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来，一个声音响起：“它现在处于无法开启状态，不用紧张。”<br/><br/> 是个男声，从奥丁的外置扬声器上传出，语气里夹杂着叹息，“我真是没想到，你能这样拐弯抹角地闯进来。”<br/><br/> 无论声音还是语气，都太过熟悉，沈辞岁睁大眼，不敢相信：“师……兄？”<br/><br/> 沈辞岁怔怔看着对面。<br/><br/> 刹那间，他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是故意设下的陷阱，还是幻觉，抑或者，真的是他所想的那个人？<br/><br/> 很快，他又听见声音说：“现在是凌晨一点三十五分，你用近卫局副局长的权限卡来到这里。我跟你说过许多次，要在十二点前睡觉，不然你的身体扛不住。”<br/><br/> 仍然是熟悉的责备语气。正是因为太过熟悉，沈辞岁站在原地不敢挪动，充满了警惕：“师兄？”<br/><br/> “是我。”那个声音道。<br/><br/> 沈辞岁：“证明。”<br/><br/> 那个声音想了想，说：“你十八岁那年的夏天，和老师去河沟里抓螃蟹，结果两个人都被螃蟹钳夹住了手，但你们很倔强，即使是那种情形，也□□着把给螃蟹带了回来。<br/><br/> ——以被螃蟹夹住手的姿势。那之后的一个星期，你们俩的手指都是肿着的。”<br/><br/> 沈辞岁：“……”<br/><br/> lo噗嗤一声笑出来：“一上来就揭人从前的丑事，是你师兄没错了。”继而话锋一转：“但我扫过了，奥丁里没人，你到底是在哪里？”<br/><br/> 它通过耳机和沈辞岁说话，但被师兄一字不漏地听去。师兄淡然道：“这个问题等会儿说。”<br/><br/> 随后对沈辞岁说：“阿岁，那个原副局长，他是你男朋友，对吧？”<br/><br/> “不是。”沈辞岁条件反射挺直腰板，手背到背后、藏好终端，表情又乖又倔，像是被家长训话的小朋友。<br/><br/> “嗯？”师兄的语气里充满了疑惑，“他每天送你上下班，我还看见过你们接吻，这样的关系，总不会是炮友。我查过他，未婚未育，不是需要搞地下情的类型。你说他不是你男朋友，那仔细跟我说说，你们是什么关系？”<br/><br/> 沈辞岁：“……”<br/><br/> “分手了。”沈辞岁说得干脆，并摘掉了手指上属于原星野的终端，悄无声息放进口袋，“今晚分的，以后我和他不会再联系了。”<br/><br/> 但师兄没有放过他，幽幽道：“分手了还拿着他的终端、破解了权限卡来这里？你很会利用前男友啊。”<br/><br/> 沈辞岁又是一阵无言。<br/><br/> 他垂下眼，复而撩起，边向前走边说：“我觉得我的事情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你。师兄，你是怎么回事，你不是……lo说奥丁里没人，如果单纯和我说话，没必要通过它，那你是……奥丁？”<br/><br/> 说完停下脚步，认真地凝视可视墙后的机甲。<br/><br/> “也许你要听我从头说起，比较容易懂。”师兄道。<br/><br/> “那你说。”沈辞岁点头。<br/><br/> “我是lo的开发设计者。”<br/><br/> “对。”沈辞岁又点头。因为他是开发者，知晓lo的所有弱点，所以能够有针对性地对防御系统进行升级，将他们拦在门外。<br/><br/>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能制造出它吗？”师兄问了这样一个问题。<br/><br/> 沈辞岁偏头：“难道不是因为你编程很厉害？”<br/><br/> “因为我也是一个人工智能。”师兄定定说道，“我是为了研究奥丁而被开发出来的，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工智能能够强过我。我的主机在奥丁里面，所以我能在里面对你说话，而上次被烧掉的，是我的外装机。”<br/><br/> 沈辞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br/><br/> 师兄平静地问：“如果把lo换到一具和人类没有任何差别的外壳中，你会对他产生怀疑吗？”<br/><br/> 不会，沈辞岁在心中回答。lo的情绪模块非常高级，它曾经无聊的时候，还跑到游戏逗小男生谈过网恋，从未翻车过。<br/><br/> 他又回想那些年和师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相处。有的时候，师兄的确展示出了比较非人类的一面，比如严格自律，精准守时，但凡是制定了的计划，从来不会因外力阻拦不去执行。那时，沈辞岁只觉得这个人好变态罢了。<br/><br/> 原来如此吗？<br/><br/> 好像并不是特别难接受。沈辞岁琢磨半晌，迈出脚步，离那面墙更近一些，问：“那……老师呢？”<br/><br/> “很遗憾。”师兄只给了这三个字。<br/><br/> 沈辞岁脸上表情逐渐退去。他走了几步，停下来，又开始往前走，周而复始，来到奥丁面前。<br/><br/> 走近了，奥丁更显高大，他抬头仰望，更显渺小。<br/><br/> “其实，我早就接受了。”沈辞岁轻声说道，“现在你能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和我说话，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了。”<br/><br/> 他抬手碰了碰奥丁，敲了一下它的腿。<br/><br/>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br/><br/> 没有任何预兆，沈辞岁猛地跌倒在地，瞪大的眼睛没有焦距，面色倏然一白，豆大的汗珠顺着侧脸滚落。<br/><br/> 他的心脏在狂跳，擂鼓似的砰砰砰跳个不停，明明睁着眼，却无法视物，也无法听音，耳边只有沉重迅速的心音，疼痛从脑海深处来袭，仿佛撕裂一般。<br/><br/> “这是怎么了！”沈辞岁耳机掉了，lo的声音从实验室中一台机器人上传来。<br/><br/> “不应该……奥丁启动了，它不应该在这种条件下启动！”师兄更是震惊，“奥丁在主动和阿岁进行神经接驳！”<br/><br/> lo大吼说道：“他看起来很不对劲！”<br/><br/> “继续下去，他会被奥丁吞噬。”师兄凝重说道。<br/><br/> “断开！断开链接！想办法断开链接！”<br/><br/> “我正在尝试！”<br/><br/> “你快点！你不是很牛逼吗！”<br/><br/> “闭嘴。”<br/><br/> “那你搞快点！”<br/><br/> 两个人工智能一左一右吵了起来。<br/><br/> 沈辞岁听不见他们的话，眉头紧蹙，手撑地面，竭力起身。他低低说了一句什么，朝奥丁抬起头，就在这时，奥丁眼中光芒一闪，向后退了一步。<br/><br/> 接驳在这一刻断开，沈辞岁一步踉跄。<br/><br/> “接住他！”<br/><br/>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br/><br/> 师兄和lo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机器人转向抬手，稳稳把又要倒下的沈辞岁架住。<br/><br/> “我……”沈辞岁恢复了一瞬间意识，但更多的话没有说出口，眼睛一闭，坠入深黑之中。<br/><br/> 他昏了过去，随着时间推移，渐渐从昏厥过度到正常睡眠。<br/><br/> 翌日是周末，晴日，天空湛蓝，云绵软如絮。<br/><br/> 沈辞岁卧室里拉着厚重的垂地窗帘，阳光只能在外徘徊，室内昏暗，他躺在床上，被子紧裹，眉梢蹙着，睡得很不安稳。<br/><br/> 一通电话打过来，手指上的终端开始震动。<br/><br/> 这让沈辞岁眉头皱得更深，隔了好久，才撩起眼皮，一看，是陆惊尘。<br/><br/> 他手指动了动，接起。<br/><br/> “学弟。”陆惊尘在那头轻轻喊道。<br/><br/> 沈辞岁“嗯”了一声。<br/><br/> “你还在睡觉？”陆惊尘从他的嗓音里判断出，“你听上去似乎不太舒服。”<br/><br/> “可能有点感冒。”沈辞岁在被子里小幅度挪动着，低声道。<br/><br/> “你现在跟原星野在一起？”陆惊尘问。<br/><br/> “没<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