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正歧，你不在时，姚二先生带回的消息，便是和前去上海打探的情报有关。”他说着让出身位，让姚二站到前头。<br/><br/> 姚二看了他一眼，向段正歧深鞠一躬，汇报道：“属下受将军之命，去上海秘密探访杜九那名单上的人物。可这杜九也是狡猾，许多姓名都是暗号和假名。几经调查下来，名单上有名有姓的人只查到了三成。然而这三成……”他抬起头，深呼一口气，道：“竟全是所谓赤化份子。”<br/><br/> “什么？！”<br/><br/> 丁一忍不住惊呼，孟陆眼角轻挑。<br/><br/> 就连段正歧也把视线从许宁身上抽回来，认认真真地看着姚二。丁一看向主座，得到段正歧同意后便追问：“你调查可有疏漏，确定都是……”<br/><br/> “是！”姚二抢在他之前回道，“名单上的人物虽不全是共党，但剩下的也都是国民党中亲共的左派人士。而这份名单中，还有如方维夏等身在北伐军内部的人物。”<br/><br/> 丁一倒抽一口凉气。<br/><br/> 杜九准备这份名单，绝不会只是列着名字好玩，必是有所图谋。然而涉及如此之广，若要说是针对这些名单上的人物有所不轨，那未免也太过声势浩大。<br/><br/> 许宁此时插口道：“诸位可记得，今年三月，除了北方的大沽口炮台事件，南方也发生了一件大事。”<br/><br/> 孟陆点头，道：“当然记得，三月十八日左右，中山舰突然接到一条军令，驶出广州港去到黄埔，后来又返回广州，谁知蒋中正以并无此军令而擅自行动为由，监禁扣押了当时中山舰的舰长，海军李中将。此事还牵连了国民党内不少左派人士。”<br/><br/> 许宁说：“这位李中将是共党在国民革命军内军衔最高者之一，经此一事后，很快受到冷遇。而蒋中正这一出手，也使得国共出现不少裂隙。”<br/><br/> 他言尽于此，却已然能提醒不少。中山舰事件刚刚针对完左派，杜九手中就出现一份左派名单，实在不能说是不可疑。<br/><br/> 丁一蹙眉：“难道这杜九不仅和奉张，和广州也有联系？”<br/><br/> 许宁说：“当年蒋中正曾拜青帮黄金龙为师，与杜九有联系也不奇怪。我好奇的是，蒋中正或者杜九，他们弄这一份名单，究竟是想做什么？”<br/><br/> 暗杀!<br/><br/> 在场之人，大都是历经血雨腥风的人物，很快都冒出这么一个念头。<br/><br/> 丁一眼前一亮，道：“眼下国民革命军一路高歌猛进，国共两党军队正联手清缴军阀。我们若是把这消息透露出去，一定可以动摇他们的合作。到时候军心一乱，北伐到此为止也说不定。”<br/><br/> 孟陆眼神晃动，显然也很是赞同。<br/><br/> 许宁没有说话，他只是看向段正歧。他想知道他看重的人，是不是也只与孟陆他们想得一样。<br/><br/> 【不可。】<br/><br/> 而段正歧果然不负他期望，短短两个字，已显示出不同的见解。<br/><br/> “将军？”丁一疑惑。<br/><br/> 段正歧握起钢笔，墨水沾染纸上，字迹缓缓浮出。<br/><br/> 【蒋中正驱逐共党早有图谋，必定备有后手。即便我们将消息公之于众，促使国共分裂，也只不过能延缓北伐于一时。待蒋回广州休整，再起北伐不过假以时日。】<br/><br/> 另一句段正歧没写的是，目前国民革命军中，国共两党力量分布并不均衡，以蒋中正为首的右派势力明显占据优势。即便他们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大不了蒋中正光明正大地对左派下黑手，并不能对国民革命军起到什么重创。<br/><br/> “那将军觉得，该如何是好？”孟陆问。<br/><br/> 段正歧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许宁。他对许宁的了解，正如许宁对他。段正歧知道，许宁既然主动提起此事，必然已经有了想法。<br/><br/> 姚二似乎也早有所料，默默退后一步。<br/><br/> 许宁顶着众人的视线，想着能否扭转皖系军阀今后的命运，成败在此一举，不免也有些紧张。他微微收紧手指，开口道：“我想请将军派我去<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上海。”<br/><br/> 他深吸一口气，说：“既然将消息公布于众也无济于事，我们不妨只将消息提前告之左派，让他们有所防备。到时候蒋中正既不能一举清除异己，左派也得以喘息。最关键的是，我们可以借此结交左派人士。这在以后对于段系军阀，或许是另一道出路。”<br/><br/> 段正歧还没表达意见，有人却不同意。<br/><br/> “许先生意见的确是良策，不过是否可以知晓，您口中所说就只是你心中所想？”丁一质问道，“如果我没记错，您的老师李先生，正是左派中执牛耳的人物。你此去上海，单只是替我们着想？”<br/><br/> 段正歧眸光沉沉，也看向许宁。<br/><br/> 许宁艰难道：“我与老师……我与李先生，早已无师徒名义。我此去上海，也未必会受到左派人士欢迎。然而我可以确保我此举此言，全是为将军着想。如今局势，各位想来也已见到。北伐大势所趋，国民革命军革了吴佩孚、孙传芳的命，下一个会是谁？难道我们还不该早作谋算吗？”<br/><br/> 在场一片寂静，自从吴佩孚连连战败的消息传来，再也没有人敢小看这支革命军。<br/><br/> 气氛正有些沉寂时，段正歧却写下一行字。这一行字，便是叫再镇定之人也忍不住惊呼。<br/><br/> 只见纸上写道——<br/><br/> 【我与你，同去上海。】<br/><br/> 语惊四座，在众下属要发表意见前，段正歧又十分独裁的一挥手，示意众人退下。<br/><br/> “将军！”<br/><br/> 段正歧冷眉望去。<br/><br/> 无人再敢质疑。<br/><br/> 孟陆等人知晓他的决断绝非旁人轻易可以阻挠，只能无奈退场。只是孟陆离开时，在许宁耳边悄声道：“此举太过危险，还望先生劝阻一二。”<br/><br/> 许宁点了点头，即便不用提醒，他也不会让段正歧身涉险境。眼看旁人尽皆退去，只剩下他们二人，许宁正思量如何开口，段正歧却已经飞过一张纸团来。看来在孟陆和许宁说悄悄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写好腹稿了。<br/><br/> 许宁只能捡起纸团打开来看。<br/><br/> 【两个选择，和我一起去上海，或谁都不去。】<br/><br/> 许宁看着，气得手抖。<br/><br/> “你怎么这般霸权作风！”<br/><br/> 段正歧眉毛轻挑，像是在问，我的地盘不由我做主，还能怎的？眉间倒是第一次显示出年轻人的张扬来。<br/><br/> 许宁压下火气，好言相劝道：“你现在的身份，一旦在上海暴露，必然成为他人的眼中钉。”<br/><br/> 段正歧写字比他说话还快。<br/><br/> 【你过去的身份，放你一个人去上海，我更不放心。】<br/><br/> 他还斤斤计较许宁的北平往事，知道他与左派恐怕有扯不清的纠葛，怕许宁去了上海就一去不回。对许宁患得患失，这几乎已成了段正歧的心病。<br/><br/> 许宁只能退一步道：“那你说，要如何才能信我？”<br/><br/> 段正歧正是等他这句话，几乎是没有间隙地提笔写道：<br/><br/> 【即日与我成亲，我就信你。】<br/><br/> 段正歧想的很好，他不想许宁做自己属下，也不想再多一个干爹，更对许宁情根深种，如此便按照段公的建议，在<br/>\t\t\t\n\t\t\t\n\t\t\t', '\t')