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顾亟予点头,试探着问:“那你请不清楚,十几年前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啊?”<br/><br/> 侍卫摇头道:“宫中规定,对职责之外的事,不看不想不问。”<br/><br/> 顾亟予道:“我就是说你职责以内的!”如果木析的画闹事,势必要惊动大内侍卫们的吧?<br/><br/> 侍卫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br/><br/> 顾亟予正想着还能再问些什么,转头就发现旁边不远正是他和木析分开的地方,顾大少停下脚步,侍卫很机灵地也停了下来,并没有多问什么。<br/><br/> 顾亟予道:“谢谢你,我记起路了,你可以先回去了。”<br/><br/> 侍卫行礼,恭敬道:“小人还是把您送到目的地比较好。”<br/><br/> 顾亟予这才想到侍卫应该是在顺便监视他。毕竟皇宫重地,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严禁擅闯,他们这些人负责皇宫的守卫,当然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不可能因为对方几句话就全全相信了。<br/><br/> 他跟着顾亟予,看看这是不是真的是某位大人,如若不是,皇宫内四处都有巡视的侍卫队,随便喊一声,也能让你插翅难飞。只怕今天站在这的如果不是长灵泉眼,侍卫们多半会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回去再说。<br/><br/> 不过长灵泉眼当然有长灵泉眼的“区别待遇”,只怕这小侍卫自己都弄不清楚,为什么会对这个青年另眼相看。<br/><br/> 这个人,一眼看上去,就让人难以讨厌,觉得哪怕他说的是再怪力乱神的事,都绝对可信!和他站的稍近,就觉会得很舒服,但让人无比想亲近的同时,身上又透着股强大的威慑力,阅官无数的侍卫很清楚,那是只有能轻松置人于死地的高官,才能拥有的无意识的压迫气场。<br/><br/> 这前一种亲和力,当然是长灵泉眼的功效,而无形的压迫力,自然就是漆臣身上的,不过侍卫不知道,他只觉得这绝对是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物,不能惹,却又不舍得装作没看见……<br/><br/> 顾亟予可不清楚侍卫脑子里对自己又敬又畏的复杂感情,他已经看到有人等在那里了,但是……为什么好像是个女的?!<br/><br/> 顾大少纳闷了,难道木析又易容了?<br/><br/> 虽然这的确是一个挺不错的方法,但是你为什么不化装成小太监呢,你扮成侍女是为了让我明白你其实是有男扮女装的嗜好么?我回去会提醒秦临小心的……<br/><br/> 顾大少认定了对方是木析,所以在侍女展示令牌说自己是奉雍妃之命请大人过去,并支走侍卫的时候,顾大少只是暗自觉得木析还真是有一手,难道已经查到画是在这个雍妃那儿了?令牌也不知道是造假的还是刚刚偷来的……<br/><br/> 不过等侍卫走后,顾大少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侍女好像真的就是侍女……<br/><br/> “你不是木析?他要你在这等我的?”<br/><br/> “奴婢不知,大人到了就清楚了。”<br/><br/> “你们宫里有一幅缺了一块儿的画么?或者有一年突然多出一只仙鹤松树什么的?”<br/><br/> “奴婢不知,大人到了就清楚了。”<br/><br/> “呃,到底是谁要你带我来的?你们娘娘?”<br/><br/> “奴婢不知,大人到了就清楚了。”<br/><br/> “……还有多远?”<br/><br/> “转过毓秀宫就到了。”<br/><br/> 我还以为你只会说奴婢不知呢……<br/><br/> 顾亟予越走就越觉得不大对劲,这个侍女貌似根本不清楚木析或画的事,那她怎么会在自己与木析约好的地方等自己?难道是木析直接跟那个娘娘摊牌了?那这娘娘的接受能力可够强的,这么两个身份不明的人在宫里乱转,她不叫人来抓也就算了,居然还胆子大到把人请回自己院子?就算她是武功高强不怕危险,也不怕被人误会么?<br/><br/> 第25章鹤至(三)<br/><br/> 顾大少迈进院子,瞪了前方足足五秒钟。<br/><br/> 接着后退一步,抬头四望,想确定自己并没有穿过某个结界,还在那个高墙琉瓦守卫森严的皇宫大院内。<br/><br/> 就听院<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内男子温润的声音悠悠传到耳边:“这里是皇宫,雍妃娘娘的鹤祥宫。”<br/><br/> 接着还不等顾亟予反应,就听一个清秀的女声欢呼道:“他来了么?是长灵泉眼?”<br/><br/> 接着便是一个穿着格格服的女孩跑了出来,探头往外看。<br/><br/> 男子忙喝道:“锦文,回来!你想变回纸片么?”声音并不凶,只是提高了音调,但显然因为男子平时都是一副温和有礼笑容优雅的样子,仅仅是稍微提高了声音,也让女孩立马缩回脑袋,满脸委屈地瘪了嘴巴。<br/><br/> “我又没有出去嘛,就看一眼……”<br/><br/> 男子摇摇头,这个丫头,除了不能出院子,其他可是要什么有什么,早被宠坏了。雍妃把失女之痛全部转化成了对这个“新女儿”的疼爱,自然助长了她的“公主”脾气。<br/><br/> 没错,这个叫锦文的丫头正是诡画成真的妖灵,而现在,确是在“神医”的帮助下,在这鹤祥宫里,像人类一样生长。雍妃似乎是把她当成了自己早夭的公主,全心的疼爱着。<br/><br/> 陈雍妃便是要回诡画的那位娘娘,当然,她并不是把那幅画当做《松鹤图》来要的,而是《仙鹤送子图》。嘉靖二十三年,归善公主,朱瑞嬫,薨于四岁。追册,葬祭视太康公主。陈雍妃求亲至国寺,为幼女斋戒守灵一月,嘉靖帝见其难掩伤怀,遂准。<br/><br/> 于是,只是偶然,雍妃在寺里,看到了诡画师的画,灵动活泼的小女孩刚好与她死去的女儿一般大小,甚至连身形样貌都颇为相似,雍妃要来画卷,每日思念,以泪染卷。<br/><br/> 诡画师的画本就容易成真,哪里经得起陈雍妃这样用心呼唤。所以某个早晨,雍妃醒来,便看到小小的女孩正蜷成一团,躺在自己身侧。<br/><br/> 喜极而泣的母亲满心只以为自己终于唤回了女儿,不愿再作深究,便把画带回宫里,把原本给女儿预备的所有东西都给了这个自己呼唤回的小女孩儿,真正像疼爱亲生女儿一样宠爱着她。<br/><br/> 这件事当然没有瞒过皇上,后者只以为雍妃捡回了一个与女儿相似的小女孩,要养着,那就养着吧,反正就当是养了只小鸟儿玩,见雍妃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她要说那是女儿回来了,那就是回来了吧,嘉靖帝只当那是一位母亲思念至极以至神智混乱,也不再深究。<br/><br/> 顾亟予道:“所以,这个故事跟你有什么关系?”<br/><br/> 他满脸“这其中肯定有 yi-n 谋”的表情,瞪着坐在椅上正笑得温和的陆子瞻。后者泰然的神色让他一肚子困惑不知道从哪开始说。<br/><br/> 怎么会是陆子瞻?!你丫不是在鬼市么?怎么又跑到皇宫来了?!先是龙神再是花妖,这一个两个的又在搞什么?<br/><br/> 陆子瞻摊摊手,无辜的表情简单又清爽,却让周围一群侍女霎时红了脸,顾亟予觉得自己脑部温度在“噌噌”往上窜。<br/><br/> “我是被抓来的啊!因为皇上相信我能长生不老……”<br/><br/> 嘉靖皇帝信道,一心求长生不老,他到处搜罗方士,秘方,许多人因此而一步登天。陆子瞻常常闲来无事“兼职”游方医师(特别是赌局的这百年他不能呆在顾亟予身边),虽不至于招摇,四处行医的时候甚至是蒙面行动,但不论是修长的身形还是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都太过于“目标明显”。<br/><br/> 顾大少一脸狐疑:“你真不是故意出现的?”<br/><br/> 陆子瞻优雅笑道:“你可以问问雍妃娘娘啊,若不是她来求我,我还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