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的肩膀上。<br/><br/> 许知年任我抱着，然后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其实那把火，是我放的。”<br/><br/> 我一顿。<br/><br/> 1370<br/><br/> 他说……什么？<br/><br/> 1371<br/><br/> “被他关在房间的第三年，我用了所有的办法都逃不出去，反而让他我看得更紧，我能活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少。”他的声音很飘，明明是在我耳边说话，却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br/><br/> 他说：“那时候，我心里只剩下绝望。”<br/><br/> “我很恨他，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有时候，我恨不得拿把刀把他杀了他，再杀了自己。”他说，“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做不到，我弄伤过他一次后，他就不让我接触任何能成为凶器的东西，到后来，我的情绪越来越崩溃，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他也会更加频繁地虐待我，除了脸，我身上每一处地方几乎都带了伤。”<br/><br/> “我真的……太绝望了。”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泪水又落了下来，“我那时候，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想再过这种没有自由、没有尊严，任人践踏的日子！”<br/><br/> 1372<br/><br/> 我一点一点地吻去他脸上的泪水，说：“所以你才放了火，想……自杀？”<br/><br/> 许知年点了点头，说：“但一开始，我连自杀的机会都找不到。后来严之哲可能也觉得总是面对一个疯子一样的我没有意思，来别墅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我才得到一点喘息的机会。可那又怎么样，我还是逃不出去。再后来，我听说他出国了，对我的看管也松懈了很多，才找到机会，放了火。”<br/><br/> “火烧起来的时候，我疯狂地笑了很久，觉得自己终于能摆脱这种无望的日子——对那时候的我来说，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br/><br/> 1373<br/><br/> 我低声说：“可你最后还是求救了。”<br/><br/> 他沉默很久，才说：“如果不是觉得活着没有希望了，谁又会愿意死呢。”<br/><br/> 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年年。”<br/><br/>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好一会儿，才说：“姜先生……也许你说得对，其实我潜意识里，还是想活下去，才会在死亡靠近时，本能地向人求救。”<br/><br/> 我说：“也幸好你求救了，我才能找到你。”<br/><br/> “姜先生。”许知年喊了我一声，又说，“也许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你。”<br/><br/> 他说：“你是我的救赎，是我的光和希望。”<br/><br/> 1374<br/><br/> 这些话，我曾听姚医生和我说过很多次。<br/><br/> 当时我很抗拒，因为我并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救赎和依靠。<br/><br/> 但如今，我无比庆幸，那一天我救了他。<br/><br/> 我把他从黑暗、从绝望和死亡里拯救了出来。<br/><br/> 1375<br/><br/> 许知年哭了很久，情绪发泄完之后，又累又饿地倒在我怀里。<br/><br/> 我把人抱到了床上，安抚了很久，又打电话叫服务员送了点吃的过来。<br/><br/> 服务员来得很快，我想去开门时，衣角被许知年拉住了。<br/><br/> 他看着我，眼睛很红，里面满满的都是依恋，像是害怕我就这么走了。<br/><br/> 1376<br/><br/> 我低声说：“别怕，我不走，只是去开个门。”<br/><br/>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地放开了手，只是我去开门时，他的目光始终牢牢地盯着我。<br/><br/> 我把餐车推进来，喂他吃了点东西。<br/><br/> 他很听话，我让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也不挑食。<br/><br/> 1377<br/><br/> 吃饭东西，我问他：“困吗？”<br/><br/> 他摇了摇头，说：“不困。”<br/><br/> 我又问：“真的不困？”<br/><br/>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不想睡，怕做噩梦。”<br/><br/> 我叹了口气，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br/><br/> 1378<br/><br/> 许知年有些紧张<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问我：“姜先生，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br/><br/> 我说：“没有。”<br/><br/> 他眨了眨眼，说：“可是，明明这次是来泡温泉的，姜先生却只能陪我在房间里待着。”<br/><br/> 我看了他一眼，说：“这不是你的错。”<br/><br/> 1379<br/><br/> “可是……”许知年还想说什么。<br/><br/> 我打断他，问：“你想泡温泉吗？”<br/><br/> “想。”许知年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摇头，“可是我不敢出去，我怕遇到严之哲。”<br/><br/> 我说：“有我在你也怕吗？”<br/><br/> 他安静了几秒，又很轻地说：“我也不想害怕的，可是我控制不住。”<br/><br/>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没关系，我们不出去，就在这里泡。”<br/><br/> 1380<br/><br/> 这家温泉会所的房间是独栋的，空间大，保密性也很好。<br/><br/> 每个房间自带一个庭院，里面设计了一个小温泉。<br/><br/> 小温泉地方不大，但容纳两个人还是没什么问题。<br/><br/> 我把人抱过去，许知年有些害羞，挣扎了几下，说：“我可以自己走。”<br/><br/> “别动。”我低声说，“你再这么动下去，我们就要一起摔倒了。”<br/><br/> 许知年果然乖巧地抱住我，一动都不敢动了。<br/><br/> 1381<br/><br/> 我把人抱到温泉旁边，又伸手去解他的浴袍。<br/><br/> 这次他怎么都要自己来，我也没坚持，看他红着脸慢慢地把浴袍脱了。<br/><br/> 温泉确实不大，我们两个大男人下了水之后，腿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br/><br/> 许知年是第一次泡温泉，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不再去想那些污糟的事。<br/><br/> 1382<br/><br/> “姜先生。”他有些兴奋地说，“水果然是热的，好温暖啊。”<br/><br/> 我被他有些孩子气的话给逗笑了，说：“温泉水难道还能是冷的吗？”<br/><br/> 许知年背靠在岩石上，露出一个享受的笑容，说：“泡温泉果然很舒服，像被姜先生抱着一样舒服。”<br/><br/> 我：“……”<br/><br/> 1383<br/><br/> 我忍不住想。<br/><br/> 这个比喻是不是哪里有问题？<br/><br/> 1384<br/><br/> 许知年泡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无聊了，又开始来闹我。<br/><br/> 他先是拿脚来蹭我，让我们的肌肤贴在一起。<br/><br/> 我下意识地看了他好几眼。<br/><br/> 有时候我真的特别奇怪，为什么他总能用这么天真无辜的眼神，做出这种带着强烈勾引味道的动作。<br/><br/> 他难道不知道这么做有多色.情吗？<br/><br/> 1385<br/><br/> 但许知年显然不知道，他只是喜欢和我亲近。<br/><br/> 我他妈——<br/><br/> 算了。<br/><br/> 1386<br/><br/> 我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br/><br/> 等他闹够了，我朝他伸手，声音低沉：“过来。”<br/><br/> 他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听话地朝我扑过来，被我狠狠地抱在怀里吻了几下。<br/><br/> 这么近的距离，我们身体上有什么变化都隐瞒不了对方。<br/><br/> 过了一会儿，许知年把头埋进我的肩膀里，脸慢慢地红了。<br/><br/> 我抓着他的手，让他更深刻、更直接地体会到了这种变化。<br/><br/> 1387<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