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上次买钻戒是两个人一起，杜弘然买给他，像是礼物，像是不太郑重却意义非凡的约定。圈定彼此，相互陪伴。<br/><br/> 现在一个人行使杜弘然的银行卡，徐文忽然在指尖感到些名为“权力”和“归属”的东西——<br/><br/> 刷着伴侣的银行卡，对方的财产由自己支配。<br/><br/> 无论价格多少，是信任与依靠的开始。<br/><br/> 当然，遐想稍纵即逝。徐文刷的，是“金主老师”的卡。<br/><br/> 徐文换了衣服，马不停蹄来到会场。<br/><br/> 杜弘然先一步到了，正在和会场内很有声望的几位老师闲聊，彼此客套。<br/><br/> 徐文身处喧闹中来回张望，找到讯然的员工后主动去帮忙。<br/><br/> 师兄弟夸奖徐文的衣服好看，说他整个人光鲜亮丽，比平时帅了好几个档次。师姐穿着一件A字裙，瞧着也和平时在办公室不一样。师兄弟开玩笑，将徐文和师姐凑成一对，让两人今晚做讯然的门脸。<br/><br/> 师姐大大咧咧的性子，像个男孩子。这会儿穿上裙子站在西装革履的徐文身边，忽然有些害羞，忍不住夸徐文：“看不出来，你一个男孩子这么会收拾自己。”<br/><br/> 不知是谁在一旁说笑，“完了，完了，经过今晚徐文肯定是办公室的大众情人了......”<br/><br/> 随即有人附和，“仔细看，咱们小徐真是俊俏，以前怎么——”<br/><br/> 玩笑开到一半，徐文身边出现了一位熟人，“好久不见。”<br/><br/> 徐文闻声回头，随即和沈季仁四目相对。讯然几位员工见到沈季仁，连忙跟对方打招呼，“沈总，您好。”<br/><br/> 沈季仁受邀参加，有点人生地不熟的意味。他邀请徐文和自己一道进入会场，瞬间引来各位师兄弟的侧目。<br/><br/> 徐文不好拒绝，点头跟在身边，身后传来细碎之声。<br/><br/> “咱们小徐前途无量，和芯片大佬关系这么好。这几年，谁拿芯片谁得天下。”<br/><br/> “徐文当初为了项目专门登门拜访，很下功夫的。”<br/><br/> 讯然的技术员工基本都是杜弘然的学生，大家一脉相承，彼此相处很是融洽，知根知底。徐文听着各位师兄表扬自己，心里有些暖，脸上有些害羞。<br/><br/> 当然，有捧就有摔，有拉就有踩。<br/><br/> “徐文是很努力，但办公室谁不努力。我看他主要也是运气好，努力都被老师看见了......”<br/><br/> 话说得没错，能穿着这样一身衣服，以新人的姿态站在这里，本就是徐文的幸运。<br/><br/> 沈季仁走在徐文身边，西装笔挺，英俊潇洒。他不动声色听着那些话，而后悠哉开口道：“你在办公室挺受欢迎，大家这么喜欢议论你。感觉我把你从他们手里抢走了？”<br/><br/> 徐文诚惶诚恐，连忙抬起手，同时摇头，“您说笑了。”<br/><br/> 沈季仁扬起眉毛笑，视线落在徐文的手指上，“多了戒指。”<br/><br/> “这个，这个是——”<br/><br/> 沈季仁淡淡一笑，不用徐文解释，“找个地方坐下吧，要开始了。”<br/><br/> 两人坐定，来往宾客都在沈季仁面前停留，主动和他打招呼。沈季仁一一握手，瞧不出聊天的兴致。芯片大厂的CEO，与会场里一半的公司都有商业合作，绝对是各路角色眼中的红人。徐文与年轻有为的沈总坐在一起，忽然也多了点众星捧月的味道。<br/><br/> 沈季仁见惯大场面，几番客套之后便兴致平平，转而看向身边的徐文：“你之前说不来，怎么改变主意了？为我来的？”<br/><br/> 徐文有点尴尬，更显些许局促，一方面不好驳金主的面子，另一方面又不能映衬，“我，我是因为......”<br/><br/> “因为杜弘然来的。”沈季仁替他说，随后补了后半句：“你今天穿的像个王子，但只是像。真正的王子不会甘于伺候他人，也不需要一个唯命是从的主人。”<br/><br/> 徐文沉默不语，他与杜弘然的关系被沈季仁看在眼中。对方语气平淡，落在徐文心口<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上却激起些涟漪。<br/><br/> 看不清楚是什么，模糊，空洞。<br/><br/> 业界聚会，以各位大佬上台演讲而正式开始。正值年底，多数的内容都以明年的期许为开头，描述着宏观愿景，希望在场的企业家能盆满钵满，而科研人员的学术造诣能更上一层楼。<br/><br/> 轮到杜弘然上台，他的腿脚还有些不方便，动作有些不自然。台下有人忍不住讥笑，声音虽小，却很不和谐。<br/><br/> 杜弘然走上主舞台，先是以一个玩笑自嘲身上的烧伤，大大方方化解了先前的声音。随即，他淡淡点出行业的现状以及局限，引发深思。他说，“传统的语音处理算法可能在十年内被人工智能所取代，可在座大部分的业内砥柱又以传统算法为科研基础。同时，算法落地需要硬件支持，目前成熟的芯片大多伴随运算力的限制，云端处理带来的传输压力也不可小觑。一环套一环的产业链，可能会加深科研与工业的代沟......”<br/><br/> 徐文听得入神，忽然就像回到了校园里。<br/><br/> 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徐文什么都不知道时为他开启专业的大门，在他一知半解时为他引路点播，在他步入正轨以为了解行业时，又针砭时弊剖析出症结。杜弘然永远都能让徐文仰望，让他一门心思跟随前行。<br/><br/> “真无趣。”沈季仁拉着徐文坐在前排，借着杜弘然在台上演讲，故意低声凑到徐文耳边说：“这种场合就是为了大家聚会，吃喝玩乐。你们杜老师总喜欢扫兴。”<br/><br/> 两人凑得很近，在台上一目了然，分外明显。<br/><br/> 徐文完全沉浸在杜弘然的声音之中，侧过头冲着沈季仁嗯了一声，压根没听清对方说什么。<br/><br/> 重新望向台上，他的视线正巧与杜弘然撞在一起。<br/><br/> 十八岁初入学校，也是这样的眼神相撞。<br/><br/> 徐文浑身一颤，从杜弘然眼中看到了冷，看到了冽，看到了威，看到了热，看到了这些年熟悉却陌生的一切。<br/><br/> 他还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这些年的时光。<br/><br/> 致辞环节结束，大型“交友”活动正式开始。<br/><br/> 杜弘然从讲台上下来，徐文及其他几个讯然的员工主动上去搀扶。<br/><br/> “不必跟着我。”杜弘然知会了一声，转而看向徐文，“你留下。”<br/><br/> “好。”徐文点头，上前扶住杜弘然的手臂，“您慢点。”<br/><br/> 两人正要往前走，不远处迎面来了位熟人。<br/><br/> 闫成益在一旁等待了许久，见师兄弟不再围绕，终于找到机会凑近杜弘然。他斜睨徐文一眼，顾不上打招呼，径直来到杜弘然面前。<br/><br/> 闫成益语气谦卑，目光急迫，“老师，能跟您说句话吗。”<br/><br/> 杜弘然没看他，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你不是这么不懂规矩的人，应该知道我没时间。这会儿我得去和那些人打招呼，其中还有你们公司的老总。”<br/><br/> “我就想跟您说几句话，我——”<br/><br/> 杜弘然没等他说完便抬脚向前，心意已决，“很多事你心里应该明白，很多话不必说透。”<br/><br/> 徐文扶着老师往前，忍不住回头看向闫师兄。只见闫成益站在原地不动，深深吸气后看向地面。闫成益身上的西装，绝不比徐文的差。配合他本身的气质，恰到好处。成熟，卓越。<br/><br/> 他不应落魄伤神，他不该恍惚幽怨。<br/><br/> “看着路。”杜弘然走出几步，提醒徐文回神，<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