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办法让赫瑞斯离开这里，等它走了你就过来，我们回去好吗？”<br />
[好呀好呀~]<br />
烟灰蛸吐了几串泡泡，突然抖了一下。<br />
[哎呀妈妈我得走了，臭人鱼快回来了我闻到味道了，我还会回来的！]<br />
说完，用短短的腕足蹭了一下晏越受伤的腿。<br />
断了一节的腕足横截面已经愈合了，蹭起来有些痒痒的。<br />
它咕噜咕噜潜入水中，嘴巴里还在嘀嘀咕咕，就这么飞快跑远了。<br />
过了大约五分钟，赫瑞斯就回来了。<br />
它面色不虞，托起他受伤的腿。<br />
晏越本能的想要收回来，却被牢牢握住了脚腕。<br />
它抬起头，眸色阴暗。<br />
晏越怕它闻到烟灰蛸的味道，只好别扭地放弃抵抗。<br />
它似乎并没有闻到，举起另一只蹼爪，悬在他腿上并捏碎了握着的水母。<br />
水母流下的汁液滴在受伤的腿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缓解了伤痛。<br />
为了涂抹方便，他踩在它坚实的腹肌上。<br />
它的动作意外的轻柔。<br />
在它为自己涂抹水母汁液的时间，晏越看到了赫瑞斯身上的伤疤。<br />
大多伤疤都在心口周围。<br />
喂给自己的那个东西就是muspora吗？<br />
烟灰蛸说取这个很痛。<br />
它频繁从心口周围取出muspora，那些伤口还没来得及愈合就被重新割开，因此有些伤口仍在流血。<br />
晏越问：“这是什么。”<br />
赫瑞斯反复确认他的腿上没有伤口被漏下，才将最后那点水母汁液抹在自己的伤口上。<br />
它低着头，高挺的鼻梁盖下一片阴翳。<br />
“治伤...我的唾液...只会愈合...这里...会留疤...”<br />
晏越实在搞不懂它。<br />
它一边如此疯狂粗暴的将他带走，却又这么小心。<br />
难道只是为了把他变成附庸，从而报复他把它当做试验品，困在实验室吗？<br />
甚至用梦境控制他的精神，妄图击垮他。<br />
不惜跟污染物一起，混入帝国也要带他走。<br />
如此大费周章，没有杀他，只为了囚禁他？<br />
但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做这些。<br />
这有一种巨大的违和感。<br />
他突然注意到它的脖子上仍旧带着那个皮质项圈。<br />
项圈早就失去了任何的作用，也不需要他的指纹解锁，明明它轻轻一扯就断掉了。<br />
他偏开了头，看向一望无尽的海洋。<br />
不知道烟灰蛸藏在了哪里，会不会被它发现。<br />
“究竟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我，当初你被感染，只是为了活下去才选择留下。”<br />
“我救了你，你的目的达到了，我说过会放你走，你仍不满意，难道要所有人类都因为你的报复心而一起死亡吗？”<br />
赫瑞斯的脸一变，刚才那点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森寒。<br />
它的声音瞬间变得低沉冰冷：“报复心...？这是代价...”<br />
晏越皱着眉，下意识想要踢开靠近的它。<br />
赫瑞斯一把抓住他的脚腕，警告他：“我已经...很容忍你了...不要挑战...我的耐心...”<br />
“否则...”<br />
它捏着他的下巴，嗓音低沉。<br />
“我会让你...再也没办法出声....”<br />
晏越猛地踹开它。<br />
他不是那种会被威胁吓到的人。<br />
但他也意识到现在激怒赫瑞斯没什么好处。<br />
他需要想个办法把赫瑞斯支开，这样烟灰蛸才能有机会带他离开。<br />
一人一鱼对峙许久，最后还是赫瑞斯先打破了僵硬的气氛。<br />
它将捕来的食物给晏越，语气不善，言简意赅：“吃。”<br />
晏越拿过来时看了一下。<br />
这鱼是从潜水区捕来的，他得找个借口让赫瑞斯的捕食费劲一些，于是他只吃了一口就放下来了。<br />
赫瑞斯皱着眉，“不要...挑食...”<br />
“味道太大，吃不下，而且腿疼，没胃口。”<br />
深海鱼的味道会淡一些，他想让赫瑞斯去深海。<br />
赫瑞斯眯起眼睛，晏越面容平静回视它。<br />
半晌，赫瑞斯笑了一下。<br />
“你最好...别借着这个由...再逃跑...”<br />
它眸色深沉，最后看了他一眼，重新扎回海里，没一会儿就看不到影子了。<br />
晏越面无表情，等赫瑞斯走远了，聒噪的烟灰蛸嘟囔着过来了。<br />
[妈妈妈妈我来了——]<br />
晏越没再犹豫，憋住了一口气沉入水中。<br />
他神情复杂。<br />
因为他发现自己并不需要憋气就能在水底呼吸。<br />
耳后冰冰凉凉的。<br />
水从耳后巨大的缝隙中流了出去，留下了氧气。<br />
现在他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像那个梦了。<br />
烟灰蛸膨胀许多倍，将他包裹在自己的身体下。<br />
[抓稳我的触手，我们出发啦！]<br />
一只短短的触手伸到他面前，他牢牢握住，听到烟灰蛸发出欢快的声音后高速潜离。<br />
烟灰蛸的速度很快，在它带着自己逃离的过程中，他不断听到闷闷的啄击声从上面传来。<br />
应该是那些鸟在啄烟灰蛸的身体。<br />
晏越有些担心，摸了摸它的触手安慰它。<br />
[没事哒！]<br />
健气的小孩音传来。<br />
烟灰蛸这么说着，加速离开。<br />
他们很快离开了遗忘之地。
[好呀好呀~]<br />
烟灰蛸吐了几串泡泡，突然抖了一下。<br />
[哎呀妈妈我得走了，臭人鱼快回来了我闻到味道了，我还会回来的！]<br />
说完，用短短的腕足蹭了一下晏越受伤的腿。<br />
断了一节的腕足横截面已经愈合了，蹭起来有些痒痒的。<br />
它咕噜咕噜潜入水中，嘴巴里还在嘀嘀咕咕，就这么飞快跑远了。<br />
过了大约五分钟，赫瑞斯就回来了。<br />
它面色不虞，托起他受伤的腿。<br />
晏越本能的想要收回来，却被牢牢握住了脚腕。<br />
它抬起头，眸色阴暗。<br />
晏越怕它闻到烟灰蛸的味道，只好别扭地放弃抵抗。<br />
它似乎并没有闻到，举起另一只蹼爪，悬在他腿上并捏碎了握着的水母。<br />
水母流下的汁液滴在受伤的腿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缓解了伤痛。<br />
为了涂抹方便，他踩在它坚实的腹肌上。<br />
它的动作意外的轻柔。<br />
在它为自己涂抹水母汁液的时间，晏越看到了赫瑞斯身上的伤疤。<br />
大多伤疤都在心口周围。<br />
喂给自己的那个东西就是muspora吗？<br />
烟灰蛸说取这个很痛。<br />
它频繁从心口周围取出muspora，那些伤口还没来得及愈合就被重新割开，因此有些伤口仍在流血。<br />
晏越问：“这是什么。”<br />
赫瑞斯反复确认他的腿上没有伤口被漏下，才将最后那点水母汁液抹在自己的伤口上。<br />
它低着头，高挺的鼻梁盖下一片阴翳。<br />
“治伤...我的唾液...只会愈合...这里...会留疤...”<br />
晏越实在搞不懂它。<br />
它一边如此疯狂粗暴的将他带走，却又这么小心。<br />
难道只是为了把他变成附庸，从而报复他把它当做试验品，困在实验室吗？<br />
甚至用梦境控制他的精神，妄图击垮他。<br />
不惜跟污染物一起，混入帝国也要带他走。<br />
如此大费周章，没有杀他，只为了囚禁他？<br />
但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做这些。<br />
这有一种巨大的违和感。<br />
他突然注意到它的脖子上仍旧带着那个皮质项圈。<br />
项圈早就失去了任何的作用，也不需要他的指纹解锁，明明它轻轻一扯就断掉了。<br />
他偏开了头，看向一望无尽的海洋。<br />
不知道烟灰蛸藏在了哪里，会不会被它发现。<br />
“究竟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我，当初你被感染，只是为了活下去才选择留下。”<br />
“我救了你，你的目的达到了，我说过会放你走，你仍不满意，难道要所有人类都因为你的报复心而一起死亡吗？”<br />
赫瑞斯的脸一变，刚才那点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森寒。<br />
它的声音瞬间变得低沉冰冷：“报复心...？这是代价...”<br />
晏越皱着眉，下意识想要踢开靠近的它。<br />
赫瑞斯一把抓住他的脚腕，警告他：“我已经...很容忍你了...不要挑战...我的耐心...”<br />
“否则...”<br />
它捏着他的下巴，嗓音低沉。<br />
“我会让你...再也没办法出声....”<br />
晏越猛地踹开它。<br />
他不是那种会被威胁吓到的人。<br />
但他也意识到现在激怒赫瑞斯没什么好处。<br />
他需要想个办法把赫瑞斯支开，这样烟灰蛸才能有机会带他离开。<br />
一人一鱼对峙许久，最后还是赫瑞斯先打破了僵硬的气氛。<br />
它将捕来的食物给晏越，语气不善，言简意赅：“吃。”<br />
晏越拿过来时看了一下。<br />
这鱼是从潜水区捕来的，他得找个借口让赫瑞斯的捕食费劲一些，于是他只吃了一口就放下来了。<br />
赫瑞斯皱着眉，“不要...挑食...”<br />
“味道太大，吃不下，而且腿疼，没胃口。”<br />
深海鱼的味道会淡一些，他想让赫瑞斯去深海。<br />
赫瑞斯眯起眼睛，晏越面容平静回视它。<br />
半晌，赫瑞斯笑了一下。<br />
“你最好...别借着这个由...再逃跑...”<br />
它眸色深沉，最后看了他一眼，重新扎回海里，没一会儿就看不到影子了。<br />
晏越面无表情，等赫瑞斯走远了，聒噪的烟灰蛸嘟囔着过来了。<br />
[妈妈妈妈我来了——]<br />
晏越没再犹豫，憋住了一口气沉入水中。<br />
他神情复杂。<br />
因为他发现自己并不需要憋气就能在水底呼吸。<br />
耳后冰冰凉凉的。<br />
水从耳后巨大的缝隙中流了出去，留下了氧气。<br />
现在他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像那个梦了。<br />
烟灰蛸膨胀许多倍，将他包裹在自己的身体下。<br />
[抓稳我的触手，我们出发啦！]<br />
一只短短的触手伸到他面前，他牢牢握住，听到烟灰蛸发出欢快的声音后高速潜离。<br />
烟灰蛸的速度很快，在它带着自己逃离的过程中，他不断听到闷闷的啄击声从上面传来。<br />
应该是那些鸟在啄烟灰蛸的身体。<br />
晏越有些担心，摸了摸它的触手安慰它。<br />
[没事哒！]<br />
健气的小孩音传来。<br />
烟灰蛸这么说着，加速离开。<br />
他们很快离开了遗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