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只有当某人「行凶或正在行凶」，他们才能制服对方。<br />
降谷零绷紧全身，注意力高度集中。<br />
他随时准备在男人做出不妥举动时冲上去狠狠赏男人一拳。<br />
男人刚冲明日香说出类似于诱拐的话，抬手试图攥住明日香的胳膊。<br />
降谷零正要上前教训男人，再把他扭送到警局——降谷零甚至想好了，要是琴酒问起来，他就说这是为了以正面形象和明日香的女儿搞好关系，是获取情报的一环。<br />
然而不等降谷零动手。<br />
明日香灵巧地躲开了男人的动作，抬手往他脸上就是一巴掌。<br />
“啪。”<br />
这一掌扇得又重又狠，完全不像是一个七岁小女孩的纤细胳膊能扇出来的力道。<br />
男人的脸被扇朝一边，人也呆呆地愣在原地。<br />
不仅是男人，降谷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br />
男人缓缓揉住红肿的脸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扇了。<br />
他转头看向明日香，右手从裤兜里抽出一把折叠刀。<br />
降谷零拧眉，意识到他必须出手了。<br />
然而下一瞬，只听砰一声响。<br />
明日香一把夺过被抢走的手机重重摔在地上。<br />
缭绕的烟雾中骤然出现四道人影。<br />
降谷零透过漆黑的夜色和逐渐消散的烟雾，敏锐地捕捉到一些熟悉的熟悉。<br />
虽然看不清，虽然这些细节在回忆的长河里已经变得有些遥远，但他却被眼前一幕钉在原地。<br />
短短一瞬间的犹豫，足够突然出现的四人将试图行凶的男人按倒在地。<br />
萩原研二特有的带着一丝甜腻的声音响起：“真是的，东京治安越来越差了。”<br />
松田阵平没有说话，他双手插兜，心情不爽地用皮鞋在男人身上轻轻踢了两下。<br />
伊达航脸上写满愤怒：“居然对小学生下手。”<br />
诸伏景光眼神锐利，表情却依旧温柔。他蹲下身子，将从上衣口袋里翻出来的手铐铐在男人手腕。<br />
随后，诸伏景光似是注意到什么。<br />
他缓缓抬头，对上已经完全呆滞的降谷零的目光。<br />
“……”<br />
沉默在五人间无声蔓延。<br />
早已殉职的四人对视一眼，松田阵平率先咧开嘴露出个恶劣的笑：“哟，零，好久不见啊。”<br />
降谷零：“……”<br />
降谷零直勾勾盯着松田阵平看了会，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漫长沉默后，他突然长舒一口气，缓缓闭眼，骨节分明但充满力量感的手指在鼻梁轻轻揉搓。<br />
“该死，我果然加班太久了。”<br />
都出现幻觉了。<br />
打招呼被无视的松田阵平：……？<br />
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br />
第194章<br />
“该死, 我果然加班太久了。”<br />
降谷零疲惫地闭着眼，太阳穴处青筋微微凸起。<br />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正面承认自己加班太多。<br />
过去的24小时，降谷零只吃了一根能量棒和两罐咖啡, 胃部隐隐不适。<br />
强大的情绪冲击像一只大手紧紧攥住蠕动的胃，不适感被放大。<br />
胃酸涌上喉咙, 降谷零做了个简单的吞咽口水的动作, 难以言喻的味道便开始在口腔翻滚。<br />
明日香单手扶腰：“糟糕，我太生气, 完全没注意周围, 居然暴露了。”<br />
话虽如此，她语气却平静得却叫人听不出半分悔意。<br />
降谷零顿住手上的动作, 缓缓睁开眼。<br />
聪明绝顶的人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思考方式, 他们无法理解笨蛋的思维逻辑，也很难相信自己不理解的东西。<br />
不然江户川柯南也不会被笨贼甩得团团转, 偏偏这个笨贼还被少年侦探团的仨熊孩子抓住了。<br />
降谷零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倒映出几人身影的眸子却不停收缩颤动。<br />
其他几人自觉地侧过身子, 为诸伏景光让出一条路。<br />
诸伏景光走到人群最前方，停在离降谷零几步远的地方, 挺立的身影模糊在黑暗中。<br />
“零，好久不见。”<br />
诸伏景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像泡在桥下小河里的圆月。<br />
带着沁人心脾的坚韧力量。<br />
降谷零瞪大眼睛，借着微弱的月色看向诸伏景光。<br />
只需要从兜里翻出手机, 再借着电筒光照向对面，降谷零就能看清诸伏景光被夜色隐藏的面容。<br />
胳膊探向裤兜, 手指都已经伸进去半截，降谷零却突然停住动作。<br />
也许。<br />
只是说也许。<br />
万一这也只是他的一场梦呢？<br />
三年时间, 他们用不同的方式闯进他的梦境。<br />
降谷零害怕做梦。<br />
汹涌的情绪推着他步步前行，万一不小心说漏嘴，在无意识的睡眠中喊出他们的名字，他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br />
但不做梦，又有哪里可以再见他们，哪里可以与诸伏景光再度重逢。<br />
但每一次，哪怕是在梦境里，降谷零也能清晰地认知到：他们已经死了。<br />
越是清醒，越是痛苦。<br />
降谷零无法控制梦境的走向，他有时候甚至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br />
但每次在梦境中看到他们的脸，他都会反复拷问自己：零，你在期待什么。你明明知道，他们已经死了。<br />
然后走向他们，一边痛苦，一边沉沦。
降谷零绷紧全身，注意力高度集中。<br />
他随时准备在男人做出不妥举动时冲上去狠狠赏男人一拳。<br />
男人刚冲明日香说出类似于诱拐的话，抬手试图攥住明日香的胳膊。<br />
降谷零正要上前教训男人，再把他扭送到警局——降谷零甚至想好了，要是琴酒问起来，他就说这是为了以正面形象和明日香的女儿搞好关系，是获取情报的一环。<br />
然而不等降谷零动手。<br />
明日香灵巧地躲开了男人的动作，抬手往他脸上就是一巴掌。<br />
“啪。”<br />
这一掌扇得又重又狠，完全不像是一个七岁小女孩的纤细胳膊能扇出来的力道。<br />
男人的脸被扇朝一边，人也呆呆地愣在原地。<br />
不仅是男人，降谷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br />
男人缓缓揉住红肿的脸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扇了。<br />
他转头看向明日香，右手从裤兜里抽出一把折叠刀。<br />
降谷零拧眉，意识到他必须出手了。<br />
然而下一瞬，只听砰一声响。<br />
明日香一把夺过被抢走的手机重重摔在地上。<br />
缭绕的烟雾中骤然出现四道人影。<br />
降谷零透过漆黑的夜色和逐渐消散的烟雾，敏锐地捕捉到一些熟悉的熟悉。<br />
虽然看不清，虽然这些细节在回忆的长河里已经变得有些遥远，但他却被眼前一幕钉在原地。<br />
短短一瞬间的犹豫，足够突然出现的四人将试图行凶的男人按倒在地。<br />
萩原研二特有的带着一丝甜腻的声音响起：“真是的，东京治安越来越差了。”<br />
松田阵平没有说话，他双手插兜，心情不爽地用皮鞋在男人身上轻轻踢了两下。<br />
伊达航脸上写满愤怒：“居然对小学生下手。”<br />
诸伏景光眼神锐利，表情却依旧温柔。他蹲下身子，将从上衣口袋里翻出来的手铐铐在男人手腕。<br />
随后，诸伏景光似是注意到什么。<br />
他缓缓抬头，对上已经完全呆滞的降谷零的目光。<br />
“……”<br />
沉默在五人间无声蔓延。<br />
早已殉职的四人对视一眼，松田阵平率先咧开嘴露出个恶劣的笑：“哟，零，好久不见啊。”<br />
降谷零：“……”<br />
降谷零直勾勾盯着松田阵平看了会，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漫长沉默后，他突然长舒一口气，缓缓闭眼，骨节分明但充满力量感的手指在鼻梁轻轻揉搓。<br />
“该死，我果然加班太久了。”<br />
都出现幻觉了。<br />
打招呼被无视的松田阵平：……？<br />
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br />
第194章<br />
“该死, 我果然加班太久了。”<br />
降谷零疲惫地闭着眼，太阳穴处青筋微微凸起。<br />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正面承认自己加班太多。<br />
过去的24小时，降谷零只吃了一根能量棒和两罐咖啡, 胃部隐隐不适。<br />
强大的情绪冲击像一只大手紧紧攥住蠕动的胃，不适感被放大。<br />
胃酸涌上喉咙, 降谷零做了个简单的吞咽口水的动作, 难以言喻的味道便开始在口腔翻滚。<br />
明日香单手扶腰：“糟糕，我太生气, 完全没注意周围, 居然暴露了。”<br />
话虽如此，她语气却平静得却叫人听不出半分悔意。<br />
降谷零顿住手上的动作, 缓缓睁开眼。<br />
聪明绝顶的人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思考方式, 他们无法理解笨蛋的思维逻辑，也很难相信自己不理解的东西。<br />
不然江户川柯南也不会被笨贼甩得团团转, 偏偏这个笨贼还被少年侦探团的仨熊孩子抓住了。<br />
降谷零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倒映出几人身影的眸子却不停收缩颤动。<br />
其他几人自觉地侧过身子, 为诸伏景光让出一条路。<br />
诸伏景光走到人群最前方，停在离降谷零几步远的地方, 挺立的身影模糊在黑暗中。<br />
“零，好久不见。”<br />
诸伏景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像泡在桥下小河里的圆月。<br />
带着沁人心脾的坚韧力量。<br />
降谷零瞪大眼睛，借着微弱的月色看向诸伏景光。<br />
只需要从兜里翻出手机, 再借着电筒光照向对面，降谷零就能看清诸伏景光被夜色隐藏的面容。<br />
胳膊探向裤兜, 手指都已经伸进去半截，降谷零却突然停住动作。<br />
也许。<br />
只是说也许。<br />
万一这也只是他的一场梦呢？<br />
三年时间, 他们用不同的方式闯进他的梦境。<br />
降谷零害怕做梦。<br />
汹涌的情绪推着他步步前行，万一不小心说漏嘴，在无意识的睡眠中喊出他们的名字，他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br />
但不做梦，又有哪里可以再见他们，哪里可以与诸伏景光再度重逢。<br />
但每一次，哪怕是在梦境里，降谷零也能清晰地认知到：他们已经死了。<br />
越是清醒，越是痛苦。<br />
降谷零无法控制梦境的走向，他有时候甚至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br />
但每次在梦境中看到他们的脸，他都会反复拷问自己：零，你在期待什么。你明明知道，他们已经死了。<br />
然后走向他们，一边痛苦，一边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