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些懊恼：“话虽如此。可是连慎之从未与之碰面之人都猜到了，可我却……”<br/><br/> 纪谨带着些许淡淡的怅惘：“也许只是因为，我与她有着同样的心思，所以格外能够感同身受吧。”<br/><br/> 慕远直直地看着他，严肃道：“你承认了。”<br/><br/> 纪谨一怔：“我承认什么了？”<br/><br/> 慕远明知故问道：“你说你与绿漪姑娘有着同样的心思，也是对着同一个人吗？”<br/><br/> 纪谨忍不住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眼神，微微一笑：“云直真是，太过迟钝了。”可是发热的耳尖却暴露了他。<br/><br/> 慕远心里一软，柔声道：“是我的错，这么晚才领会到你的意思。”<br/><br/> 纪谨抬起头，眼里含着笑，轻声道：“没有。不晚。”<br/><br/> 慕远继续道：“我既然已经明了，自然不能再放任不管，我心里已然容不下他人，还是说清楚道明白的好，所以我今日便约了绿漪姑娘来。只是她从未言明过，我也不好明着拒绝，便提议让她拜我为师，日后师徒相称。”<br/><br/> 纪谨愕然，他想到慕远会拒绝，却没想到他拒绝得这般——委婉又决绝。<br/><br/> 慕远叹息了一声：“可惜，她拒绝了。临走的时候，她突然扑过来，向我请求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慕远顿了顿，总觉得怎么形容都不合适，索性跳了过去，继续道，“她看起来实在伤心的样子，我有些不忍，便没有推开她。你看到的大概就是那副样子。”说完又小心地确认了一下，“慎之，可以理解的吧。”<br/><br/> 纪谨怔怔地点点头：“我当然能够理解，那种求而不得的绝望，只怕是要刻骨铭心的。”<br/><br/> 慕远扶额：“不是让你理解她。”又有些霸道地强调了一句，“不许代入她。你与她不同。在我心里，你与任何人，都不一样。”<br/><br/> 纪谨看着他认真解释的样子，眼里的笑意愈来愈深，用力地肯定道：“好。”<br/><br/> 慕远继续认真地凝视着他：“绿漪姑娘还问我，是否眼下心里无人。我告诉她，不是，我心里，早已有了中意之人。而此刻，我正与这人敞开心扉。”<br/><br/> 纪谨强忍着心中的悸动，与他对视：“原来，是我如此幸运。”<br/><br/> “也是我的幸运。”慕远再问了一次，“所以，你方才，真的没有生气么？”<br/><br/> “没有。”纪谨肯定道，“只是，大概有些酸楚吧。不是因为不信任你，而是因为，我都没有与你，那般亲近过。”<br/><br/> 这样容易让人面红耳赤的话，纪谨却说得再自然不过。<br/><br/> 谁还能忍？<br/><br/> 反正慕远不能。<br/><br/> 他搭在椅背上的手改为撑住，另一只手握住纪谨的肩，俯身向前压去。<br/><br/> 纪谨不由自主地向后靠，直到抵在廊柱上，再不得退。然后，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靠近，唇上传来一片温凉。<br/><br/>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除了廊下池子里汨汨的水声，再听不到其他。就连胸腔里擂鼓一般的震动都是无声的。<br/><br/> 良久，慕远直起身。纪谨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好似回味一般。<br/><br/> 慕远眼里一热，差点按捺不住再来一回。<br/><br/> 慕远哑声道：“我是否僭越了？”<br/><br/> 纪谨眼神渐渐清明，直起身握住慕远的手，笑道：“在我面前，云直永远没有‘僭越’二字。”<br/><br/> 慕远一笑：“现在还酸吗？”<br/><br/> 纪谨眼睛明亮，吐出一个字：“甜。”<br/><br/> 纪谨站起身，两人继续往前走去。出了回廊，穿过庭院，到了纪谨起居的院子。<br/><br/> 墨砚已经领着天元在院中候着，见着两人，连忙迎了上来。<br/><br/> “老师。”<br/><br/> “爷。”<br/><br/> 纪谨自去沐浴更衣，也吩咐墨砚给慕远找一身替换的衣裳，这样的天气，穿着出过汗又冷掉的衣裳实在不太好受。墨砚便也顺便给天元找了一身替换的。<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 慕远与纪谨身量相仿，身高也只比纪谨高出些许，穿着以对方的身材量体裁出的衣裳并没有什么突兀的地方。<br/><br/> 纪谨素喜白色，常服也以白色为主，难得墨砚翻出来一身基本没有上过身的月白色衣裳，衬着慕远的精气神，让纪谨也眼前一亮。<br/><br/> 至于天元，则比墨砚矮了一截，穿他的衣衫自不合适，好在府里与天元身量相仿的小厮多的是，随便要了一套新裁的来。那小厮见是王爷身边最得力的墨砚小爷来要，更是忙不迭地便奉上了。<br/><br/> 慕远轻轻吹了吹新沏好的茶，再慢慢品了品，茶香袅袅，连肺腑都沁香了一片。见纪谨还在不住眼地打量自己，忍不住便打趣道：“慎之莫非是舍不得这新裁的衣裳？”<br/><br/> 纪谨毫不客气地回击：“区区一身衣裳，有何舍不得的。舍不得的，是穿着衣裳的人。”<br/><br/> 慕远低低一笑，放下茶杯，正色道：“慎之还在担忧什么？”<br/><br/> 纪谨缓缓摇摇头，叹息一般地道：“只是，总觉得，恍然梦中。”<br/><br/> 慕远认真道：“慎之，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br/><br/> “都不是。”纪谨望过来，微微一笑，“亦都是。”<br/><br/> 慕远沉默半晌，缓缓道：“倘若我不曾自己察觉，慎之是否永远都不打算告诉我？”<br/><br/> 纪谨坦然道：“即便我是这大齐位高权重的信王，这也是一条不易走的路，尤其对于云直而言。倘若云直没有起心动念，我又何必非要将你拉入这一场荒唐中。”<br/><br/> 慕远道：“倘若当真因为我的迟钝而错过，慎之就不遗憾吗？”<br/><br/> “遗憾，也只是我一个人的遗憾。”纪谨苦笑，“云直若始终不知，自然不会有遗憾。”<br/><br/> 慕远摇摇头：“我虽迟钝，但不是傻。若半生回首，才恍然顿悟，那才是真的遗憾。我很高兴，也很庆幸，我还没有迟钝到那个地步。”<br/><br/> “我知道，慎之全然是为了我，可是，我也会有同样的心情。”慕远叹息道，“便是如今，时日尚且不长，我只要想到，慎之曾独自怀抱相思，受着不知何时会有回应的煎熬，便觉不忍。若是把这样的日子延长到半生，我只要稍微想一想，便觉心痛难当。”<br/><br/> “慎之，你可明白？”<br/><br/> 纪谨无法不为之动容：“云直，我……”<br/><br/> 慕远继续道：“我记得，那日在梅林，慎之还说过，在这茫茫不可知的浮世里，若无坚不可摧之魂灵，即便有幸遇到心灵相契之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却以为，能不能相遇需靠上天垂怜；能不能相守，却是事在人为。慎之，我不惧前路艰辛，只怕不能同心同力。”<br/><br/> 他在说：慎之，你不要推开我，我希望能与你携手同行。<br/><br/> 纪谨恨不能刨心铭志，他握紧慕远的手，几近哽咽道：“云直有此心，我又何惧之有？！即便浮世茫茫，我纪谨手中有剑，心中有火，我不信我不能踏浪劈波。”<br/><br/> “还有我。”慕远反握住他的手，笑道。<br/><br/> 去他什么心照不宣，去他什么默契无言，他偏偏要将一切摊开，说它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才是真正的心有灵犀！<br/><br/> 一切说开之后，慕远才觉得无比的畅快。<br/><br/> 慕远认真道：“慎之，与程时远的对决，我会赢。我会成为‘首席’，我会成为‘大国手’。”<br/><br/> 纪谨微笑，笃定道：“我信你。棋局上的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