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米迦勒看了眼，眼眸微缩。<br />
这是江泠的泥塑，而且是上香供奉过的，即使他是西方天使，也能看到泥塑上沾染的香火气。<br />
很淡，应该是近期沾染上的。<br />
米迦勒伸手抓住江淮之肩膀沉声问道：“这不是献祭，你在干什么？”<br />
“当然不是献祭，我有说过是献祭吗？一换一？不行啊，如果这世间神明寂灭，不复存在，那么我的弟弟成为这个世界的新神有什么不可？！”<br />
江淮之在外人面前一向淡漠没有感情的脸上染上疯狂。<br />
“这个世界马上会发生什么，你比我更清楚。”<br />
江淮之说着甩开米迦勒的手，将泥塑一并放在阵中，手上沾染一些江泠脸颊上的血液点在泥塑上。<br />
“这不是正经成神路。”<br />
米迦勒淡声道。<br />
“你作为西方天使知道的还不少，正经成神路是什么？积攒功德？死后成神？不行啊，我的弟弟等不了那么久。”<br />
“而且都是神，邪神和神有什么区别？前者还能更加随心所欲，不会被那些条例框住。<br />
再说世间神明都寂灭了，就算是刚刚诞生的邪神，即使脆弱得普通神明就能碾死的存在，可没有神了啊。”<br />
江淮之笑着说着自己的长篇大论。<br />
法阵中的江泠缓缓睁开眼，他视线还没完全恢复，隐约能看到江淮之在和米迦勒对峙。<br />
思绪混乱得不像话，杂乱无章，他看着江淮之的方向嘴唇动了动。<br />
“哥哥...你要..做什么？”<br />
这是他撑着全部力气说出来的话。<br />
江淮之听到声音立即转身，以俯视的角度看着江泠，似乎觉得不好他屈膝靠近江泠。<br />
“小念玉啊，怎么醒了？哥哥在帮你哦。”<br />
说完转头看向米迦勒轻声问道：“你说是吧？”<br />
米迦勒没有回答。<br />
走过来屈膝靠近江泠，伸手捋顺江泠的乱发，幽蓝的眸子是复杂的情绪，他在纠结要不要阻止江淮之。<br />
可就算不是献祭，而是造神。<br />
一样是为了救江泠。<br />
后者好处要比前者好太多了，可造神之路，要比前者难。<br />
江泠如果要成神的话，要舍弃的不光是恶魔血脉，还有人类情感。<br />
而且他造得是邪神。<br />
如果不成，江淮之和江泠都得死，如果成，江泠有可能不会是江泠。<br />
可能会性情大变。<br />
这点对于米迦勒来说不算什么，在他眼中无论江泠变成什么样，成为什么，都是江泠。<br />
他唯一担心的是，这样抽筋拔骨揉碎骨血的疼痛，江泠会不会熬不过去。<br />
江淮之静静看着他俩互动，画面温馨得让他有些牙酸。<br />
“够了吧，在哥哥面前好歹也收敛一点？”<br />
江泠全身动弹不了，问出刚刚那句话都是耗费了全部力气。<br />
目光看着江淮之，眼底是不解和抗拒。<br />
现在的情况，江泠隐隐能猜到一些。<br />
自从接触到天使游戏后，他就知道世间有很多不能用科学解释的存在。<br />
透过游乐园的回忆，江泠知道他的哥哥为了他学了玄学方面的。<br />
所以他不难猜出江淮之要干什么。<br />
只是江泠知道凡事都要付出代价。<br />
江淮之会付出什么不言而喻。<br />
他不愿意。<br />
不愿意用江淮之换自己的命。<br />
江泠很早就说过，就算有着强烈想要活下来的愿望，但他不会用亲近之人来换取自己活下来的可能。<br />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宁可放弃活着的可能。<br />
江淮之怎么可能没看见江泠的抗拒，他笑着忽视掉。<br />
“药效比我想象中还差啊，我原本是想你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既然你醒了，那么告诉你也没关系。你问我要做什么？小念玉啊，哥哥一直在找寻让你活下来的办法，现在终于找到了。”<br />
“以血亲做饵，为你铺一条成神之路！”<br />
江淮之神色认真，眼底的疯狂和狂热烫得惊人。<br />
他半跪在江泠面前，有些结痂停滞流血的手腕揉了揉江泠的头。<br />
“之前我求遍世间诸神，只为你能活下来，但现在我知道，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神明了，那么我信仰的神，也是一场空话。”<br />
“但是，也不算完全无用，要知道神需要信徒，信徒的信念是神力量来源的一部分，世间神明灭迹，但体系还在，也就是说我这些年来信念处于无主状态。”<br />
江淮之手依旧搭在江泠头顶，视线落在江泠身上，语气柔和道：“我将信奉你，哥哥会是你唯一且忠诚的信徒。”<br />
江泠想要摇头想要开口拒绝，他紧紧盯着江淮之，发不出声音唇瓣动着。<br />
“不要…我不要。”<br />
江淮之看懂了江泠的唇语，他一一无视掉，收回搭在江泠头顶的手。<br />
“恨我也没关系，恨意也会成为你力量的一部分，所以，恨我吧。”<br />
江淮之起身抽出小刀。<br />
法阵只差最后一步。<br />
就是他放干自己的心头血。<br />
血亲为代价的造神之路。<br />
他会为江泠铺上。<br />
米迦勒伸手抓住江淮之的手，他做不到在看到江泠的痛苦后无动于衷。<br />
他爱江泠，所以见不得江泠伤心绝望。<br />
米迦勒和江淮之的爱是不同的。<br />
前者会尊重江泠的一切意愿，以江泠的意愿的前提下付诸自己的一切。
这是江泠的泥塑，而且是上香供奉过的，即使他是西方天使，也能看到泥塑上沾染的香火气。<br />
很淡，应该是近期沾染上的。<br />
米迦勒伸手抓住江淮之肩膀沉声问道：“这不是献祭，你在干什么？”<br />
“当然不是献祭，我有说过是献祭吗？一换一？不行啊，如果这世间神明寂灭，不复存在，那么我的弟弟成为这个世界的新神有什么不可？！”<br />
江淮之在外人面前一向淡漠没有感情的脸上染上疯狂。<br />
“这个世界马上会发生什么，你比我更清楚。”<br />
江淮之说着甩开米迦勒的手，将泥塑一并放在阵中，手上沾染一些江泠脸颊上的血液点在泥塑上。<br />
“这不是正经成神路。”<br />
米迦勒淡声道。<br />
“你作为西方天使知道的还不少，正经成神路是什么？积攒功德？死后成神？不行啊，我的弟弟等不了那么久。”<br />
“而且都是神，邪神和神有什么区别？前者还能更加随心所欲，不会被那些条例框住。<br />
再说世间神明都寂灭了，就算是刚刚诞生的邪神，即使脆弱得普通神明就能碾死的存在，可没有神了啊。”<br />
江淮之笑着说着自己的长篇大论。<br />
法阵中的江泠缓缓睁开眼，他视线还没完全恢复，隐约能看到江淮之在和米迦勒对峙。<br />
思绪混乱得不像话，杂乱无章，他看着江淮之的方向嘴唇动了动。<br />
“哥哥...你要..做什么？”<br />
这是他撑着全部力气说出来的话。<br />
江淮之听到声音立即转身，以俯视的角度看着江泠，似乎觉得不好他屈膝靠近江泠。<br />
“小念玉啊，怎么醒了？哥哥在帮你哦。”<br />
说完转头看向米迦勒轻声问道：“你说是吧？”<br />
米迦勒没有回答。<br />
走过来屈膝靠近江泠，伸手捋顺江泠的乱发，幽蓝的眸子是复杂的情绪，他在纠结要不要阻止江淮之。<br />
可就算不是献祭，而是造神。<br />
一样是为了救江泠。<br />
后者好处要比前者好太多了，可造神之路，要比前者难。<br />
江泠如果要成神的话，要舍弃的不光是恶魔血脉，还有人类情感。<br />
而且他造得是邪神。<br />
如果不成，江淮之和江泠都得死，如果成，江泠有可能不会是江泠。<br />
可能会性情大变。<br />
这点对于米迦勒来说不算什么，在他眼中无论江泠变成什么样，成为什么，都是江泠。<br />
他唯一担心的是，这样抽筋拔骨揉碎骨血的疼痛，江泠会不会熬不过去。<br />
江淮之静静看着他俩互动，画面温馨得让他有些牙酸。<br />
“够了吧，在哥哥面前好歹也收敛一点？”<br />
江泠全身动弹不了，问出刚刚那句话都是耗费了全部力气。<br />
目光看着江淮之，眼底是不解和抗拒。<br />
现在的情况，江泠隐隐能猜到一些。<br />
自从接触到天使游戏后，他就知道世间有很多不能用科学解释的存在。<br />
透过游乐园的回忆，江泠知道他的哥哥为了他学了玄学方面的。<br />
所以他不难猜出江淮之要干什么。<br />
只是江泠知道凡事都要付出代价。<br />
江淮之会付出什么不言而喻。<br />
他不愿意。<br />
不愿意用江淮之换自己的命。<br />
江泠很早就说过，就算有着强烈想要活下来的愿望，但他不会用亲近之人来换取自己活下来的可能。<br />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宁可放弃活着的可能。<br />
江淮之怎么可能没看见江泠的抗拒，他笑着忽视掉。<br />
“药效比我想象中还差啊，我原本是想你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既然你醒了，那么告诉你也没关系。你问我要做什么？小念玉啊，哥哥一直在找寻让你活下来的办法，现在终于找到了。”<br />
“以血亲做饵，为你铺一条成神之路！”<br />
江淮之神色认真，眼底的疯狂和狂热烫得惊人。<br />
他半跪在江泠面前，有些结痂停滞流血的手腕揉了揉江泠的头。<br />
“之前我求遍世间诸神，只为你能活下来，但现在我知道，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神明了，那么我信仰的神，也是一场空话。”<br />
“但是，也不算完全无用，要知道神需要信徒，信徒的信念是神力量来源的一部分，世间神明灭迹，但体系还在，也就是说我这些年来信念处于无主状态。”<br />
江淮之手依旧搭在江泠头顶，视线落在江泠身上，语气柔和道：“我将信奉你，哥哥会是你唯一且忠诚的信徒。”<br />
江泠想要摇头想要开口拒绝，他紧紧盯着江淮之，发不出声音唇瓣动着。<br />
“不要…我不要。”<br />
江淮之看懂了江泠的唇语，他一一无视掉，收回搭在江泠头顶的手。<br />
“恨我也没关系，恨意也会成为你力量的一部分，所以，恨我吧。”<br />
江淮之起身抽出小刀。<br />
法阵只差最后一步。<br />
就是他放干自己的心头血。<br />
血亲为代价的造神之路。<br />
他会为江泠铺上。<br />
米迦勒伸手抓住江淮之的手，他做不到在看到江泠的痛苦后无动于衷。<br />
他爱江泠，所以见不得江泠伤心绝望。<br />
米迦勒和江淮之的爱是不同的。<br />
前者会尊重江泠的一切意愿，以江泠的意愿的前提下付诸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