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甘柑手上动作，杜却池全身的重量全部压到车门，他抗拒着后倾，双脚紧绷，用力到蹬乱了地毯。<br />
“不行!”<br />
杜却池忍受不了难受的异物感，可推开甘柑的手上气力又小的可怜，这点威力对于甘柑来说微乎其微。<br />
“十颗。”<br />
甘柑开心地亲了亲杜却池嘴角，口吻像是夸奖表现优秀的小孩般：“我们小却可真厉害。”<br />
“……拿出去。”<br />
杜却池扬起跳动血管的脖颈，像只濒死的白天鹅，他深呼吸，语不成调，眼泪沿着脸颊滑落，滴到脖子上，最后被甘柑舔抹。<br />
“这可不行。”<br />
“我打了十五分钟电话你才接，作为对我的弥补，你也要吃它们十五分钟。”<br />
“这对你而言不算什么，是吗？”甘柑将杜却池错愕、难以置信的眼神尽收眼底。杜却池隐忍着不敢说话，一出口就是连自己都不堪入耳的呜咽声。<br />
好在向来体贴入怀的甘柑很会关照他，知道他不方便开口，于是帮助他作出了回答。<br />
“是的。”<br />
甘柑舔了舔牙齿，没忍住咬住了杜却池惑人的脖子，他舔舐他发颤的肌肤，然后试探性地放下尖牙，感受血管的收缩与起伏，他清楚地知道，只要对准这个地方咬下去，杜却池就会在短短几秒内从鲜活的人类，慢慢变成一具比他还要冰凉的尸体。<br />
但他不会这样做的。<br />
甘柑避开血管，只不过象征性地磨一磨牙舒缓心底隐忍甚久的怒气和躁意，可他抬眼再看，杜却池洁白无暇的肌肤上已赫然嗜咬出一道明显的红色牙印。<br />
“啊……”甘柑苦恼地跟发抖的杜却池抱歉，“这下可真麻烦了，待会我们还有和你朋友去过生日，要是被他们看见了可不好。”<br />
杜却池如同失去灵魂的破布娃娃般，甘柑为娃娃穿戴完整，指尖化开他的泪水，杜却池还在抽噎。<br />
“拿出来吧，太难受了。”<br />
杜却池抿了抿鲜红的唇，低声下气：“求你了，哥哥。”<br />
甘柑将自己的围巾笼在杜却池脖子上，正好遮挡住了显眼的咬痕。<br />
他置若罔闻，安抚杜却池脆弱不堪的情绪：“下车之后开始计时。”<br />
“小却要是喜欢，可以在车上再多待一会。”<br />
杜却池一整个过程简直可以算做是煎熬。<br />
甘柑笑容得体地站在他旁边，他靠一副好皮囊很快得到众人青睐，和杜却池站在中央，一块被众人重重拥簇享受欢呼。<br />
杜却池记不清大家是如何为他庆祝生日，似乎还熄灯唱了生日歌？杜却池没感觉，他的感觉全集中在某个地方。<br />
“杜却池，怎么一直站着啊，坐下歇歇吧。”<br />
“对啊哈哈哈哈哈，生日主人公居然一直站着。”<br />
杜却池面色浮上为难，眼神左右虚晃没见到甘柑身影，内心溢出激动，抓住机会说自己先去趟厕所然后匆匆走了。<br />
杜却池松了松从头到尾没解下来的围巾，白皙的脸颊晕着浅薄红晕，不清楚是热的还是别的原因，亦或是两周都有。<br />
他看眼洗手池上镜子里的自己，抬脚刚要拐进厕所，陈喧突然出现叫住了他。<br />
“杜却池。”<br />
杜却池闭眼深呼吸，保持背对着他，问陈喧什么事。<br />
陈喧一副欲言又止的别扭样子，他三两步上前拽住杜却池手腕，然后一把扯下杜却池没挡好虚掩的围巾，杜却池一惊，连忙抬手要拍开陈喧的手，但晚了。<br />
异常明显的血迹暴露无遗，咬痕刺激到了陈喧今晚绷紧、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的神经，他看向杜却池，杜却池避开他的目光，强硬地夺过自己的遮羞布。<br />
“杜却池，是不是他干的？”<br />
陈喧甚至连甘柑的名字都厌恶到不肯提及。<br />
杜却池没有余力要和他周旋，他扔下陈喧抛过来的质问，系上围巾：“你先出去，待会再说。”<br />
“杜却池！”陈喧仍旧不放弃，他这一声音量有点失控的高，餐馆人来人往，他也立马意识到了不得体，又降下音调，尝试和杜却池沟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不是强迫你了，上次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察觉到了，你很忌惮他。”<br />
陈喧认真道：“你要是有什么苦衷可以和我说，我肯定会竭力帮你的。”<br />
“因为我——”<br />
冲动的表白尚未出口，有人突兀地进来了。<br />
杜却池僵住身子没动，陈喧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br />
甘柑拧开水龙头洗手，他抬眸看着镜子里似木头的二人，嗤笑道：“可真巧。”<br />
遍布冰霜的眼眸转向陈喧，但又习惯以笑待人，嘴角还扬起一抹弧度。<br />
“我刚刚好像听见，你想帮我们小却？”<br />
甘柑盯着陈喧，话却是问向杜却池：“小却，你自己和他说，需要他帮忙么。”<br />
陈喧紧张起来，目光凝聚到了杜却池身上。<br />
“我没事，陈喧你多虑了。”<br />
杜却池甚至注意力都不在陈喧身上，他示弱般扯了扯甘柑衣角，轻语在甘柑耳畔嘀咕“到十五分钟了”，然后低眉朝陈喧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快走。<br />
甘柑瞧见陈喧垂在身体两侧握紧的拳头，笑意更甚，他把纸巾丢进垃圾桶，侧过头，假装是和杜却池讲悄悄话，可音量让在场的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br />
“那请进来吧。”
“不行!”<br />
杜却池忍受不了难受的异物感，可推开甘柑的手上气力又小的可怜，这点威力对于甘柑来说微乎其微。<br />
“十颗。”<br />
甘柑开心地亲了亲杜却池嘴角，口吻像是夸奖表现优秀的小孩般：“我们小却可真厉害。”<br />
“……拿出去。”<br />
杜却池扬起跳动血管的脖颈，像只濒死的白天鹅，他深呼吸，语不成调，眼泪沿着脸颊滑落，滴到脖子上，最后被甘柑舔抹。<br />
“这可不行。”<br />
“我打了十五分钟电话你才接，作为对我的弥补，你也要吃它们十五分钟。”<br />
“这对你而言不算什么，是吗？”甘柑将杜却池错愕、难以置信的眼神尽收眼底。杜却池隐忍着不敢说话，一出口就是连自己都不堪入耳的呜咽声。<br />
好在向来体贴入怀的甘柑很会关照他，知道他不方便开口，于是帮助他作出了回答。<br />
“是的。”<br />
甘柑舔了舔牙齿，没忍住咬住了杜却池惑人的脖子，他舔舐他发颤的肌肤，然后试探性地放下尖牙，感受血管的收缩与起伏，他清楚地知道，只要对准这个地方咬下去，杜却池就会在短短几秒内从鲜活的人类，慢慢变成一具比他还要冰凉的尸体。<br />
但他不会这样做的。<br />
甘柑避开血管，只不过象征性地磨一磨牙舒缓心底隐忍甚久的怒气和躁意，可他抬眼再看，杜却池洁白无暇的肌肤上已赫然嗜咬出一道明显的红色牙印。<br />
“啊……”甘柑苦恼地跟发抖的杜却池抱歉，“这下可真麻烦了，待会我们还有和你朋友去过生日，要是被他们看见了可不好。”<br />
杜却池如同失去灵魂的破布娃娃般，甘柑为娃娃穿戴完整，指尖化开他的泪水，杜却池还在抽噎。<br />
“拿出来吧，太难受了。”<br />
杜却池抿了抿鲜红的唇，低声下气：“求你了，哥哥。”<br />
甘柑将自己的围巾笼在杜却池脖子上，正好遮挡住了显眼的咬痕。<br />
他置若罔闻，安抚杜却池脆弱不堪的情绪：“下车之后开始计时。”<br />
“小却要是喜欢，可以在车上再多待一会。”<br />
杜却池一整个过程简直可以算做是煎熬。<br />
甘柑笑容得体地站在他旁边，他靠一副好皮囊很快得到众人青睐，和杜却池站在中央，一块被众人重重拥簇享受欢呼。<br />
杜却池记不清大家是如何为他庆祝生日，似乎还熄灯唱了生日歌？杜却池没感觉，他的感觉全集中在某个地方。<br />
“杜却池，怎么一直站着啊，坐下歇歇吧。”<br />
“对啊哈哈哈哈哈，生日主人公居然一直站着。”<br />
杜却池面色浮上为难，眼神左右虚晃没见到甘柑身影，内心溢出激动，抓住机会说自己先去趟厕所然后匆匆走了。<br />
杜却池松了松从头到尾没解下来的围巾，白皙的脸颊晕着浅薄红晕，不清楚是热的还是别的原因，亦或是两周都有。<br />
他看眼洗手池上镜子里的自己，抬脚刚要拐进厕所，陈喧突然出现叫住了他。<br />
“杜却池。”<br />
杜却池闭眼深呼吸，保持背对着他，问陈喧什么事。<br />
陈喧一副欲言又止的别扭样子，他三两步上前拽住杜却池手腕，然后一把扯下杜却池没挡好虚掩的围巾，杜却池一惊，连忙抬手要拍开陈喧的手，但晚了。<br />
异常明显的血迹暴露无遗，咬痕刺激到了陈喧今晚绷紧、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的神经，他看向杜却池，杜却池避开他的目光，强硬地夺过自己的遮羞布。<br />
“杜却池，是不是他干的？”<br />
陈喧甚至连甘柑的名字都厌恶到不肯提及。<br />
杜却池没有余力要和他周旋，他扔下陈喧抛过来的质问，系上围巾：“你先出去，待会再说。”<br />
“杜却池！”陈喧仍旧不放弃，他这一声音量有点失控的高，餐馆人来人往，他也立马意识到了不得体，又降下音调，尝试和杜却池沟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不是强迫你了，上次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察觉到了，你很忌惮他。”<br />
陈喧认真道：“你要是有什么苦衷可以和我说，我肯定会竭力帮你的。”<br />
“因为我——”<br />
冲动的表白尚未出口，有人突兀地进来了。<br />
杜却池僵住身子没动，陈喧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br />
甘柑拧开水龙头洗手，他抬眸看着镜子里似木头的二人，嗤笑道：“可真巧。”<br />
遍布冰霜的眼眸转向陈喧，但又习惯以笑待人，嘴角还扬起一抹弧度。<br />
“我刚刚好像听见，你想帮我们小却？”<br />
甘柑盯着陈喧，话却是问向杜却池：“小却，你自己和他说，需要他帮忙么。”<br />
陈喧紧张起来，目光凝聚到了杜却池身上。<br />
“我没事，陈喧你多虑了。”<br />
杜却池甚至注意力都不在陈喧身上，他示弱般扯了扯甘柑衣角，轻语在甘柑耳畔嘀咕“到十五分钟了”，然后低眉朝陈喧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快走。<br />
甘柑瞧见陈喧垂在身体两侧握紧的拳头，笑意更甚，他把纸巾丢进垃圾桶，侧过头，假装是和杜却池讲悄悄话，可音量让在场的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br />
“那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