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长落转圈，拽着白手妇到他面前，“夫人，快看他。”<br/><br/> 白手妇居高临下看着聂长落，一挑细眉，“怎么，终于有一个没被你喂毒喂死的家伙了？”<br/><br/> 一旁的雾月伸手过来探聂长落的内力，脸上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内力竟然没有被蛊毒吞噬？而且体内没有任何内脏衰竭的迹象……还真是个好苗子。”<br/><br/> “我就说了，我的儿子总要与别人不一样，总算没浪费我的蛊，总算成功了。”聂踏孤掩饰不住喜悦，在屋里不断走来走去，一边不断念叨，“很好，很好，他如今已七岁，蛊种进去这么多年，不会再出事了，很好，终于可以把他放下山了。”<br/><br/> 聂春衫和聂冬闻始终一言不发站在门边。聂冬闻闻言，开口问：“你的意思是，已经可以派他去郑家了？”<br/><br/> 聂踏孤说：“可以，当然可以，他成功了不是吗？他和蛊虫已经完全融为一体了。”<br/><br/> 聂冬闻皱眉道：“可他还这么小，你能保证他去了郑家不露出破绽？”<br/><br/> “小孩嘛，教教就好了。”白手妇温温柔柔地抚摸聂长落的脑袋，鲜红尖利的指甲划过他的发丝，“我和夫君一起教他，哪有教不会的。”<br/><br/> 聂长落低着头坐在众人中间，看起来分外乖巧温顺。<br/><br/> 聂春衫忍不住道：“就算种蛊成功，他一个小孩，又能杀什么人？”<br/><br/> “大哥，凡事不急于一时。”聂踏孤笑眯眯的，“这次派长落下山，本也不是让他单单只杀几个郑家人就完了……我要让他把郑家连根拔起，灭他们满门。”<br/><br/> 聂踏孤低头看着聂长落，“长落，你再说说，爹让你第一个杀了谁。”<br/><br/> 聂长落说：“郑听雪。”<br/><br/> 雾月哼笑一声，“你倒是会给他洗脑。”<br/><br/> 白手妇的脸却冷了下来，“为什么？他应该先杀了张小风！那个贱女人如今处处压我一头，江湖上的名气竟然比我还大，夫君，难道你就眼看着她招摇过市么！”<br/><br/> “别急，夫人。”聂踏孤好声安抚，“他们都会死的，我们一个一个来。”<br/><br/> “长落是个好孩子，他会听我们的话，把郑家人一个一个杀干净。”聂踏孤握住聂长落冰冷的手指，问他，“对吗？长落。”<br/><br/> 聂长落睁着一双浅色的眼睛，看着聂踏孤，声音很轻地说：“是。”<br/><br/> 一年后，江北乌林镇，沈老夫人在惯例出门去庙里烧香拜佛的路上看到一个小孩。那小孩衣裳破烂，浑身是伤，倒在离寺庙几里远的路边，瘦弱的身体蜷成小小的一团，像条被乱棒打折了腿的小野狗一般不知死活。沈老夫人最见不得这种场面，她连忙让身边的下人去看看，下人去了又回，答复说没死，但也出气多进气少了。沈老夫人一边念着佛祖保佑，一边让人把那小孩抱上马车，折返回家。善良的妇人请了城中最好的医馆先生，又是给小孩清洗伤口，又是强行掰开小孩的嘴灌参汤和药汁，忙活了一晚上，好歹把孩子从鬼门关给拉扯回来。<br/><br/> 小孩醒了过后，不哭也不闹，只乖乖坐在床上不说话。他太瘦了，皮肤白得像是一生下来就没有见过阳光。沈老夫人见小孩长得实在漂亮，又乖，加上实在可怜，问他什么都不肯说，连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老夫人心痛得不得了，当即便决定把这个孩子留在身边，当作自己亲生孩子养。<br/><br/> 沈老爷反对过这件事，说：“你怎么能随便在路上捡个来路不明的小孩就带回来养？这成何体统。”<br/><br/> 沈老夫人却坚持要留下小孩，“我在拜佛的路上遇到他，想必也是佛祖的旨意，要我救下这个孩子的。”<br/><br/> 家里人都拗不过她，只得随她去。沈老夫人于是正式收养这小孩儿，冠以沈姓，取名为湛。<br/><br/> “湛儿，莫怕，以后你就是我们沈家的孩子，没人再能伤害你。”沈老夫人搂着小孩，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瘦削的肩，“等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夫人就带你出去玩，给你买好吃的，买漂亮衣服穿<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带你认识好多新朋友。郑家有个小儿子，名唤听雪，年纪与你一般大，听雪也是个好孩子……到时候夫人带你去见他，你们一定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br/><br/> 小孩倚在沈老夫人温热的怀抱里，低垂下来的纤长睫毛盖住他宝石般清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又空又冰凉，只在听到“郑听雪”这三个字的时候，闪过一丝漠然惊心的光。<br/><br/> 作者有话说：过去篇结束！<br/><br/> 第二十七章骤雪封毒（二十七）<br/><br/>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枕边时，郑听雪睁开了眼睛。<br/><br/> 常年乌云遮掩的天空难得放了晴。郑听雪还有些倦，他懒懒等着眼睛适应光线，正想坐起身，却被拦在腰上的手臂止住了动作。<br/><br/> “沈湛。”郑听雪去掰扣在自己腹前的手指，“天亮了。”<br/><br/> 沈湛在他身后迷迷糊糊应一声，手反过来握住他的，额头在他颈后蹭了蹭。<br/><br/> 郑听雪又挣了挣，沈湛这才慢吞吞松开一点，双手依旧环着他不肯松开。郑听雪坐起身，他也赖在背后跟着起身，简直一刻不停地要黏着他。<br/><br/> “雪停了。”郑听雪凑近窗户，看着窗外堆积起半人高的白毯，高山的阳光清浅，落在雪地上闪烁出点点的光芒。<br/><br/> “今天是除夕。”沈湛抱着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吃年夜饭。”<br/><br/> “你不去与家人一起吃吗。”<br/><br/> “想和你一起吃。”沈湛抱紧他，张嘴在他肩上轻轻地咬，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再往下一点，郑听雪肩上没被衣服遮住的光裸皮肤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印。他扶起被扯松的衣领，说，“那就一起吃。”<br/><br/> 沈湛这几天越来越乖，因为郑听雪不再对他冷冷淡淡地不说话，只要他稍微主动靠近一点，沈湛就昏头昏脑地贴过去，全部身心轻易被郑听雪哄了跑，别的什么事情都不管不看，只时时刻刻抓着郑听雪不放，要把人一直抱在怀里，低头就要亲到，有时候只是像小孩一样亲一下，有时候又缠着郑听雪的舌尖吻得人喘不上气。<br/><br/> 他的疯病几乎不犯了，一双清凌凌的玻璃眼珠总瞧着郑听雪，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说话也很清楚，不再只是一味重复让郑听雪别惹他生气，要他乖乖一个人呆着。他正常的时候看起来又乖又甜蜜，好像只要郑听雪看他，沈湛就能奇异地软化、清醒，像一个失去记忆的柔软兔子，只给郑听雪纯粹充满爱意的舔|弄，而那些过去的破坏、流血、刀光剑影和险恶人心，都一并被两人默契地丢进了视线无法抵达的角落。<br/><br/> 两人正倚在窗边在床上说话，忽然听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木门被敲响，“大少爷。”<br/><br/> 郑听雪闻声转过头去，沈湛抬手将他的脑袋掰回来按到怀里，不慌不忙地开口，“就在门外说。”<br/><br/> 外面静了一会儿，来人继续道，“大少爷，老爷请您下去一齐过除夕。”<br/><br/> 沈湛：“不去。”<br/><br/> “大少爷，自从您回了聂家，还从来没见过老爷和祖母，家里人想您得紧，都盼着能与大少爷一同过节。”<br/><br/> 沈湛不再理会外面的人，低头继续埋在郑听雪颈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郑听雪推开他黏黏乎乎的脑袋，“你去吧，晚饭时候回来就行。”<br/><br/> 沈湛皱起眉，“不想去。”<br/><br/> “你不去，那人也不敢走。”郑听雪说，“去吧，正好带点吃的上来，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