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陈心常常到便利店买啤酒喝。那店员是一个面容麻木、不理世事的师奶(注一)，奉行「做又三十六，不做又三十六」的打工原则，只要看见有人来买东西就收钱，也不管陈心满了十八岁没有就肯给他卖酒。<br/><br/> 每当陈心夜晚想逃避何清玉时，就爱到便利店每一两罐酒，倚著外面的栏杆喝酒，观望对面马路的一家茶餐厅，他总看见不少人带同一家大小，入去食饭。<br/><br/> josy起初只是倚在他五步之外的栏杆处，但距离很快缩短，她终於搭讪说:「你十八岁都未够，就学人饮酒扮成熟?」<br/><br/> 陈心斜视她一眼，说:「我不是扮成熟才饮，只是想饮就饮。」然後朝她递出一罐喝了一半的啤酒，说:「你饮不饮?」<br/><br/> josy扭著蛇腰，转到陈心面前，她大概要比陈心矮上半个头，却显露出一副风尘味甚浓的媚笑:「想沟我?你还细过我，小deedee(注二)!返屋企打飞机啦……」<br/><br/> 陈心也乾脆地收手，正打算喝完这半罐就走，josy却夺过他的酒罐，一口气喝尽。一条酒液自嘴角流下来，她 t-ian 了 t-ian ，说:「我又没说不想饮免费酒。免费的，谁不要?」<br/><br/> 陈心对她并没兴趣，却不想回家。josy踢著人字拖，又侧过头打量陈心，说:「你几岁?」<br/><br/> 「我说十六，你信不信?」陈心勾起嘴角，说:「你呢?」<br/><br/> 「我?我说十八，你又信不信?」josy娇笑，又说:「我屋企好近，你要不要买多几罐酒上来坐?」<br/><br/> 「好啊。」<br/><br/> 陈心当时想，如果josy是一个女骗子，上到去她家才发现有十几个男人等著他，那他被人「熔」了也没人救到他。但那时的陈心并无任何求生的 y_u 望。生活对他而言，意味著发疯的母亲、耻辱的父亲、幼稚的弟弟、成绩、压力与疑问。当他随josy上了附近一座屋邨大厦、踏入她家门时，他期待有一个男人拿著菜刀劈下去他的天灵盖。<br/><br/> 但josy只将钥匙掷上沙发，叫他随便找个地方坐。这个单位不过三四百呎左右，有一间小得只有七八步的单人房里放了一张双人床，墙上挂了一张年代颇久远的婚纱照。另一间更小的房里放了一张单人床，地下散乱著少女的衣服与各种杂物。josy没有开灯，在黑暗里她那双耀目眨巴眨巴的透出一种要吃人的精光。<br/><br/> 她坐上陈心的大腿，一双玉臂挂在他颈後，就凑上他的嘴唇，那是陈心第一次与人接吻。他麻木地接受一切，任由josy百般啃咬他的唇。初尝廉价唇膏的味道，有啤酒的苦涩。他的手被另一只纤细的手牵引到一对丰满得弹手的肉球去。<br/><br/> 他是一个具有正常 xi_ng y_u 的少年，不可能没试过打飞机，不可能在 xi_ng 器官被人套弄时还无动於衷。之後，他做了一件至今仍觉得匪夷所思的事——他在没用避孕套下的情况与一个女人上床，而他只是见过这个女人几次，刚谈过几句话。<br/><br/> 当josy喘著气自他身上离开时，陈心才见到她腿间竟有点点血迹，但内心却全无半点感想，只是问:「你第一次?」<br/><br/> 「不是，第二次。」josy吃吃低笑，说:「跟你说，我身价不低。第一次我卖了给一个四五十岁的死老野，他跟我去过三次街才得手。他给我买了三个名牌手袋、带我goping，我在两小时里花了五六千元买衫，然後他带我上他家做了。他家在x市，名人和富豪才住得起的x市，还是独立屋……他玩了次颜 sh_e ，又屌了我一次，给了我五千元……」<br/><br/> josy伏在陈心身上，触 m-o 陈心那瘦削而白晢的身体，若有所思地说:「他呢，系就系肥腻了一点，肉又老，但我有个同学跟我一样出来捞，都说我好彩，第一次就钓了只水鱼……跟你说，我前天才跟他做完。好彩他年纪大又早 xi-e ，虽然痛是痛了点，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就没精力再来多铺，还说过几日他放假才call我执多剂，说这次要让我high到 y_u 仙 y_u 死，连老母姓咩都唔记得。我心想，妖，屌捻佢老味，收捻皮啦仆街(注三)。」<br/><br/> 过了一会儿，她又贴著陈心的颈侧，柔声问:「你第一次?」<br/><br/> 「是。」<br/><br/> 然後她就大笑起来，说:「第一次、第一次……我帮你破处了，快多谢姐姐。这一次是我包男人，不是男人包我了。不错，刚才虽然有点痛，但爽过跟那个四五十岁的老坑做。啧啧……」她抚著陈心的脸，著迷似地说:「我从来没见过这麽漂亮的眼睛，这就叫做……我也不晓得形容，这单眼皮不浮肿，你的眼神很清澈，比那些做大戏著古装的小生还来得俊。」<br/><br/> 然後josy支起身子，抄起地下的牛仔热裤， m-o 出一个白色银包，掏出一张金牛、一张大牛(注四)给陈心，说:「一炮一千五，这个是公价，不能再多。」<br/><br/> 陈心好笑地接过，说:「你第二次做还流血，一定很痛，既然痛，为什麽又要做?我不只不会给你钱，还反过来要你倒贴。」<br/><br/> josy点起一根香烟，倒在床上，也不遮掩身子，吞云吐雾:「我想做，再痛也要做。男人有权嫖女人，现在我有钱，也想嫖个好看的男人。你看起来冷淡又乾净，我知你一定没病，才敢让你 sh_e 在我入面……你是第一个 sh_e 在我里面的男人，之前条老坑就算在我身上花了两三皮，我也要他戴套。放心，这几天是安全期，不会中奖。就算中奖，我都去落仔(注五)啦，难道要他叫我这种人做老母?哈，好笑……我高 ch_ao 不是因为你插我入面，而是我见到有个男人躺在我下面……」<br/><br/> 她鬼鬼地笑，说:「多爽。我的钱是从男人而来，又用来贴男人、玩男人，还可以买名牌。你知不知道赚钱原来好容易，男人一见女人做爱之後会流血，以为她是第一次，就肯出大手笔。我如果不是今晚太寂寞，又见你『咁得』，一定乘势再约另一个男人做，然後骗他说我是第一次，再杀他个三千蚊……我早就知道会流血，那个死鬼做得那麽用力，好似锄地那麽锄下来，以为自己在开垦良田，以为这样就叫勇猛……仆佢个街，冚家拎(注六)，又不看看自己几大年纪，痴捻线……」<br/><br/> 陈心也觉得好笑，就随她大笑起来，却不知自己在笑什麽。然後josy给陈心看她的学生证，原来她是出1学校，那学生照与一般乖乖女无异，沉闷又呆滞。她只有十六岁，但她已经跟两个男人有过关系。<br/><br/>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时，还未跟条老坑(注七)上床。我一直想，不知道我有钱後能不能玩男人?不知道你会不会上钓呢?做一次爱而已，做爱而已，在床上做，上pe(注八)还辛苦啦，做爱而已，很简单很简单，张开腿被人插几下再叫几声，easy啦……然後我就真的做了。」<br/><br/> 陈心想回家了。他又看了看少女腿间的血迹与浊液，就乾脆俐落地套上衣服。他将那一千五百元的肉金——名副其实的肉金，josy原本从男人得来的肉金成为她支付给陈心的肉金——故意跟josy说:「我走啦，多谢老细(注九)。」<br/><br/> josy忽然拉过棉被，严密盖著自己，以发抖的声音说:「不用多谢，是你应得的，你、你服侍得我舒舒服服我就<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