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打落一地树叶，有的是墨绿色的，而那枯黄色的又乾又脆，一踩即碎。<br/><br/> 「死了就一了百了，无论做过多少坏事，都会随著一个人的死而变死一笔无头债，讨债鬼再也不能向债主取回他所应得的。那倒是省了心。然而，如果这是真的，那每个人就会尽情做坏事、满足自己的愿望了。」<br/><br/> 「你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戴志笑弯了眼，说:「心哥，这才显出自律的可贵啊。做好心没有回报，而做坏事去满足一己愿望的人也没有报应，在这情况下还选择依从道德，做正确的事，那这人就真正经得起魔鬼的考验。」<br/><br/> 「你倒不如说这是上帝对人的考验与试炼。然而，道德不等如正确，好人所做的事亦不一定正确。『正确』这个词本身就含有丰富的政治色彩，这是属於权威的字眼，断不是属於个人的。」陈心转移话题，问:「你不是要去还书吗?」<br/><br/> 去过还书，他们就乘校巴下山，半小时後已到了火车站，入闸。上了车，戴志才如释重负，舒口气:「这背囊重死了……心哥，你回了t市後要去哪?回去独秀居?等等，我覆一下短讯……」<br/><br/> 戴志掏出手机，指尖在轻触式萤幕上飞舞著，陈心看了眼，说:「跟你系内的朋友玩whatsapp?」<br/><br/> 「是啊。这女生是我细o-mate(注四)之一，nnie，为人比我更冒失，刚刚才问我一份功课交到哪儿去。我问她，你还未交?都过了deadline。她才大惊失色，给我传了个骷髅头公仔，我当然耻笑她一番。还有这个angela，可是我系内的女神之一，我看得出她想收我做兵(注五)，可我戴志伟是什麽人!当然不肯做观音兵，就有空时跟她吃一两顿饭，她大小姐前几天问我赶完final(注六)没有，叫我陪她看电影，我本想回绝她，但又怕会伤害到人家一颗高傲又矜贵的芳心……心哥，若是你，你会怎样做?」<br/><br/> 注一:ulib，即大学图书馆的简称。顺带一提，c大有四间图书馆，其中ulib是最大的一间。<br/><br/> 注二:quit宿，如字面意义，是解作离开宿舍。<br/><br/> 注三:搞大头佛，即是制造大麻烦，执手尾是指善後。<br/><br/> 注四:细o是指系搞的迎新营(ocamp)，o-mate是指ocamp的组员。<br/><br/> 注五:收兵，当然指美女收观音兵。因此，这种美女被称为「元帅」，就是指手下兵将如云。<br/><br/> 注六:赶final，指大学生在学期完结前赶一系列功课、论文。<br/><br/> (fin)<br/><br/> ☆、《大志》63(美攻强受)<br/><br/> -三更<br/><br/> 陈心下意识瞄了瞄戴志的手腕，见他戴著一个黑色底、赤红色图案的护腕。陈心先是不答戴志，伸手描画那护腕上的绣线，平淡地说:「我嘛?通杀。我向来是来者不拒，反正只是食饭看戏，扩大人际网络也是好的。」<br/><br/> 「那也对，不多跟人出去，哪知道自己的真命天女在哪儿。」戴志拍著大腿，彷佛被陈心一言惊醒梦中人，又说:「当然，也可能是个真命天子，又或者既非男也非女。不是我说，心哥，你也不小了，今年我二十，那你就是廿三?廿三岁还没有女朋友，你又长得那麽出色，说出来一定笑死人。你看，你已经有一个出众的弟妇……不，是弟夫，我和秋秋也想你快点找个大嫂回来。」<br/><br/> 陈心改而执著戴志的手，没有表露丝毫感情，只把玩著戴志那一根根骨节分明、粗硬的手指，在玩到无名指时，陈心圈著那根手指的底部，戴志迅速抽出自己的手，陈心便老神自在地打量他那张有了裂纹的脸，可戴志很快冷静下来，用劲拍上陈心的肩，笑个不停:「心哥，你刚才那样子像著了魔似的，我还以为你要扭断我的手指。你也知道，你有什麽事干不出来?尤其我跟你识了这麽多年，你对著熟人，没什麽事干不出来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你还记得这一点吗?」陈心抱著胳臂，半靠在戴志身上，合上眼说:「我以为你上了大学，被那些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包围，就什麽前事都忘记了。」<br/><br/> 「嘻!心哥，同你一齐，伴君如伴虎，我要是忘了几项安全守则，可不是死无全尸?我还後生，未想死。」<br/><br/> 「是吗?我俩彼此彼此。跟你相处也不是一件好差事，我也绞尽脑汁，半点未敢放松。看在我为你花过的心思跟精力的份上，你可要补偿一下我。」<br/><br/> 「哈，我补偿了你一晚，还不够?」戴志总能不经思虑地讲出露骨的话，也从不害羞，按他自己的话来说，是连个「丑」字都不懂写。<br/><br/> 「是不够，」陈心其实不累，但仍闭目养神，说:「这mbreak你上我那儿过吧。陈秋跟他家那位很少上来独秀居，我一个人待在那儿，快要闷死。」<br/><br/> 「多约人出街就行，」戴志欢快的声音传入陈心耳内:「说不定多约会几次，就发现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戴志笑说:「老婆却在灯火阑珊处。你已经太久没跟别人拍拖了?女的、男的也好。当然，或许你有时去了，我也不知道。」<br/><br/> 「我没碰到合适的人，之前交女朋友，有颇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解决 xi_ng 需要。现在 xi_ng y_u 得到满足，又忙著读书，我没时间、亦没心力和金钱去约会。」<br/><br/> 「时间……」戴志一顿，踌躇著，还是说:「或者我也没什麽时间。刚上大学，这m忙得我焦头烂额，现在刚刚閒下来，就想休息一下。」<br/><br/> 「那你会拒绝那些女孩?挺可惜的，其中一个是女神。另一个呢?」陈心问。<br/><br/> 「不是，普普通通啦，没有心哥的前女友那麽索。其实另外还有一个女生，phia，之前part过几次ject。她很爱玩，长得一般，就是会打扮、会化妆，又健谈，短头发的女孩特别爽朗。一见面就『她窒我、我窒她』。就数她跟我玩whatsapp玩得最勤了，啊，她又来了……」<br/><br/> 陈心侧开脸，随意看著列车里的人。这时间人还不多，对面的长椅就有两三个空位。然而，不论男女老幼，均手持电子产品——电话、ipad、游戏机——不言不语地以手指在萤幕轻敲著。每个人满足於这个私人空间，陈心彷佛看见一个个方块罩著每个人，将他们隔离，他不禁靠得戴志更近。戴志还在跟那个名phia的女生传短讯，恰巧有个人坐到戴志身边的空位，戴志就往陈心的方向挪了挪。<br/><br/> 陈心希望戴志这动作是出於无意识。他不喜欢听戴志讲太多话，因为此人太会说谎。说谎之於戴志，如同呼吸一样自然，不需要任何技巧。可是，他的举动往往出卖他的真实想法——如手里戴著的护腕，还有一些连他也不自觉的、亲近陈心的动作。因此，每次陈心听到他跟哪个女生有交往，心底也十分平静，无一点涟漪。<br/><br/> 但在 xi_ng 事上，陈心可没这种近乎科学家的理智以及诗人的淡然处世。在床上，他是个疯子，总能以一种出於天真的 y_u 望，将戴志弄得狼狈不堪，甚至遍体鳞伤——当然只是皮肉之伤，但多少会见血。每次事後，陈心老觉得疑惑:他从来没想过要将戴志整得那麽惨，但人一陷入 y_u 望里，便好似身体里分裂出另一个自我，去做出一些他平常不可能会做的事。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