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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7章 扑朔迷离 请刘掌柜锦衣卫一叙
    毛骧步伐急促地向奉天殿而去,
    但刚刚走到岔路口,一名绯袍太监便从一旁的阴暗中走了出来。
    “毛大人,这边。”
    毛骧急匆匆的脚步渐渐变得平缓,最后停在原地。
    他看了一眼太监,没有犹豫,便跟了上去。
    早晨的阳光洒落而下,将整个皇城御道照得金光闪闪,两侧的朱红墙壁庄严肃穆。
    毛骧跟随太监行走在宫中,眼中闪过诧异。
    兜兜转转,当他见到视线尽头的武英殿时,心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陛下已经回到了武英殿。
    这个消息让毛骧心绪复杂,有些拿不准陛下的心思。
    从代表皇权的奉天殿退出,本就是一种象征,
    或许是面对一众朝臣的妥协之举,
    又或许是寓意着逆党一事暂时告一段落。
    但不论哪一种,对毛骧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这意味着宫中的陛下已经不打算再扩大风波。
    来到殿前,毛骧与武定侯打过招呼后,
    站在门口整理了一番仪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见到这一幕的武定侯郭英,
    嘴角露出一丝讥笑,还带着几声冷哼。
    武英殿内,一日之中难得的凉风轻轻穿梭,带着冰块凉意,让整个大殿十分宜人。
    朱元璋换下了赤红色的龙袍,转而换上了一身黑金常服,
    坐在上首,看着手中一封奏疏。
    听到脚步声,朱元璋眼眸微微抬起,瞥了一眼快步走入大殿的毛骧,将奏疏放下。
    不等毛骧开口,朱元璋雄浑厚重的声音便传了下来:
    “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折腾?”
    毛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峻,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他来到下首,连忙躬身一拜。
    “臣毛骧,拜见陛下,陛下所说.臣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
    朱元璋冷哼一声,开口道。
    “好好一个港口,被你生生封了一晚上。
    你知道有多少商贾因为进不来港口,从而耽误了生意吗?
    那些瓜果蔬菜,一日不理就要发烂长虫,
    昨日又十分炎热,不知多少东西损坏。”
    “陛下恕罪,臣是为了捉拿不轨之徒,才机变行事。”
    毛骧用力躬身,低垂的眼帘中满是疑惑。
    一些瓜果蔬菜,烂了就烂了,跟那些走私之物怎么能比?
    “搜出了多少东西?”
    朱元璋发问,声音沉稳有力。
    毛骧连忙从怀中拿出文书,平稳地放在手上,
    大太监默默走了下来,将文书拿走。
    朱元璋接过文书打开查看,
    仅仅是一眼,他的目光就变得森然冷冽,脸上原本柔和的线条瞬间变得刚毅。
    翻动文书的声音在沉寂的武英殿响起,一页页翻看下去。
    朱元璋的脸色愈发难看,眼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怒火。
    “简直放肆!”
    朱元璋狠狠地将文书拍在桌上,喝问:
    “抓了多少人?这等密事,上下之人定然不少。”
    毛骧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回禀陛下,臣只抓了商船以及商行主事共九十五人,
    其余涉案人员名单臣还在收录,明日就能查清上下关联,到时可一并抓获。”
    “涉及多少人?”
    朱元璋声音清冷,但这声音越是冷冽,毛骧心中的兴奋越是高涨,
    “回禀陛下,据臣粗略估算,
    从辽东到应天,水陆两道都有涉猎。
    其中涉案之人可能至少将近五百,
    甚至可能还有一些各地位高权重的大人。”
    武英殿内沉默了许久,终于再次响起了声音,
    “将文书卷宗交给三司,三司联合查案,
    凡是涉案之人尽数抓获,锦衣卫在旁协助。”
    话音落下,整个武英殿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毛骧愣在当场,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脑袋,瞳孔剧烈晃动,
    他当即反应过来,躬身再拜:
    “陛下,如此秘事若交由三司查办,
    官官相护之下,必然要出现许多漏网之鱼。
    恳请陛下令我锦衣卫查办此案,
    臣保证,各地涉案人员不论官职高低,尽数缉拿归案!”
    此时此刻,
    毛骧忽然有一种给别人作嫁衣的恍惚感。
    忙活了一天,得罪了这么多人,
    还启用了几个锦衣卫的暗线。
    甚至那些走私之物他都没有丝毫贪墨,
    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结局?
    抓人的功劳是三司的,得罪人的活是锦衣卫的,这哪里说得通!
    朱元璋并没有与他纠缠这些,声音略有发冷,淡淡开口:
    “锦衣卫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李党余孽,
    揪出隐藏在朝堂之中、心怀不轨之人,要分清主次!”
    毛骧有些愕然地抬起脑袋,眼中闪过疑惑,
    难道自己猜错了?
    后续的重点不是市易司?
    “陛下,此案主谋乃是鸿胪寺卿刘思礼的家中侄子。
    而刘氏在辽东颇具能量,
    臣怀疑,背后是刘氏操持此事,恳请陛下严查。”
    “记录在册,一并交由三司,刘思礼有没有涉及走私?”
    毛骧眉头紧锁,心中有些憋屈:
    “回禀陛下,暂无证据表明涉及走私。”
    “既然如此,就不要耽误应天商行的生意,该查查,该放放。”
    毛骧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不甘,
    他有些不明白陛下的态度,既要严惩涉案之人,
    又要让应天商行继续做生意
    深吸一口气,毛骧压住心中疑惑,躬身一拜。
    “是,陛下!”
    朱元璋没有再回话,而是拿起了桌上奏疏,继续看着。
    毛骧识趣地慢慢退出武英殿。
    离开武英殿的毛骧越想越不对劲,整个人都被疑惑笼罩。
    这一番突然袭击,
    非但没有取得预想之中的成果,反而结果稀里糊涂。
    陆云逸从头到尾都没有出面,陛下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
    甚至应天商行背后的六部九卿,除了在刚开始时有过露面。
    后面便不知所踪,像是对此事毫不关心。
    离开皇城,等在外面的钱兴怀立刻迎了上来,
    神情有些着急,急匆匆地问道:
    “大人,如何?”
    毛骧深吸一口气,面露阴霾,,
    “将一众卷宗交给三司,由三司联合查办,咱们继续查李党余孽!”
    “什么?”
    钱兴怀满脸荒谬,连忙惊呼:
    “大人,到手的功勋哪有白白送人的道理?
    若是交给三司来查,后续查成什么样子,可就不由咱们说了算。”
    “我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毛骧咬着牙,恶狠狠地低吼,
    “陛下的命令就是如此,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去查查,昨日陆云逸有没有去太子府,有没有进宫!”
    钱兴怀回答:
    “大人,陆云逸昨夜回府后就没有再出来,现在还在府中.”
    “那就怪了他真不在乎应天商行的生意?”毛骧面露疑惑。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
    他比谁都清楚应天商行的能量,
    一声令下,上下游各个工坊村庄都会动起来。
    这次的风波中,有许多情报都是下游村庄顺道传递而来,方便快捷,
    想到这点,毛骧猛地摇了摇头,自语道:
    “不可能,应天商行他不可能不在乎,
    必然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隐秘。”
    这时,一旁的钱兴怀试探着问道:
    “大人,陆云逸虽然是应天商行的创立者,
    但他在商行的份子不多,比之几个衙门要少不知多少,每年也只有一些银钱分红。
    是不是.
    陆云逸准备缩在后面,等待其他大人出手制止此事?”
    毛骧瞥了他一眼:
    “刘思礼不是他的岳丈吗?
    刘子贤整日在京中嚷嚷,说陆云逸是靠他刘氏起家,此话总不能是无的放矢吧。”
    说罢,二人的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
    悄然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怪异思绪。
    作为下官,钱兴怀主动开口:
    “大人,下官觉得,咱们对陆云逸的判断有误。
    他再位高权重,也是个年轻人,心中同样有火气。
    不会与京中那些大人一般死气沉沉,看待事情只看得失。”
    毛骧听懂了钱兴怀的意思:
    “你是说,因为他对刘子贤不满,所以才没有出面?
    应天商行中如今有几个刘氏之人在重要位置,
    他是不是想要借咱们的手,将其清理出去?
    而那些没出面的大人,是不是也是如此打算?”
    毛骧越说,脸色越是难看,
    若真是如此,那他这一次行动可谓是丢了里子又丢了面子,还白白帮了敌人一个大忙。
    钱兴怀沉声开口:
    “大人,旁人与刘氏无亲无故,自然可以坐视咱们抓人。
    可那陆云逸.总归是亲族吧。”
    “亲族算什么,此子心狠手辣,做什么事都不奇怪!”
    毛骧斩钉截铁地开口,想到了一年前之事,那一次他就吃了大亏。
    这一次.
    深吸一口气,毛骧沉声说道:
    “想要试探他们是不是用咱们借刀杀人也很简单,
    今日抓几个刘氏之人,
    到傍晚时,请刘思礼来锦衣卫问询,看看他们的反应。”
    “大人,刘思礼可是鸿胪寺卿啊,如此请过来.影响有些不好吧。”
    “怕什么影响,朝廷现在都乱成了一锅粥。
    李党的事情还没完,又有市易司之事,谁有工夫管这些”
    “那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周密一些,别被旁人提前探明了消息。”
    “是!”
    一日的时间转瞬即逝,整个应天城再次被橙红色的夕阳笼罩。
    大街小巷都充满了慵懒,
    做工的行人以及吏员拖着疲惫身躯匆匆赶回家,希望能得一丝安宁,
    忙碌了一天的商铺关上门板,准备迎接黑夜.
    而在官场之中,
    这种慵懒并不存在,反而因为日落而凝重了许多。
    锦衣卫在这一天匆匆行动,
    带走了京中不少大人物,让许多官员人人自危,
    李党谋逆之事还未平定,走私之事又起,这京城就不能有一天安稳!
    府东街一号,应天商行。
    大门口依旧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
    一众客人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商行,
    甚至还有专门的手推车,一时间热闹非凡。
    而在应天商行五层,凝重的气氛几乎要滴出水来,
    往来的伙计行走尽量踮起脚尖,不发出声响,
    生怕被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锦衣卫盯上。
    就连一些掌握权势的管事,
    走路时也战战兢兢,额头冒出冷汗。
    今日几个处在关键位置的掌柜都已经被带走,不知去向何方,他们怕自己是下一个。
    不少人瞥向最中央那个硕大的房舍,神情莫名,带着些忐忑。
    那是应天商行掌事刘思礼的房舍,
    若是他也被带走,那对于应天商号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这意味着应天商行或许失去了朝廷眷顾,再也没有好日子过,
    天色越来越晚,商行中的热闹景象也愈发消弭,不少客人恋恋不舍地离开。
    吏员们也在心惊胆战中下工,
    这时,五层最大的一扇雕木门打开,露出了刘思礼的身形。
    他身穿一身淡褐色常服,脸色平静,
    对待站立在五层的诸多锦衣卫,他也不似寻常管事那般慌慌张张,
    而是冷眉倒竖,出言呵斥,
    “站在这里做什么?
    是想要探寻商业机密,还是想要看看应天商行的底气?”
    钱兴怀笑呵呵地站了起来,对于这等言语毫不动怒,
    “刘大人,您可是让下官好等啊。”
    听闻此言,刘思礼眉头紧皱,眼中闪过疑惑,
    钱兴怀淡淡开口:
    “请刘大人去锦衣卫衙门坐一坐,毛大人有一些事情想问您。”
    此话一出,整个五层瞬间陷入死寂。
    来往的吏员与管事呆愣在原地,
    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场中二人,
    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锦衣卫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仅要抓管事,还要抓掌事?
    刘思礼目光森然地盯着钱兴怀,一字一顿地开口:
    “让本官去锦衣卫?是你们锦衣卫擅自而为?还是有都察院的协查文书?”
    钱兴怀对于这种情况早已有所演练,
    表现得丝毫不慌张,只是轻轻一笑,
    “刘大人,若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就有些不好收场了。
    今日邀请您去锦衣卫衙门,只是例行询问,
    问一问商行中的诸多事情,还请您不要多想。
    若是刘大人不想去也无妨.”
    说到这儿,钱兴怀隐晦地扫了扫四周,
    看向一个个呆愣在原地的管事,发出一声轻笑。
    “那我等就要从在座的诸位开始查,
    一些事情难免会不清楚,也不知道会请多少人去。”
    刘思礼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应天商行虽然归朝廷掌控,但其中官员很少,
    负责一些具体事务的掌柜都是白丁,
    锦衣卫想要抓他们不需要有丝毫顾忌。
    若被锦衣卫如此肆意拿人,整个应天商行都会变得人心惶惶,
    局势恐怕会愈发糜烂。
    想到这儿,刘思礼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上下打量着钱兴怀,脸上露出轻蔑,
    “锦衣卫的衙门本官还没有去过。
    既然你们锦衣卫行事无所顾忌,那本官就随你们走一遭。”
    “大人不能去呀!”
    还不等钱兴怀开口,一名管事便上前一步,发出一声惊呼:
    “是啊大人,去了锦衣卫,白的也会变成黑的!”
    另一名管事毫无顾忌,甚至盯着钱兴怀肆意打量,
    钱兴怀有些诧异,是何人有如此大的胆子?
    在看清那人的面貌后,钱兴怀才恍然点了点头。
    眼前之人是以前户部的一名主事,
    现在在应天商行做工,负责一些账目之事。
    即便眼前之人身无官职,钱兴怀依旧不敢小觑,
    因为此人是户部乃至宫中的亲信眼线,
    想要回户部做官,可能只是一句话的事。
    钱兴怀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刘思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刘大人,请吧。”
    刘思礼瞥了他一眼,
    一甩袖袍,冷哼一声,大步向前走。
    钱兴怀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一挥手,
    原本站立各处的锦衣卫蜂拥而上,一下子就跟了上去。
    整个应天商行的五层一下子变得空旷,但依旧保持着死寂。
    “去告知诸位大人!”
    还是那名管事率先开口,
    众人才反应过来,匆匆前往各处衙门报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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