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姜吾只看了一眼，便退出会议室，被方勇拦了下来。<br />
“先听杨医生说，姜吾。”<br />
五个人被带到单人会谈室，做了好几种量表。<br />
一张又一张a4纸塞到姜吾面前，即便沉稳如他，也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笔。<br />
杨万里就坐在他对面，穿暖红的毛衣，表情温和恬然。<br />
“我还要、”<br />
“做这些题目到什么时候？”<br />
少年被纯白晃到眼花，抬眼看墙上挂钟时才知道自己已经坐了快两个小时。<br />
小房间里意外地冷，捏着原子笔的手腕发白，青筋清晰可见。<br />
杨万里笑了，按掉手机计时器。<br />
“你是最后一个。”<br />
“什么？”姜吾瞳仁闪了下，看向杨万里身后的磨砂玻璃。<br />
毛玻璃背后隐约能够看到凑在门前等待的几个少年，拥挤着，关切房间内的情况。<br />
“没写完的量表可以不用继续写了，回去吧，沈容和苏秦在会议室等你们。”<br />
说着，医生起身收起圆桌上被姜吾分类整齐的两攞纸。<br />
下一秒，她被少年攥住的手臂。<br />
她一直都知道，姜吾比其他孩子更加敏锐。从第一晚见他时她就知道。<br />
姜吾和苏秦是一样的人。<br />
意志力和忍耐力极强。<br />
但是精神力量越是强悍，就意味着他越危险。[1]强悍的大脑会向身体和内心下达强制命令。<br />
而完全忽视他们的【投诉】和【反抗】。<br />
这种测试杨万里之前做过很多，越是松弛容易妥协，反而越能够轻易通过。<br />
这对于另一部分受试者来讲，十分残忍。<br />
这个世界崇尚强大，却没有人在意强大的代价。<br />
少年攥她手腕的手十分用力，剑眉下那双眼几乎要盯出钉子，要将人刺穿然后刨根问底。<br />
杨万里安静等着，却见少年沉默着收回手，没有问出那个意料中的问题。<br />
磨砂门被拉开，暖气像台风一样席卷过来。姜吾胸口一闷，想吐。<br />
身后杨万里轻声开口。<br />
“你应该问的。”<br />
“你好奇的，你想要知道的，都应该问出口。”<br />
“你不问，就永远都得不到答案。”<br />
-<br />
会议室里气氛尚算轻松，沈容和苏秦都在，有说有笑。<br />
反而是一旁的路西法一直沉默。<br />
“前辈们好。沈哥好。”<br />
少年们鞠过躬，依次落座下来。<br />
会议重点是showcase之前的工作安排。除了练习之外，unlimited还有几个代言广告要拍。出道日在即，还有物料释出的排期，新一轮的团体直播。<br />
所有工作内容都是苏秦亲自过手。<br />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个大家都关注的事情——<br />
“接下来预计一年内，大家的编舞和专辑主审都是我，编曲的部分还是唐斐负责，特殊情况由spy单独确认。”<br />
“今天的邮件应该给大家带来了困扰，不过大家不用担心，之后的工作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已经计划的行程，已经安排的工作人员都不会受到影响。”<br />
这时的苏秦和集训时那个温柔的前辈没什么不同。<br />
神色，语气，都和大家熟知的那个男人毫无二致。<br />
偏姜吾就是嗅出不对劲来。<br />
直到会议结束，姜吾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苏秦身上。<br />
这人哪里看着都正常，又处处都让他觉得恐慌。<br />
沈容还有行程，开完会率先离开。unlimited的行李还在驻车场，开始训练之前，还要回skyline做简单休整。<br />
四个人都站起身，唯独姜吾仍抱持着先前的动作，面向苏秦。<br />
青年前辈无奈开玩笑：“发什么呆？我刚刚说的，都记住了？”<br />
姜吾面不改色把接下来的行程复述，时间地点一字不差。半点没有要下这个台阶的意思。<br />
苏秦看向长桌对面一直沉默的路西法。<br />
“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晚点说。”<br />
“姜吾跟我回北相汀接焦糖吧，这两天她在我那里。”<br />
苏秦没开他那辆宾利，而是和姜吾一起上了保姆车。<br />
上车后，苏秦就拉下驾驶室挡板，两侧窗帘盖了两层，手机也完全关机才卸了力放松坐下来。<br />
“想问什么？”苏秦闭着眼，眉色不算舒展，语气依旧温柔。<br />
“为什么？”<br />
困扰姜吾的问题有太多。但苏秦表现得实在太正常了。<br />
这样类似于退圈的声明，肯定不会在短期内向外界公开。看路西法的表情，少年大概猜测，aos得到这个消息，不会比他们更早。<br />
苏秦并不是这样任性的人。<br />
至少在姜吾的印象中，在这位神日一般闪耀的前辈，一定会将aos放在一切原则之前。<br />
“我写不出歌了。”<br />
前辈的语气很轻。好像他们正聊及的，是什么并不熟知的陌生人。<br />
轻到姜吾也似产生幻觉，不敢细想这句话的含义。<br />
“我的听觉在退化。”<br />
“包括我的视觉，也在受我长期服用的药物和我的病情影响。”<br />
“很快，我连舞也没法跳了。”<br />
苏秦的语速开始加快，情绪也开始有起伏，胸口大幅度起伏。<br />
他谈及一件姜吾之前从未听说过的事情。<br />
“去年7月，我去见杨医生那次，被狗仔拍到了。”<br />
“为了遮盖那些关于”苏秦的丑闻“，勇哥把你，还有星选计划的其他孩子们推到了台前。”
“先听杨医生说，姜吾。”<br />
五个人被带到单人会谈室，做了好几种量表。<br />
一张又一张a4纸塞到姜吾面前，即便沉稳如他，也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笔。<br />
杨万里就坐在他对面，穿暖红的毛衣，表情温和恬然。<br />
“我还要、”<br />
“做这些题目到什么时候？”<br />
少年被纯白晃到眼花，抬眼看墙上挂钟时才知道自己已经坐了快两个小时。<br />
小房间里意外地冷，捏着原子笔的手腕发白，青筋清晰可见。<br />
杨万里笑了，按掉手机计时器。<br />
“你是最后一个。”<br />
“什么？”姜吾瞳仁闪了下，看向杨万里身后的磨砂玻璃。<br />
毛玻璃背后隐约能够看到凑在门前等待的几个少年，拥挤着，关切房间内的情况。<br />
“没写完的量表可以不用继续写了，回去吧，沈容和苏秦在会议室等你们。”<br />
说着，医生起身收起圆桌上被姜吾分类整齐的两攞纸。<br />
下一秒，她被少年攥住的手臂。<br />
她一直都知道，姜吾比其他孩子更加敏锐。从第一晚见他时她就知道。<br />
姜吾和苏秦是一样的人。<br />
意志力和忍耐力极强。<br />
但是精神力量越是强悍，就意味着他越危险。[1]强悍的大脑会向身体和内心下达强制命令。<br />
而完全忽视他们的【投诉】和【反抗】。<br />
这种测试杨万里之前做过很多，越是松弛容易妥协，反而越能够轻易通过。<br />
这对于另一部分受试者来讲，十分残忍。<br />
这个世界崇尚强大，却没有人在意强大的代价。<br />
少年攥她手腕的手十分用力，剑眉下那双眼几乎要盯出钉子，要将人刺穿然后刨根问底。<br />
杨万里安静等着，却见少年沉默着收回手，没有问出那个意料中的问题。<br />
磨砂门被拉开，暖气像台风一样席卷过来。姜吾胸口一闷，想吐。<br />
身后杨万里轻声开口。<br />
“你应该问的。”<br />
“你好奇的，你想要知道的，都应该问出口。”<br />
“你不问，就永远都得不到答案。”<br />
-<br />
会议室里气氛尚算轻松，沈容和苏秦都在，有说有笑。<br />
反而是一旁的路西法一直沉默。<br />
“前辈们好。沈哥好。”<br />
少年们鞠过躬，依次落座下来。<br />
会议重点是showcase之前的工作安排。除了练习之外，unlimited还有几个代言广告要拍。出道日在即，还有物料释出的排期，新一轮的团体直播。<br />
所有工作内容都是苏秦亲自过手。<br />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个大家都关注的事情——<br />
“接下来预计一年内，大家的编舞和专辑主审都是我，编曲的部分还是唐斐负责，特殊情况由spy单独确认。”<br />
“今天的邮件应该给大家带来了困扰，不过大家不用担心，之后的工作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已经计划的行程，已经安排的工作人员都不会受到影响。”<br />
这时的苏秦和集训时那个温柔的前辈没什么不同。<br />
神色，语气，都和大家熟知的那个男人毫无二致。<br />
偏姜吾就是嗅出不对劲来。<br />
直到会议结束，姜吾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苏秦身上。<br />
这人哪里看着都正常，又处处都让他觉得恐慌。<br />
沈容还有行程，开完会率先离开。unlimited的行李还在驻车场，开始训练之前，还要回skyline做简单休整。<br />
四个人都站起身，唯独姜吾仍抱持着先前的动作，面向苏秦。<br />
青年前辈无奈开玩笑：“发什么呆？我刚刚说的，都记住了？”<br />
姜吾面不改色把接下来的行程复述，时间地点一字不差。半点没有要下这个台阶的意思。<br />
苏秦看向长桌对面一直沉默的路西法。<br />
“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晚点说。”<br />
“姜吾跟我回北相汀接焦糖吧，这两天她在我那里。”<br />
苏秦没开他那辆宾利，而是和姜吾一起上了保姆车。<br />
上车后，苏秦就拉下驾驶室挡板，两侧窗帘盖了两层，手机也完全关机才卸了力放松坐下来。<br />
“想问什么？”苏秦闭着眼，眉色不算舒展，语气依旧温柔。<br />
“为什么？”<br />
困扰姜吾的问题有太多。但苏秦表现得实在太正常了。<br />
这样类似于退圈的声明，肯定不会在短期内向外界公开。看路西法的表情，少年大概猜测，aos得到这个消息，不会比他们更早。<br />
苏秦并不是这样任性的人。<br />
至少在姜吾的印象中，在这位神日一般闪耀的前辈，一定会将aos放在一切原则之前。<br />
“我写不出歌了。”<br />
前辈的语气很轻。好像他们正聊及的，是什么并不熟知的陌生人。<br />
轻到姜吾也似产生幻觉，不敢细想这句话的含义。<br />
“我的听觉在退化。”<br />
“包括我的视觉，也在受我长期服用的药物和我的病情影响。”<br />
“很快，我连舞也没法跳了。”<br />
苏秦的语速开始加快，情绪也开始有起伏，胸口大幅度起伏。<br />
他谈及一件姜吾之前从未听说过的事情。<br />
“去年7月，我去见杨医生那次，被狗仔拍到了。”<br />
“为了遮盖那些关于”苏秦的丑闻“，勇哥把你，还有星选计划的其他孩子们推到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