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对啊！”姚嘉人点头：“推己及人——因为我是下面的，我就很期待被宠！”<br/><br/> 陈攻摇头：“你这叫偏见！我和你郑监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谁都对谁不好——不信你明儿在公司打听打听。”<br/><br/> 姚嘉人没再接话，摆出了一副“你说啥是啥吧”的表情。<br/><br/> 安静了须臾，陈攻又开口：“你说——怎么才叫对人好啊？”<br/><br/> “很简单啊，他需要的，你给就可以。”姚嘉人这般回答。<br/><br/> 得人指点，陈攻想了想自己作为一个小天使的职责——郑一喜欢什么，自己还真拿捏不清楚。郑一唯一说过喜欢的……就是自己。<br/><br/> 总不至于玩儿个小天使游戏，把自己打包送他吧。<br/><br/> 还是无解。<br/><br/> 丧气。<br/><br/> -<br/><br/> 姚嘉人和程慎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br/><br/> 同样在不熟悉的情况下问出逾矩的问题，程慎这种胡乱出招的傻子型人物，需要碰着陈攻这种有耐心的人来体谅宽容，遇到是郑一的话，可能早凉透了；而姚嘉人明显高明得多，在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侵略性的谈笑里，早把你底线摸了个遍。<br/><br/> 陈攻觉得这家伙手段高明。<br/><br/> 以驭人之术来衡量，程慎这种人适合当武器，而姚嘉人这种，是能驾驭武器的人；陈攻对于自己的“亲信”当然一直有心提拔，可站在对HALO负责的立场上，目前对程慎的提携也已经是极限了——事实上，与其说是让程慎带姚嘉人，倒不如说是想用柔肠百转的姚嘉人，带着这个傻小子多积攒积攒道行。<br/><br/> 姚嘉人无论和程慎、还是和自己，都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相比之下，可能他和郑一更接近一些。<br/><br/> 都是比较会social会揣摩人心的那种人。<br/><br/> 陈攻没有这个天赋。这些年来，光是努力在纷繁负责的办公室政治里独善其身站稳脚跟，已经花掉了他不少的精力……这也是他从没想过要离开HALO的原因之一：至少待熟了。<br/><br/> 如果自己去到一间新公司，肯定不会像姚嘉人这样，直接坦率地约自己的顶头上司出去吃饭。<br/><br/> 于是陈攻好奇了：“你怎么不约郑一？”<br/><br/> 国设院西门的小四川烤鱼是个苍蝇小馆，两人西装革履地坐在“嘎吱”作响的旧椅子上聊天，倒成了其他学生顾客眼里的怪异风景。<br/><br/> “凭细节，我看出来你是视觉部的顶梁柱——而不是那个纨绔公子。”姚嘉人笑着，自己从包里掏出了消毒喷雾清洁着餐具：“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套近乎对于我这种人来说虽然不难，但也是很消耗精神的一件事，我干嘛把力气浪费在傀儡总监身上？”<br/><br/> 郑一要知道自己被“小蜘蛛精”形容成“傀儡总监”，应该会气得跳脚吧。陈攻“呵”地笑了一声，觉得姚嘉人还真挺厉害：“凭那些细节看出来的？”<br/><br/> “介意我喝点酒吗？——陈哥你开车，就不要了。”得到陈攻允许之后姚嘉人叫了两罐啤酒，并没有就着罐子喝，而是倒在了消毒完的杯子里：“领带和鞋带差不多，会打的话，只是顺手的事儿——而你用了拉链领带，说明你其实没有穿职业套装的习惯。”<br/><br/> 陈攻点了点头。<br/><br/> “和你接触三分钟就能知道你不是个自由散漫的人，自我约束力很强；今早上实习生的事儿……又看得出你对公司形象很看重。这么样的一个人，日常没有穿职业套装的习惯，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性——恃宠而骄的老员工！”<br/><br/> 陈攻抿了口茶水，笑。<br/><br/> “郑监气场很强，但锋芒太露了——更像是脑门频频发热的高中小男生。可个性这么激烈又外放的人，却还是在‘明明HALO有先例：上班可以不穿正装’的前提下，乖乖地穿了正装。说明HALO整个环境对他而言不完全算是允许他放肆的‘安全范围’——说不定，公司高层里还有他的长辈。”<br/><br/> 陈攻听完姚嘉人的分析<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悠悠地点头：“你心够细啊。”<br/><br/> 姚嘉人却笑了：“你信？”<br/><br/> “什么？”<br/><br/> “刚刚的话都是我的临场发挥而已。你俩的高低关系我并没有看出来，是我今天跟同事们闲谈的时候打听出来的；再临时加一套听上去有理有据的说辞，唬你。”<br/><br/> 陈攻愣了片刻：“你玩儿我呢？”<br/><br/> 姚嘉人又笑了：“你又信？”<br/><br/> “什么？”<br/><br/> “临场发挥？……骗你的。并且我看明白的局面不止这么一点——我今天想争取个工作机会，被你一票否决了，原因应该是你吃醋吧？——郑哥殷勤接待我，所以你不爽。这也是我想找你谈谈的原因——有心撬你墙角的话，我一定约郑一；他这类型的，我甚至都知道怎么得手——先撩起他好奇心，再勾出他征服欲，最后给他满足感；三步到位，直接上手。可我不想在HALO掀起什么波澜壮阔来，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谈恋爱的，我也惹不起一正一副两个总监。”<br/><br/> 陈攻笑着摇头：“行了，这点你看错了——我和他不是一对儿。今天见客户没带你，是因为我以为郑一喜欢你，我怕惹得一身骚。我可不喜欢他！”<br/><br/> 姚嘉人挑眉：“你信吗？”<br/><br/> “什么？”<br/><br/> “你说你不喜欢他，可你的态度早在刚才来的路上就已经暴露了——我问到关于你俩谁上谁下，你给的答案却是‘我俩还不是一对儿’……‘还’这个程度词很传神，说明了对你而言这是个期待值——我相信你这句不作防备时的自然回应，我可不信你现在对我矢口否认——所以真相我也看明白了：你俩不是一对儿。但郑一表白了，你还在动摇，对不对？”<br/><br/> 不知怎么回事，只是闲谈而已，陈攻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吊打了一顿。<br/><br/> 见陈攻没作回应，姚嘉人扇了扇手：“不逗陈哥了——这段是我的才艺展示。我就想告诉你，我有这番观察能力；带客户、做公关、策划执行都完全没问题。我换公司的目的不是为了来找人撩骚的，是想好好工作。红颜薄命，不是因为红颜有错，而是人心叵测；不过陈哥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不会因为我的外貌之类的原因，就对我的工作能力产生误判……对吗？”<br/><br/> 这话听着其实挺疯的——没几个人能把“我长得好看我真苦恼”这种话说得如此面不改色。<br/><br/> 可姚嘉人做到了。<br/><br/> 但仔细想想，陈攻觉得他说得也没错——今天因为误以为郑一对姚嘉人见色起意，怕郑一吃飞醋，于是自己便不肯带姚嘉人去见客户……他失去这次机会，说到底不是因为忌惮他的“色”吗？<br/><br/> 捋清了因果关系，陈攻又有点内疚。<br/><br/> 姚嘉人在对面端着酒杯小啜。陈攻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对。”<br/><br/> “嗞嗞”作响的烤鱼被端上来了。<br/><br/> 有声“陈哥”把陈攻招呼得转过了头去，程慎笑着走过来。<br/><br/> 这厢姚嘉人端着酒杯，隔着澄黄的酒液看到来者——他身形在圆柱体透光镜上被扭曲成看不清楚的模样。<br/><br/> “陈哥，来晚了。下了地铁还要走一段——诶，帅哥你是部门儿新来的那个……？”<br/><br/> “姚嘉人。”姚嘉人放下杯子，微笑着自我介绍。<br/><br/> -<br/><br/> 结束了饭局，陈攻回到公寓已经是10点多了。<br/><br/> 冲了个澡就早早睡下，可在床上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