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罢了，什么人该放在什么位置，朕清楚得很。张屏主司刑部或大理寺足矣。呆在丞相之位上，他难受，朕看着他也难受。”<br/><br/> 看来启檀所言不虚，这几年，张屏把启赭折腾得够呛。<br/><br/> 启赭再看看柳桐倚：“算了，朕此刻说什么，恐怕你也会婉辞，反正朕今日就歇在这里，你可以先慢慢考虑。”总算是松开了柳桐倚的手臂。<br/><br/> 柳桐倚却变了颜色，向我这里看了看。<br/><br/> 我知道，他是因为那句“朕今天就歇在这里。”<br/><br/> 可我此刻不方便说话，只好无奈地回看柳桐倚。最后还是柳桐倚开口问道：“皇上，草民斗胆询问，护卫何在？”<br/><br/> 启赭道：“哦，朕让他们不要打扰朕与然思……” yi-n 森森向这边瞄了瞄，“还有皇叔谈话的兴致。邓覃正带着他们在附近罢。”<br/><br/> 柳桐倚的表情这才稍微缓了一点。<br/><br/> 邓覃是昔日御前护卫中的副领，看来这两年升了，此人沉稳寡言，是个办事牢靠的人。<br/><br/> 柳桐倚躬身道：“晚膳片刻后便送上，草民先去让人预备舱房。”<br/><br/> 启赭踱到床边， m-o 了 m-o 床帐：“然思的商船甚是雅致，不必太过费事，朕看此间房就不错。”<br/><br/> 柳桐倚再看向我，因为这间舱房是我的。<br/><br/> 启赭在床边侧回身，左右打量：“此房似乎有人住过。”<br/><br/> 我只得道：“皇上，此乃草民的舱房，不堪招待圣驾，还是让柳……柳老板另布置一间。”<br/><br/> 启赭在床沿上坐下：“朕就住在此间。”<br/><br/> 柳桐倚待要再劝，我暗中一拉他的袖子，道：“那请皇上权且品茶休息，容草民与柳老板先告退片刻。”<br/><br/> 启赭嗯了一声。<br/><br/> 柳桐倚与我一道退出舱房，又在僻静的拐角处低声道：“房中并无服侍的人，怎可？”<br/><br/> 我道：“你我二人出来正是为了此事，你立刻命人到甲板上去，喊‘赵公子的随从可在’便会有人过来，领到房中服侍便可。”<br/><br/> 柳桐倚颔首，匆匆去办，少顷后，果然船工领了一个人来，五十来岁年纪，穿着寻常家仆的短衫，唇上干干净净，见了我和柳桐倚，低头躬了躬身。<br/><br/> 此人是一向贴身服侍启赭的内宦王有，年轻的时候还曾服侍过我爹，以往常到怀王府中探问，我瞧见他，不由有些感触。<br/><br/> 外面不方便说话，我与柳桐倚一起到了他房中，合上房门后，我方才低声再向他道：“你再让人和王有一道，把房中的被褥及随手用的小东西换作新的。”<br/><br/> 柳桐倚记下，问其余还需要做什么。<br/><br/> 我道：“其余什么都不用做了。”向那舱房处一比，“从小就是这个脾气，不住新屋子，也是出于谨慎。太后惯出来的。”<br/><br/> 当年，太后吩咐，每次去怀王府中时，启赭随手用的一应物品全部带着，不让到特意预备出的屋子中坐，一定要折腾常用的厅堂，貌似是怕新收拾出的屋子中有行刺的机关。<br/><br/> 后来，能稍微相信我与我娘不会傻到在怀王府中行刺太子后，才准许预备下一间供启赭临时休息用的静室，还是我常用的退步间儿改的。<br/><br/> 柳桐倚却笑了笑，我见他笑得与平时不大一样，不由得问：“怎了？”<br/><br/> 柳桐倚道：“没什么，只是我当年在朝中时，也曾听闻太后抱怨说，皇上言行中有某些喜好，都是去多了怀王府，让怀王殿下给惯的。”<br/><br/> 竟有此事？这是太后诬蔑了，太子或皇上驾临，如果不好好供着，岂不更加罪过？<br/><br/> 柳桐倚笑道：“不过，不明就里唤表字这一项，皇上与怀王殿下，真有些相像。”<br/><br/> 我诧异，看向柳桐倚，不由得脱口道：“然思……”<br/><br/> 柳桐倚道：“我先去让人更换房中的被褥。”转身开门走了。<br/><br/> 我瞧着他出去，有些话在心里压着，现在却不<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是问的时候。<br/><br/> 启赭稍微用了些晚膳，没说不好，那便是尚可。<br/><br/> 待再服侍着洗漱完毕，已经快要天明了。启赭精神奕奕，一副不打算睡觉的模样，幸亏王有在旁规劝，方才去床上歇了一歇。<br/><br/> 他睡下后，王有悄悄到柳桐倚让人替我新收拾出的舱房中向我传皇上口谕，命我明日早膳后去房中见驾。<br/><br/> 傍晚，我踱到船首站，江水浩阔，红霞铺满半片天空。<br/><br/> 柳桐倚走到我身侧站着，道：“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过夜码头了。”<br/><br/> 左右再无旁人，我侧首看他：“然思。”<br/><br/> 柳桐倚看向我。<br/><br/> 我道：“我这般喊，是因为这句话我不是问梅老板，但若喊昔日官衔不大合适，直呼其名有微嫌唐突。望……望然思你莫介意。”<br/><br/> 柳桐倚怔了怔，继而微笑道：“昨天晚上的玩笑之言，原来赵老板还记在心里。称谓不过是称谓而已，无需太多计较。有话但请直言。”<br/><br/> 他的形容在霞光中有种与平时不同味道，记得昔年我还曾向他对着晚霞舒怀，那也是快埋进土里的旧事了。<br/><br/> 我道：“说是问，也不大合适，我斟酌许久，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芹菜巷之事……不知然思为何要帮我。多谢。”<br/><br/> 多谢两个字我说得不是很重，却是我今生吐出最重的二字。<br/><br/> 柳桐倚的神色顿了一顿，片刻后方才道：“有些事情，可能说开说透彻，会更好一些。便如芹菜巷一事，不知今日皇上让怀王殿下见驾，都谈了些什么。当年那些事，怀王殿下能否容我从头说一遍？”<br/><br/> 我叹息道：“始终然思不肯喊我承浚。怀王已死，喊一喊又何妨？”<br/><br/> 柳桐倚怔了怔，我发现他稍微愣神的模样比平时好，更有家常味。<br/><br/> 柳桐倚终于用难以形容的表情，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承浚。”<br/><br/> 我不由得大笑，气氛和缓许多。<br/><br/> 柳桐倚却又正起神色，向我道：“此处说话多有不便，能否房中相谈。”<br/><br/> 我自然应允，与柳桐倚一同到了他的舱房中，柳桐倚关牢房门，沏上茶水，平缓地向我低声叙述：“自我少年时，就时常听祖父道，怀王府权势熏天，日后必成祸患，倘我柳家人有幸入仕，便要以遏制怀王权势为己任。后来我得中功名，进了朝廷，某日得到邀请，与李岄大人等几位朝廷清流饮宴，在那顿宴席中，我得知，为了防止怀王有异心，在他身边，已布置了朝廷的耳目。我那时官位不高，并未参与。”<br/><br/> “直到几年之后，有确信可靠的密报称，云棠与王勤蓄意谋反，当时李岄大人已病故，昔日宴中其余几人也被排挤外调，我已在大理寺，奉皇上传召与安王殿下及另几位大人一同商议。我向皇上道，云棠与王勤权势虽大，可手中并无太多兵马，为何敢造反。是否另有内情。也是我说，恐怕怀王府，嫌疑最大。”<br/><br/> 他脸色有些苍白，还是继续向下道。<br/><br/> “那次，安王殿下和其余几位大人退下后，皇上单独将我留了下来，问我是否还有别的看法没有说出。我看出皇上并不愿意怀疑怀王殿下，为求谨慎，便向皇上说，没有证据不敢乱说。皇上说，可他已能确定。然后让我见了一个人。那人就是云毓云大人。”<br/><br/> 我沉默继续听他说。<br/><br/> “也就是那时，我才知道，云大人与其父政见不同，这件<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