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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而又更让人觉得尴尬的沉默后,傅承勖清了清嗓子,宋绮年也坐在了沙发上。<br />
    “把你能说的都告诉我!”宋绮年语气生硬且坚决。<br />
    面对这种命令式的语气,一贯位于发号施令地位的傅承勖什么都没有说。他眼帘低垂的脸上反而露出罕见的顺从,甚至是屈服的表情——虽然那极淡,且一闪而过,脸上转眼又再无任何表情。<br />
    傅承勖解开了西装纽扣,在一旁坐下。<br />
    他十指交握,斟酌了片刻,道:“我确实在那幅画里找到了金矿地图。它现在由我保管着。孙开胜想将地图卖给日本人,孙开阳起初不知道。等他得知后,画已被他送给了江映月。江映月也发现了地图,向孙开阳索要巨款。当然,最后她反而受孙开阳胁迫,把画还回去了……”<br />
    “但是,袁康拿走的是仿制品,里面没有地图。”宋绮年飞速理清了思路,“孙开阳拿到了画,却没有找到地图,于是认为是江映月在捣鬼,地图还在她手里,于是对她纠缠不休。他或许还拿到江映月涉嫌杀害孙开胜的什么证据来威胁她。可江映月此时手里也没有了地图,无计可施,只有逃走……”<br />
    宋绮年目光如刺般瞪着傅承勖:“你拿到地图的时候,不,你计划偷画的时候,就该想到:孙开阳得不到地图,会继续纠缠江映月的!”<br />
    “是。”傅承勖爽快承认。<br />
    “而你什么都没做。你任由江映月被孙开阳骚扰胁迫。”宋绮年愕然,“为什么?”<br />
    这完全不像傅承勖会做出来的事。<br />
    “我有这么做的理由。”傅承勖道,“但我现在还不能——”<br />
    “——还不能告诉我。”宋绮年咬牙切齿,“又是这句话!”<br />
    “我很抱歉。”傅承勖低语。<br />
    “你对我道歉有什么用?”宋绮年冷笑,“江映月才是被害死的那一个。”<br />
    傅承勖的眉心又轻微皱了一下。<br />
    宋绮年当然注意到了他这个小表情。他又隐瞒了什么。<br />
    一股浓浓的沮丧和疲惫感将宋绮年包围。她觉得自已好似沉入一汪沼泽之中。<br />
    “我们认识也有一阵子了,傅承勖。”宋绮年摇着头,“我们俩也一起经历了很多事。可我始终觉得无法靠近你。就好像你在我们之间竖了一面玻璃墙,我看得到你,却永远无法走近。鉴于你家发生的事,我能理解你对人保持着戒备心。但这次的事——”<br />
    宋绮年茫然地摊开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精确描述眼前这件事。<br />
    “——这个事不一样。这事涉及我们合作中最基础的信任,这是一个原则问题。长久以来,你一直背着我另有动作,你根本就不信任我。而我也因此无法再信任你。行窃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它需要同伴之间彼此信任才能成功。”<br />
    “我没有不信任你。”傅承勖眉心深锁,“宋小姐,请别……”<br />
    他看到了宋绮年微微泛红的眼眶和紧紧抿着的嘴唇,话霎时断了。<br />
    宋绮年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道:“我没有意气用事。即便江映月不是我的朋友,当我知道我的一次行动是导致她遇害的原因之一,我这辈子都要背负这个愧疚。而我每次看到你,就会被提醒一次,我对你的错信让我犯下了什么错误。”<br />
    “我说过,江映月的事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傅承勖强调,“我暂时没法向你解释一切。但你要相信我……”<br />
    宋绮年怒道:“我就是轻信了你,才导致了这一切后果。我会继续信任你我才是脑子被驴踢了!”<br />
    傅承勖又沉默了,露出那一副有苦衷却不能说出口的表情。<br />
    宋绮年如今最见不得他这样。<br />
    她怒不可遏,紧握双拳,浑身颤抖。<br />
    傅承勖的手朝她伸了过去,可又停在半空中,最后还是落回在自已的膝头。<br />
    宋绮年顺过了一口气,也将眼眶中的水汽逼了回去。<br />
    她以低沉、喑哑的嗓音道:“你当初只向我描述了一个单纯、热血的国宝追回计划,却对掩藏其中的复杂内幕只言不提。我轻信了你,我也付出了代价。但一切到此为止!”<br />
    她站了起来。<br />
    傅承勖浑身剧震,立刻起身,目光灼热。<br />
    那迫切的、近乎哀求的眼神出现在这么一个内敛,并且从来都以强势一面示人的男人眼中,是相当有震慑力的。就好像看到一头称霸山林的猛兽向你匍匐了下来,渴求着垂怜。<br />
    宋绮年被这目光惊住,背脊上炸起一片麻意。她使出全身力气才将视线别开。<br />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你的决定。”傅承勖低语,“找回古董的事可以放一边,但请让我们保留生意上的合作关系。”<br />
    “这事不由我。我们签了合同的。”宋绮年死死握着拳,口头漠然道,“我想我们俩至少都是能遵守合同的人。”<br />
    “但机械化地遵守合同,和友好的合作互动,是有很大区别的。”傅承勖低声道,“请不要把我从你的生活里屏蔽出去,好吗?”<br />
    宋绮年紧紧闭了一下眼,转而问:“听说你一直在找一个堂妹,是吗?”<br />
    傅承勖眉尾轻挑了一下:“是的。”<br />
    宋绮年注视着他的双眼:“这事和我有关系吗?”<br />
    傅承勖也平静地回望着她:“不。你不是我的堂妹——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我们没有血缘关系。”<br />
    宋绮年觉得心头一松。<br />
    但在江映月死亡的阴影笼罩下,这份轻松又显得不值得一提,甚至是滑稽可笑的了。<br />
    宋绮年一言不发,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br />
    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遮住了傅承勖高大却也孑然独立的身影。<br />
    第五十章 前任订婚<br />
    店铺门口依旧有几个小报记者在和看门人纠缠。<br />
    宋绮年实在没有精力去应付这些事,改道悄悄回到了楼上的公寓里。<br />
    柳姨和四秀都在楼下店里,公寓里静悄悄的,只有时钟在嘀嗒走动。<br />
    宋绮年丢开手袋,踢掉鞋子,躺在沙发上。<br />
    隔着地板,楼下留声机的音乐声和客人们的说笑声隐隐传来。<br />
    宋绮年记得自已曾在一本周刊上看到过一篇杂文,里面有一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正是她此刻心情的写照。<br />
    躺了好一会儿,宋绮年才勉强起身,回到了卧室里。<br />
    她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br />
    里面装着各种文件。<br />
    “宋绮年”的出生证,宋家父母的结婚证,房契,银行存折,私章,还有一些照片……<br />
    真宋绮年的照片并不多,且都是小时候的。比如百日照,还有这张七八岁时的小学生照片,不光年代久远,还因保存不善而很模糊。<br />
    没有一张“宋绮年”成年后的照片。<br />
    柳姨曾告诉宋绮年,自打“她”十岁去了广州,就再也没有寄过照片回来。<br />
    于是,上海这边,除了曾去广州探过亲的宋家夫妇,没人清楚宋绮年长大后的模样。<br />
    独生女,小富之家,父母双亡,老仆也多年未见过面……当时觉得,这个身份好得简直不像是真的。<br />
    “如果一个事好得不像是真的,那它多半就不是真的。”宋绮年呢喃。<br />
    时间过得真快,距离自已逃离千影门,已有两年。<br />
    宋绮年记得当年,自已从河里爬上来后,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新身份,一路往西去上海,投宿在宁波火车站边的小旅社里。<br />
    前天一场大雨,泥石流把通往上海的一段铁路冲断了。许多旅客被耽搁了下来,将小旅社挤得水泄不通。<br />
    宋绮年扮成一个中年寡妇,单独住一个房间,每日里除了吃饭很少出门。<br />
    她入住的时候,真宋绮年已经在小旅馆里住了几日了,且一直病着。<br />
    “命苦哟!”宋绮年听老板娘和别的房客闲话,“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个男人的。她越病越厉害,那男人说要给她找医生,出去了就没再回来。”<br />
    “负心汉!摆明了是见她好不了了,就撒手不管了!”女客人唾骂。<br />
    “可不是吗?”老板娘叹气,“倒是留了点钱。可这些日子看病吃药,也都花完了。现在是我们倒贴养着她呢。”<br />
    “她家里人呢?”<br />
    “别提了。他们本来就是去上海奔丧的。这姑娘的父母出了意外,都去世了。现在她又这样……”<br />
    “呀!这也太邪门了……”<br />
    “大夫说她是什么感染,去看西医才行。可西医都在城里,这路又还没通。”<br />
    宋绮年本不想掺和此事。她是乔装过的,不便和人近距离接触。<br />
    可拖了一日,铁路依旧没通,真宋绮年病得更重了。<br />
    “一晚上说胡话,一会儿喊爹,一会儿喊娘的。”老板娘抱怨,“这眼看是不行了。当家的打算把她移去柴房里,怕死在客房里晦气。我却有点不忍心。多漂亮的大姑娘呀……”<br />
    宋绮年在一旁也听得很不忍,终于插了嘴:“也许可以找一辆车,送这姑娘去城里看西医。我能帮着凑点钱。”<br />
    “哟,李太太,您可真是菩萨心肠!”老板娘感慨,“那我让我当家的去问问吧。不过咱们这里是小地方,不保证能找得到汽车。”<br />
    “实在不行。马车,驴车也成。”<br />
    “那到时候……”<br />
    宋绮年略一斟酌,道:“我送她过去!”<br />
    老板娘说了好一番赞美之词,立刻去办事了。<br />
    宋绮年的身边没了人,“李太太”只得暂时担任起了照顾她的任务。<br />
    这是一个和自已年纪相仿,身高也差不多的姑娘。一脸枯黄病容,但依旧看得清清秀的眉目。<br />
    “李太太,您真是好人。”宋小姐露出感激的微笑,“你要送我去看医生,自已的行程要被耽搁了。”<br />
    方才门外的对话,宋小姐都听到了。<br />
    李太太拧了块湿帕子敷在宋小姐额头:“火车一停,我的行程就已经被耽搁了。要是能进城,你能治病,我也可以重新赶路。一举两得。”<br />
    “萍水相逢,你却对我这么关照。”宋小姐的双目泛着泪光,“我这次要是熬不过去,到了那头,也一定多多保佑你。”<br />
    “胡说什么呢!”李太太轻叱,“年纪轻轻的,不过生一场病罢了。等好了,又活蹦乱跳的。”<br />
    宋小姐的神情却越发黯淡。<br />
    她苦笑:“老板娘告诉你了吧。我这次去上海,是料理我父母的后事的。”<br />
    李太太低声道:“你请节哀。”<br />
    宋小姐呢喃道:“他们坐船回乡扫墓,船翻了……全家只剩下我一个了……”<br />
    “那你更要撑住了。”李太太给宋小姐掖了掖薄被。<br />
    宋小姐哭泣:“他也丢下我走了……我为了他,好日子不过,从香港跟他跑去乡下……他却丢下我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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