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利好，就连前台小妹都给专门配了漂亮的MAC——您那台组装机实在是太刺眼了！”<br/><br/> 被用“刺眼”来形容自己辛苦组装起来的电脑，陈攻的不悦再多加一分：“我那键盘和机箱还会闪光！”<br/><br/> 秋芒有点无力：“陈副监，这就是问题所在啊……”<br/><br/> 陈攻之前用的电脑是他在HALO赚到第一笔年终奖金的时候，自己高价DIY装配出来的——主板硬盘声卡显卡……各种硬件配置都是由陈攻自己精挑细选，对着网上的教程，组装进一个外形酷似“外星战舰”的主机箱。<br/><br/> 摁下电源的时候，整个机器便会先轰然发出一声响动，接着机箱身上就闪烁出一片“流光溢彩”……<br/><br/> 郑总监刚入职的第一天，右手端着一杯黑咖啡，左手像弹琴一般在MAC触控板上行云流水地操作时，第一次目睹了陈攻开机。当时优雅的郑大公子先是被那阵仗吓得洒了一身咖啡，然后端着客气的笑容，悠悠地为自己的失态道歉：“不好意思——刚刚我以为它要炸了……”<br/><br/> 既然是公司的好意，自己再较劲倒也不太好，陈攻只能硬着头皮坐进椅子里打开电脑。嘴上却还在抱怨着：“我那可是自己组装的，全都是顶配……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是万把块钱的机子呢——况且电脑是武器，武器趁手就可以，这种洋货我用不来，太影响我的工作效率……”<br/><br/> 秋芒直接对陈氏啰嗦免疫过去，只俯过身来小声道：“还记得答应了我什么吧？”<br/><br/> 陈攻瞥一眼秋芒，想起自己假期里说过的话——“只要郑一他不走，我是能保证我以后公事公办，不寻私仇！”——这话时过境迁，此刻回味却有种怪异的别扭感……陈攻不愿细品，只不耐烦地回应她：“记得记得。”<br/><br/> 秋芒放了心，重新直起身体来，音量也恢复了正常：“‘小天使游戏’——大家给你解释过了吧？”<br/><br/> “解释过了。”<br/><br/> “早上我们每个人都抽了签选好了自己的‘小主人’——陈副监你没在，所以最后剩下的那个筹子就是你的，我让人给你放在了你工位上……”<br/><br/> 陈攻视线在桌上搜罗一圈儿，果然发现了一个用丝带包着的粉色小信封。<br/><br/> “对——就是这个。”<br/><br/> “你给我拆了念念。”陈攻忙着对付不趁手的新电脑，懒得投入无聊游戏。<br/><br/> 秋芒扬起手里卷成棍状的文件纸威胁他：“你搞不搞的清楚状况啊——这个人名只有你自己能知道！败露了是要扣奖金的！”<br/><br/> 陈攻这才叹气连天地摸过信封来：“我这儿电脑还没搞明白呢……”<br/><br/> 秋芒偏偏故意气陈攻：“搞不明白就多跟郑总监学习学习——郑监在G5年代就已经是忠实果粉了。”<br/><br/> 正好郑一带着人从会议室散了会出来，路过时倒是客气大方地说了一句：“没关系，不懂的地方尽管向我讨教。”<br/><br/> ——“多跟郑总监学习学习！”<br/><br/> ——“尽管向我讨教。”<br/><br/> 姐弟两人一唱一和，把陈攻气了个半死。<br/><br/> -<br/><br/> 见完客户来公司的路上，肖恩那边把相关资料给陈攻发了过来。<br/><br/> 肖恩所在的是一间京圈儿里小有地位的模特经纪公司。这次拿60万的预算找上HALO，想给20个刚签进公司的新人模特做一组“作品”。<br/><br/> 所谓“作品”——就不是单纯开个棚、发一批摄影师给每个模特简单拍几组写真照片；而是有“名目”的那种平面或者影视，得是能写在模特卡上的“履历”，方便他们日后接活儿时给客户参考用。<br/><br/> 面对着完全不同于windows的陌生操作系统，陈攻耐着性子笨拙地从邮箱里把肖恩发来的这些附件资料下载下来，又笨拙地把那二十个人的资料翻了一遍，再笨拙地打开电子文档打算先自己敲点儿什么“灵感”……<br/><br/> 笨拙地敲出几个字又笨拙地删去几个字之后，大脑一片<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空白的陈攻有股想砸掉新电脑的冲动。<br/><br/> 明明有案子需要处理的关头上，又被强拆了早已用得顺手的旧电脑；面对着这台外观精致漂亮的MAC，陈攻渐觉这些“有钱人的设备”都和“有钱人本人”有着同一般面目：矫情又麻烦。<br/><br/> 索性换成了纸笔手写起了方案——60万做20个新人模特的作品，按照惯例做一组宣传照和两个小成本无特效的宣传视频，其实也差不多。<br/><br/> 只是这案子利润实在不算高，20人的规模又大……真要走到执行那一步，人员精力成本也又是一笔开支——有点鸡肋：接的话没赚头；不接的话倒也是白白扔钱。<br/><br/> HALO的营业范围主要分两个部分。<br/><br/> 最常见的业务便是【私人定制摄影】：HALO这边以品牌名义签约一批高质量的摄影师来合作，再由市场部门接到私人订单来分派给摄影师——这个业务类似经纪运作：帮摄影师找活儿，帮客户找摄影师，中间赚个抽成。这一块业务是HALO用来传播口碑和霸占市场的[薄利多销型]业务。<br/><br/> 而核心业务便是品牌服务：通常是品牌方委托，讲明摄影宣传的需求，HALO这边承接从最初整案策划到最末的落地执行——这便是以郑一陈攻为首的视觉部负责。<br/><br/> 陈攻自己也知道，自己全如王耀所说：就是一个技术工。<br/><br/> 论及专业能力，让陈攻当个[首席摄影师]都当仁不让，可是让他做方案……陈攻一直都觉得很吃力。之所以在视觉部副总监的位置上一坐这么久，只因HALO前期创业阶段人手不足，很多事情只能赶鸭子上架——当时陈攻被迫顶上了处理策划业务的位子，于是也就一路做到了今天……<br/><br/> -<br/><br/> 笔尖在纸上划拉了半天，最终也没写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br/><br/> 焦头烂额之际老王打来了电话：“小陈，明天中午有空吗？”<br/><br/> “有——怎么了？”<br/><br/> “上次跟你说的那个酒店客户——二十万想做一场宣传活动那个——我约了个局觉决定推掉他们。但因为是我朋友推荐来的case，我亲自出面拒绝实在太尴尬了，你替我去呗？”<br/><br/> “行，明天中午对吗？”<br/><br/> “嗯。那一会儿我定了具体时间和餐厅再微信给你，辛苦了！”<br/><br/> “没啥。”陈攻就这么应承下来。<br/><br/> 挂了电话陈攻就近一圈儿问了一句：“谁明天中午有空？跟我去见个客户。”<br/><br/> 有个女生积极地举手：“陈副监！我可以！”<br/><br/> 陈攻寻声看去——是之前那个扣留她加班补工作，结果向郑一告了自己一状的实习生。陈攻有点迟疑，不太想带她；可她举了手之后，别人也都没有再做回应，而陈攻又不是个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人……<br/><br/> 想了想说：“行，就你吧。明天着装稍微注意点。”<br/><br/> 陈攻至今觉得那次事件是一桩罗生门——郑一就算再冲动，却也不是个真没大脑的；事情最终会闹到两人大打出手，即使免不了九成原因是郑一莽撞之外，陈攻总觉得至少有一成原因“可能”是这个实习生故意用引导式话术致使郑一对事情造成误会的……<br/><br/> 当然陈攻没什么证据——实习生越级举报时，是怎样和郑一描述“案情”的，陈攻也不得而知……所以也只是“可能”而已。<br/><br/> 但陈攻行得正坐得端，并不觉得这事值得自己去花费精<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