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几年前迁到此处戍边，魏尧深更半夜到，他起初还以为有人如此胆大偷军营，后来才发现是魏尧。<br/><br/> “将军将这里的情况大致说了，我才知道宣州城下竟有这样的蠹国殃民的人物，实在令人大开眼界。”曹胥忿忿道。<br/><br/> 朱御深以为然：“一个荥川都至此，可见一斑。”<br/><br/> 宁清问：“曹将军，你在宣域关戍守，近些日子可觉得有何处异常？”<br/><br/> “异常？我们日复一日地戍边，暂时没发现何处异常。”曹胥想了想道，“倒是天气湿热得很，今年未到初夏蚊子却比往年要多。”<br/><br/> 外面有士卒来唤：“将军，人都押到牢里了。”<br/><br/> 曹胥应了一声，起身道：“我也该回去了。”<br/><br/> 他只带了三四百人出来，剩余的留守，事情了结了自是要尽快回去，免得出差错。<br/><br/> 魏尧颔首起身：“今日事急，麻烦你了，改日等了结了，我再去看你。”<br/><br/> 曹胥笑了笑抱拳告辞。<br/><br/> 饭方用完，田塍冷着脸色进来报：“将军，杜源府中的书房被烧了，只言片语都没找到。”<br/><br/> 第20章阴谋<br/><br/> 杜源的府邸不像林若德那般引人注目，倒也典雅。书房就在卧房旁，火燃得太猛，将卧房也烧了一半，此时已面目全非，空气中残留着浓烈的烧焦味，丝丝缕缕绕得人难受。<br/><br/> 宁清捂着嘴问田塍：“你们来时就这样了？”<br/><br/> “不，我们来时火烧得正旺，将火灭了后才回去禀报。”<br/><br/> “依我看，你们是中计了。”宁清瞥了他一眼。<br/><br/> 田塍有些慌，忙看向魏尧，魏尧替他问道：“你是何意？”<br/><br/> 宁清没立刻回答，走到卧室那有些奇特的烧痕边，指着道：“你们不觉得这火烧得过于恰到好处吗？”<br/><br/> 魏尧跟进一瞧，确实古怪，这火看似是由书房起，不经意波及到卧房，可火最后只烧了一半，卧房门依旧完好无损。<br/><br/> 朱御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混淆视听？”<br/><br/> “不错。”宁清找了个墩子坐下，指着卧房门，“有人趁着书房起火，旁人去灭火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卧房拿了某些证据走，来了个声东击西。”<br/><br/> 魏尧问：“你认为杜源将证据放在卧室而不是书房？”<br/><br/> 宁清微笑着仰头看他：“落霞岭上自戕的贼寇头目，他突然自我了断是因为什么？大概是担心被抓回去，不小心吐露出什么会导致后果不堪设想。”<br/><br/> 这问题仿佛不相干，魏尧听罢却想明白了，与宁清相视一眼。<br/><br/> 费添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走，见他们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心急火燎道：“你们这眉来眼去的做什么呢？兰誉兄，别卖关子了，你直接说吧。”<br/><br/> 一听眉来眼去，两人分外有默契地移开视线。<br/><br/> 宁清轻咳一声化解尴尬之情，起身正色道：“那贼寇都能舍得下手自戕，为何放过了离他不过咫尺的杜源？只能说明留着他还有用。此事牵涉甚广，杜源是个谨慎的主，身家性命都搭在这上面了，自然是将证据放在最近的地方才能心安。”<br/><br/> 费添恍然大悟。<br/><br/> “这里没线索，便去问活着的人。”<br/><br/> ——<br/><br/> 宣州大牢。<br/><br/> 一下子抓了百十号人，大牢如今人满为患，一个牢房里少说也要住七八个，杜源与林若德是唯二能享受单间待遇的，只不过这两人如今一个赛一个的愁眉不展。<br/><br/> 不过一日功夫，杜源便身形憔悴，丝毫不见当日的神采。<br/><br/> “杜大人好歹是进士出生，本在帝都做官倒也安稳，怎的自请下放后落得这般田地？”朱御感慨道。<br/><br/> 杜源面如死灰，已然一副鱼死网破，无动于衷的样子。<br/><br/> 他耸拉着脑袋，直至眼前出现一双脚才抬起头。宁清蹲下身问他：“杜大人当时在帝都混的不好吧？”<br/><br/> 杜源眼<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皮微微一动。<br/><br/> 宁清自顾道：“让我想想，年少意气时杜大人定有着鸿鹄远志，只是如今，大人已经与他们同流合污，不复当年了。”<br/><br/> 闻言，杜源猛然瞪着他：“你知道什么！”<br/><br/> 许是发现他的意图，杜源很快平复下心情：“你别指望用激将法能有用，我已是罪人之身，押解上京后自有刑部和陛下定夺，眼下我无话可说。”<br/><br/> 原先就知道杜源不是个能开口说实话的人，这样的结果也就不奇怪了，宁清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起身道：“州府的官兵虽不济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上落霞岭前杜大人定动了手脚吧？我只是有些好奇，杜大人效忠的那位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你如此死心塌地。”<br/><br/> 他没看错的话，杜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稍纵即逝，随后就是一副‘你就是说地天花乱坠我也绝不开口’的表情。宁清笑了笑，不甚在意：“无妨，日后总能知道。”<br/><br/> 出了杜源的牢房，费添问道：“就这样放过他？”<br/><br/> “他是不会说的，再逼，他能直接当着你的面咬舌自尽。”<br/><br/> 朱御长叹一声：“可惜了。”<br/><br/> 许多学子，自恃十年寒窗，骨子里有股清高，入仕前都觉着“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可到头来，多半人是近墨者黑，年少时的远望，想必自己都记不清了。<br/><br/> 未免两人串通，林若德的牢房与杜源离得有些距离，方到门口见着人，林若德便伏在地上：“各位大人，是小人一时鬼迷了心窍，做出了这大逆不道的事。”<br/><br/> 费添嘲讽道：“你这也叫一时？怕这鬼是上了你的身了吧！”<br/><br/> 林若德将身子伏得更低，不敢反驳。对于林若德这样贪生怕死的人就不必非太多功夫，直来直往即可。<br/><br/> 朱御道：“起来吧，我有些话问你。”<br/><br/> 林若德直起身，却不敢爬起来，佝着背跪着，恭恭敬敬道：“大人只管问，我定知无不言。”<br/><br/> “落霞岭上的南蛮人是何时来的？”<br/><br/> 林若德想了想：“约莫五年前，和杜大人差不多时候。”<br/><br/> “你可知他们怎么进关的？”<br/><br/> 林若德愁眉苦脸道：“许是分批慢慢从那些交界村庄进来的，事实如何我也不知。”<br/><br/> 朱御看了眼宁清，示意他接着问。<br/><br/> 宁清笑着眨了眨眼，轻轻戳了林若德一下：“不是我们不帮你，只是你说的这些实在没什么价值，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就不用再浪费时间了。”<br/><br/> 林若德狐疑片刻，谨慎地盯着他道：“你，你想知道什么？”<br/><br/> “那批粮草到哪去了？”<br/><br/> 林若德愣了愣，苦笑道：“这你们不都知道了吗，都拿到粮铺里卖了。”<br/><br/> 宁清啧了一声：“老兄，你这太不厚道了，压根没有诚意啊。”<br/><br/> “什么意思？”<br/><br/> “户部一年给宣州赈灾是十万石，宣州收成不好，却勉强能自给自足，用不了多少赈灾粮，原属于荥川的粮食只有一部分进了粮铺，每年约有五万石不翼而飞，难不成被你吃了？”宁清又道，“宣记粮铺的账本我都看过了，你可需要再看看？”<br/><br/> 林若德彻底慌了神，忙去抱住朱御的腿：“大人，小的愿意说，还望大人饶小的一命。”<br/><br/> 朱御颔首：“你实话实说，本官才能保你。”<br/><br/> 林若德<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