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连忙摆手：“别，别，妈，你就叫我小凡好了。”<br />
“呵呵，我忘了，真的呢，你给我们家老大算算，他啥时能有小孩儿。”<br />
苏晓华大哥结婚都三年了，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眼下，苏晓华肚子都这么大了，她大哥就更着急了。<br />
“这个……”陈凡皱着眉头故作深沉。<br />
苏晓华老妈不免紧张：“是不是俺老大命不好啊？”<br />
“我还没算呢，您着啥急。”<br />
“那麻烦您给算算。”<br />
“您得提供俺大舅哥的生辰八字给我。”<br />
“俺经常听人说生辰八字啥的，可俺老大从来就没有啊，这是咋回事？”<br />
“怎么会没有呢？连一只猫都有生辰八字。呵呵，您知道他们两口子的出生日期吗？”<br />
“俺老大属小龙的，俺大媳妇……”<br />
“具体哪一年，哪个月，哪一天，什么时辰？”<br />
“您还别说，这个真有，这回进城，我正打算找人算呢。”<br />
苏晓华老妈从包里翻出一张纸，递给陈凡。<br />
陈凡点点头：“嗯，我这就给大舅哥两口子批出八字来，你们等会儿啊。”<br />
陈凡拿着纸走进他在这边的小屋子里了。<br />
这小屋子就专门给陈凡留的，陈凡在这边的时候过来办个公啥的。<br />
其实陈凡也还真会算点。<br />
最近几年流行周易，这一世陈凡当然嗤之以鼻。<br />
可上一世他也赶了一阵子时髦。<br />
算倒并不真会算，但拿着万年历还真能给人批出八字来。<br />
所谓的八字就是年月日时上的天干地支。<br />
陈凡对照着万年历批出了八字，背着手出来了。<br />
苏晓华老妈立刻殷勤地迎上来：“怎么样？”<br />
“嗯，咳咳，”陈凡点点头，“俺大舅哥命里有儿有女。”<br />
“真的啊？”苏晓华老妈惊喜不已，“什么时候会有啊？”<br />
“嗯，这个……”陈凡假模假式地算了算，“女儿属羊。”<br />
“哇，那就是明年。”<br />
“儿子属马。”<br />
“属马？不对啊，今年这都过去一大半了，没听说他们有啊？”<br />
“女儿比儿子大十一岁”<br />
“哦，明白了。真的啊，真能这么准？”<br />
“八九不离十。”<br />
苏晓华在一旁撅起嘴：“妈，都跟你说了，俺老爷有神通，你怎么就不信！”<br />
“信！俺信！哈哈！”<br />
……<br />
谢军很快就跟农机厂那边沟通好了，双方约定了时间，陈凡带着龚玉梅过来查账。<br />
陈凡特地把靳晶也叫上：“走吧，靳晶，跟着一块儿长点见识。”<br />
“真的啊。”靳晶受宠若惊。<br />
龚玉梅说：“你看，咱们陈总多信任你。”<br />
“是啊……”<br />
在农机厂大门口，谢军已经等候多时，等陈凡他们走到近前时，他连忙引着大家走向财务科。<br />
财务科门前，农机厂的厂长、书记、财务科长、财务人员等等十几个人迎接陈凡他们。<br />
书记再有几个月就退休了，厂长倒年富力强，可早就想好退路，准备调到事业单位去了。现在他们巴不得有人接手这个烂摊子。<br />
不然别说上级领导了，就是全厂被欠薪的职工都不会放过他们。<br />
他们的账目也真是乱的一塌糊涂，龚玉梅得将账本和票据放到一起核对，才能理出比较接近于真实情况的账目。<br />
陈凡他们三个人，对方财务科三个人，六个人在一起忙碌着、核算着。<br />
厂长、书记他们几个无关的人知趣地离开了。<br />
谢军则跑来跑去，不时看看缺少点什么。<br />
陈凡他们从早上九点过来，一直忙活到下午四点多钟，厂子都快下班了才忙完。<br />
中午的时候都没休息，谢军把饭菜拿到办公室，大家轮流就餐。<br />
账目核对完了，厂长、书记殷切地凑过来：“咱这账目是有点那啥啊……”<br />
陈凡嘿嘿一笑：“呵呵，大集体企业嘛，好多都这样。”<br />
“那个……你们觉得怎么样？”<br />
“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吧，三天内给你们信儿，行吗？”<br />
“嗯，好的。”<br />
“这个员工名册是准的吧？”<br />
“账目不敢说很准确，这个名册我们还真有把握，我们公会老罗上个月刚核对过的。”<br />
“好！这也是你们财产的一部分。”<br />
“是啊。”<br />
盘了一天账，核算了一下，农机厂基本属于资不抵债的状态。<br />
外债有230万，欠工人的工资30万。<br />
工厂的资产也寥寥无几。<br />
车床的总价值有150万，但三分之一基本报废，只能当做破铜烂铁。<br />
还有三分之一的机器型号老旧，市场上都找不到可以更换的零件。<br />
剩下的三分之一勉强能用。<br />
这么算起来，机器的价值连100万都不到。<br />
还有两台龙门吊倒是8成新，一台15吨，一台30吨。<br />
问题这玩意不值钱，两台也就值个十来万。<br />
另外还有三辆车，一辆大狼背，两辆130。<br />
行驶里程都在十五万公里以上，离报废也没多远了。加起来也不到40万。<br />
当然，农机厂不光有债务，也有债权。<br />
外面欠它也有70多万。<br />
回去的路上，龚玉梅直摇头：“窟窿有点大啊！”<br />
对农机厂这种规模的中小企业来说，一二十万就已经算大窟窿了。<br />
这家伙都已经好几十万了，简直是无底洞。<br />
陈凡却笑笑：“还好，还好，我再跟谢师傅他们商量商量。”<br />
第二天，陈凡拿着资料跟谢军他们几个工人商议一番。<br />
谢军说：“您接手就得先给工人补发3个月的工资，小30万呢，太亏了。”<br />
另一个工人说：“还有其它那些窟窿呢，都得你来填，太坑人了！”<br />
陈凡点点头：“那大家说说看，咱们农机厂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br />
“就那几个破车床呗。”<br />
“几辆车，龙门吊……”<br />
“破铜烂铁……”<br />
“对了，咱厂的技术工人难道不算值钱的东西吗？”<br />
“人怎么能算呢？”<br />
“人怎么不算啊？培养一个数量的车工没个两三年能行啊？那不也是投入吗？”<br />
陈凡竖起大拇指：“说得没错！人就是最大的资产！”<br />
其实还有一样价值不菲的东西大家都忽略了。<br />
那就是地皮。<br />
当下，虽然已经有商业地产了。<br />
但大家还是没有地产的概念。<br />
农机厂这块儿地皮，当下没法估算，20年后至少也能值七八千万。
“呵呵，我忘了，真的呢，你给我们家老大算算，他啥时能有小孩儿。”<br />
苏晓华大哥结婚都三年了，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眼下，苏晓华肚子都这么大了，她大哥就更着急了。<br />
“这个……”陈凡皱着眉头故作深沉。<br />
苏晓华老妈不免紧张：“是不是俺老大命不好啊？”<br />
“我还没算呢，您着啥急。”<br />
“那麻烦您给算算。”<br />
“您得提供俺大舅哥的生辰八字给我。”<br />
“俺经常听人说生辰八字啥的，可俺老大从来就没有啊，这是咋回事？”<br />
“怎么会没有呢？连一只猫都有生辰八字。呵呵，您知道他们两口子的出生日期吗？”<br />
“俺老大属小龙的，俺大媳妇……”<br />
“具体哪一年，哪个月，哪一天，什么时辰？”<br />
“您还别说，这个真有，这回进城，我正打算找人算呢。”<br />
苏晓华老妈从包里翻出一张纸，递给陈凡。<br />
陈凡点点头：“嗯，我这就给大舅哥两口子批出八字来，你们等会儿啊。”<br />
陈凡拿着纸走进他在这边的小屋子里了。<br />
这小屋子就专门给陈凡留的，陈凡在这边的时候过来办个公啥的。<br />
其实陈凡也还真会算点。<br />
最近几年流行周易，这一世陈凡当然嗤之以鼻。<br />
可上一世他也赶了一阵子时髦。<br />
算倒并不真会算，但拿着万年历还真能给人批出八字来。<br />
所谓的八字就是年月日时上的天干地支。<br />
陈凡对照着万年历批出了八字，背着手出来了。<br />
苏晓华老妈立刻殷勤地迎上来：“怎么样？”<br />
“嗯，咳咳，”陈凡点点头，“俺大舅哥命里有儿有女。”<br />
“真的啊？”苏晓华老妈惊喜不已，“什么时候会有啊？”<br />
“嗯，这个……”陈凡假模假式地算了算，“女儿属羊。”<br />
“哇，那就是明年。”<br />
“儿子属马。”<br />
“属马？不对啊，今年这都过去一大半了，没听说他们有啊？”<br />
“女儿比儿子大十一岁”<br />
“哦，明白了。真的啊，真能这么准？”<br />
“八九不离十。”<br />
苏晓华在一旁撅起嘴：“妈，都跟你说了，俺老爷有神通，你怎么就不信！”<br />
“信！俺信！哈哈！”<br />
……<br />
谢军很快就跟农机厂那边沟通好了，双方约定了时间，陈凡带着龚玉梅过来查账。<br />
陈凡特地把靳晶也叫上：“走吧，靳晶，跟着一块儿长点见识。”<br />
“真的啊。”靳晶受宠若惊。<br />
龚玉梅说：“你看，咱们陈总多信任你。”<br />
“是啊……”<br />
在农机厂大门口，谢军已经等候多时，等陈凡他们走到近前时，他连忙引着大家走向财务科。<br />
财务科门前，农机厂的厂长、书记、财务科长、财务人员等等十几个人迎接陈凡他们。<br />
书记再有几个月就退休了，厂长倒年富力强，可早就想好退路，准备调到事业单位去了。现在他们巴不得有人接手这个烂摊子。<br />
不然别说上级领导了，就是全厂被欠薪的职工都不会放过他们。<br />
他们的账目也真是乱的一塌糊涂，龚玉梅得将账本和票据放到一起核对，才能理出比较接近于真实情况的账目。<br />
陈凡他们三个人，对方财务科三个人，六个人在一起忙碌着、核算着。<br />
厂长、书记他们几个无关的人知趣地离开了。<br />
谢军则跑来跑去，不时看看缺少点什么。<br />
陈凡他们从早上九点过来，一直忙活到下午四点多钟，厂子都快下班了才忙完。<br />
中午的时候都没休息，谢军把饭菜拿到办公室，大家轮流就餐。<br />
账目核对完了，厂长、书记殷切地凑过来：“咱这账目是有点那啥啊……”<br />
陈凡嘿嘿一笑：“呵呵，大集体企业嘛，好多都这样。”<br />
“那个……你们觉得怎么样？”<br />
“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吧，三天内给你们信儿，行吗？”<br />
“嗯，好的。”<br />
“这个员工名册是准的吧？”<br />
“账目不敢说很准确，这个名册我们还真有把握，我们公会老罗上个月刚核对过的。”<br />
“好！这也是你们财产的一部分。”<br />
“是啊。”<br />
盘了一天账，核算了一下，农机厂基本属于资不抵债的状态。<br />
外债有230万，欠工人的工资30万。<br />
工厂的资产也寥寥无几。<br />
车床的总价值有150万，但三分之一基本报废，只能当做破铜烂铁。<br />
还有三分之一的机器型号老旧，市场上都找不到可以更换的零件。<br />
剩下的三分之一勉强能用。<br />
这么算起来，机器的价值连100万都不到。<br />
还有两台龙门吊倒是8成新，一台15吨，一台30吨。<br />
问题这玩意不值钱，两台也就值个十来万。<br />
另外还有三辆车，一辆大狼背，两辆130。<br />
行驶里程都在十五万公里以上，离报废也没多远了。加起来也不到40万。<br />
当然，农机厂不光有债务，也有债权。<br />
外面欠它也有70多万。<br />
回去的路上，龚玉梅直摇头：“窟窿有点大啊！”<br />
对农机厂这种规模的中小企业来说，一二十万就已经算大窟窿了。<br />
这家伙都已经好几十万了，简直是无底洞。<br />
陈凡却笑笑：“还好，还好，我再跟谢师傅他们商量商量。”<br />
第二天，陈凡拿着资料跟谢军他们几个工人商议一番。<br />
谢军说：“您接手就得先给工人补发3个月的工资，小30万呢，太亏了。”<br />
另一个工人说：“还有其它那些窟窿呢，都得你来填，太坑人了！”<br />
陈凡点点头：“那大家说说看，咱们农机厂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br />
“就那几个破车床呗。”<br />
“几辆车，龙门吊……”<br />
“破铜烂铁……”<br />
“对了，咱厂的技术工人难道不算值钱的东西吗？”<br />
“人怎么能算呢？”<br />
“人怎么不算啊？培养一个数量的车工没个两三年能行啊？那不也是投入吗？”<br />
陈凡竖起大拇指：“说得没错！人就是最大的资产！”<br />
其实还有一样价值不菲的东西大家都忽略了。<br />
那就是地皮。<br />
当下，虽然已经有商业地产了。<br />
但大家还是没有地产的概念。<br />
农机厂这块儿地皮，当下没法估算，20年后至少也能值七八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