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人又坐到餐桌前，明川不禁感叹，“这一天天的，真是除了吃就是睡。”<br/><br/> “这有什么不好，”萧随道：“你那么瘦，合该好好养养。”<br/><br/> 明川应了一声，问道：“今天中午都有什么吃的？”<br/><br/> “四样小菜，一碟烧鹅，一碟糟鸭，一碟鲜莲子，一碟鲜鸡头，还有四样下饭菜，鹅油酥，生炒肉，红烧狮子头和茭白虾仁。”<br/><br/> 明川听着，不由地问道：“怎么没有素的，你吃什么？”<br/><br/> “我这里也有，芙蓉豆腐，煨木耳，香菌干儿，三笋羹，酥果馅饼儿。你念说的莼菜羹也有。”<br/><br/> 明川这才罢了。萧随夹了什么东西到明川碗里，道：“尝尝这个。”<br/><br/> 明川夹起来吃了，一送入口中清甜软糯，明川几乎是立刻就喊出了声，“糯米嵌糖藕。”<br/><br/> “好吃吗？”萧随问。<br/><br/> 明川使劲点头，道：“再给我夹一块。”<br/><br/> 萧随又给他夹了两块，道：“只有这么多了，糯米不好消化，小心积了食。”<br/><br/> 明川皱眉，“我不是说了·····”<br/><br/> “你的道理说服不了我，”萧随打断他的话，道：“不然你就当我是无理取闹吧。”<br/><br/> 明川咽下口中的糖藕，“我晓得你是为我好的。”<br/><br/> 萧随看了眼吃的正香的明川，勾起嘴角笑了。<br/><br/> 上午明川睡多了，下午萧随就不叫明川睡了，偏偏一过晌午，明川就不想动弹。萧随只好任他躺着，念了几个字谜叫他猜着玩。<br/><br/> 明川嘴里，手指头在被面上划来划去，忽的叫道：“我猜出来了！”<br/><br/> “好厉害。”萧随嘴里很敷衍，过了一会儿，道：“你想出去走走？”<br/><br/> “出去？”<br/><br/> “听闻扬州最有名的戏楼清泽楼今日排演新戏，你想去听吗？”<br/><br/> 明川顿时来了兴致，睡意早飞了个干净，“好啊好啊！”<br/><br/> 第52章人而无止，不死何俟<br/><br/> 天气慢慢热起来，出门倒也不必再穿披风。明川穿了那件绣翠竹的白绸衫子，萧随将荷包玉佩等物都带在明川身上，末了又拿出一个帷帽，白纱放下来，遮住明川的脸。越发显得神秘莫测，出尘动人。<br/><br/> “为什么戴这个？”明川抓着垂下来的白纱，问道。<br/><br/> “为防有人瞧你看不见，欺负你。”萧随拿下明川的手，“别抓，抓皱了。”<br/><br/> “哦。”明川放下手，抓着萧随走出门去。<br/><br/> 他们坐在马车里，一拐进大街，市井繁华的声音就往耳朵里钻。扬州话是标准的吴侬软语，明川听不大明白，却觉得这样的话很有缠绵之感。<br/><br/> 走到一处戏楼前，马车停了下来。萧随扶着明川走下来，耳边依稀传来惊叹声。<br/><br/> “怎么了？”明川问道。<br/><br/> “没什么。”萧随道：“约摸是看我长得好看。”<br/><br/> 明川哼了一声，“哪有这样夸自己的，不知羞。”<br/><br/> 萧随笑了笑，笑声低沉，就在明川耳边。<br/><br/> 走到楼上雅间，萧随叫来伙计，吩咐道：“只准用笙箫，旁的一概不要，先唱几首寻常小调来。”<br/><br/> 伙计下去了，不多时领上来几个少年，拿着笙箫，站在屏风外头。<br/><br/> 明川问萧随，“不是在楼下唱戏吗？”<br/><br/> “楼下的戏还没开唱呢。”萧随道：“你先听听他们的，消遣消遣。”<br/><br/> 明川点点头，几个少年便开始唱了起来，少年人的嗓音清亮，加上吴侬软语自带的缠绵，明川一时听住了。<br/><br/> 忽然听见屏风外别样的动静，明川叫道：“萧随？”<br/><br/> “在这里呢。”萧随道：“怎么了？”<br/><br/> “你在同人说话吗？”明川道：“我方才都听见了。”<br/><br/> 萧随看了一眼无世，道：“是来给你看病的大夫。”<br/><br/> “大夫？”萧随走进屏风里面，<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道：“我忘了下午大夫要来就带你出来了，方才下人过来回我，我就叫他们把大夫带到这里来了。”<br/><br/> “原来是这样。”明川等了等，又问道：“大夫怎么不说话？”<br/><br/> 无世看了一眼萧随，萧随瞥了一眼无世，“大夫是个哑巴。”<br/><br/> 明川一惊，忙道：“抱歉。”<br/><br/> 萧随牵过明川的手，对无世道：“诊脉吧。”<br/><br/> 无世在心里翻了一个很有大师风范的白眼。<br/><br/> 诊完脉，无世看向萧随，示意有话跟他说。<br/><br/> 萧随对明川道：“我同大夫去外头说话，你好生在屋里待着。”<br/><br/> 明川问道：“为什么？我的病情我不能听吗？”<br/><br/> 萧随往明川手中塞了几个橘子，道：“大夫不能说话，你们两个怎么交流？我先听大夫怎么说，回头再说与你听。”<br/><br/> “好。”明川有吃的占住了嘴，遂不再言语。<br/><br/> 走到门外，无世道：“怎么把他带出来了？”<br/><br/> “他一个人我不放心。”<br/><br/> 无世便问道：“昨日夜里你匆匆赶回去，可有出什么事？”<br/><br/> 萧随道：“他听见雨声跑出去，摔了一跤。”<br/><br/> 无世挑了挑眉，道：“从前便是一眼看不到就要出事的性子，如今也是这样。”<br/><br/> 萧随没接话，只是道：“他的眼睛怎么样？”<br/><br/> “还是那样。”无世道：“约摸要等上两月左右，他的眼睛才能好完全。”<br/><br/> 萧随默了默，他希望明川的眼睛好，可是明川的眼睛好了，他也就该走了。<br/><br/> “对了，”无世道：“容风说有要紧事同你说。”<br/><br/> “他一个人待着我不放心，等回去了再说吧。”<br/><br/> “要紧事！”无世道：“你知不知道要紧事是什么意思？一刻都不能等。”<br/><br/> 萧随犹豫片刻，看向无世，“你先走吧，免得他认出你。”<br/><br/> 无世点了点头，下去了。<br/><br/> 萧随转身回房间，明川听见他的动静，问道：“大夫呢？”<br/><br/> “大夫走了。”<br/><br/> “他怎么说？”<br/><br/> 萧随给明川剥了几个核桃，道：“大夫说你的眼睛完全康复还需要两个月。”<br/><br/> “两个月？”明川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有些颓丧，“还有这么久啊。”<br/><br/> 萧随理了理有些歪的帷帽，道：“我下去给你拿些新鲜茶点，很快就上来，你有什么事就大声喊我，知道吗？”<br/><br/> 明川点头：“好。”<br/><br/> 萧随便去了，明川对着那几个唱曲儿的道：“接着唱。”<br/><br/> 一个胆大的少年问道：“公子想听什么？”<br/><br/> 明川往嘴里塞了个橘子，想了想道：“先同我说说话罢。”<br/><br/> 他问说话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br/><br/> “我叫云儿，今年十四。”<br/><br/> 其余人一一报了名字年岁，只有这个云儿是十四岁，旁的只有十一二岁，还是小孩子呢。<br/><br/> 明川点点头，将桌上的几碟点心给了他们。<br/><br/> 见明川性子随和，没有架子，几个人话匣子就打开了。<br/><br/> 原来这些人里只有这个云儿是可以上台唱戏的，他天分高，声音也漂亮，早已经挂牌唱戏，有不少追捧的人。<br/><br/> 云儿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br/><br/> 明川笑问<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