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众人还在茫然，只有程慎懂了，站起来道：“杨翊伪造的视频里的感叹号是微软雅黑——因为Windows系统普及很广微软雅黑使用率极高，所以通常说‘雅黑体’，大家默认代入的是微软雅黑——不过，郑监，啊……郑副监在G5年代就是果粉，这是很早之前大家就知道的，所以他随口说出的‘雅黑体’，其实是思源雅黑——两种字体的感叹号差挺多的。”<br/><br/> 配合程慎的解惑，郑一捞起衬衫下摆，一脸贱笑：“可以拍来比对哦！”<br/><br/> 杨翊输得哑口无言。<br/><br/> 关掉了伪造的聊天记录截图，郑一转头问秋芒：“人资主理，请问杨翊需要承担什么惩罚？”<br/><br/> 秋芒翻动着手里的文件，对众人道：“辞退；另外，需承担同事郑一和程慎医药费总计4000。若郑一和程慎额外有精神损失费的诉求，HALO将会支持他们对杨翊提起诉讼。”<br/><br/> 秋芒口中的“医药费”这一名目又引得众人讨论。<br/><br/> 郑一点头：“没错。因为杨翊负债，引得无良人士来公司寻衅闹事，我替他挡了，小程替我挡了——杨翊，哥哥这个小天使当得称不称职？”<br/><br/> 杨翊没说话。<br/><br/> 郑一看了一眼时间，打了个响指：“8分钟，杨翊，over。”<br/><br/> 接着，郑一又点开了屏幕上一个视频。<br/><br/> “黄娇娇，请问——买一杯我看了价钱都肉疼的奶茶之前，你学会口红要涂在那里了吗？”<br/><br/> 这次郑一点开的视频是一段监控录像，根据画面出现的LOGO和场景，众人可以识别出这是楼下底商奶茶店监控。排队的人群里，最为首的两人是杨翊和黄娇娇；黄娇娇在嬉笑着，手里拎着一台手机包装，捏着一支新手机。<br/><br/> “你们两个业务完全没有重叠，之前也完全没有交集，却约在一起喝东西？杨翊收买你只靠一只手机？”<br/><br/> 黄娇娇傻了，缓缓站起来掉起眼泪，也不挣扎：“他还说他有靠山，他能让我转正……”<br/><br/> 这时候市场部总监罗哥却突然站了起来，冲着黄娇娇怒斥道：“你转不了正的原因是没靠山吗？你好好工作，拿成绩讨郑监陈监开心，他们会不给你机会吗？算了我没空教育你——跟我出来！”<br/><br/> 说着跨过部门分区座位，走到视觉部把黄娇娇拎着往会议室外走。<br/><br/> 郑一说“站住”，罗哥转了头；郑一冲他笑——这个表情格外复杂。虽是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却格外冷——大约是因为眼神的关系。<br/><br/> 程慎看着郑一，半晌才觉得那眼神像极了陈攻。<br/><br/> 在一起久了，人会越来越像的。<br/><br/> 郑一绕过罗哥，看向黄娇娇：“手机，解锁，留下。”<br/><br/> 接过黄娇娇的手机，郑一在[最近删除]里翻到了原始视频，开了最大音量却不肯分享画面，在众目睽睽下，以[地铁老人.jpg]的表情独享了这段视频内容。<br/><br/> 摁掉黄娇娇的手机，郑一看了一眼时间：“3分钟，黄娇娇，over。”<br/><br/> 罗哥拎着黄娇娇出去之后，郑一打开了自己电脑上，Airdrop隔空投送功能的权限设置：“看到了吗？”<br/><br/> 他问的是众人，众人看到了——权限设置为：仅联系人。<br/><br/> 郑一又点开联系人，名单里只储存了一个联系人，被郑一备注为[嫌疑人]。<br/><br/> “市场部会议室的监控里，事发当时的确没人来得及拍照；可是却记录下一个很荒唐的小细节——如果我们没怀疑到这个人，那个小细节早被忽略了——那就是窗台前立着放有一支手机。只有早知道这件事会发生的人，才可以提前设置好录像来抓捕画面——抓捕到的画面，便是[嫌疑人]留着用来向我补一刀的底牌。”<br/><br/> 郑一说着，点开了这个[嫌疑人]的详细信息，露出对方的电话号码来。<br/><br/> 然后郑一将视线停留在自己的电脑屏幕上，并没有看向谁<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所以众人并不知道他在和谁讲话：“费尽心机构陷我，最终也只能让我降半阶职，你很挫败吧？——我的‘聊天截图’有明显的问题，这个问题只有策划人才能完全注意到；Airdrop开着，匿名传送就摆在你眼前——我暴露这么多弱点，就是等你送证据给我——所以，谢谢你的配合。”<br/><br/> 人群中已经有人识别出手机号码，识别出郑一口中的“你”。<br/><br/> 郑一笑：“4分钟，罗哥，over。”<br/><br/> -<br/><br/> 涉事的三人都被辞退了。<br/><br/> 罗监是中层，手续比较复杂。签完协议的时候郑一进来了一次人资办公室，罗哥冷眼看他：“你够聪明啊。”<br/><br/> “还好。主要是罗哥你的眼镜镜片太厚了——折光率有偏差，看错了我。”郑一嬉笑着与他对答，把文件交到秋芒手里。<br/><br/> “你一开始就料到我会用Airdrop传那张图吗？”<br/><br/> “90%的信心，不是全部。不过哪怕是那10%的概率我也稳赢——就算你不出这个反例来拆穿我撒的谎，这件事也只会成为一桩不可定性的罗生门而已；对我来说只是降半级的职位，以及多添几句‘郑监放得很开’的风评。你觉得我亏吗？”<br/><br/> “你真聪明。”<br/><br/> “还好，是我的助攻们牛逼——谎上加谎以牙还牙的主意是陈攻出的；发现杨翊勾结黄娇娇并去和饮品店沟通拿到监控是秋芒做的；察觉到这两人背后一定还有个更大的‘仇恨’来源并把矛头指向你的是姚嘉人；就连最笨的家伙程慎，他还可以分辨得出两种雅黑体的差别。”<br/><br/> “……你难道早就知道杨翊会把纹身图案搞错吗？”<br/><br/> “对啊。”郑一点点头：“他是个极度敏感的人，暧昧的那段时期，他总是会从‘你比较喜欢美剧’这种事里得出‘你瞧不起英语不好的人’这种结论——所以当时他问我‘是很常见的那种微软雅黑？’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点头说对，说‘微软的设计真棒啊’——因为我怕他缠着我给他买MAC电脑。毕竟我虽是地主家的儿子，但不傻。”<br/><br/> 郑一说完“嗤嗤”笑起来。<br/><br/> “为什么到怀疑我？——只是因为监控里‘竖着手机’那一点吗？”<br/><br/> “杨翊负债，黄娇娇缺钱，能有财力差遣他们俩的，差不多得是个中层——我身为一个‘关系户’，在HALO处境非常艰难；陈攻个性那么简单的人，被我空降夺走他的职位后，他都和我赌气了一阵子——我猜，你的危机感，是来源于老王曾对你说过：‘本来打算把小郑安排到市场部’吧？”<br/><br/> 没错。“你真是不漏任何细节。”<br/><br/> 罗哥还想问什么，却被郑一打住了。他对着镜子整了整西装外套，笑道：“我期待我的人生是场纯爱剧，别搞得像是刑侦片儿一样——来日方长，有缘再见。”<br/><br/> 说完这句话郑一和秋芒招打了个招呼，走出了人资办公室。<br/><br/> 罗哥临走前问了秋芒一句：“老王知道后……说了什么吗？”<br/><br/> 秋芒关掉办公室的灯侧过他转出门来：“老王还不知道——郑一被降职的事情。”<br/><br/> “中层的职位调整不是需要董事才能做决定吗？”<br/><br/> 秋芒微笑：“所以说你惹错了人——你树敌的这个人啊，他可以随意决定自己的职务。”<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郑一：“爸爸我上班上累了，赶紧安<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