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叶隋琛对夏闻殊印象很好,因为他很少见到像夏闻殊一样音乐、绘画兼通的艺术全才,加之他家境贫寒却不卑不亢,勤工俭学、自力更生,叶隋琛就越发欣赏他。叶隋琛很乐意雇夏闻殊,能给他创造赚钱的机会他很高兴。<br/><br/> “小夏先生,这么早就来了。”叶隋琛撑着门笑。<br/><br/> 夏闻殊大方地道:“这是我的工作,自然是要准时的。”他望向身边的清瘦男人,“这位是刚刚在路上遇到的贺医生,听他说,他和傅先生提前约好了时间,是来给您治病的。”<br/><br/> 闻言,叶隋琛忙对那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伸出手:“你好你好,贺医生是吧?”<br/><br/> “嗯,贺言舒。”贺医生轻轻回握他的手,自我介绍。<br/><br/> 从叶隋琛开门出来,这个贺医生就一直盯着他看,弄得叶隋琛心里毛毛的。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实际上他在这里住着两年间根本碰不上几个生人。照理说之前他在国内,要是这医生一直在国外,他也没有遇到这个人的机会。<br/><br/> 想到这里,他略微有点抱歉道:“言舒大夫,我这脑子啊,很多事都忘了。看您样子,之前认识我?我着实是记不起来,要是有失礼的地方,您多多见谅。”<br/><br/> 贺言舒浅色的眸子又注视了他几秒,低敛道:“不认识。”<br/><br/> “噢。”过去的影子在叶隋琛面前一晃而过,他原以为自己这次能够抓住,却还是失之交臂,心里不由升起一丝失落。但他还是笑笑:“不管以前认不认识,都只当是今天重新认识了。两位进屋吧。”<br/><br/> 进了屋,夏闻殊去画室摆弄画布,傅铎和叶隋琛先和贺言舒谈。<br/><br/> 傅铎首先给贺言舒讲了下叶隋琛的情况,然后对叶隋琛说:“这位贺大夫是目前国内外最负盛名的脑科医生,虽然年轻,但是来自医学世家,天赋和专业能力都是顶尖,所以大可不必担心。”<br/><br/> 叶隋琛不在意地道:“我没担心,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日子还是照样过。”<br/><br/> 叶隋琛虽然这样说,但傅铎知道,他很想找回原来的记忆。他之所以找贺言舒来,而不去贺言舒所在的私人医院,其实也只是做给叶隋琛看。<br/><br/> 傅铎并不想让叶隋琛想起来以前的事。当年叶隋璐自首,如今坐牢已经两年;南山也因为构陷方母和薛宇惹祸上身,检察院查明真相后,就给他判了罪。这样的事情忘了也好,记住徒生痛苦。<br/><br/> 更重要的是,他俩已经过上了平静美满的生活,发展顺利的话,不出年底就能登记结婚,他并不想横生枝节。<br/><br/> 所以,叶隋琛只是和贺言舒闲聊了几句,傅铎就说别让小夏先生等急了,提出送贺言舒出去。叶隋琛点点头,没作多想。<br/><br/> 走到门口,傅铎道:“贺先生路上小心,您的酬劳我会叫人打到你的账户。”<br/><br/> 贺言舒犹豫了几秒,眼神锐利地看着他:“没看什么病,不需要酬劳。傅先生,您到底是想让叶先生想起来,还是想让他再也想不起来?”<br/><br/> 傅铎挑挑眉:“你有办法让他再也想不起来?”<br/><br/> 贺言舒嗤笑一声,没回答他,冲着屋内喊了句:“叶先生,我以后每周日过来给你做检查。”<br/><br/> 叶隋琛应声出来,傅铎压抑的怒火宣泄不出来,只能干看着,维持表面的绅士。<br/><br/> “那多麻烦你啊,周末可是你的休息时间。”叶隋琛知道,国外一向很注重休息和劳动的时间。<br/><br/> 贺言舒淡淡道:“反正我也要过来给另一个病人看病,顺路而已。”<br/><br/> “另一个病人?”叶隋琛起了好奇心,虽然在这条街住了两年,他却不认得几个邻居。<br/><br/> 难不成这条路上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脑子有问题的?<br/><br/> 玛丽莎这时候在往花瓶里插花,听到两人的谈话插了一句:“我知道,就隔壁那个瞎子嘛。”<br/><br/> 听到“瞎子”一词,贺言舒的眉头跳了一下,沉声解释:“不是瞎子,只是脑内肿瘤压迫到视神经,会<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间歇性失明。”<br/><br/> 听这语气,叶隋琛想:贺言舒对他这个病人倒是回护得紧。<br/><br/> 隔壁那个人,叶隋琛略略听傅铎给他提过,是个非常年轻的男人,背景不简单,家底说不准比傅家厚几倍,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为妙。<br/><br/> 叶隋琛不再深究,展眉挥挥手:“那行吧,下周日见。”<br/><br/> “嗯,再见。”贺言舒似有若无地瞟了眼傅铎,转身出门。<br/><br/> 叶隋琛回画室继续画画,望着素描纸上的裸女,沉重地叹了口气。<br/><br/> 夏闻殊听到了,走到他面前低头关切道:“怎么了叶先生?”<br/><br/> “小夏先生。”叶隋琛拿笔撑着下巴,没话找话:“你什么学校毕业的?”<br/><br/> “佛罗伦萨美术学院。”夏闻殊回答。<br/><br/> “噢,意大利好玩吗?”叶隋琛说完这话,夏闻殊才知道他的重点并不在自己是否有资格教他美术,而是在问他外面的事。<br/><br/> “叶先生想出去了?”夏闻殊偏着头问。善解人意这一点,叶隋琛也很欣赏,他不需要把很多话说出来,夏闻殊是一朵优秀的解语花。<br/><br/> “是啊。”叶隋琛丧气地垂着头,百无聊赖。<br/><br/> 这里也不是不好,环境宜人,生活方便。傅铎把傅氏打理得很好,他也不需要出去工作赚钱,成天在家看书、画画。但是不管多好玩的事,他在家做多了只觉得烦闷,就想去不一样的地方玩玩。<br/><br/> 除了傅铎限制他的自由以外,他自己其实也有罪恶感。傅铎的腿是因为他不能走路的,每天只能以汽车代步,在傅氏分公司和家之间两点一线,其他地方哪儿也去不了。<br/><br/> 他要是每天出去花天酒地、逍遥自在,却不带上傅铎,傅铎心里该有多难受。<br/><br/> 所以一直以来,叶隋琛都宁愿自己受罪,也不想伤害了身边的人。<br/><br/> 身边的人。说起来他就自责,生活了两年,他还是没有作为傅铎身边人的觉悟,他无法坦然接受傅铎的亲吻,更不喜欢他的触碰。不过还好每次他拒绝,傅铎也不强求。<br/><br/> 他太不是个东西了。曾经对他以命相护的爱人,他说没感觉就没感觉了,还想着逃离出他们共同的家。<br/><br/> 夏闻殊看他一脸愁容,宽慰道:“想出去就出去吧,我会替你瞒住傅先生的。”说的时候还刻意压低声音,回头看傅铎在不在附近。<br/><br/> “其实我也只能在周围转转。”叶隋琛也小声道。他什么也不记得了,自己来自怎样的家庭,是否有兄弟姐妹,父母姓甚名谁、曾经家住何方,都是空白。<br/><br/> 他对这个世界唯一的认知就是傅铎。傅铎供养他的生活,给他优渥的条件,从不和他解释之前的事。<br/><br/> 离开了傅铎,他又能去哪里?能走多远?这都是他既恐惧,又期待的。<br/><br/> “周围转转也可以啊,酒吧、广场,不是只从图片和画里看见。”夏闻殊说,“习惯了外面的环境,以后就可以走更远了。”<br/><br/> “比如,回国内。”夏闻殊长长的睫毛颤动,说的话掉入叶隋琛的心里,一石激起千层浪。<br/><br/> “回国内吗?我还从来没想过。”叶隋琛撑着下巴,陷入深思。<br/><br/> 作者有话要说:叶总环游世界,又名叶总出逃记。还好有助攻!<br/><br/> hhh隔壁那个小瞎子就是纪沉鱼。<br/><br/> 叶:你脑袋也有问题?<br/><br/> 纪:你脑袋才有问题!我是追妻,你是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