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妹！”<br />
“向北。”<br />
已经走到岸上的姜向南想都没想就往回跑，曹龙咬紧牙关，就这么拖着姜向北往前跑去。<br />
哗啦啦——<br />
姜向北不知道那短暂几秒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事，她只感觉自己的膝盖剧痛无比。<br />
然后……她的身体往下坠去。<br />
曹龙紧紧抓着她的手，姜向南扯着她右胳膊。<br />
她横挂于河边上，半张脸都浸在河水里，身体还能感受到河水急速流过。<br />
姜爱国冲过来，三人合伙把姜向北拉上了岸。<br />
“吓死我了！”<br />
姜向北还没怎么样，姜向南吓得浑身颤抖，脸上流淌着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br />
平时掉下去大不了爬起来，水就在腿弯，还不至于淹死人。<br />
可今晚水流这么大，被冲到下游大河里必死无疑，连救都找不着机会。<br />
“向北，你跟爷说有没有哪疼？”<br />
“膝盖。”姜向北哭丧着脸，指指膝盖，然后又指指屁股：“屁股滑倒也摔的好痛。”<br />
“没吓傻就好。”<br />
被吓到的不仅姜向南，姜爱国扶起姜向北时，身体也在打哆嗦。<br />
“爷，我没事。”<br />
“没事……没事就好。”姜爱国走了两步，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br />
“姜爷爷，让向南背向北，我搀着您。”曹龙几步过去扶起姜爱国。<br />
“爸。”姜半刚把吓丢的魂儿找回来，回过神就赶忙上前去扶住另一边。<br />
“刚才都是多亏你了，要不爷爷可咋跟你文兰婶子交代。”<br />
姜向北在姜向南背上，感觉爷爷的背都好像一下子佝偻了不少。<br />
“哥，一会回去我差点掉河里的事你可别跟妈说。”<br />
“又不是你的错，你怕什么。”姜向南不懂。<br />
姜向北摇头：“你不懂，妈走的时候叫我了……”<br />
司文兰找了一圈没瞧见人，才无奈一个人回去的。<br />
就算桥坏了是天灾，没跟着老妈回去肯定要被提起来，那到时候就是……人祸了。<br />
“你差点掉河里了，你就一点不怕？”<br />
看妹妹还在担心回家挨揍，姜向南就觉得不可思议。<br />
没瞧见爷爷平时那么爷们的一个人也吓得腿软了吗！<br />
“曹龙哥拉着我呢，我知道我掉不下去。”姜向北说。<br />
当时慌乱间，她无意间看到了曹龙哥眼神，坚定得就跟要入党。<br />
那时姜向北就觉着自己肯定掉不下去。<br />
况且……莫名其妙穿越，不会就是为了穿过来掉河里淹死吧。<br />
姜向北的迷之自信让她信心满满，当时甚至还关心了下冲走的斗笠。<br />
当然……这些话她不可能跟姜向南说。<br />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夸你还是骂你。”<br />
“那我当你夸我好了。”<br />
“咱们这回可欠了曹龙哥一个大人情，等雨停了得好好想想怎么还。”<br />
姜向北点头。<br />
救命之恩当然得好好报。<br />
***、<br />
三水胡同，姜家。<br />
磨破了层皮的膝盖被雨水这么一泡，红红肿肿又挂着层皮。<br />
普通人家磕着碰着历来是任伤口自己长好，所以很少有人家里会备碘伏之类的消毒药水。<br />
不过司文兰拿出了另一种让姜向北眉心狂跳的东西。<br />
一小瓶酒精，还是去年司文兰耳洞发炎，医院开来给首饰消毒的。<br />
“妈。”<br />
喊妈没用，司文兰面无表情地拔出塞子，然后朝姜半抬抬下巴。<br />
“按住你姑娘，要是洒了床单你洗。”<br />
“向北，爸跟你说，疼只是一会儿，但一定要给伤口消毒。你看桥上那么多青苔，谁知道是哪年的青苔。”<br />
要是姜半脸上没有挂着笑容的话，姜向北会认同他的后半句。<br />
“妈，一点都不痛，不用擦酒精就能好。”姜向北垂死挣扎。<br />
一团棉花塞入瓶口，来回晃了这么两下，酒精味在屋里蔓延开来。<br />
“消毒是其次，得让你长长记性，以后还敢不敢不听大人话了！”<br />
与司文兰微微往上翘起的尾音，棉球直接按上姜向北膝盖。<br />
比摔倒时疼百倍的刺痛袭来，姜向北跟只垂死挣扎的青蛙一样疯狂蹬腿。<br />
可惜人小力量弱，爸爸妈妈加个临阵倒戈的姜向南，两条腿被按得根本动惮不得。<br />
“啊——”<br />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酷刑，姜向北满身大汗地躺在床上望着屋顶。<br />
“出汗才不容易受寒感冒，谁叫你不喝姜汤。”司文兰笑。<br />
感情酒精酷刑只是为了发汗，姜向北无语凝噎，只想说老妈好狠的毒计！<br />
“你看着向北，我去给爸送姜汤。”<br />
姜爱国刚才受惊不小，一回来就先回屋去了，姜半心里一直记挂着去看看。<br />
“你送完姜汤回屋去看看家里还有没有退烧药？我看爸的脸色不对。”<br />
司文兰把帕子交给姜向南，也跟着姜半一起去了隔壁。<br />
姜向北同样担心爷爷，抢过帕子催姜向南也去：“你打盆热水给爷泡脚。”<br />
她屁股和膝盖火辣辣的疼，就算想起来都费劲儿。<br />
“那你有事叫我。”<br />
姜向北躺床上，既担心爷爷生病，又挂念着还一次没用过的烤窑会不会被冲垮。<br />
然后又祈求老天快点停雨，脑子就没一会儿停下来的时候。
“向北。”<br />
已经走到岸上的姜向南想都没想就往回跑，曹龙咬紧牙关，就这么拖着姜向北往前跑去。<br />
哗啦啦——<br />
姜向北不知道那短暂几秒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事，她只感觉自己的膝盖剧痛无比。<br />
然后……她的身体往下坠去。<br />
曹龙紧紧抓着她的手，姜向南扯着她右胳膊。<br />
她横挂于河边上，半张脸都浸在河水里，身体还能感受到河水急速流过。<br />
姜爱国冲过来，三人合伙把姜向北拉上了岸。<br />
“吓死我了！”<br />
姜向北还没怎么样，姜向南吓得浑身颤抖，脸上流淌着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br />
平时掉下去大不了爬起来，水就在腿弯，还不至于淹死人。<br />
可今晚水流这么大，被冲到下游大河里必死无疑，连救都找不着机会。<br />
“向北，你跟爷说有没有哪疼？”<br />
“膝盖。”姜向北哭丧着脸，指指膝盖，然后又指指屁股：“屁股滑倒也摔的好痛。”<br />
“没吓傻就好。”<br />
被吓到的不仅姜向南，姜爱国扶起姜向北时，身体也在打哆嗦。<br />
“爷，我没事。”<br />
“没事……没事就好。”姜爱国走了两步，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br />
“姜爷爷，让向南背向北，我搀着您。”曹龙几步过去扶起姜爱国。<br />
“爸。”姜半刚把吓丢的魂儿找回来，回过神就赶忙上前去扶住另一边。<br />
“刚才都是多亏你了，要不爷爷可咋跟你文兰婶子交代。”<br />
姜向北在姜向南背上，感觉爷爷的背都好像一下子佝偻了不少。<br />
“哥，一会回去我差点掉河里的事你可别跟妈说。”<br />
“又不是你的错，你怕什么。”姜向南不懂。<br />
姜向北摇头：“你不懂，妈走的时候叫我了……”<br />
司文兰找了一圈没瞧见人，才无奈一个人回去的。<br />
就算桥坏了是天灾，没跟着老妈回去肯定要被提起来，那到时候就是……人祸了。<br />
“你差点掉河里了，你就一点不怕？”<br />
看妹妹还在担心回家挨揍，姜向南就觉得不可思议。<br />
没瞧见爷爷平时那么爷们的一个人也吓得腿软了吗！<br />
“曹龙哥拉着我呢，我知道我掉不下去。”姜向北说。<br />
当时慌乱间，她无意间看到了曹龙哥眼神，坚定得就跟要入党。<br />
那时姜向北就觉着自己肯定掉不下去。<br />
况且……莫名其妙穿越，不会就是为了穿过来掉河里淹死吧。<br />
姜向北的迷之自信让她信心满满，当时甚至还关心了下冲走的斗笠。<br />
当然……这些话她不可能跟姜向南说。<br />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夸你还是骂你。”<br />
“那我当你夸我好了。”<br />
“咱们这回可欠了曹龙哥一个大人情，等雨停了得好好想想怎么还。”<br />
姜向北点头。<br />
救命之恩当然得好好报。<br />
***、<br />
三水胡同，姜家。<br />
磨破了层皮的膝盖被雨水这么一泡，红红肿肿又挂着层皮。<br />
普通人家磕着碰着历来是任伤口自己长好，所以很少有人家里会备碘伏之类的消毒药水。<br />
不过司文兰拿出了另一种让姜向北眉心狂跳的东西。<br />
一小瓶酒精，还是去年司文兰耳洞发炎，医院开来给首饰消毒的。<br />
“妈。”<br />
喊妈没用，司文兰面无表情地拔出塞子，然后朝姜半抬抬下巴。<br />
“按住你姑娘，要是洒了床单你洗。”<br />
“向北，爸跟你说，疼只是一会儿，但一定要给伤口消毒。你看桥上那么多青苔，谁知道是哪年的青苔。”<br />
要是姜半脸上没有挂着笑容的话，姜向北会认同他的后半句。<br />
“妈，一点都不痛，不用擦酒精就能好。”姜向北垂死挣扎。<br />
一团棉花塞入瓶口，来回晃了这么两下，酒精味在屋里蔓延开来。<br />
“消毒是其次，得让你长长记性，以后还敢不敢不听大人话了！”<br />
与司文兰微微往上翘起的尾音，棉球直接按上姜向北膝盖。<br />
比摔倒时疼百倍的刺痛袭来，姜向北跟只垂死挣扎的青蛙一样疯狂蹬腿。<br />
可惜人小力量弱，爸爸妈妈加个临阵倒戈的姜向南，两条腿被按得根本动惮不得。<br />
“啊——”<br />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酷刑，姜向北满身大汗地躺在床上望着屋顶。<br />
“出汗才不容易受寒感冒，谁叫你不喝姜汤。”司文兰笑。<br />
感情酒精酷刑只是为了发汗，姜向北无语凝噎，只想说老妈好狠的毒计！<br />
“你看着向北，我去给爸送姜汤。”<br />
姜爱国刚才受惊不小，一回来就先回屋去了，姜半心里一直记挂着去看看。<br />
“你送完姜汤回屋去看看家里还有没有退烧药？我看爸的脸色不对。”<br />
司文兰把帕子交给姜向南，也跟着姜半一起去了隔壁。<br />
姜向北同样担心爷爷，抢过帕子催姜向南也去：“你打盆热水给爷泡脚。”<br />
她屁股和膝盖火辣辣的疼，就算想起来都费劲儿。<br />
“那你有事叫我。”<br />
姜向北躺床上，既担心爷爷生病，又挂念着还一次没用过的烤窑会不会被冲垮。<br />
然后又祈求老天快点停雨，脑子就没一会儿停下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