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时候说了?”<br/><br/> 迟逾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眼镜仔歪着嘴转了过去,纸擤鼻涕的声音已经严重干扰了其他同学的正常学习。<br/><br/> 在第二次擤完之后,同桌的脸终于没那么臭了<br/><br/> 眼镜仔又转过了头,双手捏着顾塬的桌沿,冲迟逾撩了撩眼皮,他越往后越发现,迟逾这个人就是有点小洁癖。<br/><br/> 但是没想象中那么不好相处,虽说比顾塬是差了点,至少还是能耐得住性子听顾塬跟他们插科打诨,偶尔冷笑几句的<br/><br/> 果然,当迟逾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过来的时候,他背后已经感受到了一阵凉意,眼镜仔畏畏缩缩的转过了身,扶正了眼镜又看见一脸黑线的顾塬从教室外进门<br/><br/> “迟逾——我操!”人未至声以达,想必就是这种效果。纵使旁观的人有很多,迟逾依旧能保持他的岿然不动,这就是这个人的神奇之处。在顾塬看来,那是憋着坏不要脸到了极点<br/><br/> 顾塬就是一阵风,卷到了迟逾旁边,咬牙切齿,怒目圆睁“你骗我!”<br/><br/> 迟逾看他一眼,随即扭了扭笔盖“嗯,我骗了你”跟喝了一口水之后,说“我喝了一口水”一样云淡风轻<br/><br/> 顾塬撅着嘴“哼”了一声,气的他坐下的时候连椅子都挪了半寸,迟逾瞄了一眼椅子,似乎在确定椅子是否安然无恙<br/><br/> 顾塬赌起气来也挺厉害,主要是他跑下楼正好遇见抱着教案去隔壁上课的罗老师,就在那一瞬间他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陷阱,估计就是折腾他费了这么多天的脑子。<br/><br/> 正在气头上的顾塬也懒得管是不是喜欢的人了,任凭迟逾后来怎么哄都没用。关键是,迟逾要么就顺他后背要么就轻轻拍拍肩膀,配合着“塬哥,咱不气了哈”这种句子,就像哄猫儿似的,顾塬硬是没接一句话茬,硬气得很<br/><br/> 要是能一直这么硬气就好了,两节课完了迟逾也开始写作业了,没工夫搭理他了。也能理解,轻声细语哄了两节课已经超出了迟逾的能力范围,再软磨硬泡也使不出什么招了,干脆让他们顾塬一个人冷静冷静<br/><br/> 这下子让顾塬更冷静不下来了,看着迟逾皱着眉头写作业的样子又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过,心里头踹踹不安。<br/><br/> 眼睛一斜过去正好瞄到他水杯里的水不太够,抿着唇拧着眉小心翼翼地伸出了右手趁他不注意把水杯拿走了。<br/><br/> 迟逾“哎”了一声,还没落了尾音,人就跟离弦之箭似的跑到了饮水机面前。没过多久又揣着水杯回来了,把水杯塞进他手里。迟逾一摸,挺牛,还是温水,合着这是把他当姑娘了?<br/><br/> 事情到了这儿,迟逾不想明白也明白了,这蠢狗显然把他的行为理解错了意思,迟逾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八风不动的接过了水杯。这要是一笑场,估计多少个台阶顾塬都下不来了。<br/><br/> 迟逾拧开杯子,喝了一口温水,砸吧砸吧嘴跟回味似的,然后转过头对顾塬道了一声谢。顾塬点点头,两人算是互相给了一个台阶下了,气也消了,水也喝了,又开始勾肩搭背愉快的一块儿玩耍了<br/><br/> 顾塬心里头暗自窃喜着,把一本模拟卷翻来覆去都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眉清目秀,内心愉悦。<br/><br/> 第41章<br/><br/> 自打上一次杨惠和请假之后,她请假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不用迟逾问他,顾塬就已经发现了蹊跷。两人观察了一番,总觉得老赵的态度很模糊,有的时候看着空位还拧拧眉头,有的时候竟然是看着空位笑着的,把两人整得有点发怵<br/><br/> 在连续两天请假之后,杨惠和今天终于来了。人看上去有点儿憔悴,但是还是原来的样子,穿着黑色的铅笔裤,头发扎了马尾在后面,走起路来一摆一摆。<br/><br/> 叶小露和顾塬迟逾不是那种八卦的人,对于她的事情保持缄默,但是只要她回来了,依旧带着她玩,杨惠和跟他们相处总是能感觉到很舒服,毕竟有的时候问题太多也不是一种美德。<br/><br/> 最后一堂课是体育课,迟逾的手都好了小半<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年了,高一下学期基本就把体育课全部错开了,立了夏中午打球的更少了。再者文科班男生又少,体育课打篮球直接成了迟逾和顾塬的solo对决<br/><br/> 一节课下来酣畅淋漓,短袖篮球衣下的身体勉强能看到腰腹肌肉的轮廓。顾塬的寸头汗津津的,在阳光下闪着光,迟逾的头发又长了些,在脑后扎了一个粗糙的丸子头,摇摇欲坠。<br/><br/> 顾塬把球径直投进了球框,任它在地面上弹跳。喘着粗气掀开篮球服擦了擦自己的脸,衣服下的弧线被迟逾一览无余。后者也好不到哪里去,唯一体面的是,他是从篮球裤口袋里掏出的手帕擦的脸,显得精致一些。<br/><br/> 两个人从各自的据点在中心汇合,右手握拳撞了一下,相视一笑,互相搀扶着去了商店底下的水池,顾塬的寸头容易干,正是夏天。他也不是不爱干净的人,每次洗脸顺带把头也洗了,出水的样儿,按迟逾的话来说就像是剃秃了的田园犬出浴。变秃了,却没变强。这个时候,顾塬就得打迟逾一拳,不过下不来狠手<br/><br/> 迟逾的话,由于是长发,对于顾塬这种行为只能望而却步,最多洗个脸<br/><br/> 迟逾洗脸也慢,顾塬趁他洗脸的功夫去商店买了两瓶百岁山,迟逾擦脸的时候跟他递了一瓶<br/><br/> “谢了”迟逾接过水,用力一拧,发现早就拧开了,勾了勾嘴角笑笑。<br/><br/> “轰——”两个人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教室里传来一声巨响。顾塬的步子硬生生卡顿在了最后一节台阶,他压低了声音对迟逾说“要不我们去避避风头?”<br/><br/> “拿着你的书给老子滚!这个班不要你了!要你的舅舅把你接走!”听到声音,顾塬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迟逾就已经扒着墙角进了教室,顾塬紧追其后<br/><br/> 教室里老赵怒气冲冲的站在第二组正前边儿,也的确看的出来是很生气,脸都气红了。手背在身后,挺着一个大肚腩,手指着杨惠和的方向“马上滚!”<br/><br/> 顾塬悄悄站在迟逾旁边掐了掐他的手心,不用看都知道现在迟逾的脸跟锅底有的一拼了。就连一向带着杨惠和一起玩的叶小露都阴沉着脸站在位置上<br/><br/> 杨惠和的书散了一地,整理箱被老赵从后门扔了出去,躺在走廊里。隔壁二班来了不少人看热闹,还是陈非凡看出了是什么因果关系才把一行人又赶回了教室里<br/><br/> 她的书在地上压根没人敢捡,杨惠和站在原地不做声,就静静地望着老赵。顾塬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看见的那一幕,总之就是她眼里很空很空,什么都没有,特平静的一个人,然后站在一个怒火滔天的人面前<br/><br/> 老赵被她气的眼珠子都瞪圆了,他刚刚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老赵一脚把她的整理箱踢翻然后又捡起来使劲扔到了外面。<br/><br/>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杨惠和通身的气质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娃娃,根本没把老赵当回事,或者说根本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而老赵又是那种好面子虚荣心强的人,作为班主任更不可能向她低头。所以老赵恶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掏出手机跟她舅舅打电话<br/><br/> 迟逾沉默着跟老赵擦肩而过,走向他的座位,他是唯一一个现在在教室里还敢动的人。顾塬觉得他肯定被几十个人同时在心里膜拜了,作为大神的朋友以及喜欢大神的人,他成了唯二走动的活物<br/><br/> 迟逾没管那么多,也可以说不屑于管那么多,蹲下身一本一本的捡着散落在地上的课本,直接落在地上的他还用手拂了拂灰,分门别类地放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