工刀的习惯,但是很少会拿出来威胁人,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改变吧。顾塬在心里想着<br/><br/> 坐上回华子咀的车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冬天的天黑的有点快,迟逾中间接了奶奶一个电话。奶奶竟然知道顾塬在旁边,还让他接了电话,对此,在他心里奶奶的慈祥指数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br/><br/> 不比来的时候沉闷,回去的时候显得相对轻松些,顾塬一直跟迟逾说个不停,时不时还问他几句,也就是迟逾脾气好了,换陈非凡铁定就得皱着眉撅着嘴,说“塬哥,你话怎么这么多呢”,一般这种情况不存在,顾塬对陈非凡一直还是保留了高冷形象的。<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 迟逾也是想把他嘴缝上的,只不过碍于没有工具和不忍心罢了。<br/><br/> 比如现在,顾塬正一脸激动的抓着迟逾的胳膊,“鱼儿,你是什么时候有躁郁症的?”打破砂锅问到底真是他的风格<br/><br/> 迟逾右手靠在玻璃窗上,用手拂了拂蓝色的窗帘,“大概是小学的时候吧”<br/><br/> “怎么这么小?”顾塬很疑惑<br/><br/> “我爸妈关系不好,喜欢吵架久而久之就影响到我了”迟逾的声音淡淡的,看上去没有因为回忆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br/><br/> 顾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都是小学三年级左右才晓得他妈妈的事,至少他妈妈还是对他很好的,老爸老妈也没吵过架,主要是也没条件吵架。<br/><br/> 想到自己承受过的冷眼,又想到迟逾现在只跟奶奶和加菲在一起住,一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觉得有点儿心酸和心疼。<br/><br/> 顾塬把帽子带起来,两只手也缩进袖子里面,把衣领拉的高高的,只剩下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在外面,迟逾没注意他,于是就被顾塬钻了空子。<br/><br/> 顾塬一下午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着迟逾的腰,“我们阿迟还有塬哥喔”又跟前几天一样,扮着嗲,迟逾被他给整笑了,心里头暖暖的,觉得自己真是喜欢了一个百变百变大樱,迟逾觉得自己都骚不过顾塬,但是太他妈治愈了<br/><br/> 迟逾抱着顾塬的脑袋跟上次顾塬哄他睡觉一样,手一搭一搭地拍在他的后背上,过了好几分钟后腿上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br/><br/> 迟逾无语凝噎。这狗玩意儿把自己演睡着了,谁能有他强?迟逾的感动一瞬间没了,恨不得一巴掌呼在他后背上,打的他嗷嗷叫,终归还是没狠的下那个心。<br/><br/> 迟逾头靠在椅背上,头往上仰着,吐了一大口气,回想着刚刚郭爷爷后来跟他说的话。<br/><br/> 这么多年来,郭医生第一次在评估后是笑着看着他,而不是愁眉苦脸苦大仇深似的。<br/><br/> 他说“阿迟啊,我看见你好起来真的很开心”喝了一口他的枸杞汤,眼角的皱纹告诉迟逾他是真的很欣慰<br/><br/> 迟逾笑了笑“想通了就好了”<br/><br/> “想通了吗?”老人始终对这件事抱有怀疑“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放过你自己”<br/><br/> “放过我自己吗?”迟逾喃喃自语,又念了一遍,问着他自己<br/><br/> “现在还有过一烦躁就自残的行为吗”老人眼睛带笑,却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丝毫变化<br/><br/> 迟逾发自内心的摇了摇头“很少了”末了又问了一句“薄荷叶有镇定功能吗?”<br/><br/> “我瞧你腿上的刀伤也都差不多很淡了,应该是很少了”老人又想了想“薄荷叶?最多就是清凉提神罢了”又沉思片刻“对你的躁郁症来说作用不大”<br/><br/> 迟逾心下明了,那便是因为送薄荷叶的那个人了。<br/><br/> “阿迟啊,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你的——嗯——病情会很快转好的”老人沉吟“主要是看你自己的配合,你懂吗?”<br/><br/> 迟逾点了点头,老人跟着也松了一口气,果然跟门外的那个少年脱不了干系,但是只要能好起来那又有什么关系呢。<br/><br/> 迟逾拧开门,屋外的男孩正沉沉睡着,老人最后的箴言在身后响起<br/><br/> “迟逾啊,为什么总想着一个人去承担痛苦呢?如果是两个人或许痛苦就不会再是痛苦”<br/><br/> 迟逾一侧身,听进耳了。但是他一反身,把门关住了,因为沙发上的人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