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湿了。<br />
又沾红、又染雾，她的手狼狈极了。<br />
她垂下身，要跪在蒲团上，继续礼佛，说些吉祥话给神佛听。<br />
可别真怪罪她呀。<br />
可王妃突然跪坐下来，握住了她的手。<br />
她问她：“还冷么。”<br />
青蘅眼睫微颤，她做了坏事，她又做坏事了。<br />
她怎么可以……引诱一个女人。<br />
青蘅抽出了手，一向不怕的她临到头怯弱，摇摇头，离王妃远些。<br />
她跪回了原来的蒲团，与王妃隔了一个。<br />
李月溶看着她。<br />
心中无恼，只说她：胆小鬼。<br />
方才那样大的胆子，这会子却躲到角落里去。<br />
犯了错似的，谁也不敢看，一个人缩在蒲团上，看着可怜，又讨气。<br />
“我是要出家的，”李月溶说，“剃光这头发。”<br />
今日冒犯了神佛，她不要怕，他的余生伺候佛祖，总能免去她小小的淘气带来的欲过。<br />
青蘅却惊得抬眸，怯生生的。<br />
她真怕了。<br />
不是怕这神佛。<br />
怕……怕了王妃……王妃的目光怎么可以如此坚定。<br />
女人，是不能碰女人的。<br />
青蘅落荒而逃。<br />
王妃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微地笑，很快又抿紧，有一点难过起来。<br />
第25章 念春宵<br />
青蘅的心跳得好快。<br />
她怎么玩起了这样的游戏。<br />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她越界了，她荒唐。<br />
她把这天地当成什么了？她一个人的游乐场？<br />
太傲慢了。<br />
青蘅跑回房间的床榻上，屋外又下起雪来。<br />
稍微暖些这雪便会融化，不用暖，只要有人踩上来，雪也会融的。<br />
不干净了、脏成一团，挤作一块，踩上去吱吱呀呀的。<br />
她听到脚步的声音。<br />
是王妃追上来了？<br />
她背过身去，盖上被子，装睡觉。<br />
这一睡也就真睡了过去，她糊弄自己是一把好手。<br />
瑾王都回来了。<br />
坐在床榻旁，问她今日还好吗。<br />
丫鬟说她从佛堂跑了回来，他问她是不是王妃欺负了她。<br />
欺负？<br />
王妃欺负她？<br />
分明是她欺负了……她不敢想下去，愈发羞耻起来。<br />
瑾王想要抱抱她，青蘅却不想他亲近。<br />
白日才跟他的妻做了小坏事，怎么到夜晚又要跟他亲昵了。<br />
一向不把道德伦理当东西的青蘅，也难免有些说不上的臊意。<br />
她摸摸自己的脸，烫烫的。<br />
她说她有点发烧，还是不要感染瑾王了。<br />
只是一个拥抱都不肯给瑾王，瑾王垂下眸，抚上她额头，真是有些发烫。<br />
大夫又来了。<br />
瑾王听着大夫的叮嘱，却又不免仔细打量青蘅。<br />
他总觉得青蘅不是躺在床上，是软在了床上。<br />
仿佛被别的人勾去了心思。<br />
大夫走后，他说年后便与王妃和离，再请皇兄赐婚。<br />
青蘅听到抬眸看他，并不高兴：“我说了，我来京城只是养病，不是为了嫁你。”<br />
瑾王神色冷淡了些。他突然上床，扯开了青蘅的被子。<br />
他摸她，脱她衣衫。<br />
青蘅挣扎：“你疯了？”<br />
瑾王道：“你白日做什么了。”<br />
青蘅道：“我做什么，还要跟你一一说不成。”<br />
“没做什么，为何突然不想见我，我来看你，你躲着，我要抱你，你藏着，我倒要看看，这屋子里是不是藏了个男人。”<br />
瑾王松开手，将这屋子翻箱倒柜地搅。<br />
青蘅骂他：“你在外面受了气，别来我这发疯。疑神疑鬼，你以为你是谁，我是有丈夫的，不二嫁。”<br />
瑾王停下了手头的翻找，抬眸看她：“装什么傻，你来这京城不是为了当王妃，还能是为了继续当丫鬟。”<br />
“丫鬟又如何，”青蘅冷眼看他，“还跟你没有什么，你就如此阵仗，你跟你的王妃好好过日子，等病好了，我自己走。”<br />
瑾王听到这话，反倒消了怒。<br />
他笑：“如果是王妃，你也见到她了，我怎么会喜欢她那样的女人。”<br />
“她怎么了？”青蘅道，“你现在嫌弃她，终有一日也会厌弃我。”<br />
“男子不过是这样的东西。”青蘅骂他，“你走。”<br />
瑾王坐到床边，搂住她：“不一样。”<br />
王妃是上天硬塞给他的，他不服软。<br />
青蘅是他自己要的。<br />
“我的王妃需与我真心相爱。”<br />
瑾王一向口是心非，今天却不装了。青蘅不为此开心，反倒生出些不安来。<br />
“爱？”青蘅说，“我只爱我的丈夫。”<br />
瑾王捧起她的脸，低声说：“很快，我就会是你的丈夫。”<br />
青蘅簇眉，瑾王却温和笑着。<br />
“你喜欢马，我叫人搜罗来了一匹好马，明天，我陪你去看。”瑾王说着，越来越低，离她越来越近。<br />
碰着了她脸颊。<br />
青蘅忘了躲。<br />
外面的风雪愈发大了，呼啸之声令青蘅清醒过来，她推开他。<br />
“王爷，我累了。”<br />
她蜷进被窝里去，瑾王空坐在床榻上，念着她未愈，没做纠缠，空坐了会儿离开了。<br />
出门后，他叫步默查。<br />
这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向他汇报。
又沾红、又染雾，她的手狼狈极了。<br />
她垂下身，要跪在蒲团上，继续礼佛，说些吉祥话给神佛听。<br />
可别真怪罪她呀。<br />
可王妃突然跪坐下来，握住了她的手。<br />
她问她：“还冷么。”<br />
青蘅眼睫微颤，她做了坏事，她又做坏事了。<br />
她怎么可以……引诱一个女人。<br />
青蘅抽出了手，一向不怕的她临到头怯弱，摇摇头，离王妃远些。<br />
她跪回了原来的蒲团，与王妃隔了一个。<br />
李月溶看着她。<br />
心中无恼，只说她：胆小鬼。<br />
方才那样大的胆子，这会子却躲到角落里去。<br />
犯了错似的，谁也不敢看，一个人缩在蒲团上，看着可怜，又讨气。<br />
“我是要出家的，”李月溶说，“剃光这头发。”<br />
今日冒犯了神佛，她不要怕，他的余生伺候佛祖，总能免去她小小的淘气带来的欲过。<br />
青蘅却惊得抬眸，怯生生的。<br />
她真怕了。<br />
不是怕这神佛。<br />
怕……怕了王妃……王妃的目光怎么可以如此坚定。<br />
女人，是不能碰女人的。<br />
青蘅落荒而逃。<br />
王妃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微地笑，很快又抿紧，有一点难过起来。<br />
第25章 念春宵<br />
青蘅的心跳得好快。<br />
她怎么玩起了这样的游戏。<br />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她越界了，她荒唐。<br />
她把这天地当成什么了？她一个人的游乐场？<br />
太傲慢了。<br />
青蘅跑回房间的床榻上，屋外又下起雪来。<br />
稍微暖些这雪便会融化，不用暖，只要有人踩上来，雪也会融的。<br />
不干净了、脏成一团，挤作一块，踩上去吱吱呀呀的。<br />
她听到脚步的声音。<br />
是王妃追上来了？<br />
她背过身去，盖上被子，装睡觉。<br />
这一睡也就真睡了过去，她糊弄自己是一把好手。<br />
瑾王都回来了。<br />
坐在床榻旁，问她今日还好吗。<br />
丫鬟说她从佛堂跑了回来，他问她是不是王妃欺负了她。<br />
欺负？<br />
王妃欺负她？<br />
分明是她欺负了……她不敢想下去，愈发羞耻起来。<br />
瑾王想要抱抱她，青蘅却不想他亲近。<br />
白日才跟他的妻做了小坏事，怎么到夜晚又要跟他亲昵了。<br />
一向不把道德伦理当东西的青蘅，也难免有些说不上的臊意。<br />
她摸摸自己的脸，烫烫的。<br />
她说她有点发烧，还是不要感染瑾王了。<br />
只是一个拥抱都不肯给瑾王，瑾王垂下眸，抚上她额头，真是有些发烫。<br />
大夫又来了。<br />
瑾王听着大夫的叮嘱，却又不免仔细打量青蘅。<br />
他总觉得青蘅不是躺在床上，是软在了床上。<br />
仿佛被别的人勾去了心思。<br />
大夫走后，他说年后便与王妃和离，再请皇兄赐婚。<br />
青蘅听到抬眸看他，并不高兴：“我说了，我来京城只是养病，不是为了嫁你。”<br />
瑾王神色冷淡了些。他突然上床，扯开了青蘅的被子。<br />
他摸她，脱她衣衫。<br />
青蘅挣扎：“你疯了？”<br />
瑾王道：“你白日做什么了。”<br />
青蘅道：“我做什么，还要跟你一一说不成。”<br />
“没做什么，为何突然不想见我，我来看你，你躲着，我要抱你，你藏着，我倒要看看，这屋子里是不是藏了个男人。”<br />
瑾王松开手，将这屋子翻箱倒柜地搅。<br />
青蘅骂他：“你在外面受了气，别来我这发疯。疑神疑鬼，你以为你是谁，我是有丈夫的，不二嫁。”<br />
瑾王停下了手头的翻找，抬眸看她：“装什么傻，你来这京城不是为了当王妃，还能是为了继续当丫鬟。”<br />
“丫鬟又如何，”青蘅冷眼看他，“还跟你没有什么，你就如此阵仗，你跟你的王妃好好过日子，等病好了，我自己走。”<br />
瑾王听到这话，反倒消了怒。<br />
他笑：“如果是王妃，你也见到她了，我怎么会喜欢她那样的女人。”<br />
“她怎么了？”青蘅道，“你现在嫌弃她，终有一日也会厌弃我。”<br />
“男子不过是这样的东西。”青蘅骂他，“你走。”<br />
瑾王坐到床边，搂住她：“不一样。”<br />
王妃是上天硬塞给他的，他不服软。<br />
青蘅是他自己要的。<br />
“我的王妃需与我真心相爱。”<br />
瑾王一向口是心非，今天却不装了。青蘅不为此开心，反倒生出些不安来。<br />
“爱？”青蘅说，“我只爱我的丈夫。”<br />
瑾王捧起她的脸，低声说：“很快，我就会是你的丈夫。”<br />
青蘅簇眉，瑾王却温和笑着。<br />
“你喜欢马，我叫人搜罗来了一匹好马，明天，我陪你去看。”瑾王说着，越来越低，离她越来越近。<br />
碰着了她脸颊。<br />
青蘅忘了躲。<br />
外面的风雪愈发大了，呼啸之声令青蘅清醒过来，她推开他。<br />
“王爷，我累了。”<br />
她蜷进被窝里去，瑾王空坐在床榻上，念着她未愈，没做纠缠，空坐了会儿离开了。<br />
出门后，他叫步默查。<br />
这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向他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