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你也留不了多少时间，任务对象应该会在七天内离开这个世界。”<br/><br/> 容真一顿：“什么意思？”<br/><br/> 998：“就是说他七天内会死。”<br/><br/> 他张了张嘴巴，还没问，对方就已经看出他要问什么，提前回答：“不是自杀，他将龙丹给了你，你死了，他也活不过七天。”<br/><br/> “龙丹？不可能……”<br/><br/> “他是不是曾经送了你一对红色的耳坠？你灵魂彻底离体时，还在你耳边闪了下？”<br/><br/> “他说那是用头发……”<br/><br/> “那是他用龙丹化的。”<br/><br/> “……”<br/><br/> “降魔剑认你当主人，因为你体内有了他的龙丹，降魔剑才会接纳依旧带着魔气的麟识。”<br/><br/> 容真彻底不吭声了。<br/><br/>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小空间里，看着画面里的麟识。<br/><br/> 麟识用龙角蹭了他很久很久，到了半夜，终于将他卷回了洞中，变回人身，抱着他，一整晚没睡。<br/><br/> 天快亮了，麟识给他擦洗身体，换上了新的衣服，坐在床边守着他。<br/><br/> 几天几夜，麟识都这样守着他。<br/><br/> 直到第七天。<br/><br/> 麟识将容真没有半点腐坏的尸体葬在了花草繁盛的断崖前，他在那里设了一层又一层的结界，保护着那一小片的花草，还有地底的人。<br/><br/> 然后，容真就看到他拿起了洞里降魔剑……<br/><br/> 天地魔气缭绕，多日不见晴朗。<br/><br/> 可那一天，飘散天地间的魔气忽然少了大半，而只有修士才能看到的天边魔窟，在一声龙啸后，电闪雷鸣间，彻底消失不见。<br/><br/> 容真低头捂住眼睛，同一时间，他的灵魂离开了那个小空间。<br/><br/> ……<br/><br/> 三百年后。<br/><br/> 早已得道飞升的连不换为帮人渡劫，与道侣乔小琅一起下界。<br/><br/> 办完事后，他们路过了当年的傀山。<br/><br/> 傀山早就在一百年前就被平了，只留了几个小山包，原本与世隔绝的青岩村变成了个非常热闹的镇子，名叫玄龙镇，比起其他经常出现妖魔踪迹的地方，这里连个鬼影都少见，像是片净土。<br/><br/> 难得下一趟界，连不换带乔小琅去附近逛逛，沾沾烟火气。<br/><br/> 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一个说书的，是个年迈老人，驼背得很厉害，说起话来却苍劲有力。<br/><br/> “那残龙先因嗔恨化为魔蛟，后又斩杀邪龙，因救世得回原身，后历情劫，畸龙生角，化为真龙，以龙骨堵魔窟，身死魂消，安定天下魔气，而那一天，你们猜猜发生了什么？”<br/><br/> 连不换原本要走的脚步滞住，猛地望向那老者。<br/><br/> 老者前面站了不少小孩，听得津津有味，路过的大人一笑了之，顶多说一句那老家伙又在胡说八道骗小孩子的铜子儿了。<br/><br/> “到底发生了什么？快说快说！”<br/><br/> 老者往下抚着胡子，轻声道：“那晚，东方七宿中一直暗淡的角宿，亮起来了。”<br/><br/> “角宿，那是什么呀？”<br/><br/> “角、亢、氐、房、心、尾、箕，分别代表龙的不同部位，也是东方七宿，而角宿你们可以当做龙角。畸龙化为全头全尾的真龙，却又迅速陨落，同天东方苍龙七宿齐显，角宿不再晦暗，这便是——功行圆满。”<br/><br/> “哇——”<br/><br/> 乔小琅注意到连不换的不对劲儿，顺过去看了一眼，道：“那不是人，是个树灵，应该没做过坏事，你看周身没有半分戾气，应该混在人世中许多年了，和普通老人家差不多，不用管他。”<br/><br/> 说着，她拉着连不换走了，当晚找了个客栈休息。<br/><br/> 乔小琅多年没有下届，想多玩几天。<br/><br/> 半夜时分，乔小琅喝了些酒，微醺，很快睡着了。<br/><br/> 连不换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目标明确地去了白天的那个街角。老者还站在那里，似乎就是为了等他，作了一辑道：“小<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妖早在白日便看出大人非凡尘中人，特意在此恭候。”<br/><br/> 连不换直接进入主题：“你认识麟识和我小师……和万玄真？！”<br/><br/> 老者点头：“我曾是傀山玄龙窟前的树灵，山神大人和那位万公子，都已不在了。”<br/><br/> 三百年前，魔窟被龙骨堵住那一刻，连不换就知道麟识不可能活着，他震惊之余，想到了自己的小师弟。<br/><br/> 麟识死了，他的小师弟怎么办？<br/><br/> 可他当年寻遍傀山，花了十年四处找人，却没有得来半点消息。<br/><br/> 不管当年是不是失踪，现在都不可能活着了。<br/><br/> 都三百年了。<br/><br/> 连不换已经不是当初只会一腔热血的青年，他能够轻易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平静问对方：“那你可知我师弟葬于何处，我欠他许多，却未能见他最后一面，想了个心结。”<br/><br/> 老者：“你随我来。”<br/><br/> 连不换跟着他走，没多久，就到了一座小荒山上，那山有处断崖，即将靠近时，老者突然停下：“就在这里，不能往前了。”<br/><br/> 不是老者胡说，在不久前，连不换就感受到了一股阻止人前行的莫名气场，像是某种特别强大的结界。<br/><br/> 他抬头看过去，看到了一小块特别茂密的花草，在荒芜的山中，像是个奇迹。<br/><br/> “万公子就葬在这里，寻常妖物靠近不了，如果大人能够靠近且破除结界，小妖也劝您不要那么做。”<br/><br/> “……为什么？”<br/><br/> “万公子是被山神大人亲自葬在这里的，当年他葬了万公子，就拿着降魔剑以龙骨镇压魔窟……这件事，除了我这个目睹一切的小妖，没人知道，山神大人应该也不在乎，我作为见证者，只能日日去人间将这事说出来，信不信全由心。可这不一样，这是山神大人的心上人，赴死前都还要用一半的修为保护那一小寸地方。”<br/><br/> 他说完便笑着看向连不换。<br/><br/> 连不换盯着那几簇花草，盯了许久，忽然转身走了。<br/><br/> 老者没有追过去，他在结界边缘慢慢化作一颗老树，苍老的声音带着笑意：“仙人，你道心不稳啊……”<br/><br/> 连不换擦了擦脸上的泪，匆匆往山下走。<br/><br/> 下山时，不远处穿着道袍的乔小琅不知何时来了，正等着他。<br/><br/> 她就那么看着连不换不御剑、也不用法术、一步步走下来，泪如雨下。<br/><br/> “凡尘事了了？”乔小琅语气带着几分醉意地问。<br/><br/> 连不换没说话，一把握住乔小琅的手，像是握住唯一的救命稻草，继续往前走。<br/><br/> 乔小琅稳步跟上，与他并肩同行，斜眼看他悲戚得难以自抑，叹气道：“走远些，足够远，回头就看不到了。”<br/><br/> “……是吗？”<br/><br/> “不知道，瞎说的。”<br/><br/> “……”<br/><br/> “长生之人，谁都有几笔糊涂账，这是你的账，记着便好，你不记得天道也会帮你记得，小师弟无后无亲，任你现在蓬荜生辉也还不了分毫，就连一把泪，都哭不进人家转生的花草根边。命运如此，又能如何呢？该是你欠着这笔账。”<br/><br/> “……”<br/><br/> “哈哈哈，就这样瞪我，总比一声不吭多了心魔好。”<br/><br/> 两人谈话间已走到街上，荒山远去，个别门窗隐隐透着灯火。<br/><br/> 一道打更声起，连不换恍然有种从幻境中走出的错觉，他欲回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