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从前不是喜欢我的吗？为什么还会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如果那个女人回来了，你们是不是就要重新组成幸福快乐的家庭？<br/><br/> 明明都已经忘记了，可怎么还是放不下他？<br/><br/> 程郁眼眸垂下，他们都没有要向彼此示好的意思，刚刚才对盛柏年升起的那一点信任，从今天后又跌到了最低点，他对盛柏年的心理活动也不再好奇了。<br/><br/> 以为那天在华平的车站时，他说的都是真的，其实都是假的。<br/><br/> 这一面过后，这个白天盛柏年就再也没有在程郁的视线中出现过了，他想他或许是已经离开了。<br/><br/> 晚上的焰火表演非常精彩，在这个即便是过年也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城市中，能够看到这样一场表演委实不太容易，程郁在涌动的人群中看到了盛柏年的身影，还有不断向他的方向靠近的叶锦。<br/><br/> 像是一场滑稽喜剧。<br/><br/> 程嘉言仰着头，那些五颜六色的光点落在他的眼中，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看得十分入神，不过他的右手却紧紧握着程郁的手，一直都没有分开。<br/><br/> 他总是常常无端感到惶恐，那种爸爸即将离开他的恐惧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想要他的爸爸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br/><br/> 焰火表演结束后，程郁牵着程嘉言往回走，他与盛柏年今日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什么觉得盛老师回来了，什么以为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就能够回到从前，果然都是他一个人在脑补罢了。<br/><br/> 当人群散开后，盛柏年一个人躲在阴影里面，望着他和程嘉言渐渐消失的背影，他与那个生下了程嘉言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br/><br/> 然而很快盛柏年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很想与程郁在一起。<br/><br/> 真的好喜欢他的，已经喜欢到卑微了，盛柏年苦笑了一声，这不像自己了。<br/><br/> 回去的路上，盛柏年决定找个时间与程郁开诚布公地聊一次，聊聊他们之间的往事，聊聊关于程嘉言的母亲，还有他们的以后。<br/><br/> 六一结束后，程郁安排了赵老爷子去南山的疗养院中与李明哲见面。<br/><br/> 赵老爷子来到南山疗养院见到程郁的时候才发现，电话里的人竟然会是那天在山下救下自己的那个青年。<br/><br/> 他有些糊涂了，因为他在后来听到有人提起程归远的时候，忽然间想到那天救下自己的人不就是程归远的儿子吗？<br/><br/> 还没等他想明白程郁是怎么刚好救下他，今天在这家疗养院就让他又遇见这个青年了，赵老爷子不免要怀疑其程郁与李明哲间的关系来。<br/><br/> 不过这比起他即将能见到李明哲这件事来并不重要，他迫不及待来到李明哲房间外面，轻轻推开门，房间里李明哲坐在床上，抱着一个小枕头，嘴里哼着赵老爷子熟悉又陌生的歌谣。<br/><br/> 他已经不在是赵老爷子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了，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一条条深深的纹路，霜染的白发在阳光下变成了浅金色，他听到推门声回过头来，缓缓回过头去，看到程郁后立刻咧嘴笑了起来，像个孩子。<br/><br/> 赵老爷子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李明哲，他只知道他在疗养院中可能是精神状况不太好，但没想到会是如今见到的这副情形，他问程郁：“他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了？”<br/><br/> 第54章<br/><br/> 程郁看了李明哲一眼,对赵老爷子解释说：“当年李明哲回到家后精神已经有点不太正常，他还带着一个孩子，但是没过多久,那个孩子丢了，他也彻底疯了。”<br/><br/> “孩子？”赵庆荣有些发怔，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铁锤在他的脊柱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整个人都无法动作也无法思考，在一片乱石击打中僵硬冷却。<br/><br/> 程郁嗯了一声：“好多年以前了吧,应该是七八年，还是七九年来着，他带着孩子回到村里,没有人知道孩子的母亲是谁,村子里就传出了各种风言风语,实在太难听，李明哲的精神状况本来就不太好，在那种环境下更加的压抑，正好那时候李明<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哲母亲的哥哥在小槐林有一处房子便宜转卖出去，他们就买了下来,搬家去了小槐林，到了小槐林没多久,他的孩子就被人抱走,他的精神彻底崩溃”，程郁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样一疯就疯了很多年。”<br/><br/> 但即使他们举家搬迁到了小槐林，那些恶意的揣测也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等到后来李明哲彻底疯了以后，还有人说这是他的报应。<br/><br/> 李明哲还坐在床上,稍微歪着头，好奇的目光停留在赵庆荣的身上，他觉得门口的那个老人有些眼熟，可是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了，很快李明哲的眼眶就红了，他的眼睛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非常委屈的模样。<br/><br/> 赵老爷子怔怔望着李明哲，半张着唇，似有话想要对不远处的那个疯癫的老人述说，然而那些话最终是被卡在喉咙里面，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br/><br/> 他以为当年他们分开后，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他以为李明哲会再找一位称心的伴侣，与对方恩爱到老，到有一日，他们在街头重逢，相视一笑，再回忆起当年的种种，全当笑谈。<br/><br/> 他这些年来没有再找过任何一个情人，也没有想要留下个孩子继承手下的这份基业，只从兄弟那里过继了一个孩子到自己的膝下。<br/><br/> 每每想到李明哲的时候，他都觉得那个人一定会过得很好，到最后只有自己被时光抛下，直到长眠之时也不能释怀。<br/><br/> 可他从来都不知道，被困囿在从前的人从来不是他一个。<br/><br/> 他曾去李明哲的故乡找过他，却听人说他已经搬了家，他的母亲还给他相看了一个姑娘，说不定马上就要结婚了，赵庆荣以为是他不愿意见自己，以为他们两个人再也没有可能，可即使是这样，他也想要再见他一面，可他却再也找不到他了。<br/><br/> 赵老爷子踉跄了两步，如果不是身边的人及时伸手扶住了他，他此时应该已经摔到地上。<br/><br/> 在他想象中即便容颜老去，也应该衣着得体，言谈风趣的李明哲变成如今这副痴痴傻傻模样，赵庆荣根本没有办法接受，他在一瞬间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梦罢了，梦醒之后，他虽然仍然没有找到李明哲，但至少在过去的那么多年，这个人过得不是那样的痛苦。<br/><br/> 如果不是还有其他人在这里，赵庆荣觉得自己可能会当场哭出来的。<br/><br/>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在脑海里已经有些陈旧的画面突然间又清晰了起来，李明哲穿着干净的衬衫，坐在学校的墙上，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转过头去，对自己笑了一笑。<br/><br/> 阳光落在他的眼角眉梢，说不出的写意。<br/><br/> 他想象着多年后他们重逢，坐下一起谈笑风生，说起当年的往事，与这么多年来的心酸，都付到一杯酒中。<br/><br/> 然而现在的李明哲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呢？<br/><br/> 印象中，李明哲离开的那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他站在台阶望着自己，目光有一点哀伤，他们彼此相爱，却抵不过家族与时代的洪流，只能彼此分开。<br/><br/> 多年后，这个社会终于对同性恋这个群体多包容了一些，然而他们却已经错过了太久太久的时间。<br/><br/> 程郁无声看着赵老爷子悲伤的神情，心中却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想着这位赵老爷子或许可以在自己离开后照顾李明哲，这样就很好了。<br/><br/> 也看得出来，当年这两<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