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还说什么了来着？<br />
哦，他说他是钢铁直男。<br />
那时的季医生会怎么想？<br />
一个所谓的钢铁直男在网上装女人撩男人，得多么低劣，才能做出这种事？<br />
季医生肯定是生气的，觉得被耍了。<br />
他做了多错的事啊，怎么还有脸逃避？<br />
叶慕阳揪了两下自己的头发，从地上爬了起来。<br />
他不可能一直躲着季医生，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要找时间把话说清楚的。<br />
他得道歉，一定要道歉。<br />
叶慕阳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拉开了卧房门。<br />
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叶慕阳站定，九十度鞠躬，脆生生喊了一句：“对不起，季医生，我错了！”<br />
他弯着腰，眼睛盯着深棕色地板以及男人的黑色拖鞋。<br />
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前，叶慕阳不敢起身。<br />
他得让“受害者”看到他的诚意。<br />
下一刻，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了他的后颈。<br />
叶慕阳能清晰感知到，男人的手指微微收拢，在他的后脖处轻轻捏了捏，皮肤紧贴的触感让叶慕阳头皮发麻，就像被毒蛇一寸一寸缠绕，扼住了喉咙。<br />
“为什么错了？”凉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br />
叶慕阳：“我骗人了。”<br />
“为什么骗人？”他松开了手。<br />
叶慕阳终于得了丝喘息的时间。<br />
可下一秒，季州的手伸到了他的下颌处，将他的脸抬了起来。<br />
叶慕阳不敢和他对视，慌张移开视线。<br />
“你还没回答我。”他说。<br />
叶慕阳老实答：“我，我不知道。我一开始只是想逗逗你，你太正经了，很，很好玩，我没有，没有其他的意思。”<br />
“没有其他的意思？”季州挑眉，“就是逗我玩？”<br />
分明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可叶慕阳却听了出来，他生气了。<br />
“不是。”叶慕阳慌张辩解。<br />
“那是什么？”季州的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巴。<br />
他身量高，垂眼看人时，颇具压迫感。<br />
没什么表情的脸更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br />
“对不起……”叶慕阳词穷，他无法解释自己犯蠢和招惹他的初衷。<br />
“绵绵，为什么总说对不起？”他语调困惑。<br />
“我做错了。”叶慕阳努力解释，“但我没有坏心思，不管你信不信，我……我真的没有。”<br />
此时，他脑中大片大片袭来装女生期间两人的互动，如果季医生一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找他说清楚？后来又一步步转变，从冷漠到热情配合，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报复他的欺骗吗？<br />
为了……报复他这个恶心的死同性恋吗？<br />
“你又要哭了？”他问，“知道我是joice ，你好像并不开心？”<br />
叶慕阳没说话，于他来说，现在羞耻更多。<br />
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却不知他是恋人，还整日说那些话。<br />
季医生到底是怎样看他的呢？<br />
“所以你喜欢的只是joice ？”季州继续问，“不是我，对吗？”<br />
叶慕阳抬眼，神情迷茫，他不知道季州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以为，季州会谴责他，会质疑他的人品，再不济揶揄他两句也是正常的。<br />
“回答我，绵绵。”他依旧温柔。<br />
叶慕阳睫毛颤了颤，很小很小声道：“我不知道。”<br />
季州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br />
他松开了钳住他下巴的手，说：“那我知道了。”<br />
撂下这句话，他没再多言，转身回了卧室。<br />
叶慕阳脱力地扶住门框，话好像说清楚了，又像没说清。<br />
他并没有感到轻松解脱，反而在看到男人离开的背影时，心重重沉了一下，有点痛。<br />
他们算是……就到这里了？<br />
-<br />
“羊羊，你快罚他，罚他跳胸肌舞。”<br />
晚上十点，叶慕阳的直播进行到一半，今晚于北一直和他连着线，小号也挂在他的直播间，真的大有一种誓死守护他的感觉。<br />
被好友喊回了神，叶慕阳配合道：“啊，对，胸肌舞。”<br />
他弯着眼睛，挤出最灿烂的笑。<br />
思绪却不知道飘去了哪。<br />
下午过后，他就再没和季州碰过面。<br />
他没出来过，叶慕阳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饭，也不知道他最后那句‘知道了’是知道了什么。<br />
他们现在是分手了吗？<br />
屏幕里的男人一边秀着过于勃发的肌肉，一边用夹着低沉的气泡音喊：“羊羊宝宝，好不好看？喜不喜欢！”<br />
叶慕阳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勉强扯着笑，拍手捧场：“不错不错。”<br />
可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季医生发来的腹肌。<br />
他本人很高很瘦，说句不好听的，像白斩鸡，没想到衣服之下却是那么有料的身材。<br />
还有他的声音，磁性得光是叫出“老婆”这两个字，就足以让叶慕阳浑身发抖。<br />
他那晚只是光靠他的声音，就……<br />
啊啊啊啊！<br />
那晚！<br />
难怪那晚挂断通话后，季医生会站在卧室门口抽烟。<br />
是在等他，确实是在等他。<br />
他一定知道自己不要脸地幻想着他，泄了一次。<br />
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很像事后检查。<br />
查验他的成果。<br />
“羊羊？”于北的声音让他回神。
哦，他说他是钢铁直男。<br />
那时的季医生会怎么想？<br />
一个所谓的钢铁直男在网上装女人撩男人，得多么低劣，才能做出这种事？<br />
季医生肯定是生气的，觉得被耍了。<br />
他做了多错的事啊，怎么还有脸逃避？<br />
叶慕阳揪了两下自己的头发，从地上爬了起来。<br />
他不可能一直躲着季医生，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要找时间把话说清楚的。<br />
他得道歉，一定要道歉。<br />
叶慕阳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拉开了卧房门。<br />
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叶慕阳站定，九十度鞠躬，脆生生喊了一句：“对不起，季医生，我错了！”<br />
他弯着腰，眼睛盯着深棕色地板以及男人的黑色拖鞋。<br />
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前，叶慕阳不敢起身。<br />
他得让“受害者”看到他的诚意。<br />
下一刻，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了他的后颈。<br />
叶慕阳能清晰感知到，男人的手指微微收拢，在他的后脖处轻轻捏了捏，皮肤紧贴的触感让叶慕阳头皮发麻，就像被毒蛇一寸一寸缠绕，扼住了喉咙。<br />
“为什么错了？”凉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br />
叶慕阳：“我骗人了。”<br />
“为什么骗人？”他松开了手。<br />
叶慕阳终于得了丝喘息的时间。<br />
可下一秒，季州的手伸到了他的下颌处，将他的脸抬了起来。<br />
叶慕阳不敢和他对视，慌张移开视线。<br />
“你还没回答我。”他说。<br />
叶慕阳老实答：“我，我不知道。我一开始只是想逗逗你，你太正经了，很，很好玩，我没有，没有其他的意思。”<br />
“没有其他的意思？”季州挑眉，“就是逗我玩？”<br />
分明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可叶慕阳却听了出来，他生气了。<br />
“不是。”叶慕阳慌张辩解。<br />
“那是什么？”季州的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巴。<br />
他身量高，垂眼看人时，颇具压迫感。<br />
没什么表情的脸更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br />
“对不起……”叶慕阳词穷，他无法解释自己犯蠢和招惹他的初衷。<br />
“绵绵，为什么总说对不起？”他语调困惑。<br />
“我做错了。”叶慕阳努力解释，“但我没有坏心思，不管你信不信，我……我真的没有。”<br />
此时，他脑中大片大片袭来装女生期间两人的互动，如果季医生一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找他说清楚？后来又一步步转变，从冷漠到热情配合，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报复他的欺骗吗？<br />
为了……报复他这个恶心的死同性恋吗？<br />
“你又要哭了？”他问，“知道我是joice ，你好像并不开心？”<br />
叶慕阳没说话，于他来说，现在羞耻更多。<br />
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却不知他是恋人，还整日说那些话。<br />
季医生到底是怎样看他的呢？<br />
“所以你喜欢的只是joice ？”季州继续问，“不是我，对吗？”<br />
叶慕阳抬眼，神情迷茫，他不知道季州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以为，季州会谴责他，会质疑他的人品，再不济揶揄他两句也是正常的。<br />
“回答我，绵绵。”他依旧温柔。<br />
叶慕阳睫毛颤了颤，很小很小声道：“我不知道。”<br />
季州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br />
他松开了钳住他下巴的手，说：“那我知道了。”<br />
撂下这句话，他没再多言，转身回了卧室。<br />
叶慕阳脱力地扶住门框，话好像说清楚了，又像没说清。<br />
他并没有感到轻松解脱，反而在看到男人离开的背影时，心重重沉了一下，有点痛。<br />
他们算是……就到这里了？<br />
-<br />
“羊羊，你快罚他，罚他跳胸肌舞。”<br />
晚上十点，叶慕阳的直播进行到一半，今晚于北一直和他连着线，小号也挂在他的直播间，真的大有一种誓死守护他的感觉。<br />
被好友喊回了神，叶慕阳配合道：“啊，对，胸肌舞。”<br />
他弯着眼睛，挤出最灿烂的笑。<br />
思绪却不知道飘去了哪。<br />
下午过后，他就再没和季州碰过面。<br />
他没出来过，叶慕阳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饭，也不知道他最后那句‘知道了’是知道了什么。<br />
他们现在是分手了吗？<br />
屏幕里的男人一边秀着过于勃发的肌肉，一边用夹着低沉的气泡音喊：“羊羊宝宝，好不好看？喜不喜欢！”<br />
叶慕阳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勉强扯着笑，拍手捧场：“不错不错。”<br />
可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季医生发来的腹肌。<br />
他本人很高很瘦，说句不好听的，像白斩鸡，没想到衣服之下却是那么有料的身材。<br />
还有他的声音，磁性得光是叫出“老婆”这两个字，就足以让叶慕阳浑身发抖。<br />
他那晚只是光靠他的声音，就……<br />
啊啊啊啊！<br />
那晚！<br />
难怪那晚挂断通话后，季医生会站在卧室门口抽烟。<br />
是在等他，确实是在等他。<br />
他一定知道自己不要脸地幻想着他，泄了一次。<br />
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很像事后检查。<br />
查验他的成果。<br />
“羊羊？”于北的声音让他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