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言愣住了。<br />
“我知道这很冒犯，但……”程在野顿了顿，“五秒，五秒后如果你没有躲开，我就当你默认了好不好。”<br />
他还真的中规中矩数起了秒数。<br />
姜守言盯着他严肃而又认真的表情，莫名有些想笑。<br />
耳边的倒计时不知不觉来到了三，姜守言在程在野的注视里，听见了自己愈快的心跳。<br />
“二。”<br />
落日完整沉入海平面。<br />
……<br />
程在野没数出来一，因为姜守言仰头吻了上来。<br />
嘴唇相贴的那一瞬间，轮到程在野愣住了——他本意只是想亲一下姜守言的脸颊。<br />
但在那片柔软缓缓退开时他又忍不住追了上去，掌心扣住姜守言后脑，舌尖迅速撬开了他的唇齿。<br />
海风在耳边呼啸，温热的鼻息急促交融，又缓缓错开。<br />
姜守言总给人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哪怕是接吻这种亲密无间的事，程在野好像也不能从他脸上看到开心。<br />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想更多地抓住姜守言一点。<br />
所以他说：“我们出去玩吧，姜守言。”<br />
他抬手抹去姜守言嘴角的水痕，视线落在辽阔的海平面上：“去更远一点的地方，尽头外的尽头。”<br />
第17章 心动<br />
程在野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姜守言一点头同意，他就在脑子里做了个大概规划。<br />
悬崖边的海风确实太大，身体越冷的情况下，头脑就越容易发热。<br />
要不是紧急刹住想到行程较远，姜守言看起来也不像很能折腾的状态，程在野甚至都想今晚就直接打包带人走了。<br />
种种思虑下，行程被迫推迟到明天早上。<br />
“葡萄牙在北大西洋还有一片叫亚速尔的群岛，几个岛屿分布得比较散，我们先去圣米格尔岛。”<br />
回去的路上程在野莫名有点兴奋，这种兴奋一直延续到进家门，收拾冰箱里他像过冬仓鼠一样囤的货。<br />
“我要不要给你留点小蛋糕和牛奶，你晚上饿了的话可以吃，”程在野扒拉出不同口味的小蛋糕，问瘫在沙发上的姜守言留哪些。<br />
姜守言声音懒洋洋的：“都可以。”<br />
程在野就挑了每次补货少的最快的那个味道。<br />
他动作迅速地把冰箱清空，分冷藏和冷冻装了两个袋子，然后拎着其中一个走到客厅。<br />
“看看还有什么你想吃的么？水果和小零食那些，”程在野把袋子提溜到姜守言跟前，“你先挑，挑剩下的我再给paulo拎回去。”<br />
姜守言抬眼看他：“不用了，我吃不了多少。”<br />
程在野视线在他嘴唇上顿了一下，“噢”了一声，又转身去捣鼓向日葵了。<br />
姜守言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被程在野带动得回了点精神气，起身去房间收拾自己的行李。<br />
他来的匆忙，也没想过待太久，几件衣服往箱子里一放就不剩什么了。<br />
姜守言视线在卧室里转了一圈，从床头柜的木雕玫瑰滑到了旁边的枕头上。<br />
窗台上的向日葵有点卷边，程在野手指顺着轮廓摩挲了一阵，考虑着要不要送去店里做成干花，保存时间也会更久一点。<br />
这毕竟是送给了姜守言的花，程在野觉得要和姜守言商量一下。<br />
他调转步子走到卧室门口，姜守言背对着他站在床头，正盯着手里的东西发呆。<br />
从程在野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一点白色的边，像是一张纸。<br />
他抬手礼貌地敲了敲门，姜守言下意识想藏手上的东西，动作刚起一个头，又反应过来，很自然地把那张纸揣进了裤兜。<br />
“怎么了？”姜守言回头问。<br />
“我们这次出去得有点久，想问问你窗台上的向日葵怎么处，”程在野说，“我想的是要不做成干花，附近刚好有家花店。”<br />
姜守言不假思索：“听你的。”<br />
日落之后天黑的就快了，姜守言刚收拾行李的时候还挺亮堂，现在整间卧室都陷在一片灰蒙之中。<br />
但谁都没有要开灯的意思。<br />
程在野视线瞥到了床头柜上的木雕玫瑰，放得离枕头很近。<br />
他垂了垂眸，走进来，看向还摊放在一边的行李：“东西收拾完了吗？”<br />
姜守言：“差不多了，不知道那边天气怎么样，能带的都带上了。”<br />
程在野：“那边天气挺好，四季如春，风景也很漂亮，很适合散心。”<br />
明明中规中矩说着天气，眼神里好像又流淌了些别的东西。<br />
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先乱了一拍，再缓过来神的时候，程在野手指缓缓搓弄着姜守言的嘴唇。<br />
他声音有点哑：“姜守言，你嘴唇肿了。”<br />
顿了片刻又说：“抱歉，我不是很有经验，会疼么？”<br />
姜守言没说话，目光很缓慢地从他的眼睛往下滑了一点，落到鼻梁然后又挪回去。<br />
程在野连呼吸都紧了，低着嗓音意有所指：“可以么？”<br />
姜守言说：“你想我怎么回答？”<br />
他们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脸，稍稍凑近一点，气息就混在了一起，温热的，微微带了点潮。<br />
远处的天空完全暗了下去，程在野在姜守言又一个垂眸的刹那吻了过来。<br />
他进步飞快，几次就把握了要领，手指紧紧抓住姜守言后颈，吻得很深。<br />
这里是姜守言的卧室，空气里全是姜守言生活的痕迹。
“我知道这很冒犯，但……”程在野顿了顿，“五秒，五秒后如果你没有躲开，我就当你默认了好不好。”<br />
他还真的中规中矩数起了秒数。<br />
姜守言盯着他严肃而又认真的表情，莫名有些想笑。<br />
耳边的倒计时不知不觉来到了三，姜守言在程在野的注视里，听见了自己愈快的心跳。<br />
“二。”<br />
落日完整沉入海平面。<br />
……<br />
程在野没数出来一，因为姜守言仰头吻了上来。<br />
嘴唇相贴的那一瞬间，轮到程在野愣住了——他本意只是想亲一下姜守言的脸颊。<br />
但在那片柔软缓缓退开时他又忍不住追了上去，掌心扣住姜守言后脑，舌尖迅速撬开了他的唇齿。<br />
海风在耳边呼啸，温热的鼻息急促交融，又缓缓错开。<br />
姜守言总给人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哪怕是接吻这种亲密无间的事，程在野好像也不能从他脸上看到开心。<br />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想更多地抓住姜守言一点。<br />
所以他说：“我们出去玩吧，姜守言。”<br />
他抬手抹去姜守言嘴角的水痕，视线落在辽阔的海平面上：“去更远一点的地方，尽头外的尽头。”<br />
第17章 心动<br />
程在野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姜守言一点头同意，他就在脑子里做了个大概规划。<br />
悬崖边的海风确实太大，身体越冷的情况下，头脑就越容易发热。<br />
要不是紧急刹住想到行程较远，姜守言看起来也不像很能折腾的状态，程在野甚至都想今晚就直接打包带人走了。<br />
种种思虑下，行程被迫推迟到明天早上。<br />
“葡萄牙在北大西洋还有一片叫亚速尔的群岛，几个岛屿分布得比较散，我们先去圣米格尔岛。”<br />
回去的路上程在野莫名有点兴奋，这种兴奋一直延续到进家门，收拾冰箱里他像过冬仓鼠一样囤的货。<br />
“我要不要给你留点小蛋糕和牛奶，你晚上饿了的话可以吃，”程在野扒拉出不同口味的小蛋糕，问瘫在沙发上的姜守言留哪些。<br />
姜守言声音懒洋洋的：“都可以。”<br />
程在野就挑了每次补货少的最快的那个味道。<br />
他动作迅速地把冰箱清空，分冷藏和冷冻装了两个袋子，然后拎着其中一个走到客厅。<br />
“看看还有什么你想吃的么？水果和小零食那些，”程在野把袋子提溜到姜守言跟前，“你先挑，挑剩下的我再给paulo拎回去。”<br />
姜守言抬眼看他：“不用了，我吃不了多少。”<br />
程在野视线在他嘴唇上顿了一下，“噢”了一声，又转身去捣鼓向日葵了。<br />
姜守言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被程在野带动得回了点精神气，起身去房间收拾自己的行李。<br />
他来的匆忙，也没想过待太久，几件衣服往箱子里一放就不剩什么了。<br />
姜守言视线在卧室里转了一圈，从床头柜的木雕玫瑰滑到了旁边的枕头上。<br />
窗台上的向日葵有点卷边，程在野手指顺着轮廓摩挲了一阵，考虑着要不要送去店里做成干花，保存时间也会更久一点。<br />
这毕竟是送给了姜守言的花，程在野觉得要和姜守言商量一下。<br />
他调转步子走到卧室门口，姜守言背对着他站在床头，正盯着手里的东西发呆。<br />
从程在野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一点白色的边，像是一张纸。<br />
他抬手礼貌地敲了敲门，姜守言下意识想藏手上的东西，动作刚起一个头，又反应过来，很自然地把那张纸揣进了裤兜。<br />
“怎么了？”姜守言回头问。<br />
“我们这次出去得有点久，想问问你窗台上的向日葵怎么处，”程在野说，“我想的是要不做成干花，附近刚好有家花店。”<br />
姜守言不假思索：“听你的。”<br />
日落之后天黑的就快了，姜守言刚收拾行李的时候还挺亮堂，现在整间卧室都陷在一片灰蒙之中。<br />
但谁都没有要开灯的意思。<br />
程在野视线瞥到了床头柜上的木雕玫瑰，放得离枕头很近。<br />
他垂了垂眸，走进来，看向还摊放在一边的行李：“东西收拾完了吗？”<br />
姜守言：“差不多了，不知道那边天气怎么样，能带的都带上了。”<br />
程在野：“那边天气挺好，四季如春，风景也很漂亮，很适合散心。”<br />
明明中规中矩说着天气，眼神里好像又流淌了些别的东西。<br />
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先乱了一拍，再缓过来神的时候，程在野手指缓缓搓弄着姜守言的嘴唇。<br />
他声音有点哑：“姜守言，你嘴唇肿了。”<br />
顿了片刻又说：“抱歉，我不是很有经验，会疼么？”<br />
姜守言没说话，目光很缓慢地从他的眼睛往下滑了一点，落到鼻梁然后又挪回去。<br />
程在野连呼吸都紧了，低着嗓音意有所指：“可以么？”<br />
姜守言说：“你想我怎么回答？”<br />
他们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脸，稍稍凑近一点，气息就混在了一起，温热的，微微带了点潮。<br />
远处的天空完全暗了下去，程在野在姜守言又一个垂眸的刹那吻了过来。<br />
他进步飞快，几次就把握了要领，手指紧紧抓住姜守言后颈，吻得很深。<br />
这里是姜守言的卧室，空气里全是姜守言生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