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阳：“上厕所去了，你让我亲一下。”<br />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季州咬字缓慢，“不要做这样的事。”<br />
叶慕阳反应过来，他这又是在阴阳自己，狠声道：“小气鬼！”<br />
“哥。”客厅传来叶慕颖喊他的声音。<br />
叶慕阳赶紧甩甩手，道：“哎，来了，我说给你洗点水果呢。”<br />
季州在他身后发出嘲讽的嗤笑。<br />
周三这天，季州请了一天假。<br />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他每年都会去祭拜。<br />
早上出门时，沙发上的人还蜷成一团，季州并没有打算吵醒他，轻手轻脚关了门，开车前往墓地。<br />
黎美云去世的时候，季州才刚满十岁。<br />
那时候已经懂得死亡意义的他，在得知母亲死讯时，竟是愣得哭都哭不出来。<br />
一晃已经十七年过去。<br />
嵌在碑里的黑白照也掩盖不住女人的明媚与张扬，她生得实在好看，过世时不过三十出头，任谁都要惋叹一声可惜。<br />
季州把一束新鲜的白菊摆放在墓碑前，蹲下/身抚摸着她的照片。<br />
“妈。”他喊了一声，“好像有段时间没来看你了。”<br />
“我最近交了男朋友，性格很好，还很会做饭，今天他有事，没办法带来见你，等我和他稳定下来，再带给你看。”<br />
说着，季州掏出手机，把叶慕阳的照片翻出来晃了晃：“很漂亮是不是？”<br />
“我想，就是他了，以后不会有别人了，他是我认定的人。”<br />
“我现在过得很好，不用担心我，我可能和羊羊，很快就会有一个家，我和他的家。”<br />
季州习惯给黎美云带来些好消息，他觉得她能听见。<br />
他在墓前坐了许久，讲了许多身边发生的事，提了佟文，提了小姨，唯独没有季明伟。<br />
日头越来越盛，他再次抚摸下碑上女人艳丽的眉眼，起身准备离开。<br />
这时，不远处走来两位西装笔挺的人。<br />
年轻一点的身材魁梧，戴着墨镜，手上撑着一把大黑伞。<br />
伞下的那位年纪稍长，虽没有鬓边生白，但保养得当的脸上不免还是留下了岁月的痕迹。<br />
季州只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就要错身而过。<br />
“那个小主播……”男人的话成功让季州停下了脚步，“你养在外面玩玩就可以了。”<br />
季州和他对视，脸上带着戏谑的笑：“你以为我是你？”<br />
“他是个男人。”季明伟冷声提醒。<br />
“这点我比你更清楚。”<br />
季明伟微微侧头，朝身后人使了眼色，对方把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季州。<br />
季州并没有接，好笑问：“你调查他？”<br />
“一个十几岁就被家里人送进戒同所，连大学都没读过的人，你真的会喜欢？”季明伟反问，“空有一张脸的蠢货，你应该不是这么肤浅的人。”<br />
季州敛了笑，神色沉了下来，他道：“是挺蠢的，不然不会在这里和你说这么久的话。”<br />
他将那纸袋接过，撕成了两半，拍进了保镖怀里：“别总想着拿捏我，我和他的感情从没打算藏着，我会让你们知道他的存在，我就能把他留下来。他不会进你季家的门，你也休想对他挑三拣四，他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任何人，包括你，都没有资格去评判他。”<br />
“你真是疯了。”季明伟厉喝，“你难道能和一个男人结婚吗？”<br />
“为什么不能？”<br />
季明伟在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但在唯一的亲儿子面前，他从来都无法维持冷静。<br />
“他的家世，他的经历，你了解多少？”季明伟咬牙，“如果你找一个男人只是为了气我……”<br />
“那您也太高看自己了。”季州讥讽打断。<br />
还是同以前一样，两父子一见面就剑拔弩张。<br />
“如果你是来祭拜我母亲，就请你虔诚一点，安静一点，如果你是来对我的感情生活指指点点……”季州忍不住笑了一声，“还请你多反思下自己，你的私生活明明更加精彩。”<br />
烈日当头，季州从墓园出来。<br />
他的车旁停着一辆加长林肯，甄琳就站在车前。<br />
她一袭黑色长裙，头上戴着黑色圆盘遮阳帽，整个人看起来肃穆端庄。<br />
她对季州依旧恭敬：“少爷。”<br />
季州拉开车门，转头道：“这个地方也跟来，季小夫人果真贤惠。”<br />
甄琳不甚在意他的话，只是道：“你父亲近日身体不大好，我需要随行照顾。”<br />
季州笑：“谢谢你在这个不愉快的日子里带来这么好的消息。”<br />
墓园距离市区远。<br />
回到家已是午后。<br />
季州开门时，有人从沙发上一骨碌坐了起来。<br />
“季医生？”叶慕阳有些奇怪，“今天下班这么早？”<br />
季州：“今天请假。”<br />
“嗯？有什么事吗？”叶慕阳问。<br />
季州：“去拜祭我母亲。”<br />
叶慕阳愣了下，他和季州认识不算久，满打满算也就快两月而已，所以在此之前，他从没听季州提过家人，只知道他有一个关系不错的表弟，时常给他发消息。<br />
“抱歉啊，”叶慕阳赶紧道，“我不知道。”<br />
“没关系。”季州说。<br />
叶慕阳跟着他进了主卧，季州问：“你妹妹呢？”<br />
“在睡午觉。”<br />
“怎么没带她出去玩？”季州解着衬衫纽扣。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季州咬字缓慢，“不要做这样的事。”<br />
叶慕阳反应过来，他这又是在阴阳自己，狠声道：“小气鬼！”<br />
“哥。”客厅传来叶慕颖喊他的声音。<br />
叶慕阳赶紧甩甩手，道：“哎，来了，我说给你洗点水果呢。”<br />
季州在他身后发出嘲讽的嗤笑。<br />
周三这天，季州请了一天假。<br />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他每年都会去祭拜。<br />
早上出门时，沙发上的人还蜷成一团，季州并没有打算吵醒他，轻手轻脚关了门，开车前往墓地。<br />
黎美云去世的时候，季州才刚满十岁。<br />
那时候已经懂得死亡意义的他，在得知母亲死讯时，竟是愣得哭都哭不出来。<br />
一晃已经十七年过去。<br />
嵌在碑里的黑白照也掩盖不住女人的明媚与张扬，她生得实在好看，过世时不过三十出头，任谁都要惋叹一声可惜。<br />
季州把一束新鲜的白菊摆放在墓碑前，蹲下/身抚摸着她的照片。<br />
“妈。”他喊了一声，“好像有段时间没来看你了。”<br />
“我最近交了男朋友，性格很好，还很会做饭，今天他有事，没办法带来见你，等我和他稳定下来，再带给你看。”<br />
说着，季州掏出手机，把叶慕阳的照片翻出来晃了晃：“很漂亮是不是？”<br />
“我想，就是他了，以后不会有别人了，他是我认定的人。”<br />
“我现在过得很好，不用担心我，我可能和羊羊，很快就会有一个家，我和他的家。”<br />
季州习惯给黎美云带来些好消息，他觉得她能听见。<br />
他在墓前坐了许久，讲了许多身边发生的事，提了佟文，提了小姨，唯独没有季明伟。<br />
日头越来越盛，他再次抚摸下碑上女人艳丽的眉眼，起身准备离开。<br />
这时，不远处走来两位西装笔挺的人。<br />
年轻一点的身材魁梧，戴着墨镜，手上撑着一把大黑伞。<br />
伞下的那位年纪稍长，虽没有鬓边生白，但保养得当的脸上不免还是留下了岁月的痕迹。<br />
季州只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就要错身而过。<br />
“那个小主播……”男人的话成功让季州停下了脚步，“你养在外面玩玩就可以了。”<br />
季州和他对视，脸上带着戏谑的笑：“你以为我是你？”<br />
“他是个男人。”季明伟冷声提醒。<br />
“这点我比你更清楚。”<br />
季明伟微微侧头，朝身后人使了眼色，对方把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季州。<br />
季州并没有接，好笑问：“你调查他？”<br />
“一个十几岁就被家里人送进戒同所，连大学都没读过的人，你真的会喜欢？”季明伟反问，“空有一张脸的蠢货，你应该不是这么肤浅的人。”<br />
季州敛了笑，神色沉了下来，他道：“是挺蠢的，不然不会在这里和你说这么久的话。”<br />
他将那纸袋接过，撕成了两半，拍进了保镖怀里：“别总想着拿捏我，我和他的感情从没打算藏着，我会让你们知道他的存在，我就能把他留下来。他不会进你季家的门，你也休想对他挑三拣四，他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任何人，包括你，都没有资格去评判他。”<br />
“你真是疯了。”季明伟厉喝，“你难道能和一个男人结婚吗？”<br />
“为什么不能？”<br />
季明伟在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但在唯一的亲儿子面前，他从来都无法维持冷静。<br />
“他的家世，他的经历，你了解多少？”季明伟咬牙，“如果你找一个男人只是为了气我……”<br />
“那您也太高看自己了。”季州讥讽打断。<br />
还是同以前一样，两父子一见面就剑拔弩张。<br />
“如果你是来祭拜我母亲，就请你虔诚一点，安静一点，如果你是来对我的感情生活指指点点……”季州忍不住笑了一声，“还请你多反思下自己，你的私生活明明更加精彩。”<br />
烈日当头，季州从墓园出来。<br />
他的车旁停着一辆加长林肯，甄琳就站在车前。<br />
她一袭黑色长裙，头上戴着黑色圆盘遮阳帽，整个人看起来肃穆端庄。<br />
她对季州依旧恭敬：“少爷。”<br />
季州拉开车门，转头道：“这个地方也跟来，季小夫人果真贤惠。”<br />
甄琳不甚在意他的话，只是道：“你父亲近日身体不大好，我需要随行照顾。”<br />
季州笑：“谢谢你在这个不愉快的日子里带来这么好的消息。”<br />
墓园距离市区远。<br />
回到家已是午后。<br />
季州开门时，有人从沙发上一骨碌坐了起来。<br />
“季医生？”叶慕阳有些奇怪，“今天下班这么早？”<br />
季州：“今天请假。”<br />
“嗯？有什么事吗？”叶慕阳问。<br />
季州：“去拜祭我母亲。”<br />
叶慕阳愣了下，他和季州认识不算久，满打满算也就快两月而已，所以在此之前，他从没听季州提过家人，只知道他有一个关系不错的表弟，时常给他发消息。<br />
“抱歉啊，”叶慕阳赶紧道，“我不知道。”<br />
“没关系。”季州说。<br />
叶慕阳跟着他进了主卧，季州问：“你妹妹呢？”<br />
“在睡午觉。”<br />
“怎么没带她出去玩？”季州解着衬衫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